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多人都是他们音乐界的同窗,还有舒雅老师的学生。
派对现场布置得精致而浪漫,灯光柔和,音乐悠扬。
舒雅坐在温景身旁,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
温景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敲击琴键。
两人的音乐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天作之合。
他们的眼神不时交汇,彼此间流露出一种默契和深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围的人纷纷鼓掌,有人低声赞叹。
“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啊!”
“听说他们从小一起学音乐,感情一直很好呢。”
我站在角落里,他们的音乐越动听,我的心里就越难受。
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将我彻底淹没。
最终,我默默转身,离开了派对现场。
我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件装进行李箱,动作机械而麻木。
最后,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手里的笔微微颤抖,可我还是坚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将协议放在桌上,旁边放着一把钥匙。
那是家的钥匙,也是我最后的告别。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没有回头。
不想,这个时候铃声却再次响起。
5
我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就像是在我的心上乱舞。
一瞬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是舒雅,我不想接,我怕我会动摇。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最后归为沉寂。
紧接着信息提示音的声音响起,还是舒雅。
“老公,你怎么不接电话?”
“过来送东西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你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枉我还在老师面前夸你,商业精英,知情识趣。”
“你也太不给我长脸了!”
开口的指责像一盆凉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心里算是再没有了期待。
爱情里真是先爱的那个人往往输得最惨。
一张机票,我回了港城。
其实我的母亲是著名的钢琴家罗敏英,父亲是著名的作曲家岑响。
我的父母想让我继承他们的衣钵,可是我完全没有音乐细胞,对学音乐很是排斥,为了脱离父母掌控,我念了商科。
后来为此,我和父母闹的很不愉快,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回过家。
当时结婚的时候也是找人假扮的父母,舒雅和假扮的父母见过几次面,和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渐渐也就没有了来往。
我一心扑在我们的小日子上,只偶尔和父母有联系。
舒雅曾经说过,她最崇拜的就是大钢琴家罗敏英,那个时候我还想向舒雅坦白真相的。
后来父母打电话催我回去联姻,我就没了带舒雅回去的心思。
现在舒雅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站在那扇熟悉的大门前,我心里有些忐忑和激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母亲罗敏英站在门口,穿着一件优雅的旗袍。
她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眼眶微微泛红。
“小岑?你终于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紧,“妈,我回来了。”
父亲岑响也从客厅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乐谱。
他头发已经有些微的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