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邹家。
“真的吗?”邹淮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笑道,“邹氏真的有希望了?”
邹父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根雪茄,翘着腿道:“国外的一家神秘公司,称得上龙头了,出手极为阔绰,只要稍微撒点水,邹氏都有希望了。”
邹淮扬怀疑道:“国外的公司,你怎么勾搭上的?”
邹父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邹淮扬看着他,虽然有所怀疑,但终究是抵不过心中扬眉吐气的喜悦。
他冷哼一声:“现在我倒要看看,谁还能看不起我。”
从事情暴露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顾乐潼当众宣布和他退婚,又被EAG开除,墙头草班长知道他和顾乐潼的事后,第一个来落井下石,最初和蔼可亲的同班同学瞬间变了脸色。
这段时间可以称得上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一瞬间他就从万众瞩目的王子,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不敢出门不敢和人联系。
他无法接受这种落差感,他应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而现在,终于迎来了光明,他又重新登上了高位。
而他这段时间所有的难堪,全部都来自于一个人,那就是许靖然!
如果没有许靖然,他就不会这么狼狈。
他刻意去查过了,厉氏从来没有公开过婚约的事,那么许靖然也就是个无名无分的小白脸。
现在国外的一家龙头公司在他身后撑腰,他根本就不怕许靖然身后的EAG了。
这些天他所有受到的屈辱,他一定要让许靖然也全部都品尝一遍。
第34章
这想法许靖然自然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高低得骂一句有病。
两天后,拍卖会正式举办。
许靖然刚准备出门,就收到了厉婉瑜的短信。
“公司有事,不能陪你了。”
许靖然看着这条短信微微一顿,心中不可遏制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说得好像没事就会陪他去一样。
在她心里,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许靖然笑了一声,收起手机上了车,刚到拍卖会门口,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定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回头,就见邹淮扬正一脸怨恨且得意地看着他。
“这不是许总吗?”邹淮扬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怎么?厉总不陪您一起吗?”
许靖然挑了挑眉:“如果在你心里女人大过一切,那么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邹淮扬脸色顿时一变,随即又嗤笑道:“你也就靠这些挽尊了,如果厉总今天和你来了,恐怕又是另一副嘴脸了吧。”
许靖然摇了摇头,深知再说下去也不过是扭头对马嘴,转身往里走去。
邹淮扬却只当他是被说中了心事,戳到了要害,急于离开,扬着一副胜利者的笑脸,跟着进了拍卖场。
曲总也算国内商业界的一把手,拍卖会就设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庄园之内。
场内座椅不过百余,虽说没有座位号与排序,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座位越靠前,越代表这个人的地位。
许靖然在馆内站了片刻,走进来的邹淮扬看着他嗤笑道:“所有邀请函上都标明了你在第几排,不会是在最后一排没脸坐吧?”
说完,仰着头坐到了第一排上,还不忘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要不要我和曲总说说,也把你安排到第一排来啊?”
许靖然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他其实很想知道,邹淮扬是怎么在几天之内,就能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转变为现在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没回答,邹淮扬便因为自己又赢了一局,貌似语重心长地说道:“别以为EAG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知道,在国内,EAG根本就排不上号。”
“所以啊,别总以为EAG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我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终于度过了难关,你还我是你公司的一个前台吗?就像现在,我坐在第一排,而却没有你的位置一样,所以啊,你……”
他话未说完,一个服务员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许先生……”
邹淮扬话一顿,服务员道:“曲总说为你安排了楼上的包厢,请您过去呢。”
许靖然点点头,看了眼脸色瞬间僵硬的邹淮扬,笑了笑往楼上走去。
徒留邹淮扬阴沉着脸坐在原地,眼神阴狠地恨不得把许靖然嚼碎了咽下去。
许靖然一路往上走,楼上的包厢由一块透明的玻璃隔断,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知道他的来意,曲总刻意让人准备了一份文件,里面分别记载了各个上市公司主要经营的产业。
服务员道:“曲总说这里的公司他都可以帮忙牵线。”
许靖然点点头,打开文件,刚看了几个,就见台上拍卖师已经上台。
第一件拍卖地便是他的镯子。
“起拍价,五十万。”
在这种场合中,一般都会由自己拍回自己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