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对她再也忍无可忍,愤愤推搡开她:
“你在乱说些什么!我和晚宁赐婚是整个皇宫都知晓的事,何时来的她觊觎我?!”
“再说了,九公主,我和你有任何关系吗?!”
她瞬间哑了声,闪躲着我的眼神说,
“就算!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能求娶别人!你这样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了?!”
理直气壮的语气,简直让人听了发笑。
我爹负手过来,冷冷地赶人,
“九公主,我敬你是皇室就不派人赶你走。几日前是你带着一堆所谓聘礼的东西来沈府,说是要立张昀睿为驸马。”
“你明知我墨儿对你的心意,却几次三番折辱他,你何来脸面对他说这些话?”
她捏着拳头,胸腔不住的起伏,一时语塞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李晚宁对着她的方向,笑着说
“九妹妹,我与溯墨已拜了高堂已成夫妻,你现在到此来大闹一番恐怕辱了我皇家的脸面。要是再不离开,我就派人前去禀告父皇了。”
语气从容,可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李笙愤愤摔了桌上的茶杯,将红枣花生统统砸到地上,视作要毁了这场大婚。
“父皇又来了也只会为我说话!沈溯墨缠了我十六年早把我名声毁了!若是他不娶我,谁来为他承担他给我带来的影响?!”
我不气反笑,我毁了她的名声。
她堂堂公主,若是看上那个男的,对方岂敢不从。
喜婆上前来,提醒道,
“将军,要是再不将九公主送入洞房,待会吉时就晚了。”
我担忧李晚宁为了我,和她闹得到被传入皇室关系破裂。
对李晚宁安抚道,
“一切有我,莫要担心,待会我就过去寻你。”
她肯定地对我点头,扶上喜婆的手入了洞房。
李笙在背后盯着我目送她离开,满眼的妒意咬牙对我说,
“沈溯墨!你现在随我进宫去和父皇求情,让他撤回旨意求娶我!否则你之后若是反悔了,来找我,我一面也不会见你!”
大喜之日,却因为她搅得天翻地覆,我早就没了耐心。
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我将衣衫解开,把昨晚酷刑留下的惊骇伤疤袒露出来,嘶吼道,
“看到这些伤了吗!都是拜你所赐!我娶你?你凭何觉得自己对我做尽残忍之事,我还会舔着脸求你嫁我?”
这辈子新添的伤,还有上辈子留在心底,永远无法消解的创伤。
每一次刺我心头时,都在提醒我她李笙对我如何残忍。
亲眷不忍别过眼,挡住我和她的视线赶人道,
“九公主!兵符到底是被偷走还是溯墨保管不当,我们沈府上下自然会查清还他清白!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就不要让我们动怒赶你离开了!”
她拧着眉盯着我身上的伤,原本想说些什么,又统统咽了进去。
冷着脸扔话往外走。
“走就走!到时候我和阿睿成婚了,你别来求着我!”
求她?
再不可能。
我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合上喜服。
在重重祝福声中,朝后院的洞房而去。
6.
明是洞房,李晚宁却早就自己掀了盖头坐在桌上研药。
我走近,她慌乱地又将盖头盖上坐在床边,娇憨地喊道,
“夫君,你来了。”
我挑开她的盖头,伸手将她脸上的残药渣抚了下来,笑道,
“你与我之间,不必拘束。”
她羞怯地垂着头,伸手解开我的衣衫,
“好,那我先给你敷药吧,昨天晚上害你受了那样的酷刑又立马成婚,是我太着急了。”
药物轻轻的敷在我的伤口上,泛起微微的疼痛感。
我只是双肩稍微颤了颤,她立刻停住了手,慌忙问我,
“可是太痛了?要不然我去叫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