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段弋那原本懒散的骨头,如今背脊挺直,没了先前在车上撒泼的稚气,也没了刚才委屈的可怜模样。一问一答,倒是有些面试的样子。
但她还是不懂,他究竟是说了什么,让周蔚能去给他收拾客房了。
想来可能是老娘做人善良有原则,知道酒驾不好。但她老娘偏又说什么让她不早说,肯定不怪对方。
这话有点耳熟,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那是她洗澡的时候对她妈说的。
她遽然有些懵。
还是没搞懂正在铺床的老妈是在做什么,客房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虽然干净但闻着有些霉。她靠着门框因为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去搭把手。
身子半挡住门口,一只手从后面搭到她腰上,棉纱质的睡衣被他撰在手掌心里,从衣服上的拉力让许从周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他。
他凑过身去:“我大学advisor找我谈话我都没这么紧张过。”
许从周抬起手肘,肘部撞到他胸口上:“所以你之后折回来干嘛?”
“我……”
段弋语塞。
他是鼓起勇气来表白的,结果和他设想的发展不一样。当年阿喀琉斯他老娘也没想到脚脖子没泡到冥河河水里,他也没想到电话是被她老妈接到的。
虽然刚才很窘迫,但至少现在没被赶出去,还和她妈妈喝了杯茶,总归明天跳了河的遗愿清单能少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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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躺回了被窝里,许从周在邮箱里看到了宋清途的邮件,说她准备回国了。
因为时差原因,许从周细问她怎么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的回信没收到回复。
充电器导致她得半侧着身子,没玩多久的手机,门被推开一条缝。
门缝露出他三分之一的面容,走廊上的灯没开,屋里的光线漏了出去,地上由门缝与灯光构成的四边形的光线方块里,是他身体的剪影。
他嘴上说是来借用一下充电器的。
他手机没电关机了,他不回家,但没和他爹妈说一声,想报个平安。
听着合情合理,许从周拔了充电器给他,他没拿走:“发了短信就好了,你留着自己用。”
已经没电的手机,要再开机得费一些时间。先前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加之他懒骨头的形象深入许从周的心,等他在床沿边上坐累了,往她床上一躺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甚至还给他挪了位置。
直到她拿手机的手臂发酸了,她换只手换个方向侧躺的时候,她才发现段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她被窝里,睁着眼睛看着她,而他一只手搭在自己大腿上。
他开口:“周周,你凑过来一点,我和你说个悄悄话。”
许从周预感着不是什么她想听的话,遂想拒绝。
可他巧好打了个哈欠,还孩子气的用手挡了一下啊,双眸因为找个哈欠,沁了一些眼泪。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更亮了,许从周再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放平枕头,侧着身望着他:“说吧。”
他凑了过来,鼻尖碰鼻尖,声音里带着笑:“我硬了,想跟你做。”
话音一落,许从周整个人跟他拉开了距离,就知道不是什么她想听的话,这儿是她房间,真要做了就和酒店的意义不一样了。
许从周脑子一转,想了个赶他下床的理由:“你身上穿的是盛扬的睡衣。”
所以快点回去睡吧,否则她总有种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感觉。
不想他脑子比她转的还快。从床上坐起,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睡衣脱了,立马又躺回去:“你说得对,衣服得赶紧脱。”
赤裸的胸膛压过的一瞬间,被许从周用手臂抵着,只是这微不足道的阻力在体型力量的先天差距面前仅仅是洒洒水的级别。
被子因为动作折腾,像个叛徒给寒意开了绕背的后门。许从周怕冷扯被子就没功夫阻止他,可不阻止他,他仅仅十几秒就把许从周扒了个精光。
许从周扯着被他身体牵引着的被子,只抢到一个被角,盖不了身子,只能被她抓在手里。
她来不及拒绝,膝盖就被他朝两侧分开。
喷张的欲望蹭着她的大腿,硬度和娇柔的大腿内侧形成对比,他扯下她的内裤,掌心贴了过去,他对她腿间以及身体的每一个结构都熟稔如掌纹。
他擦过自己欲望的顶端,蹭了一些前液,抹在了紧闭的肉缝上。
许从周还有一丝理智:“段弋,没套。”
听见她说话,他压下上半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似是在鼓励:“有的。”
他解释,他车里有。来她房间前他偷偷下楼去车里取了,至于为什么车里有,他笑着解释:“上回你想在车里做,我说可以但要等我在车里准备避孕套,这不我就准备好了嘛。”
虽然本意是在车里做,但都是跟她,在哪儿都无所谓。
知道许从周脸皮薄,他还打趣,手用力的揉了一把乳肉:“反正车就在楼下,我们去车里也可以。”
说完,手上的力小了,他低头用舌尖舔过挺翘的乳头,随后启唇含进更多。
舌头绕着乳尖打着圈,呼出的鼻息落在她胸口,烫红了许从周的皮肤,烫坏了皮肤下平稳律动的心脏。他欲望早就好了,可为了许从周他还是做着足够的前戏,但酒精稍存在神经末梢还是催促着他本能的挺送着胯部。
硬挺的欲望一下一下的撞在湿润的腿间,顶端抵着穴口,随着挺送的动作擦过阴唇阴蒂。
许从周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招架不住了,明知不行但腿还是不听使唤的环上了他的腰,嘴上还拒绝着:“我妈房间很近的。”
他手上和下身的动作不停,吐出了已经湿润的乳肉,轻咬着她的耳舟:“所以啊,等会儿周周你注意要小声的叫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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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要是准备表白的时候能有想doi的时候这么A,你都表白八十次了。
上编推了。
谢谢大家!!!
