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坐在一旁只是听,并不说话。
宋影青沉吟道:“北狄首领子嗣众多,且不像今上这般只偏重一两个皇子,北狄成年的几个王爷都对如今的首领位置虎视眈眈,毕竟没有一个儿子愿意活在老子的阴影之下……前不久三王外出打猎遭遇不测,再往前,这也并非北狄第一个遇害的王爷了。”
萧景元看着手边铺开的羊皮地图,“泗州水患一案已结,朝廷赈灾拨了不少银子下去,国库这几年来一直不够充沛,前些日子定远将军提出要加强边地军备,也被推了回来。”
“北狄若要发兵,想来不会等到冬天,天气一冷,他们缺衣少粮本就没有作战优势,但真等僵持到那时候,北狄的凶性也就彻底被激出来了。”
萧景元点了点上京城,“如今朝中可用武将不多,再加上秦昭云在后面推波助澜,想必应战的,就得是孤了。”
宋影青叹了口气,“骠骑大将军一职空缺许久,上一任彭老将军已经年过古稀,如今解甲归田,也算是安享晚年,前些日子辅国大将军又生了重病,唯一叫人欣慰些的,大约就是如今镇守在雁海关的云麾将军了。”
“郑戈和陈十二已经在雁海关候了有几天了。”萧景元道:“雁海关易守难攻,北狄即便发兵,首攻也会是周边的小城。”
宋影青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玉春,“殿下倘若出征……太子妃殿下必然会被今上留在宫里。”
将士出征,亲人留在城内会格外优待,既是荣宠,也是威慑。
玉春却道:“无碍。”
他朝萧景元笑了一下,“我不会留在宫内。”他小声道:“到时候皇上即便想留,恐怕也要仔细想想能不能留了。”
宋影青道:“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萧景元看着宋影青道:“如若今日预估的事情不日成真,那么宋先生恐怕也要辛苦一段时间了。”
“这一趟宋先生不必跟着孤一同前往,孤需要宋先生留在上京城内,盯着秦昭云的一举一动,以备不时之需。”
“倘若前线军需粮草受困,实在无人相助时,可以去长公主府上一试。”
宋影青躬身微微一拜,“但凭殿下吩咐。”
他很清楚,即便皇上不主动提让太子上战场,太子在看完昨天的那封信之后,也会主动请缨,奔赴北狄。
历史总是相似,而萧景元终究会踏上成帝过去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早该属于他的位置。
***
六月廿八当天,西南王从巽城一路出发送给玉春十八岁的生辰礼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
玉春这几日忙着给自己配药,是真把生辰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周瑛和他通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急急忙忙赶去太子府门口看,整整两箱子的生辰礼,
除却一些常见的贺礼,西南王还给他重新打了一套银饰,又做了一身新衣裳,玉春喜不自胜,连忙去换上了。
是一套红色的右衽盘扣满襟服,上面绣着吉祥鸟纹,衣裳下摆和袖口处缀着压花的银衣片,腰间则垂着双层梅花链环,腰侧的连接部分是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翅膀扣在一起,像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远。
这套衣服当真繁复贵重,走动间银饰叮当作响,清泠泠的悦耳,周瑛和嬷嬷在一旁看着玉春,赞不绝口地夸他。
玉春提笔写了封信,让前来送生辰礼的人带回西南,他这一日的热闹才刚刚开始,大胤太子妃十八岁的生辰,宫里送来的东西几乎都要堆满半边院子,皇后也让人送了不少东西给他,连带着秦铮都送了贺礼。
长公主还是亲自来的。
旁的礼都像是陪衬,秦铮抛给他一把匕首,上面镶着不少青金玉石,“谢你上次还剑之情。”
玉春宝贝似的收下,眼眸弯弯地朝秦铮道:“多谢长姐。”
再到下午,玉春看见太子送的一屋子的东西时就有些不安了,他攥着萧景元的衣袖道:“这里面得多少银两啊……”
萧景元同他解释道:“宫中所用的东西,一定要用银两来说的话,是一文不值的。”
宫内的用品不与外界流通,即便拿去变卖,看见官家印记也没人敢收,与国库更不是一个概念。
“其实已经比往常收敛许多了。”萧景元道:“皇上前些时候的万寿节,比之十倍有余。”
萧景元捏了捏玉春的脸颊,“所以不必多想,何况这些东西也只是看着好看,正经能用上的,还不如你父王给你送的那些。”
玉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裳,心情甚好,又想起什么似的,“殿下前几天问我今日晚上有没有时间,是要带我去哪儿?”
