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黑狗陈珺瑶老徐 本章:第47章

    他如同拿到了免死令牌,揣了个柑橘上了楼。

    许从周还没睡,趴在床上在订票。

    听到段弋进房间的声音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直到他开口说要和她一起去的时候。

    许从周扭头看着床边剥橘子的段弋:“你?”

    “我怎么了?”

    许从周大概能想象到他真去了的样子,替他着想的话听着像是不愿带他去的激将法:“你吃不消的,很累的。”

    “我不爱上班不是我不吃苦耐劳,是我不乐意去上班。”他把橘子分给许从周一半:“裴岷都能和你一块儿去,我怎么就不行了?”

    “裴岷那会儿是想在艺术里融入西藏文化,所以……”许从周说一半,停了:“你该不会是误会我和他了吧?”

    “没有,我知道你们只是好朋友,从小打到你都对他没意思,你们之间隔着阿里山和阿尔卑斯山。”段弋往嘴里塞了半瓤,酸涩的感觉漫在口中,刺激着胰腺。他没感细嚼就咽下去了,伸手去拿给许从周的那半:“别吃了,酸。”

    台词耳熟,许从周不信。一半直接塞嘴里,一瞬间,眉头蹙了起来,嘴巴张着,想找垃圾桶。

    垃圾桶里没套垃圾袋,段弋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垫在手掌心里,叫她吐上面:“都跟你说酸了。”

    等垃圾袋套完,他从厕所洗完手出来,许从周靠在床头,还在看购票网站的信息和西藏的天气。

    段弋坐在她床沿边,刚坐下,一只脚软绵绵的踢在他后腰上。

    阿尔卑斯山,阿里山……

    这些话,许从周只和周蔚说过,没想到被自己亲妈泄了底:“我妈怎么什么都告诉你了?”

    段弋笑:“也没说多少啊,鱼崽。”

    许从周蹭得一下坐起来:“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这是她的乳名,周蔚生了她之后,医院里的宝宝也要登记个名字,但父母两个都忘了想名字,连小名都没有。因为襁褓上有卡通小鱼的图案,于是临时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叫鱼崽。

    因为许从周这个名字,许是爸爸,周是妈妈,后来叫到小学之后,许从周不喜欢这个乳名,家里人也就不再这么叫她,偶尔叫她从从,但当时许从周大了,只觉得肉麻,从从这个名字也没沿用。

    这回儿再听‘鱼崽’这个名字,有种黑历史被人翻出来一般的公开处刑,床单被她平地扣出三室一厅。原本就踩在他腰间的脚,一用力,想把他踹下去。

    他抓着脚踝把她往自己的腰间一拽,床单被子乱了,他顺势要上床来。

    ‘咔哒——’门锁开了。

    任凭两个人再快调整姿势,还是被周蔚看见了,她哎哟了一声,再要关门也来不及了,望着危襟而坐的两人:“我说叫他上楼睡个午觉,想到床没铺,结果上楼也没看见人影……你们有事你们聊,你们聊……”

    门又被关上了。

    许从周跟打了一架般的卸了力,翻了个身挪了半个床位给他。

    段弋也没再闹,脱了外衣,躺在另半侧,伸手抱她:“我们现在是不是闹到了不结婚不好和爸妈交代的地步了?”

    许从周没挣扎:“也还好,但你的始乱终弃,厚颜无耻诓骗女生的英勇事迹就会被我妈添油加醋编写成为一个与我无关的,以某位亲戚家女儿为主角的故事,而你就是该故事男主角。”

    斗嘴也告一段落,这会儿春困真的来了。

    临午睡前,许从周还听他说:“我和你一块儿去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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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倒计时……

    我争取这个月完结,下个月开《甜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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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弋是被她头发弄醒的,发梢还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是椰子的味道。发尾戳在他脸颊和脖子里很痒,他起床的动作很轻。

    他起床后,旁边空了位置出来,她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扯过那半边的被子,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电脑被她随手放在了地上,亮屏幕后的网页还停留在购票网站。

    他刚从许从周房间出去,正巧和上楼的盛扬碰见了。

    房子外面有棵低矮的桃树,四周用木制的栅栏围了一圈,一根枝桠上系着红色的绸带,偶尔起的一阵风将绸带吹起。

    话题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盛扬只能捡自己看见的随口开始说。

    “那是我妈去世那年种的,后来从老巷子里挖过来种在院子之后再也没开过花了。”

    “舍不得砍了,后来找专门做植被绿化的人来养护,结果这两年春天一到还是不开花。”

    “我都没想过你会回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真的喜欢她?”

    “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说得太多了,段弋懒得全认真听,也不想全回答。

    风把嘴边的烟圈吹散,他们站在许从周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他曲着手里弹烟灰:“你想说的,想问的就这些嘛?”

    盛扬忽地一笑:“所以你到头来关心的也只是李知予嘛?”

