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名誉扫地,还面临来自死伤者家属的巨额索赔和法律的严厉制裁。
紧随财务崩溃而来的,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地狱。
我从警方那边得到他们最新的照片,是医院偷偷流传出来的。
他们的皮肤从最初的红疹,迅速发展成大面积的溃烂流脓,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那种腐烂带来的奇痒深入骨髓,据说他们常在睡梦中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最顶级的医生,最昂贵的药物,都对这种诡异的病症束手无策。
病情不但没有缓解,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身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连最专业的护工都难以忍受。
他们被隔离在特殊病房里,日夜承受着肉体腐烂的痛苦。
精神上的折磨更是残酷,夜夜噩梦,梦里全是母亲惨死的模样。
他们在惊恐中醒来,汗水浸透病号服,眼神涣散,状若疯癫。
曾经挺拔俊朗的陆振霆和清纯动人的楚月,迅速消瘦脱形,变成两具行走的骷髅。
陆爷爷拖着苍老病弱的身体,四处奔走,试图寻找能够破解诅咒的“高人”。
他动用所有人脉和财富,请来无数神通广大的风水大师、得道高僧和隐世术士。
然而那些人一开始还信心满满,但在听说诅咒是“言出法随”。
并亲眼见到或听闻陆振霆和楚月的惨状后,无一例外,全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夜逃走。
他们留下的话语大同小异:“天罚,这是天罚!非人力所能及,不可逆转!”
陆爷爷瘫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老眼中只剩下死寂。
他终于明白,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商业危机,不是简单的疾病。
而是一种来自古老血脉,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恐怖力量。
而这力量,正是由他最信任、最亏欠的孙媳妇,亲手释放的。
诅咒的力量没有停歇,反而像被注入新的燃料,疯狂地加速运转。
它似乎不再满足简单的肉体折磨,而是要将陆振霆和楚月从物理层面彻底抹去。
医院已经无能为力,或者说,不敢再留他们。
第9章
他们被特许转移回陆家那栋曾经象征着权力和财富,如今却如同鬼蜮的别墅。
他们的身体,腐烂的速度快得惊人,皮肤早已消失殆尽,裸露出森森白骨。
他们甚至无法再吞咽任何东西,喉咙像是被烧灼过,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痛苦呻吟。
别墅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力场,空气都变得粘稠压抑。
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透不进一丝阳光。
偶尔有胆大的媒体或者好事者,用长焦镜头偷拍到别墅内影影绰绰的恐怖景象。
或是从绝望离开的佣人口中,流传出只言片语。
那些模糊的视频和耸人听闻的传言,在特定的圈子里悄然传播。
让他们真正实现,我当初许下的“受万人唾弃”的诺言。
在他们生命最后的时光里,那诅咒显现出最狰狞、最具有报复意味的形态。
陆振霆的胸腔开始诡异地起伏,皮肤崩裂处,隐约可见内里的器官在挣扎着向外凸起。
他感受到极致的痛苦,那种仿佛有利爪在体内撕扯、搅动的“剜心蚀骨之痛”。
而楚月的皮肤在腐烂到极致之后,并没有彻底化为脓水。
腐肉渐渐干瘪收缩,紧紧贴在骨骼上,呈现出一种诡蜡质般的硬化光泽。
她整个人就像被拙劣手法强制风干的标本,永远定格在痛苦和腐朽中。
这精准呼应她将母亲器官制成标本的恶行,诅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没有亲眼去看,他们最后是如何咽气的。
诅咒的力量如同潮汐,它的每一次涌动,每一次攀升,我都能清晰感受到。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狂风卷着暴雨,狠狠抽打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午夜时分,陆家别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巨大的轰鸣。
连远隔数公里的我,都感觉脚下的地面似乎微微震动。
第二天,雨过天晴,但陆家别墅上空依旧阴云密布。
当执法人员和几个胆大记者靠近那栋死寂的建筑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失语。
别墅内部早已不成样子,墙壁焦黑,家具化为碎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