白珍茗听的脸色瞬变,凑到李远扬耳边小声道:“夫君,你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察觉到不对,只是不能说出来。
现在事情终于有了苗头,白珍茗也终于明白那些黑人为什么要毁了李远扬的脸。
李远扬皱眉:“我也怀疑……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让他们得逞。”
说着李远扬抚上自己的脸,眼中满是恨意。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只是不等他开始查找自己的线索和回到将军府,当天晚上,李远扬就遭受到了绑架。
可能是想看看季秀会怎么做,这次闻人雅南派给季秀的黑衣人们身手很好,李远扬的武功已经算出色,在这群人手中却没丝毫还手之力。
“夫君!”白珍茗带着孩子们看着,只有满眼的痛苦,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充斥着不少想法,可是最终,她还是抱着孩子们,眼睁睁目送李远扬被人带走。
“我没事……”李远扬想安慰白珍茗,直接被人从后面打晕掉。
等再醒来,李远扬已经是城外破旧的破庙,黑衣人们道:“按住主人吩咐,我们会打断你的双手,和毁掉你的嗓子。”
听到黑衣人们这么说,李远扬满眼惊恐,“你们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们没有回答,很快寺庙里就传来李远扬痛苦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佛像后面,季秀被闻人雅南懒懒散散的揽着肩膀,听着几步之遥李远扬传来的痛苦惨叫声。
原本季秀今天是不打算来的,可是闻人雅南却直接把她带过来,好似一定要她亲眼见证一般。
听着李远扬的惨叫声,季秀实在有些无聊的,低头把玩起头发来。
“是不忍心再听吗?”闻人雅南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季秀的耳旁,随着他的动作,发丝垂落,和季秀的秀发交织到一起。
季秀一个顺手,把闻人雅南的头发也缠到自己手上把玩,这一动作让闻人雅南微怔。
“没什么不忍心的,只是有些无聊而已。”
当然,除了无聊之外,季秀心里还有快意。
听着李远扬的惨叫声,季秀就忍不住回想起原著,封秀被李远扬棍棒加身的场景,那个时候估计也像现在这样差不多,李远扬对季秀动着手,白珍茗在外面静静的听着,直到封秀奄奄一息,李远扬暂时离开,白珍茗才跑进来嘲讽封秀最后一波。
只是季秀可没有暴露自己的习惯,比起向别人自爆来,她更喜欢补刀。
这样想着,季秀伸手拽了拽闻人雅南的头发,闻人雅南有些惊讶的朝季秀看来,然后就被季秀搂住脖颈,把上次偷袭的吻重新还给他。
几米之外血腥味蔓延,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到,闻人雅南脸色通红,很快有了反应。
突然,他的致命之处被人一手掌握住,这让闻人雅南霎时忍不住腿软。
季秀动作轻缓,看着闻人雅南肯定道:“陛下还是处男吧。”
“不,不要,不要继续动了……”闻人雅南握住季秀的手,想要阻止季秀的动作,直接引来季秀手中轻微一弹,就在闻人雅南忍不住呜咽出声的瞬间,季秀把闻人雅南的嘴重新堵住。
闻人雅南只觉得脸颊身上变得滚烫,大脑直接一片空白,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变得虚幻,只剩下对他上下其手的季秀。
第140章
平妻6
等到季秀和闻人雅南这边结束,李远扬那边也声音渐息。
闻人雅南口中不停粗喘着,完全顾不上李远扬,只看着季秀微微咬牙,“封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是陛下先来招惹我的吗?”季秀反问道,手上给刚发泄完的闻人雅南顺背撸毛。
闻人雅南身上的怒气忍不住一泄,口中甚至还想呜咽,他之前招惹季秀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季秀会对他反攻。
他是帝王,从来都是他戏耍别人,哪有别人戏耍他的份。
只是今天闻人雅南在季秀面前彻底破功。
更让闻人雅南疑惑的是,“你怎么知道朕是那什么的?”
