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咬住了嘴唇,手指摁在屏障之上,用力...
“不是...”
祁疏的声音微弱,几乎都被风吹散了。
掌门的话停住了。
“还想说什么?”
祁疏抬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在强忍着泪水了。
“明明是怀瑜入魔了...”
“为什么不怀疑他?”
审判台上众人脸色各异,气氛安静了好几秒。
“混账!”
掌门的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痛心疾首,“你师兄求着我保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一派胡言!执迷不悟!”
怀瑜的身体一向不好,也是最近才有转变的迹象,怎么可能会去学习那凶险异常的暗术秘法?
祁疏的眼神落在一旁的怀瑜身上。
“为什么不给他用验魔石?”
右脸上的瘀伤消下去了不少,可是还是在隐隐作痛。
祁疏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验他?”
掌门气得当场就要对祁疏下判决,被怀瑜拦住了。
“掌门,如果是师弟想看,验一下也不碍事的。”
说着,怀瑜就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手掌放到中间那块石头之上。
像是过了很久,但也许只过去了几秒,短暂的时间被延长了。
没有反应...
安静的,没有一丝反应...
隔着屏障,祁疏死死盯着那块石头。
为什么?
现在,所有的事实大家都有目共睹。
怀瑜把手收回,却是咳出来了鲜血。
验魔石对所验之人的修为有要求,如果修为不高,会受到反噬。
掌门也是赶紧把怀瑜扶到了座位上,转头对着祁疏厉声呵斥:
“祁疏,你太让我失望了!”
怀瑜这样子,哪里是入了魔,明明就是身体状况已经恶化到了修为退散的地步。
怀瑜摇了摇头。
“掌门,祁疏年龄还小,您别怪他...”
“我现在这身体也不适合再呆在门派了...”
怀瑜强撑着竟是跪了下去,嘴角的鲜血止不住地淌。
“恳求掌门,让弟子带祁疏离开...弟子绝对会...咳咳...”
“看管好他,绝不让他再做错事...”
——
——
祁疏睁开眼,他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润,扯动了手腕上的锁链。
好像又做梦了...
屋外的怀瑜应声而来,他手里还端止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笑容温柔。
“师弟,快来尝尝,这是师兄跟附近的农户新学的...”
怀瑜把祁疏扶了起来,吹凉了勺子里的汤,送到祁疏嘴边。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这个味道吗?”
祁疏却在看怀瑜的手。
明明是白皙漂亮的仙人的一双手,现在却多了许多划痕红肿。
怀瑜注意到了祁疏的眼神,他笑了笑,“不碍事的,一点儿都不疼...”
祁疏垂眸,含住了那只汤勺。
喝完之后,怀瑜拿出手帕给祁疏擦了擦嘴角,然后轻柔地给祁疏的腕部重新缠上了带着薄绒的布条,这样可以很大程度地减少对皮肤的磨损。
做这些事的时候,祁疏一直在看着怀瑜。
除了手上和脚上无法挣脱的锁链,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怀瑜对他很好...
就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他们到这里有多长时间了呢?好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就连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
缠好布条之后,怀瑜捧住了祁疏的脸。
“我爱你。”
“知道吗?”
每日都要重复的问题,祁疏点了点头。
怀瑜接着问,“那你应该说什么?”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祁疏张开了嘴巴。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巨响。
怀瑜的语气逐渐变得焦躁,“告诉师兄,你该说什么?”
祁疏微笑着回应:“阿瑜,我也爱你,我只爱你。”
听到这句话,怀瑜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定心丸一般。
与此同时,强烈的能量波动将木门震碎。
站在门外的,是薛闻则。
终于找到了祁疏,薛闻则的眼睛红得厉害。
他当初就不该放祁疏离开。
和祁疏相连的那个印记彻底消失之后,薛闻则才意识到祁疏遇到了危险。
可是,他却找不到祁疏了...
魔界,仙界,人界,短短半月的时间,他把这些地方翻了个遍。
直到现在,他才攻破了这处精心设计的结界之地。
“师尊...”
祁疏扭过头,看着薛闻则的眼神却是一片茫然。
时间结界...动用天地秘法,与外界的时间完全割裂,他所经历的半个月,对于祁疏来说是几年,甚至是几百年...
薛闻则看到了祁疏手脚上沉重的锁链,他几乎说不出来话,弯着腰像是要呕出血一般。
“师尊,是弟子啊...”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眼神?为什么好像已经不记得了?
强行闯破时间结界,薛闻则也遭受到了猛烈的反噬,以至于轻而易举地就被怀瑜制服住了。
薛闻则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他恨不得把怀瑜抽筋剥皮。
怀瑜把薛闻则踹倒在地,依旧是风度翩翩,和祁疏记忆里公子如玉的形象分毫不差,反观薛闻则却是面目狰狞,狼狈不堪。
怀瑜用剑斩断了祁疏身上的锁链。
“师弟不喜欢被绑着,对吗?”
