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周末,不少同学选择在图书馆看书,也有人偷偷处起了对象,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联谊,周末会经常会有这样的活动,毕竟这个年代大学生年纪不小了,大龄未婚确实很多,都到了适婚年龄,就比较想在学校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革命友谊,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成为革命伴侣。
有人想叫温馨去,隔壁宿舍有两个周末正好参加和某师范大学的联谊会,就想让温馨过去暖个场凑个数,温馨怎么敢去啊,让阎魔头知道可了不得,发起疯来,连她都怕死了。
而且,学校里很可能有他的眼线。
她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而且阎魔头会吃醋,吃醋还生闷气。
沪大男同学比较多,优秀的也不在少数,他又比温馨大了八岁,学校里的男同学个个都比他年轻,比他斯文,比他有情趣,和温馨也更有共同话题,所以他很担心,只是没有说出来……
上次就是因为一个男同学对温馨穷追不舍,知道她有男友也至死不渝什么的,又写革命友谊的情书,又是请吃,请出去玩,他知道后,就气得晚上睡不着觉,枕着枕头看着臂弯里如玉似雪、精雕玉镯的女人,眼神晦暗莫名,好几次温馨睡了一半醒过来,就见他这样,她其实都知道他的担心。
所以她就会跟他说:学校里的男同学,她一个都看不上,再没有人能比他对自己更好的了。
直到把阎魔头哄放心了,哄得弯起唇角吐出一句:“知道就好,睡吧。”两个人才相拥而眠。
所以,温馨怎么还敢跟人去联谊凑数?她家阎魔头知道估计会气爆炸了,她拒绝后,就跑去跟宁雪与胡爱珍逛街去了。
毕竟进入夏天了,气温回暖,正是穿裙子短袖的时候。
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叽叽喳喳去买衣服,现在不同前两年,商场成衣越来越多,可选择的颜色和款式也多了起来。很多港口那边的爆款和名牌,在沪州商场都设有柜台。女士衣着与风格也越来越大胆,大街上穿裙子的女同志数量众多。
今年似乎流行复古款式的裙子,
其实以后世的眼光看现在,很多衣服很土很丑,但是以这个时代人的目光,的确很时髦,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好不好看的都是对比出来的。
但有一些衣服款式,经久不衰,还是很漂亮的,就算在后世穿出来也不难看。
三个人在逛沪州最大商场,宁雪试了一条裙子,三十块钱,她忍痛买了,她虽然不缺钱,但零花钱也有限,不能乱花。
胡爱珍肯定是买不起,这边的衣服太贵了,她家里都是买布做的衣服,根本没有买过成衣,今天只是来陪温馨和宁雪逛街而已。
温馨在商场买东西不问价钱,这边也不讲价,宁雪都差点叫她土豪,说实话她觉得温馨买衣服的派头,真的很像见过世面,有钱的资本家小姐。
胡爱珍就只有羡慕了。
温馨在二楼一个柜台看中了一款素色复古裙,素白蓝边盘扣的斜襟上衣,带弧度的小立领,领子的边缘镶了蓝边,还有刺绣,半袖有腰线,整体有点民国风,但是做工更精致,裙子是墨色长裙,并不肥大,带小褶皱,纱质内衬,走起来裙摆飘飘,十分好看。
因为是手工制衣,面料好做工好,一套一百八,衣边衣角全是手工刺绣,在商场里是价钱很贵的女装。
温馨穿上,就跟炎炎夏日突然走出来一位民国清纯女子一样,有一种妩媚的缱绻书卷气质,还有一种灵动美。
宁雪和胡爱珍眼前一亮,围着她打转,直说好看,宁雪都想买了,可惜只有这一套,她带的钱又不够。
“温馨啊。”胡爱珍围着她看了看,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腰,“这衣服是不是瘦了点。”温馨腰很细的,按理这件衣服穿上,不应该这么紧。
宁雪也看了看,确实腰这里紧了点。