“陛下的吻很青涩……”上次闻人雅南突然吻她,只是嘴贴嘴,连舌头都没伸,就可见闻人雅南在这件事上的匮乏。
“我,难道你在这上面很有经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和李远扬可是连洞房都没圆呢……”闻人雅南反问道,试图从季秀手里夺回主动权。
“陛下,你我的年龄相差不多,不是我太成熟,是陛下你太纯情了。”季秀看着闻人雅南,宛若在看一个奇葩。
闻人雅南是帝王,年纪不比她小,之前闻人雅南膝下没有子嗣,季秀还以为是闻人雅南不行,却不知道闻人雅南还是稚嫩的小雏龙一只。
没有行过房事,闻人雅南能弄出孩子就有鬼了。
闻人雅南忍不住揽着季秀的腰,脸色潮红,身体贴着季秀轻蹭起来,眼看闻人雅南就要入门,佛像前传来声音:“主人,李远扬晕过去了。”
“知道了,把他扔回去吧。”闻人雅南开口道,一派暗哑声,很快一阵“簌簌”声传来,黑衣人们带着李远扬全部离开。
等到他们一走,闻人雅南再也压抑不住,直接抱着季秀的腰,让季秀坐在废弃的佛台前,和季秀平视着。
“你想要什么?”
“只是想回敬陛下一二而已。”
“真的?既然这样,那朕可就不客气了。”说着闻人雅南凑过来靠近季秀。
他真的很聪慧,学的很快,很快就学会怎么换气,这次不用再压抑,很快佛堂内就响起啧啧水声。
就在季秀手指忍不住插入闻人雅南的发间,做好准备,闻人雅南眼尾泛红的抬头道:“不能在这里,我带你去皇宫。”
他第一次不能交代在这种地方。
“不行。”季秀拉住他,“去将军府。”
闻人雅南忍不住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是胆大……”
将军府虽说是季秀现在的家,可也终究不改那是她婆家的事实,季秀前脚刚听着自己的夫君断手和变成哑巴,后脚就把他这个‘凶手’带回自己房间。
“为什么?”闻人雅南忍不住问道,还是把季秀抱在怀里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
“你回不了皇宫没人管你,我可不行。”现在已是月上中天,她进皇宫白天很有可能赶不回将军府。
闻人雅南一听觉得有道理,只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情关心这些旁支末梢,因为季秀的手伸进他衣襟里,赞叹道:“没想到陛下有腹肌,我来数数有几块。”
闻人雅南被季秀弄得差点腿软,“老实点,不然你连将军府都撑不到。”
等到将军府,季秀的房间,闻人雅南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被风一吹,身上霎时转冷。
“嘘,小声点。”季秀提醒闻人雅南道。
闻人雅南动作不由放缓,等到了季秀的房间,直接把季秀扔到柔软的床榻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散落一地,只能偶尔听到一两道压抑声。
闻人雅南躺在床上,大脑再次空白,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刚开始,他的确想向季秀展示自己的雄风,只是他没有经验,季秀看他急得不行,索性就翻过身来自己做主导。
闻人雅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嘴里也能发出那样的声音,直到结束许久,闻人雅南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愣就愣到了天亮,季秀醒来看到闻人雅南居然还没走,震惊道:“陛下不回宫吗?”
闻人雅南看着季秀面色如常,没有一点寻常妇人对自己男人的恭敬,有些不爽,又有些酸楚,“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朕?”