萧景元笑了下,“原来眠眠还记得。”
傍晚时分,玉春吃了两个金橘团,又吃一碗长寿面,认认真真受了众人的祝祷,在天色将晚时被萧景元抓着手腕,一把带上了马。
城内灯火在身后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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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四十四章
榛仁粽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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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寂寂,惟余风声猎猎,萧景元的马带着他们一路向南,往上京城外的长留山疾驰而去。
“吁——”萧景元勒住缰绳,赤霄放慢速度,马蹄哒哒往前踏了几步后停下,他翻身下马,接住从马背上跃下的玉春。
盛夏,山林中草木葳蕤,虫鸟鸣叫声不止,夜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玉春被萧景元牵着手,颈间的银压领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京城地势平坦,长留山已是附近最高的山,萧景元和玉春缓步登上山顶时将近城内宵禁时分,玉春看向山下,万家灯火似缀在银河之上的点点星辰,绘出一幅安宁祥和的盛世好景,又随着夜深渐渐陷入沉睡。
灯火渐熄,玉春却看见山谷间忽隐忽现的绿光,他满眼意外,惊喜地道:“萤火虫!”
成群结队的萤火虫扑闪着翅膀飞去,如夜幕中闪烁着的晶莹玉石,轻盈地落在叶子与花瓣上,萤火亮起着又灭去,深沉的天幕倒扣一般落进山谷,而漫天流萤化作另一种星空,灿烂不似人间景色。
玉春简直要看呆了。
直到萧景元的声音轻轻地落在他耳边,带着一点笑意,“先前答应要带眠眠去看乞巧节的灯会,只是恐怕要失言,听闻长留山盛夏时节常有萤火飞舞,今日又正巧眠眠生辰。”
“不提前告诉你,是怕来了没有看到会失望。”萧景元看着他的眼睛,玉春眸中映着萤火点点,亮得惊人,“如今看到了,也总算没有辜负此夜良宵。”
玉春转过脸,笑眼弯弯,“很好看,”他抓着萧景元的手晃了晃,“多谢殿下。”
萧景元笑着道:“不过借此萤火聊表心意,眠眠喜欢就好。”
他在玉春的眼睛上亲了亲,又从袖间掏出一把沉甸甸的小金锁,“眠眠的生辰礼,自然不止这些。”
那把长命锁卧在他的掌心之中,上面刻着“长命富贵”四个小字,玉春一时怔住,他知晓大胤这里的习俗,长命锁大多是不满三岁的孩童佩戴,而萧景元却在他十八岁的生辰上送了他一把金锁,像是要把他一辈子当作小孩,只求他平安如意。
玉春再抬眸时眼睛里就已经带了水汽,他胡乱地道:“脖子里已经挂了好多东西了……”
又道:“殿下给我戴上罢。”
萧景元道:“富贵不压身。”他将长命锁给玉春扣上,“眠眠配得上这么多东西。”
玉春脑袋扎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肯抬头,嘀咕道:“萧景元……”
他声音越来越低,像蚊子叫,从前向来坦诚的人如今却在感情面前多了几分羞恼与别扭,只可惜夜太深太静,萧景元还是将他说出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我很喜欢你。”
又道:“虽然我嫁过来时还想着你哪天说不准就会把我休了,我还可以回西南去继续当逍遥自在的小世子……但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想过了。”
萧景元笑着将他抱紧了些,“原来眠眠先前这样想过。”
他坏心眼地道:“一把小金锁就将太子妃骗得老老实实说了真话,我左边袖子里可还藏着别的东西呢,眠眠再看到的时候,还要说什么?”
玉春又呆住了。
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去将另一个小盒子摸出来,玉春一眼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真打开看的时候还是不可置信,“这些毒虫你从哪里抓的?”
玉春抓着他的手腕来回察看,“有没有受伤?”
他今日一天收到无数珠宝金玉,从来不缺这些的小世子早就习以为常,可到头来太子的心意竟如此贵重,他仅靠双手去接,那份心意只会掉在地上,只好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也彻头彻尾交付出去,全心全意地承了他的情。
萧景元任他翻看自己的胳膊,“没有受伤,我抓的时候都很小心。”
“先前周瑛提起一回,上京这里的确不如西南那般容易寻到蛊虫,抓到的这几只还不知够不够你用。”
玉春将小盒子揣进兜里,反手塞给他一个东西,直愣愣道:“毒药,之后看谁不顺眼就给他吃。”
“灵团的毒液,没药救。”
他已经被萧景元弄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心里的小鹿哐哐四面撞墙,萧景元知道玉春羞得又想钻地,只道:“那就多谢眠眠了。”
玉春哼哼一声,睨他一眼,也小声道:“是我……要多谢殿下。”
多谢萧景元待他如至宝,也许他永远做小孩。
他又把自己埋进萧景元怀里,藏住红得不像话的脸庞。
萧景元轻轻拍他的后背,给他剥了一颗榛仁粽子糖,“眠眠既然说了喜欢我,除了我名字之外,可有更亲近些的称呼?”