“是我胖了,我穿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最近吃得有点多,我得控制饭量了,再胖一点这衣服就穿不上了。”温馨也挺懊恼,也不知道是不是换季的关系,她就觉得自己最近特别爱吃东西,以前控制自己少吃点心,平时做一点喝茶时候磨牙用的,一小块她能吃好久,一点一点享受点心的美味,但是最近总是控制不住,不知不觉一盘点心就吃光了。
去面馆,以前她一碗面吃不了,会挟出来一些给胡爱珍,结果现在一碗面还有点不够了,还特别喜欢吃肉,她以前肉只吃两口……
一定是她最近吃肉才变胖了。
“你别再减肥了,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看的,以前太瘦了,现在比较好看。”这个年代的人吃的不好,面色腊黄,个个骨瘦如柴,所以没有人喜欢瘦子,都喜欢微微胖一点健康红润的女人。
胡爱珍看着温馨真心实意的劝说,之前温馨瘦的小脸一丁点大,小腰就一掐细,现在小脸上有点肉了,显得线条丰润了一些,更可爱,胳膊上肉肉捏起来也好舒服,雪白圆润又晶莹剔透,穿无袖或短袖,宁雪和胡爱珍就愿意捏一捏,捏也捏不够。
更不提阎魔头了,动不动就握着温馨胳膊往自己怀里带,手指握着的时候,还爱轻轻揉着她的胳膊肉,喜欢手指微收,陷进她柔嫩的胳膊嫩肉中,那种感觉非常美妙。
“温馨,你胸也好像也大了一点。”宁雪观察了下悄悄的跟温馨说。
这个温馨还挺在意的,大一点还是好的,因为腰细胸大穿衣服好看,但是这只限全身瘦腰细胸大才会美,如果整体胖胸大,那就不好看了,所以她十分在意自己腰围和胸围,转来转去,可是现在两个地方都胖了,她就开始陷入沉思,一定是自己最近吃得有点多,连平坦的小腹,也微微有肉了,实在不能吃下去了,得把这点肉给减下去。
买完衣服,温馨请两个人去了饭店,点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三个人美美吃了顿,温馨这次注意了,她心思还在自己腰粗上面,坚决不能胖一点,所以这一顿她吃的很少,尽管不满足。
可吃完饭不一会儿,她就饿了,饿得受不了,最后不得已又跑到商店点心区,买了好几样点心,狼吞虎咽连吃了好几块,才总算心满意足。
吃完她又后悔了,嘤嘤嘤,差点想抠嗓子把吃的给吐出来。
……
阎魔头的部队,最近训练任务非常紧,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以前还算习惯了,但是最近温馨也不知道自己怎什么,就特别多愁善感,当看到一身军装的他在房门口,她就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哭得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这可把阎魔头急坏了,一边楼着她一边问她怎么了,最后进了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安慰了半天,问她是不是谁欺负她了?等哄不哭了,再问,温馨也挺茫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看到他不由自主落泪了,不受自己控制。
阎魔头看了她半天,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傻乎乎了,这么笨,实在拿她没办法。
晚上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温馨一个劲儿的哼唧不舒服,弄得阎魔头不得不半途“啵”的一声抽出来,那么大个人了,趴床上帮她看那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不舒服,最后也没看出什么,只能欲,求不满的楼着她,看着怀里的人哭哭啼啼在他怀里睡着了,睡着的时候,红唇微开,睡得就像个小天使,阎魔头叹了口气,他还是石更着呢,真是拿她没办法。
这次训练任务完成,又是周末,阎魔头在家里难得待了两天,中午吃饭,温馨突然说想吃烤鸭。
阎魔头给她买了一只,她吃了两口,突然落下泪来。
说这个不好吃,就想吃京都的鸭子。
阎魔头拿起鸭肉吃了两口:“……”有什么区别?
