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对我拳打脚踢我不曾退缩。
我将她视为我的责任。
可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是计划里唯一的猎物。
儿子周旭对此清清楚楚却不惜帮着他们瞒我骗我。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像个长工不停为他们而活。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还怎么演下去!
接风宴不欢而散。
回到家,周旭给林均倒水,给贺清雪倒水,唯独没我的。
他往客房瞅了一眼。
“爸,你怎么搞的,不是让你提前打扫房间吗,今天林叔要住进来啊。”
我不冷不热开口:
“谁请来的谁收拾,周旭,我不是保姆。”
周旭一下子噎住。
一旁林均淡然微笑。
“周旭,别操心这个,我看这也不脏,能住人。”
我拍了拍膝盖起身,对儿子似笑非笑摊手:
“你看这不是能住人吗,你就是小题大做。”
我转身进了主卧。
这套八十八平老房子,是我当年厂里分配的。
贺清雪学校分了个更大的房子,被她让给林均。
老房子有三个房间。
我和贺清雪一人一个,还有一个是客房。
前世林均住进来,儿子要求我把主卧打扫干净。
我依言照做。
可林均要求床板要拆下来一块块洗。
柜子要用湿毛巾擦了再用干毛巾擦。
新换上的窗帘,喝水的杯子,浴室门口的垫子。
但凡半点不合他心意,通通都要更换。
我一次次打扫,一遍遍清洁,可没人问一句我累不累。
第二天我被门外打砸声吵醒。
贺清雪“病发”把厨房锅碗瓢盆砸得到处都是。
墙壁被泼上深色的液体,酱油味道在空气弥漫。
整个客厅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而林均站在唯一一块干净的角落,为难的目光投向我。
“周哥,清雪发病了,我控制不住……”
“我等会带清雪去周旭家,你可以把家里打扫一下吗?”
放在从前,我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把病发的贺清雪哄住。
可现在我平静的看着贺清雪装疯,没有多余的动作。
“桌子上有保洁电话,不耽误事你打个电话,人一会就来。”
我毫不犹豫拒绝,进入卫生间洗漱。
再出来时,贺清雪和林均已经离开,只剩下满地垃圾。
我不以为意,拿着包出了门,直奔医院。
前世贺清雪装病第三年后,我腰背发痛晕倒家中。
被送去医院后,得知自己已肝癌晚期,寿命不过一月。
如今重生,我怎能任由身体恶化下去。
拿到化验结果后,我松了口气,是轻微肝炎。
这一次我绝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凄惨死去。
3
周旭打了十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