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脸上异彩连连,止不住地感叹。
“这也太神奇了!很多科学都没法解释吧?要是能亲眼看看老人家就好了!小洛,你今天跟我说的还真是对我的唯物主义产生一定冲击。”
我冲他笑了笑,拿出自己兜里的锦囊,摸着上面奶奶的绣纹,眼里满是留恋。
“厉害吧?现在我手上就只有奶奶留给我的最后一个锦囊了,其实你说我想让它应验,又说不太对,这毕竟是我奶奶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贺州跟着看那个锦囊,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就希望我们小洛永远也用不上这个!”
我脸上笑着点头,心里却是苦涩。
因为我知道,通过前两次的经验,我不可能用不上这个东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最后一次,肯定也在未来地等着我。
贺州看我心事重重的模样,缓缓拥住了我。
“你放心吧小洛,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合上眼睛,只感激有他。
我老家在离市里不远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上,位置略显偏僻,却风景宜人。
当天晚上我就带他祭拜了奶奶。
贺州嘴上说着不信这些,却还是在我奶奶的坟前跪下来,虔诚磕了三个头才许诺。
“奶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小洛,也请您保佑我们。”
我看着奶奶坟前的小花摇啊摇,禁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贺州,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其实我害怕的是被宋江出狱之后报复,虽然张队说没个十年半载的出不来了。”
贺州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轻轻抱住了我,语气颇为轻松。
“没事,别担心,那个人早就死在监狱里了,而且一切有我。”
闻言我松了口气,却又突然汗毛直立。
什么叫早就死在监狱里了?我这几年从来没跟他说过什么案子的太多细节!
他怎么知道宋江死在监狱里了?!他怎么说得像是一清二楚?
我浑身僵硬从他怀里退出来,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却没有看到任何不对。
说不定是之前张队来的几次走访和他说的?他没告诉我?
可是怎么也说不通啊!
晚上我借口当着奶奶的面不好一起住,和他分了房,但还是辗转反侧心事重重。
我始终没法对贺州怀疑,因为他几乎就完全和意外危险不搭边。
这几年甚至是他帮了我很多地方,帮我搬家和找工作,还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着我。
这时,我倏然想起第三个锦囊。
让我在最无助迷惘的时候打开。
我定了定神,从枕头下拿出那个锦囊,缓缓拆开。
出乎预料的,锦囊上面只有两个字。
却让我瞳孔紧缩,如坠冰窖。
与此同时,门被吱扭一声打开。
05
我把纸条放进枕下,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开灯一看,是贺州。
他满脸笑容地端着一根插着蜡烛的蛋糕走近。
“怎么醒了?我还想着马上零点了,你应该睡了,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我坐起身眼睛迅速扫过自己离门口的距离,强颜欢笑着应付他。
“不是说今年不要买蛋糕了吗?每次咱们两个都吃不完。”
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惊喜一些,可嗓音的细微颤抖却怎么也压不住,身上也汗毛直立。
眼前的贺州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贴心地把蛋糕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他笑着拿出生日礼物,听了我的话禁不住摇头。
“怎么能不买,你不是说你小时候都没吃过几次蛋糕?我那时候就决定每年生日都给你买。”
他语气一如既往温柔眷恋,可是在我看来,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我、我想上个厕所,你看还没到零点,回来再吹蜡烛怎么样?”
我看了看精美的蛋糕,语气略显生硬地想找借口离开。
贺州让却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更加生硬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