因为没有吃到京都的烤鸭,温馨坐在那里哭了半个小时。
如果他们在京都还好办,他无论如何都带她去吃,吃个够,吃十只都没问题,关键是离得太远了。
可是看着温馨什么也吃不下,就想吃烤鸭,哭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样子。
阎魔头坐在对面冷静的看着她哭,最后什么也没说,起身带了东西和衣服,“走,带你去吃。”就知道折磨他。
一路上阎魔头拉着哭哭啼啼的温馨,带着她上了飞机。
这次坐的不是军用机,而是民航,还没登机桥或廊桥,过去的时候是摆渡车将旅客一路送到航班的舷梯前面。
温馨跟在阎魔头后面,好奇的望来望去,没有安检,更没有安检仪器设备,只有办凳机手续的柜台。
阎魔头买的是头等舱。
头等舱一个人76元,76块什么概念,相当于基层工人两个月工资,怪不得当时很多乘客都是领导,普通人根本坐不起。
温馨进去的时候,机舱里很闷热,夏天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这个时候的空姐的微笑特别真诚,特别甜美,飞机有免费的绿茶,糖果以及咖啡,糖果会放在一个推车的拖盘上面,阎魔头坐在头等舱,正襟危坐,看了眼温馨,见她哭得央央的,没什么精神,低声问她:“吃糖吗?”
温馨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阎魔头回头从路过的推车上拿了两颗,这个时候的乘客全凭自觉,要多少拿多少,一般自持身份的就拿个三四颗,有的贪多也会抓一把,空姐也只是笑笑。
他帮她把糖纸剥了,趁人不注意放在她手里,温馨在手里拿了半天。
“吃吧。”阎魔头一直注意着她,在外面两个人肯定不能太亲密,在家里他能喂她嘴里,在外面肯定不行。
温馨手里拿着颗糖,泪盈盈的回头看他:“我想吃烤鸭。”
阎魔头见巴掌大的小脸,一脸委屈那样儿,就是想吃,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馋烤鸭都馋哭了,非得京都不可,但他没有说别的,只道:“好,马上就回京都了,带你去吃。”
她听到了,这才把糖放嘴里,坐在他旁边,小红嘴抿啊抿,吸啊吸,跟个小孩似的。
阎魔头心里叹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头等舱这时候会发香烟,十支装的“白毛女”,温馨接过来还打开盒子闻了闻,她竟然喜欢烟丝的味道,以前并没有啊,好奇怪,也觉得这个味道好香,她就一个劲儿的嗅,阎魔头见状,神情严肃的伸手把烟拿了过来,放进口袋里。
温馨眼巴巴的看着,“我再闻一下……”
阎魔头瞪了她一眼,低声训道:“闻什么闻?连烟都想抽,你是不是想打屁股了?”
……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到机场。
不久,在京都的一家烤鸭饭店里,阎泽扬坐在小圆桌前,倚着靠背,就那么看着温馨用片好的鸭肉片,与甜面酱一起夹着葱丝,用薄薄的饼一卷,放在嘴里满足的吃啊吃,小嘴吃的鼓鼓囊囊,百吃不腻似的。
他尝了一口,鸭肉不肥不瘦,有一种独特的味道,确实让人欲罢不能,是挺美味,但是,能让人馋哭吗?不能。
桌子上还有白菜鲜汤,正好解腻,温馨一边喝一边吃,吃了好久,总算吃得满足,小脸都扬溢起幸福。
而阎泽扬就这么看着,注视着她,直到她吃完,“吃饭了。”
温馨也知道自己这么折腾他不好,他好不容易有两天假,结果因为她想吃鸭肉,匆匆忙忙带她坐了飞机回到京都,明天还得飞回去,来回折腾,飞机票钱比鸭肉贵多了……
可是那时候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着了魔一样就想吃,馋哭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特别馋,我以后不会啦。”现在想想温馨也觉得自己好过份,特别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阎魔头看了她半天,突然问道:“你癸水来了吗?”