怀瑜的声音像是清风一样,柔和又悦耳,他把剑塞到祁疏手里,像是在诱导一样:
“想不想和师兄永远在一起?”
“我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师兄也不会再把你绑在床上了...”
“可是总有人来打扰我们...”
怀瑜握住了祁疏的手,长剑指在薛闻则的胸口处。
“只要杀掉了碍事的人,我们就可以...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了...”
许久没有下地,祁疏还有些站不稳,他很是依赖地拉住怀瑜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向往,像是真的被打动了。
薛闻则的眼睛也像是要滴出来血一般,“师尊,不记得弟子了吗?”
薛闻则心痛得像是要碎掉,祁疏一个陌生的眼神让足以让他溃不成军了。
这么长时间不眠不休的寻找,找到后却是这种结果。
薛闻则的眼睛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到底有多么像一只被抛弃的可怜虫。
他叫他“祁疏”。
“祁疏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都怪我...”
祁疏看向薛闻则的眼神依旧很冰冷,就和最开始一样,对待怀瑜以外的人,不舍得展露出一分一毫的柔情。
怀瑜放开了握住祁疏的手,要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徒弟。
“师弟...杀了他...”
祁疏握紧了剑柄,身为剑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怎么用剑杀人了。
长剑抵在薛闻则的心口处,祁疏手下用力...
.......
剑气锋利至极。
皮肉被刺穿的声音清晰...
穿透心脏,再冷冰冰地拔出,鲜血喷涌。
“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话音落地,双眼睁大的怀瑜倒在了地上,干净的青衫瞬间被自己的血液弄脏。
“师弟...”
又是一剑!
怀瑜几乎是不可置信,他望着祁疏,双手攥住了剑刃。
“别叫我师弟。”
祁疏毫不心软地把剑抽出,锋利的剑刃将怀瑜的手掌割到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迟来的疼痛瞬间传遍每一条神经,怀瑜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漏勺,在往外喷血。
怀瑜开始是震惊,后来又笑了起来,笑得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鲜血流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怪不得...”
“哈哈哈...怪不得啊...”
祁疏沉默地看着怀瑜,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怀瑜被胸腔里的血液呛住了,每说出来一句话都极为困难,可他还是吼了出来。
“祁疏...你说过的!”
“你说你爱我!”
祁疏冷静得可怕,刚才的茫然一扫而空,将沾满血的利剑再次捅进怀瑜的心脏处。
怀瑜还保持着怒吼的样子,可是却是彻底地没了生机。
杀死了怀瑜,也像是杀死了曾经那个孤注一掷蠢笨不堪的自己,祁疏骤然脱力,手中的剑掉落下去。
薛闻则抱住了祁疏,他后怕到浑身颤抖,用力到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祁疏...祁疏...”
“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薛闻则颠三倒四,声音也抖得不行。
祁疏拽着薛闻则的头发,凑上去在薛闻则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于是屋子里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
“废物...”
小
第28章玩弄玉簪尿道调教,被玩肉棒到哭叫失禁(番外)颜
又一次入夜,仙尊却躲在魔宫里最清静偏僻的凉亭里不愿意回去,大有在这里过夜的架势。
一壶茶还未喝完,仙尊就被他那徒弟找到了。
身材高大的徒弟在仙尊面前显得侵略味十足,见到薛闻则来了,仙尊瑟缩了一下,“为师还不想回去...”
魔尊徒弟装作没听见,大手一捞就轻轻松松地把师尊扛了起来,无视路上那些魔徒若有若无的眼神,走得飞快,不出片刻就把师尊扛进寝殿扔到了床上。
“师尊,这么晚了,也该就寝了...”
薛闻则神色如常地帮仙尊脱衣服。
脱去了一层,又是一层,然后还有一层...
薛闻则看到师尊把自己里里外外裹得这么严实,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师尊很冷吗?”
仙尊艰难地拉着自己最后的一层衣服,就连语气都带上了一点哀求:“则为闻...今日能不能不了...”
自从上次被薛闻则从时间结界里带回魔宫后,薛闻则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拉着他不停地做那事,美名其曰说是“双修”帮助他恢复灵法,可是就算是仙人也受不住这样没日没夜的折腾啊。
整整一个月,床榻上、地上、窗台、甚至是椅子上...他简直没有一刻是清醒的,肚子里装满了一股一股的元阳,被撑得几乎要哭出来,身子完全软成了一滩水,轻轻碰一碰都要泄出来...
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跑了出去,结果又被扛了回来,仙尊瑟瑟发抖,拉着薛闻则的手,还未做就已经开始求饶了。
“那里还在肿着...真的不能再做了...”
薛闻则把仙尊最后一层里衣也褪了去,“肿了?”
仙尊点了点头。
“真的不行了...”
薛闻则轻笑出声,“施个小法术就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