    “你真的蠢的可以。”段弋骂他。

    想直接走掉,走到移门前,看着两人的身影倒影在上面,觉得不解气。

    把燃了过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重新站到盛扬旁边,告诉他应该庆幸装了栏杆,否则他就一脚踹他下去了。

    “我们以前是朋友,所以你问来问去就是这些事情嘛?我想要一个,仅仅是因为我们以前是朋友,这个解释和李知予这个人也没有关系。就跟我喜欢许从周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也跟他问这些问题但还是不喜欢许从周一样。听许从周说起和盛扬的过往,许从周还反问段弋,问他为什么盛扬这么对她,但居然没一点儿喜欢。

    段弋不意外,这个世界上像盛扬这样的人太多了,他只爱他自己,爱以他为中心的世界。他适合和童知千结婚,因为童知千能围绕着他生活,这样的牺牲自我是许从周做不到的。盛扬不爱她,但之所以管着她,当妹妹照顾?

    段弋还是越想越气,语气很冲:“放你的狗屁,你就是自己不想要,但觉得放掉了又可惜。自我感动的内心世界独白把你的脑子洗废掉了?”

    盛扬抱着脑袋,样子难受:“那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嘛?”

    段弋瞥他:“那些经历是许从周造成的吗?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但她被你强迫去接受结果。你有什么脸自怨自艾?”

    盛扬不再说话。

    段弋这回真的不想再和他多废话了:“道歉才是你唯一应该做的事情。”

    盛扬:“她不接受。”

    “那是她的事情。”段弋这回真的不想再和他废话了:“你就只管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

    来和他聊天之前,段弋想了很多问题,他之前甚至还想问问盛扬,问问他看过叙从周的作品吗?有用一个普通的角度去欣赏过许从周这个人吗?

    到现在他一个问题都不想问了。

    去他妈的盛扬。

    他总是这副样子,好像一个多伟大多无私的人,一个人在抵挡一切,但谁都没有要求他这么做。他一边自愿,又一边要求别人必须对他感恩。

    移门被拉开,段弋刚走出去,身后的人终于继续说话了。

    “那个人不是我,段弋。”盛扬叫住他:“和李知予上床的那个人不是我。”

    看见段弋驻足,他忽地挑眉,仿佛自己还是那个‘胜利’的献身者。

    他笑着,那笑狰狞:“那个人是她哥哥,李知谦。他就是个禽兽。”

    见段弋不语,盛扬继续说:“内疚吗?那时候她是你女朋友,被我发现的时候,她还求我别告诉你,你都没有好好保护她,内疚吗?你有好好对你李知予吗?”

    语毕,静默在两人之间流转。

    盛扬渐渐平息了,他发现自己的手在不自主地颤抖,他不得不伸手扶在栏杆上。

    病态全显现。

    段弋看他,开口,简短:“所以呢?”

    他又问了一遍:“所以呢?她求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不还是告诉了我。失信在先怎么能让你这么理直气壮地来质问我呢?这件事我不知道,我这么保护?你一个发现的人出手了吗?”

    段弋转身走了,临开卧室门的时候,他想到还没回答完。

    转身看着盛扬,段弋摇头:“内疚,没有。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对她抱有正常的同情。”

    -

    是两道开关门的声音,许从周在他发现之间闭上了眼睛,窗户的隔音效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隔音。所有的一切一字不落的进了她耳朵里,由大脑分析处理信息。

    一阵脚步之后,他坐在许从周搭了两件外套的椅子上。惬意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手机。

    许从周偷偷打量他,但很快就被抓包了。

    段弋:“醒了?我就说好像感觉有人在看我。”

    许从周半张脸还是埋在被子里,视线不再藏着掖着:“听说是因为视线中有压力,所以偷看很容易被发现。也有人说视线种会传统能量和信息,两个人频率相同,所以有些人很容易就察觉到被别人偷看。我偏向于想象后者,含情脉脉的注视还有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也是这个能量原理吧。”

    说完,许从周看见他陷入思索的样子,他笑:“那你现在是含情脉脉的看我吗?”

    红晕藏在被子里,许从周没否认。

    但他又说:“很玄学,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在后门舷窗偷看我们的班主任,你说也是这个原理吗?”

    许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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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从周:我以为我没否认他会很激动呢。

    不用同情盛扬,这个狗贼不值得。

    啦啦啦啦啦~~~儿子女儿要去西藏了,这回的肉必须是烤全羊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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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雅萍拿着别人今天送来的水果站在儿子门口,没进去,探出脑袋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和一股脑往行李箱里扔衣服的儿子。察觉到身后有人走过来的时候,自己儿子正纠结是手里两双鞋带哪双。

    段海清瞅自己老婆站在儿子门口,想进又不进的样子,颇有些好奇。走过去一看,只看见自己儿子在打包行李,从老婆手里的果盘中拿了块蜜瓜,问:“怎么?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你儿子扫地出门了?”

    陈雅萍斜睨他:“别给我瞎扣帽子,你儿子上回辞职,是你气鼓鼓的说要让你儿子卷铺盖去给桥洞下的长捡废品睡垃圾桶的。”

    一个个称呼都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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