两千珠珠的时候会加更的。
和之前欠给大家的加更一起在周末献上。
当然因为上推荐了,全文所以会稍微再多写一点的。
chap.58
许从周在他戴套的时候匆匆一瞥,从油画到雕塑托艺术大师们的福,她少年无知的时候就阅历了一些仅限于生殖器官的样子。
放在现实生活里,也不好看。
胸口随着呼气起伏,接吻的时候许从周没尝出什么酒精的味道,一个知识点飘进脑子里。
她问。
“不是男的喝多了就硬不起来的嘛?”
这个知识点是宋清途科普给她的,她严重指出了那些酒后一夜情,男人醉到看不清女主样子的错误。
段弋没回答,扶着欲望在她穴口蹭了一下,腰身微微后撤,随后又猛地向前送胯。擒着有些往上挣脱的许从周的腰,将她又拖了回来。
“唔……”
没有什么疼痛感,和以前他前戏做足的时候其实差不多,但她感觉到硬物抵进来时,撑开层层褶皱,比酒店的任何一次还存在感明显。
许从周的手抚在他后背,手掌心贴着他背后肩胛骨,肌肉的线条随着他动作变化着,那些变化,皆在她掌心中。
而她好像也在他掌心中,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脑袋,勾着她的发丝,他压在自己身上,欲望埋在她身体里,鸠占鹊巢又嚣张至极。
他试探的动了两下,没听到许从周喊疼,他也没收着力气。
他开玩笑,手臂屈在她身侧,指尖将头发别到她耳后:“阿姨泡的茶醒酒醒得好。”
手间的力道和下身的力道是个强烈的对比。许从周估摸着猜到了他之前在车上那会儿是装的,装胃疼,装头疼,装不舒服还枕她腿上。
现下腰不是挺能用力的嘛?怎么也没见他再叫唤一句不舒服呢?
嘴里嘀咕了一句:“骗子。”
他笑,但没说话。
因为她有点夜盲,所以房间的灯不等到她入睡的时候是不会关的。
借着灯火亮光,段弋打量着她平时藏在暗处的情欲的细枝末节,从眉梢到眼眸,抿着的唇,还有因为他撞的重,她启唇不经意的咬舌小动作。
他身子压得更低了,欲望堪堪抽出一点儿就迫不及待地往里送。
他抽送地快,许从周就绞得更紧,可爽了他就更加失控。后背轻微的疼痛提醒着他,后背又被抓破了,从身上扯下她的手,细细的腕子被他握在手心里。
她的房间靠墙的那一面被做成了置物架,上面有镜头,有相机,有一排他看不懂的摄影术和相册集,还有一排她出国时在各个机场买的读物。
而现在交叠的影自投在上面,她偏头望过去,匍匐交叠的身形,严丝合缝。鼻尖是自己枕头上的味道,不再是酒店消毒水气味,也没有连锁酒店沐浴露的特色味道。
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景象和味道,她知道自己脑袋下的枕头前天才晒过、她知道盖在段弋身上的被子的右下角上绣着不细看都不会发现的品牌标识、她知道房间精油是她才买的樱花味道,一个日本牌子。
她也知道,此刻耳边的喘息和入耳的水声撞击声来自于他们。
她从墙壁上收回目光,转过头的时候,脸颊贴到了脸颊,他埋在自己发间。
告诉她:“周周,你今天好紧啊……爽死了。”
他喝了酒,但没醉到许从周想象中的那种程度,抚摸着许从周缠在自己腰上的腿,哄着她跪在床边,他一条腿支在她身旁,一条腿站直着。
手指刮过泥泞的穴口,等他扶着欲望重新插进去了,他才说:“再让我多肏一会儿吧,周周。”
这个姿势爽,而且又好找她敏感点。看着她腰盈盈一握,凸起的肩胛骨,随着战线拉长而撑酸跪软的四肢,那示弱地一面,刺激神经了。
好酸。
身体一股股地分泌着液体,但穴口被他堵着,小腹愈发的涨。
顶端擦过深处的敏感点,她一下子没跪住,欲望从她身体里滑出,她不肯用这个姿势了。段弋连哄带骗的继续:“嘘……让我们小声点,别被听到了。”
听见她带着幼兽呜咽的呻吟,酒精在烧毁理智。
许从周不明白,他这样喝了酒好似触发第二个人格的行为。什么傻话昏话都不经过脑子说,怎么跟她妈喝茶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很?
她偏头望进他眼眸,他满眼都是招摇藏不住的欲望。
嗓音低哑:“舒服嘛?”
许从周扭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没回答他。她不说,他就故意不动,非要亲耳听见她承认。
可看到羞怯忸怩的点着头说舒服,他又故技重施非要多听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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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许从周被他从浴室抱回了床上,床单已经扯掉了,他没在柜子里找到换洗的床单,没办法给她身下垫了条毯子睡起来能稍微舒服一点。
许从周是真生气了,让他回客房去。许从周不知道周蔚会不会发现他折腾的动静太大了,从床上到浴室,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花样。
他拿着吹风机,从卫生间探出脑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