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砸得流鼻血或是轻微脑震荡了，被送到医务室，才有以后的故事。其他女生身上也不是没发生过。
看来，她果真不是故事的女主角。
晏斯时又盯着她看了两秒钟，似确定她确实没被砸中，这才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王琛跑过去捡球。
夏漓问晏斯时：“怎么就你们两个在打球。”
回到教室，开始收拾东西。
王琛却是不由分说：“那请你喝水。我们不打了，你先去，一会儿一楼门口碰头。”
她收好的时候，肖宇龙也收好了。
夏漓不记得一路跟肖宇龙聊了些什么，全程心不在焉，只在关注前方的晏斯时。
很快到了校门口，王琛带头，停在文具店门口的冰柜那儿。
别人的话……
“嗯。”
她设想了一下，假如“别人”是陶诗悦……
“马上来！”
说着话，已到一楼。
肖宇龙：“尚智书店？没听说过啊？”
夏漓摇头，“……是王琛的话，不介意。别人……”
“一个小地方，不好找。你要一起去吗？”
出口处，王琛和晏斯时等在那儿。
他白皙皮肤上有一层薄汗，额前头发也沾了汗，微微湿润。
夏漓有几分难以呼吸，只抬眼看了一秒钟就垂下了目光。
王琛说：“我跟晏斯时去尚智书店买两本科幻。”
王琛打开了冰柜门，在那里头掏来掏去。
“不去。去年生日收的书都还没看完呢。”肖宇龙笑着摸摸鼻尖，瞥了夏漓一眼。
“不用啊，又没砸到。”
他站在教室门口，等她走过来了才关上灯。
肖宇龙和晏斯时也各自拿了水，王琛帮忙付了夏漓的那一瓶。
“我要先回住的地方一趟拿点东西，然后赶回家的公交车，下次吧。”
晚上要回家，她得将东西带齐，又记挂着楼下，怕人等得太久失去耐心，因此罕见的动作忙忙乱乱。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夏漓！”
“没有。”
“喝什么？”王琛问夏漓。
王琛：“哦哦哦！”
“那总是吓到了。”
“绿茶吧。”
晏斯时瞥了一眼，伸臂，稳稳地捞出来一瓶统一绿茶。
“统一。”
“康师傅统一？”
天将暮，绀青天色里，她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别开。
“……谢谢。”夏漓接过。
“王琛说想学。随便玩玩。”
她底气不足。
晏斯时只背了双肩包的一侧包带，外套没穿着，拿在手里，身上那件宽松的白色T恤，被黄昏的风吹得微微鼓起，风停时，便又勾勒出平直后背上，分明的肩胛骨的形状。
夏漓说：“我回住的地方。”
夏漓没再拒绝，自然是因为，还能再跟晏斯时相处一会儿。
然而，晏斯时却点了点头，那声音更低，像沾了一点暮色薄雾的微凉，跟她保证：“那我不再跟其他人说了。”
而夏漓在听见王琛说到“尚智书店”这四个字的时候，便条件反射地看向了晏斯时。
男生自小臂至手腕这一段线条紧劲而清瘦，捏着塑料瓶身的修长手指，沾上了淡淡的冰雾。
“那还挺远的。”
她手指捏住了晏斯时捏过的位置，微微收紧。
她无法想象那是陶诗悦，或是其他她完全不熟的人。仅仅只是设想都觉得心梗。
肖宇龙笑说：“东西快拿上来！要锁门了！”
晏斯时也看向她，似乎完全了然她这一眼的意思，微微低了头，声音也一并放低：“不介意跟人分享？”
王琛捡完球走过来，看了眼钟楼上大钟的时间，问夏漓：“你吃晚饭了吗？”
锁上门以后，两人一起下楼。
肖宇龙笑问：“一起去天星街吃晚饭？”
放了扫把和撮箕，夏漓去趟洗手间洗手洗脸。
夏漓提醒：“他演杨虎城的。”
觉察到他额前墨色头发更湿润了两分，可能是刚刚洗过脸，眉目也有种洗净的矜冷明澈。
肖宇龙笑问：“你们还去哪儿吗？回家？”
说话时，夏漓不动声色地瞥了晏斯时一眼。
肖宇龙打了声招呼。
他侧转身，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夏漓。
那只是个人人只要能找到就能去的书店，又不是她私人所有。
“嗯。”
王琛有些茫然。
夏漓回头望去，肖宇龙双臂撑在三楼走廊的栏杆上，正望着此处。
“真的不用。”夏漓笑笑，“我还得回教室收拾东西。你们继续吧。”
瓶身是冰凉的，她却觉得指尖发烫。那种慌乱，像在她心里莺飞草长。
他们好像在聊SAT考试的事。
“你住开发区是吧？”
四人一起往外走，王琛和晏斯时在前，夏漓和肖宇龙在后。
“那我请你吃饭吧。”
教室里就她跟肖宇龙两人，肖宇龙也在收拾东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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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仿佛天已经塌陷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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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始终是一个谜。到最后，
我也没有找到故事的谜底。」
——雪莉酒实验室《经过梦的第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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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大打扫后，沿路绿化树彩旗招展，
明中少有这样干净规整，
隆重肃穆的时刻。
校庆当日不必上课，早自习还是照旧。
夏漓早自习时收到一条姜虹发来的消息，叫她有空回个电话。
她担心是不是有急事，
便拿上手机偷偷去了趟洗手间。
电话回过去，
姜虹说：“没什么急事，你爸想在宿舍这儿配台电脑。他又不懂，
怕被人坑了，想问问你买什么样的。”
买电脑一事，
之前夏建阳就提过一嘴，最开始说是配在家里，
但夏漓住学校附近，
他们又住在厂子的宿舍里，
放家里使用机会很少。
两人在宿舍里没什么娱乐活动，
姜虹想看看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