这话摆明了是要人叫个好听的,玉春咬着粽子糖,犹豫半晌垂眸含混地说了两个字。
萧景元佯装惊讶,“什么?”
“好可惜,眠眠声音太小没有听清。”
玉春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还是很小声,连颈侧都烧红了,“夫话音刚落,下一刻被萧景元一把抱起压在山壁之上,一个混乱而情热的吻随之落下,玉春几乎要喘不过气,粽子糖吃得他嘴巴甜丝丝又黏糊糊,揪着萧景元胸口衣衫的手却始终没舍得推开。
“这么漂亮的衣服,可不能弄脏了。”萧景元的指腹在他满是水痕的唇角处揉了揉,“眠眠还走得动吗?”
玉春被亲得腿软腰软,要不是萧景元还搂着他的腰将他扶着,恐怕他这会儿已经要滑到地上,玉春只徐徐地喘着气,并不答话。
脑子里蒙蒙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浓密的睫毛颤得可怜。
萧景元半蹲下身,“既然走不动,那就我背着眠眠下山,可好?”
玉春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两只手虚虚地挂在他肩膀前面,萧景元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趴得更舒服些,而后双手勾着他的膝弯朗声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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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达咩呦!眠眠的新衣服不能弄脏!
啵啵啵啵啵!
第四十五章
酒酿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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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今日那身红衣裳像新嫁娘,被萧景元一路背着下山回府,再坐到床边的时候简直比成亲那晚还要漂亮。
前襟盘扣解开,衣裳只挂在身上,露出两条细白的腿,萧景元欺身而上,玉春也不躲,帐内芙蓉香没多久就浓烈起来,无论亲吻过多少次他都还是无法完全承受萧景元的吻,每一次都让他快要无法呼吸,萧景元的手自他腰背往下,带着他往自己身上坐。
玉春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双腿分开软绵绵坐在他小腹处,两腿之间的肉缝微微张开,潮乎乎地贴着萧景元紧绷的腹部,稍稍一动就自己蹭了上去,萧景元蹙着眉头喘息一声,“眠眠,腰再往下坐些……”
他几乎带着玉春一点一点打开自己的身体,玉春腰又往下挪了一点,掩在花唇下面的花核蹭到萧景元的肌肉上,他抖了一下,不肯再动,伏着身子趴在萧景元肩窝里,含糊不清地道:“难受。”
萧景元要他张嘴,玉春乖乖听话,刚被亲上就察觉到萧景元的手在替他抚慰自己的前头,他浑身上下的敏感点萧景元知道得一清二楚,才弄了没几下就开始挣扎着想躲,女穴里的水淅淅沥沥往外淌,磨得萧景元小腹处一片水痕,简直淫靡至极。
裹了脂膏的手指缓慢探入玉春的后穴,沾着前头女穴的淫水慢慢替他拓开,玉春想起那天在小阁楼里的事,明明萧景元没有打他但臀肉上霎时有种混着麻痒的痛感,他终于被放开,下巴处沾着口涎,肿着下唇看着萧景元。
这个姿势从一开始就带着强迫性质,玉春双腿被分得太开,只能任萧景元为所欲为,袖口处缀着的银压片在肌肤相贴间被捂得滚热,玉春随着萧景元的动作忍不住想要夹腿,却被在后穴里不断搅弄的手指戳弄得根本没有力气。
“唔……”
他稍稍抬腰,女穴扯出一点银丝又断掉,脂膏化在后穴里,被两指慢慢扩张开的小口变成一个圆圆的小洞,萧景元又伸进去一指,指节屈起顶上他的敏感点。
玉春的呻吟声陡然拔高,额角的汗砸在萧景元滚热的胸膛上,垂在胸口处的小金锁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后穴因为萧景元的动作绞得更紧,几乎含着他的手指不肯放。
“眠眠……”萧景元低声唤他,在他耳后不断亲吻,直到玉春再次放松下来,就在这不断的磨蹭间玉春自己也得了趣,被萧景元搂抱着腰半坐起来,阳茎挤进玉春的穴缝之中。
玉春闭着眼,小声哀求道:“萧景元,你慢一点……”
“眠眠叫我什么?”
他抬腰顶了玉春一下,差一点就要操进去,玉春连忙改了口,“夫君、夫可惜叫什么都没用。
萧景元的阳茎抵在他穴口处,“眠眠怎么这么好骗。”
他只一开始动作轻些,才进去一半就像是完全控制不住一般,抓着玉春想要中途逃跑的腰带着他往下,坐姿进得本就深,何况萧景元那地方又格外骇人,玉春被他没几下就操得眼泪直掉,咬牙抽泣着道:“骗子。”
萧景元只是笑,却不否认,“是,眠眠以后在这时候不要信我。”
他狠操一下,“可眠眠又能跑去哪儿呢?”
