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及时止损的,事实证明他没止住。
半夜朋友圈发腹肌照钓她这种说出去要被朋友耻笑三年的事他做了,重色轻友的事他做了,跟她没名没分搞暧昧的事也做了。
她想跟他接吻,还耍流氓摸他屁股,但他找不到这个人的心在哪。
楚卫东原本打算拉长战线和她慢慢暧昧着,等她开窍,兴许是因为生病人也变得脆弱,他不太想等了。
虞佳笑醒来就对上一双眼。
“卧槽,吓我一跳!”她条件反射地身体往后弹,被楚卫东及时兜住了,“你不睡觉盯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你不是排名第二的大美女吗,”楚卫东说,“被你的美貌杀到了。”
“……”明知道他张口就能来,虞佳笑还是被撩到了一下。她清清嗓子,“那你可赚了。不是谁都有机会看本美女睡觉的。”
楚卫东额头抵住她,鼻尖又蹭了蹭她,虞佳笑不太受得了这种耳鬓厮磨的勾引,主动将唇瓣贴了上去。
楚卫东往后撤:“你是真不怕传染。”
“我抵抗力强得可怕。”虞佳笑扯住他领子把他拽过来。
楚卫东有些犹豫,但他的抵抗力似乎不太行,最后那点自制力还是没抗住她主动的献吻,手指穿入她头发,托着她头,开始吻她。
他今天吻得放肆而无所顾忌,舌尖侵略进来,星火开始燎原,烧起欲望炽热的火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发烧了,所以气息尤其的烫人,虞佳笑的呼吸有点跟不上趟,在缺氧的迷眩里,她手都抬起来,想起什么又收回。
半道被楚卫东捞住,拉过去放到后臀。
“想摸就摸。”他说。
这么大方?虞佳笑心想。
楚卫东的手从她衣摆下滑了进去,他指尖也好似带着火,揉她的腰,所经之处都变烫起来。
又往上,托高她的背,解开后面的搭扣。
大方个狗屁,原来是想摸她!
指腹刮过去的时候,虞佳笑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屈起腿。
“你是发烧还是发骚?”
楚卫东闷笑起来,又揉了会,才把她衣服拉好,手拿出来。
“家里没套。”他说。
“……”
这就好比他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你都上桌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把菜端走,告诉你:“今天没筷子,不给你吃了。”
被吊到一半的虞佳笑磨了磨牙,恶狠狠道:“我不杀人,要不你今天死定了。”
楚卫东从背后抱着她笑了好一阵,猝不及防地,他说:“虞佳笑,我们两个暧昧的关系是不是该结束了。”
虞佳笑愣了下,有种酸楚的失落感,如地下水一样慢慢浸透上来:“你不想搞了?”
“嗯。”
虞佳笑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气刚要发出来,楚卫东接着道:“我们恋爱吧。”
“哈?”
“哈什么,”楚卫东说,“这五个字哪个听不懂,我今天好好给你讲讲。”
虞佳笑半天没出声,也不知道什么态度。楚卫东等了会,抬起头瞧,才发现她在那憋笑。
“笑什么?”他不太懂。
虞佳笑自己都说不上来,就是抑制不住嘴唇它自己想往上翘,苹果肌克服了地心引力,压都压不下来。
“不知道,你等会,等我笑完。”
楚卫东实在不知道她笑什么,看着虞佳笑贼兮兮那样,他跟着笑起来,躺回去。
“行,你笑吧,笑完敢说不行,你今天也死定了。”
虞佳笑面朝他盘腿坐起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嘿嘿的笑声像捡着了什么大便宜。
“嗳,楚卫东,你是不是暗恋我?”
“不叫老板了?”
“注意你的定位!”虞佳笑已经拿捏起身份,“你想跟我谈恋爱,那你得端正你自己的态度。追我的人可是很多的。”
“行,端正。”楚卫东笑着说,“大美女虞女士,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你先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明恋。”楚卫东指尖勾着她落下来的头发,“你每天给你闺蜜出谋划策好像挺有经验,怎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虞佳笑趴近了一点,忍不住嘚瑟,又一脸好奇。
“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印象很深刻。”楚卫东说。
虞佳笑问:“你说的哪一次?”
楚卫东让她气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都能不记得,那几位面试官里我难道不是最帅的?”
“你记得啊。”虞佳笑有一种被欺骗了似的愤怒,“那我入职的时候跟你打招呼,你都不认识我。”
楚卫东揉了揉眉骨,某些事情一旦关联起来,让人啼笑皆非。
“我那天刚做完眼底检查,散瞳的药效还没退,看不清人。”
他说着说着笑起来,“我说你后来怎么对我那么疏远,就因为这个?”