他这么一说,温馨一愣,她因为以前没有房事,未婚小姑娘,有时候早一点,有时候晚一点,并没有太意,来就来了,没有太去算日子,所以养成懒散的性子,没怎么关注这个。
这时候阎魔头突然问起来,她立即觉惊,这个月好像真的没有来。
看着温馨愣住的样子。
阎魔头随即起身,“结账,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不不,我不要去医院,癸水这两天就能来的,不用看。”温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她每天都有喝那个浓度很高的“避孕药”,怀孕机率很低很低,一定是癸水往后拖了半个月,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不去医院,就找个人给你看看。”阎泽扬帮她拿起包,手放在她背上,带着她出门。
“我不要。”温馨抓着门框不想去。
她心里乱糟糟的,心里绝对是肯定自己没怀孕,可随即又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确实喜睡,又吃的多,没办法控制情绪,她的都有点觉了自己的古怪的,还有她一向小蛮腰,变得有点粗,还胖了2斤。
确实是很不对劲,可是她一直没有往怀孕方面想。
药怎么会失效呢,系统提取的接近百分百了,效果应该非常好的。
可是,她又想到,开学前两天,两个人三天没出门,和阎魔头在家里胡闹,两个人抱在一起看电视,时不时的阎魔头就想要她,她也记不清了,那几天他们两个亲亲密密,缠绵好久好久,随心所欲的玩耍,有时候睡到中午,她有点记不清了,是不是三天里她少喝了一次,三天她只喝了两次吗?
应该……应该不会吧,就算那几天她少喝了一天,就那么一天,不会就中了吧?她知道阎魔头身体好,精力足,但是一发即中,概率上应该不会的,呜,她心里乱糟糟,要不是阎魔头路上牵着她,她都能走丢了,心思完全不在走跑上了,脚发软。
……
阎魔头一路带她来到胡同,是个独门独院,他敲了敲大门,很快有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出来,“小阎?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回来,郎爷爷。”阎泽扬把身后温馨带了过来,“我不能带她去医院,只好厚脸皮登门,请您给她把个脉。”
对方看了一眼温馨,又看了看阎泽扬,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进来。”
温馨被阎魔头拉着进去,里面就是普通的院子,收拾的非常干净。
那个看想来有五十多岁的男人让温馨坐在房檐下的椅子上,进屋了取了东西出来。
就是一个年头很久的小手枕,放在了小桌上,让温馨把手搭上去。
他先看了看温馨的脸色,然后将手指轻搭在她手腕上,温馨一会看看站在旁边的阎泽扬,他脸颊紧绷,目光紧紧盯着那个把脉的人,她跟着也看向把脉的人,突然心方方,有点心神无主。
把脉的时间特别长,换了温馨的左右手,许久才松开,就听到他说:“恭喜,这个姑娘是喜脉,有一个月了。”
“喜,喜脉?”温馨身体都僵直了,瞪大眼晴望着把脉那个人。
她、她就忘记喝那么一次,怎么就……
想到什么,她仰头看向站在她旁边的阎魔头,却只见他听到后,嘴角轻轻的翘了起来。
那么多颗子弹,总算打中了……
第89章
阎泽扬跟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
温馨就在门外那边等着,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蓝底白花的连衣裙,腰上是抽带子的设计,
特意将腰线拔高,
显得胸丰腿长。风一吹,裙摆荡起涟漪,十分素净美,
风一时吹乱了温馨雪白润亮的脸颊边那丝丝缕缕的头发。
就像吹乱了她的心一样。
乱糟糟一团。
这条胡同有一些街坊邻居路过,
有骑自行车的,
还有走路的,经过的时候,纷纷看向站在门口那个古宅院前,
在微风吹抚中的那个恬静美好的美人,她的手指不经意的轻轻掠过被风吹乱的长发,
将乱发掖在耳后。
美的就像一副水墨画。
画中人丝毫没有在意路人一直打量她的视线,
只是一脸忧色,迷茫的像一只迷了路的幼兽,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阎泽扬问了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些问题,
都是关于女人怀禁忌的注意事项,
他听得非常认真,
而温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乱成一团,好像不真实似的,一直在想,她怎么就怀孕了呢?
是不是把脉把错了?