“不是不待见,是不好交代。”说着季秀把闻人雅南的衣服扔回床上,顺带把床单也塞到闻人雅南怀里让他处理掉。
之后季秀把床一整理,窗户一通风,仿佛昨天的踪迹全都被抹平掉。
闻人雅南看着季秀的背影一言不发,居然真的把床单带走。
季秀看到闻人雅南离开松了一口气,之后神色如常的去练武场锻炼和做药膳。
另一边,白珍茗看着被扔回来的李远扬哭成泪人,知道李远扬彻底废了。
“夫君你放心,我和孩子们就是死也要让你认祖归宗。”白珍茗对着李远扬哭道。
她倒也是个狠人,不顾李远扬还未痊愈的伤势,就直接把奄奄一息的李远扬拖到将军府门口。
李远扬的惨状直接引起众人围观,众人纷纷震惊。
等到府内的季秀和将军夫妇收到消息,白珍茗已经在将军府外哭诉了好一会儿。
听到昨天上门认亲的其中一个人被人伤到重伤,将军夫妇皱眉:“难不成是昨天他们两个起了非要致对方与死地的冲突?”
“看来这事不能再让他们胡闹下去了。”将军夫人叹道。
尽管他们夫妇把那些冒充他们儿子的人当成戏看,可要是出了人命,就有违他们的初衷了。
“都是我的错,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我本该警惕一些的。”季秀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道。
“唉,这事和我儿又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他们心生贪念,也不会遭遇如此横祸。”将军夫人叹道。
“既然这件事是女儿处理不周,那就让女儿做点什么,算是弥补吧。”季秀语气诚恳道。
听到季秀这么说,将军夫人打消自己出去看看的打算,道:“这事你看着办吧。”
“娘放心,女儿去去就来。”季秀道。
将军府外,众人很快就期盼到了主事人过来。
因为将军府冒充一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昨天又有两个人对峙,围观群众不疑有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昨天和李远扬有过争锋的男人。
可是白珍茗却知道不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哪可能有那么大本事。
可是她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只能默认下大众对他们的同情。
等到季秀出来,白珍茗抬起头来,看到季秀衣着光鲜亮丽,再对比自己多年打水一场空的境地,白珍茗忍不住深深嫉妒起来。
为什么同样是李远扬的女人,封秀就能在将军府生活的如鱼得水,备受公婆疼爱,而她却要为了李远扬的自私自利,硬生生受苦十年。
“这位夫人先别哭,我们将军府已经去衙门请官差过来,这事因我们将军府而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贵夫君真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将军府也会妥当安置你们母子。”季秀道。
围观群众听了心稍微放下,“将军府果然仁善,要不是因为你们过来将军府冒充将军儿子,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你胡说,我爹他就是李将军的儿子,我爹说了等到了将军府就让我当大少爷的,我爹才没说谎呢。”
不等那名围观者把话说完,一个半大的孩子就猛地把他一推,大声反驳道。
这正是李远扬最疼爱的大儿子李宁安。
李远扬如果回不了将军府,就相当于他们的少爷梦也跟着破碎,因此几个孩子是真的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嗤,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原先还觉得你们父亲这么惨还有些可怜,现在看来,你们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围观群众被激怒道。
白珍茗见状连忙护住孩子,却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真的,我儿子说的是真的,我夫君的确是李将军真正的儿子李远扬,要不然我夫君何至于被人毁掉容颜,让人认不出他的身份,打断双手,写不出字,被毒哑,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这……”众人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如果不是真的有问题,这个男人何至于被人如此对待。
“实不相瞒,我爹娘因为昨天的事情一天都没有胃口,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只希望将军府冒充一事就此打住,不知这位夫人想要什么,如果不过分,你可以提出来。”季秀开口道。
白珍茗不由哑然,但很快又冷静下来,道:“我不要钱,也不要地,只希望将军府能派名医出手救我夫君性命,等我夫君醒来,一切真相自会明了。”
“我们母子几个等着将军府的好消息。”说完白珍茗直接撂下身受重伤的李远扬,带着几个孩子离开。
季秀看着白珍茗的背影不禁无奈一叹,“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人妥当安置,去找大夫来给他诊治。”
“大小姐心肠还是太好了,要我说这就是他自作自受,现在倒好,居然赖上将军府了。”
“唉,只希望人能救回来,就比什么都好。”季秀真心实意道。
她怎么会允许李远扬这么轻易的死去,这样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她要他体会的世间之苦,李远扬可还没有体会到呢。
很快府衙的官差赶来,就去捉拿昨天和李远扬发生矛盾的男人,季秀只冷眼看着。
第141章
平妻7
“没有,我真的没有伤人,那个人不是我伤的!”