“你心眼儿有针大吗?”
虞佳笑:“……”
她不想承认,其实面试那天她对楚卫东有点一见钟情。
但她楚卫东的遗忘让她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是高高在上的老板,而她只是一个随口一撩过后就忘的求职者。
入职后社畜对老板天然的怨气更是让滤镜破碎一地,她早就把那点一见钟情抛得远远的,背后骂起楚卫东比谁都卖力。
楚卫东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唇角翘起来:“想什么呢,你脸上都快演一部电视剧了。”
“暗恋我不早说!”虞佳笑懊恼地拍大腿,早说不就能早点亲嘴了。“搞什么暧昧,直接搞对象不行吗?”
“你呢。”楚卫东问,“你喜欢我吗?”
虞佳笑原本正遗憾自己不知道错失了多少福利,闻言不知为何突然扭捏起来。
她眼神飘来飘去,哼哼道:“嘴都亲了还问这种问题,多见外啊。”
高烧令楚卫东身体很不舒服,脑袋的胀痛和身体的酸乏是很磨人的,但这会他心情不错。
“我就多余跟你较那个劲。”他说,“就该直接让你亲亲嘴耍耍流氓,你的脑瓜子里就只装这些。”
虞佳笑又嘿嘿笑,她今天好开心啊。
傻乐了半天,她想起什么,忽然又一脸凝重。
怀揣着对古今中外各路神仙的敬畏,小心翼翼地问:“你说我现在收回对你的诅咒,还来得及吗?”
早知道有这出,她就不咒那么狠了。
楚卫东太知道她在背后都在咒他什么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相亲的失利虞佳笑是该负点责任。
他似笑非笑地说:“那恐怕不行,人家活都干一半了,你要解约,不得赔付违约金?”
“这怎么赔,我总不能给她折寿吧?”虞佳笑十分惜命,不太愿意为了他牺牲,“我的寿命很珍贵的。”
“那你只能做我女朋友,亲自来破除你的诅咒了,”楚卫东说,“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赔赔赔。”虞佳笑跳下地,“我现在就去买。”
楚卫东笑得咳嗽,把她捞回来抱着住:“我高烧四十度,你就想着pornhub了是不是。”
“说什么呢,我很纯爱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楚卫东:“别装。”
虞佳笑熊抱住他,心情像躺在云朵里。
她拍拍楚卫东的背,豪气万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虞家的男人了!”
第286章
虞佳笑:淑女形象管理人太嘚瑟自有天收。
虞佳笑中招了,中得轰轰烈烈彻彻底底,甲流用自己的威力证明了她的狂妄不堪一击。
虞佳笑平时身体素质好得宛如一头老虎
,一病倒虚弱得好似一只病猫。
楚卫东不得不拖着病体反过来照顾她,掐着点把睡得恍如昏迷的她叫起来喂饭喂药喂水。
外卖重油重盐,不如自己亲手做的干净,楚卫东的厨艺算不上很好,所幸虞佳笑不挑,她吃饭都闭着眼,都不看碗里是什么,往嘴里一塞吃完倒头就睡。
她在楚卫东家里昏睡了两天,一直睡到烧退,才总算舍得睁开眼。
楚卫东给她拿了药,端着温水送到床上。
虞佳笑已经恢复些精神了,但高烧过后的身体酸乏无力,她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也不伸手,伸着脑袋来够水杯。
楚卫东直接喂到她嘴边,她喝了口,吞下药,躺回去,从被子边露出几根手指向外摆了摆:“退下吧,小东子。”
皇太后的架势拿捏得倒是很足。
楚卫东无奈道:“你到底是来照顾我的,还是让我伺候你的?”
虞佳笑鼻音浓重地哼了声:“谁让你传染给我的?我跟熙熙待那么久都没事,一来你这就感染,你说是不是你的问题?”
“你也抱着她亲了吗?”楚卫东问。
“那还不是你勾引我的?”虞佳笑理不直气也壮,“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女人,哪里经得起撩拨。”
楚卫东把杯子往旁边桌子上一搁,坐到床边,手撑着床弯下腰想要亲她。
毕竟刚从暧昧关系进展到男女朋友,虞佳笑还有少许的淑女包袱,她不敢想象自己两天没洗的脸和头发该是何等的潦草与油光满面。
“等等!”她迅速捂住自己的脸,“你能不能先闭上眼?”
楚卫东顺势吻了下她手指,“为什么?”