这怀孕的意外来得实在太快了,
她根本措手不及,如果这是真的,那她以后怎么办?学业停了?结婚?生子?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现在想想,之前在医院时候,她还猜想说原书男女主多年没有孩子,是不是阎魔头那方面不行。
结果好了,她就一天没吃药,就有了……他到底是什么神仙神枪手?百发百中的吗?
本来她还想拖到大学毕业呢,结果大一都没读完就歇菜了,怎么一个乱字可言。
阎泽扬把注意的事都记下后,回头就见温馨站在门口台阶下,整个人亭亭玉立又楚楚可怜,她眼睛哪也不看,就呆呆盯着大门墙缝的几株小草,那神情凄苦的好像自己就是墙边那株野草一样。
阎泽扬顿了下,唇边扬起的弧度也慢慢收了起来。
“这个月份要小心一些,好在这位姑娘身体健康,底子不错,胎相也好,不用太过担心,平时多注意养护,吃得方面也要多注意些……”
“好,谢谢郎爷爷,让你费心了。”阎泽扬的唇角隐去了笑容,微微点了下头,与那个五十多岁的人道别。
“你跟我客气什么,你母亲在的时候没少照顾我……”说到这里,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很快停下了话头,“你瞧我……赶紧回去吧,外面风大。”
阎泽扬带温馨离开的时候,走在窄窄的胡同里,他在前面,温馨跟在后面,他一直没有说话,走路的身形紧绷,似乎带着点怒气。
温馨在后面跟着走,脚步很凌乱,他不说话,她也磕磕绊绊不知道说什么好。
快走出胡同的时候,阎泽扬然突然停了下来,温馨根本就没注意他,也没有看前面的路,他走的慢,她也慢腾腾的,一路胡思乱想,没有丁点开口和他说话的意思,前面的他一停下来,她没注意到,就轻轻撞到了他后背上。
阎泽扬回身就紧张拉住了她,怕她撞一下没站稳跌倒,目光又看了她脚下的带跟凉鞋。
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了半晌,才问她,“你不高兴?你若是不想给我生,我也不勉强。”
他等着她回答。
可是温馨低着头不说话,阎魔头等了许久,她也不开口,他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好,我不勉强你,你要不愿意,我会给你找地方把孩子打掉。”说完他就急忙转身,仿佛说出来就会撕痛了他的心一样,步伐快的生怕自己多一刻的停留,就会反悔刚才的话。
冲动之下他走出了好几步,才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一回头,就看到温馨在后面跟只小猫一样呜咽了起来,一步也不走了。
他气的大步走了回来,站在她面前,只这么一会工夫,急得他嗓子都哑了:“你哭什么,啊?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我都尊重你!”
温馨抽抽噎噎,“我不,不想生……”阎魔头听着这话,心都痛得喘不过气了,然后又听到她呜呜地说:“我也不想打掉……”
阎魔头眼眶都红了,他站在那儿,死死盯着她发璇顶,咬着牙问她:“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我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
温馨吸着鼻子,跟个可怜虫一样委委屈屈地小声说:“我害怕,我还小呢,生孩子,好疼的……”她才刚过二十一岁,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根本没想自己做妈妈。
胡同里这时行人较少,阎魔头盯着她,看着她哭了半天,听到她说,我还小好疼的,他才忍了又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把下巴靠在她头顶上,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立即拱在他胸前,直往他胸前钻,他哑声酸涩道,“现在你还没生呢,你快把我疼死了。”他道,“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原来你是骗我的,你说你想跟我生孩子,原来你根本就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要不愿意,就把孩子……”
他想说她怀孕才一个月,还不稳,不想要只要吃点药就流掉了,可是流掉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明明有对象,却迟迟无法结婚,以前没有温馨的时候,他并不会想这些,可是有了她之后,他怎么会不想呢,他想结婚,想娶她,想她给自己生个,生个什么都行……
可是,若她不愿意,他的自尊他的高傲,也无法让他做出勉强她的事儿来,可心里却痛的无法呼吸,那么大个男人,这时候眼眶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