男人在堂上为自己喊冤辩解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加上他有人作证,公堂之上很难判断,只能无罪释放。
等走出公堂的时候,男人腿脚发软,看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眉心猛跳。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另一个冒充李远扬的人的下场。
经此一遭,再没有人将军府瞎胡闹。
将军府的客房里,李远扬不知晕过去多久,终于醒了过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晚上,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上剧痛。
“你醒了,赶紧去通知大小姐过来。”负责照料李远扬的下人惊喜道。
大小姐?将军府那位大小姐吗?封秀,他的原配夫人。
李远扬注意力被暂时夺走,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他现在正身处将军府。
很快季秀就过来,而此时李远扬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他的手腕剧痛,使不上丝毫力气,他的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睛倒是没事,但因为脸上疤痕的缘故,显得十分可怖。
“你醒了,当时你昏迷着,是你夫人把你送到我们将军府门口的,想着你的遭遇和我们将军府也有一定的关系,我们就把你暂时留下给你疗伤,现在你醒过来,不知将来想作何打算?”季秀问李远扬道。
李远扬大脑嗡鸣,一团乱遭,他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季秀继续道:“关于你的事我们将军府已经帮你上报府衙,不知道你有没有害你变成这样的凶手的线索?”
听到季秀这么说,李远扬眼睛登时赤红起来。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想起自己已经废掉的双手和不能说话的声音,口中不禁无声的呜咽着,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打击,比他当初找回记忆发现自己待在小山村时还要崩溃。
这也让李远扬非常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掉。
如果他当初恢复记忆,第一时间就赶回将军府,他身为将军府的少爷,普天之下,谁敢这么动他!
现在倒好,他被人毁掉双手和声音,不能写字和说话,如何向父母证明自己的身份。
就像季秀此时看向李远扬的陌生眼神一样,李远扬对自己回来将军府这件事情彻底跌到谷底。
“你现在也醒了,不知要不要通知你的夫人?”季秀再次问李远扬道。
听到夫人这个词,李远扬回过神来,想到白珍茗,点了点头。
谁知等将军府的人找过去的时候,白珍茗早就带着孩子离开。
这下将军府的人看着李远扬不由多了一层怜悯。
李远扬却不相信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妻儿,更不相信白珍茗会带着孩子抛下他。
“既然你不信,可以自己回去看看。”季秀淡淡提议道。
李远扬一心都是妻儿的安全,并没有注意到季秀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更不知道,今天是他最后接近自己父母,和他们与之相认的最后机会。
就在李远扬脚下踏出将军府大门的瞬间,他和将军府之间的联系彻底的断掉。
季秀目送李远扬离开后道:“去把他的药给他送过去,顺带再给他一些银两,我们能帮他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以后是好是坏,就看他自己的了。”
下人们听了心里无不感叹季秀的善良,尤其是给李远扬送钱送药的小厮,下意识在李远扬跟前说起了季秀的好话。
这话不禁让李远扬膈应不已,如果他没有受伤,还是原来的李远扬,那他就是将军府的少爷,用得着一个外人来怜悯施舍他?
要不是这十年来隐居,身上没有攒下太多的钱,李远扬心里气的真想把药扔回将军府下人的脸上。
等李远扬带着药和钱回了客栈,客栈掌柜的还认识李远扬,“这位客官是来找你家娘子的吧,之前你家娘子说你现在重病,需要省点钱,就把客栈的房退了,带着孩子们去租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