玉春后穴一阵紧缩,又被他完全顶开,直到那地方蠕动着彻底包裹住他的阳茎,萧景元擦掉玉春挂在睫毛上的眼泪,轻叹道:“乖宝贝。”
玉春双腿分开跪坐在他大腿两侧,萧景元挺着腰操他,这个姿势他也不见丝毫疲累,腰胯力量简直惊人,也不知以前学骑马时到底练了多久,总之玉春被他顶得直掉眼泪,又爽又麻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张着嫣红的唇不断吐息。
舌尖在贝齿下若隐若现,平坦的小腹不断起伏,玉春不用低头看都知道那里肯定又被顶起一点弧度。
前面的女穴没人碰也往外吐水,多重快感夹击之下玉春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混乱地咬住了挂在颈间的小金锁。
他以为那样就能止住自己太过不堪的声音。
可是小金锁下垂着的流苏却随着萧景元的动作发出簌簌的声响,混在肉体碰撞的声音中显得更加情色,玉春腮畔滚着泪,可怜地垂眸看向萧景元。
“乖乖……”萧景元手指点着他的眼泪,“一哭就更好看。”
玉春在他身下,操多少回都像刚破了身一样生涩,即便内里很快就红得烂熟,脸上却永远挂着泫然欲泣的神情,他越哭萧景元就越兴奋,忍不住往里头又顶了些,恨不得将底下的囊袋都挤进去。
玉春受不了似的攀着他肩膀想要抬腰,吐出已经含热了的小金锁转而去咬萧景元的肩膀。
“眠眠咬得好紧。”
萧景元的声音近乎喟叹,也不知道是在说他哪张嘴咬人咬得厉害。
玉春被他弄得快要高潮,女穴的水沾在穴肉上蒙了一层水光,他被萧景元抱着腰转为半跪的姿势趴在床上,塌腰翘臀,小口被操得一时半会儿合不拢。
“哈啊……”
他抓着手下的锦被,后入的姿势萧景元更好发力,臀肉被撞得一颤一颤泛着红,玉春被操得脑袋已经快要顶到床头,又被萧景元拽着脚踝拉回来,脚腕上的小金铃铛声已经听不真切。
锦被上有一块痕迹明显变深了许多。
玉春恍惚间算不清楚萧景元到底给他身上戴了多少首饰,像是打扮自己最喜欢的宝贝一般,偏偏他自己也喜欢这些叮叮当当的佩饰,可在情事中泠泠作响时又像是时时刻刻提醒着玉春他现在到底被弄成了什么样子。
大腿痉挛着高潮一回,玉春身体紧绷得更厉害,穴肉含着萧景元的阳茎又嘬又咬,像是急切地要吞吃什么。
萧景元射进去的时候玉春又哆哆嗦嗦地喷了些水,内壁被精液打上去的瞬间他腰腿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陷进被子里,只偏着脸喘气。
股间一片泥泞。
萧景元将他抱起来,玉春身上汗湿像刚从水里捞上来,胳膊没有一点力气地挂在萧景元肩头。
他呢喃道:“不要了……”
“今晚才刚一次。”萧景元的鼻梁蹭在他的小酒窝上,“眠眠怎么这么不禁弄?”
他握着自己又硬起来的阳茎顶进玉春前面,慢条斯理地厮磨,“晚些还有夜宵,酒酿红糖水……正好给眠眠补一补,嗯?”
玉春呼吸不稳,哪还顾得上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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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四十六章
梅花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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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后来连跪趴在床上都没了力气。
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只是偶然瞥到蜡烛已经快燃至底端,猩红的烛泪滚下来,玉春恍神地将脸贴在被他抓得皱巴巴的绸被里,两条腿上全是红痕。
他以为快感持续太久会变得麻木,可实际上他却越来越敏感,察觉到萧景元俯身亲吻自己的耳后时,玉春勉力撑起身子,挣扎着往前爬了一点。
被子上有湿意,分不清是他手心里的汗还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泄出来的水,又或者是因为多次高潮掉的眼泪,玉春咬着下唇,忍着身后那话儿因他的动作而往外拔时的异样感,肉刃一点一点退出去,摩擦中带来的颤栗感让玉春忍不住又往外淌了点水。
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要坏掉了。
女穴就像一口被凿开的井,也不知道哪里总是水汪汪的,肚子里又酸又麻,好像依旧渴望着有东西继续进来弄一弄他。
快要爬到床尾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浑然不知萧景元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太子先是看了眼自己依旧硬着的阳茎,那上头沾着精液和玉春的淫水,混成淫靡不堪的体液往下滴,那双能够溺死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情欲,像一头永远无法满足欲望的巨兽一般定定地看着玉春,透出一股近乎疯魔的痴意。
萧景元笑了下,攥着玉春的脚腕将他一把抓了回来,“眠眠怎么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