虞佳笑扭扭捏捏:“本淑女需要一点形象管理的时间。”
楚卫东失笑:“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淑女,我喜欢你本来的样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虞佳笑才不信他的鬼话,“你现在正上头呢,我就是放个屁你都觉得香。”
楚卫东说:“……也不至于那么上头。”
虞佳笑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把他的脑袋推到一侧,飞速下床冲进浴室对自己岌岌可危的第二大美女形象进行紧急管理。
岳行帆来给兄弟送温暖,楚卫东开了门,堵在门口,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意思。
“有事?”
“给你送药啊,你不是甲流了吗。”岳行帆邀功的语气,“我专门托在医院的朋友给你弄的特效药。”
楚卫东说:“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等我死了再来给我收尸吧。”
岳行帆摸了摸鼻子:“那什么,前两天我正追的那小姑娘不是也病了吗,给我打电话一哭鼻子,我的天,我哪顾得上你。你一个大男人,烧两天又死不了。”
说着把手往楚卫东肩上搭:“这不人一好我就第一时间赶来给你献爱心了,兄弟心里还是有你的。”
楚卫东把他手弹开:“你的爱心有点多余,献完了赶紧滚吧。”
“别这么冷漠,让我进去呗。”
岳行帆伸腿卡着门缝想往里挤,楚卫东拿门死死挡着他:“今天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家里还能有女人啊?”岳行帆刚说完,就见楚卫东身后的卧室房门里走出来一个人。
虞佳笑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美美丽丽,穿上楚卫东的衬衣和休闲裤,把过长的袖子和裤脚挽了起来,发现门口正僵持的两人脚步也是一顿。
四目相对。
岳行帆:“握草?那不是你员工……”
再一看虞佳笑身上的衣服,这分明是事后啊!
“你小子。死水又活了是吧。”岳行帆压着嗓音,“甲流了都不放过人家,禽兽啊你!”
楚卫东松开门,把虞佳笑往身边一搂:“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岳行帆冲虞佳笑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生怕一不小心把她吓跑了,他兄弟又得打光棍的笑容,温文尔雅道:“打扰了,打扰了,我这就离开,妹妹别紧张。”
虞佳笑刚想说她不紧张,岳行帆已经非常识趣且麻溜地溜了。
走出大门又想起什么,把头探进来,压低声音问楚卫东:“对了,你家里有套吗,用不用我帮你买一盒?”
没等楚卫东开腔,虞佳笑从后面伸出头说:“谢谢。”
楚卫东:“……”
他关上门,虞佳笑还夸道:“你朋友真仗义。”
楚卫东哭笑不得,又觉得她这个坦荡荡的性格实在太可爱。
十分钟后,又响起敲门声,等楚卫东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挂在门把手上的便利袋,袋子里装着一盒冈本003超薄,上面还贴了一张便签:
天时地利,人也和了,发生些什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结束的时候,楚卫东抱着她,冷不丁地提起:“你之前织了一半的围巾呢?”
虞佳笑正在心里给他打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围巾?”
“给你前男友织的围巾。”楚卫东说,“卡其色的,你藏在抽屉里,上班摸鱼偷偷织两针。织一半织错了,又拆了重新弄。”
虞佳笑没想到连这都被他发现:“你天天在办公室偷窥我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摸鱼的次数太频繁了?”
虞佳笑辩解:“我那不是上班累了调节一下吗。”
“不是跟你算账的。”楚卫东问,“织完了吗?”
“手都分了,我还织个屁啊。”虞佳笑说,“压箱底去了。”
“织完吧。”楚卫东搂着她,“织完送给我,我要。”
虞佳笑抬头看看他,不懂他干嘛要一条给别人织了一半的围巾。
但回去之后,她还是翻墙倒柜将那半条围巾找了出来,重新开始织。
针法都忘完了,重新对着视频学了半天,毛线又不够,找原来的商家重买同款,然而因为年代已久,兴许是工厂换了原材料,送来的卡其色毛线竟然有轻微的色差。
磕磕绊绊地,等她织完的时候,春天已经快过完。
虞佳笑看看自己蹩脚的手工作品,她自己都不忍心戴,实在羞于送人。
“要不我送一条别的吧。”
楚卫东问:“我不配戴你亲手织的围巾吗?”
“配配配。”虞佳笑把那条围巾拿出来塞给他。
楚卫东打开看的时候,针脚歪歪扭扭忽紧忽密不说,在明亮的光线下,色差尤其明显。
虞佳笑试图圆一圆:“这叫拼色,fashion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