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周妈妈晴翠江华容 本章:第63章

    他总是这样,不管她要不要。

    江晚吟停了步,深吸一口气,转而又道:“好,正好麟哥儿近日得了病,总是哭闹,多谢姐夫,那这盆便转送给他吧。”

    陆缙一听,瞬间冷了脸:“还没嫁过去,就操起了当母亲的心,你这个继室,倒是当的很上心。”

    “是又如何,毕竟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自然要提前培养培养感情。”江晚吟声音很平静。

    “培养?”陆缙沉了声音,“你不懂也便罢了,陆文柏一个成了婚的人,婚前同你走的如此近,恐让人知道你在同旁人相看,对你的名声不好。你不要事事都顺着他,他未必像你想的那般好。”

    “有何不好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成便不成。”江晚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何况,陆堂哥格外守礼,并不曾有任何逾矩的举止。”

    “你倒是心宽。”陆缙冷了脸,火气愈发的盛。

    看向外面尚未离开的陆文柏,他忽然道:“那好,披香院正好有两盆绿云,我去一趟差人送给你,改日你若是出门直接将这绿云转送过去,也不枉你一番心意。”

    “披香院?”江晚吟忽然回头。

    “有何不妥?”

    江晚吟有些慌,不解地问:“披香院也有绿云吗?”

    “正房有两盆。”陆缙看她一眼,“你不知?”

    江晚吟确实是不知。

    她发觉她忘了一件事。

    长姐被禁足了,自然是不能出去。

    但这并不意味着陆缙不能过去。

    他正当壮年,血气方刚,身边又无侍妾,这大晚上的若是过去,还会出来吗?

    按照以前的习惯,江晚吟知道,多半不可能。

    如今,她虽同长姐撕破了脸,但舅舅还未脱险,长姐若是让她继续过去,她还是不得不过去。

    可陆文柏明日还约了她去打马球,若是她今日去了披香院,哪里还有力气。

    且前一晚还在披香院,第二日便去见陆文柏,江晚吟也于心不安。

    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心里乱糟糟的。

    “怎么了?”陆缙眼神一瞥。

    江晚吟别开了眼:“没什么,那我先替陆文柏谢过您。”

    “不必客气,你若是同他成了婚,亲上加亲,一盆花算的了什么。”

    陆缙漫不经心,负着手,一颗一颗拨着腕上的手串。

    江晚吟胡乱嗯了一声,顿时又紧张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忘了同陆堂哥说,我出门一趟。”

    陆缙无可无不可,应了一声,朝着披香院去。

    转身时,却依稀听见江晚吟满含歉意地同陆文柏道歉。

    “……抱歉陆堂哥,我今日吹了风,头有些疼,恐怕不能同你出去打马球了。”

    “无妨,你休息要紧。”陆文柏道,“明日若是不行,后日也可。”

    “后日恐怕也不行。”江晚吟声音闷闷的,又有些羞愧。

    “为何?”陆文柏问。

    “后日我须得去家塾……”

    江晚吟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

    陆缙负着手,缓步往披香院走。

    当听到外面的谈话声时,唇角几不可察地扯了一下。

    ***

    水云间

    推了陆文柏的邀约之后,江晚吟快步回了水云间。

    一进门,便问晴翠:“披香院来人了吗?”

    “没有。”晴翠摇头,“怎么了,娘子?”

    江晚吟便将刚刚同陆缙的话转述了一遍。

    晴翠恍然大悟,小娘子这是怕江华容又来让她去同|房吧。

    晴翠仔细回想了一番:“不过,一刻钟前,披香院那边的确动静有些大,世子大概真的来了,恐怕待会儿便要来人叫了。”

    江晚吟抿了口茶,却没搭话。

    如今长姐的身子已经好了,且她们已经撕破了脸。

    长姐会不会,今晚自己同|房?

    她们身形如此相似,陆缙若是粗心些,说不准也能遮掩过去。

    江晚吟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烦闷。

    她坐在椅子上,偶尔瞥一眼窗外,一杯茶从热到冷,却还是原样。

    一直到了亥时,她坐的双腿微麻时,正房的灯忽然熄了。

    江晚吟握着杯子的手一抖,缓缓搁下了杯子。

    “熄灯吧。”

    “可披香院还没来人啊……”晴翠望了眼外头,下意识的开口。

    一张口,这才明白,今晚那边恐怕是不会来人了。

    江华容,应当是要自己同陆缙同|房了。

    晴翠瞥了一眼江晚吟,发觉小娘子眼睫微微垂着,似乎有些烦闷。

    晴翠也没多想,只当她是怕江华容今晚糊弄了过去,往后不好拆穿她,应了一声,便去打了水,准备洗漱熄灯。

    ***

    披香院正房

    陆缙一连被江晚吟同陆文柏在眼前晃了几日,今晚也是一时生了怒意,才来了披香院。

    来都来了,让她吃吃教训也好。

    于是当江华容小心地赔着脸,暗示他留下时,陆缙并未拒绝。

    江华容如今被禁足,亟需出去,有孕便是个很好的借口。

    她正想着要怎么给陆缙递信,没想到他竟自己来了。

    这实在是大好的机会。

    趁着陆缙去沐浴的时候,女使正要像从前一样去通知让江晚吟悄悄地来。

    江华容却按住了她:“今晚不用。”

    “不用?”女使一愣,顿时又明白了。

    她应该是打算自己来了。

    “可郎君一贯敏锐,会不会发觉?”女使犹豫。

    江华容也有些怕,想了想,她又道:“你去将匣子里的催|情香取一点来。”

    她们从前伪装的很好,并未出什么纰漏。

    且陆缙毕竟是个男子,有了催|情香的加持。

    他应当不会发现吧?

    灯一灭,很快,不远处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

    江华容便宽了衣,心跳砰砰地躺到了榻上。

    ===明白(“好乖”(修)...)===

    像往常一样,灯还是熄的,“江晚吟”已经沐浴好了,

    躺在了榻上。

    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来披香院的缘故,

    陆缙今晚一出浴,忽然觉得浑身微热。

    走了几步路,到了榻侧时,热意愈发明显。

    江晚吟一贯慢热,胆子又小,须得耐心安抚。

    陆缙松了松衣领,正欲像从前一样,从她的下摆将手探进去,一倾身,

    尚未触及到裙带,隔了半臂的距离时——

    双臂一撑,陆缙定定打量着黑暗中的侧影:“你点了香?”

    江华容发觉他发现,

    顿时紧张起来。

    她不想再让江晚吟接近陆缙,

    且她如今被禁足,

    亟需出去,

    有孕便是个很好的借口,

    便打算自己来。

    沐浴,

    熄灯,一切都进展的格外顺利。

    只是,到榻边时,陆缙却忽然顿住了。

    江华容心如擂鼓,

    强自镇定地回道。

    这声音一出,陆缙黑暗中的双眼陡然变得锐利。

    她们声线的确极为相似,相似到难以分辨。

    并不是什么香气,江晚吟晚上同他在一起时也从不用香,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

    不由自主地想,若是换做江晚吟,她必不会这么热切地直视他,头要微微错开,因为紧张,必然还会揪着衣领。

    她的小动作,陆缙早已熟识。

    平时与她在一起时,他偶尔会捉弄一下,故意惹得她紧张不安。

    然而又若无其事,将她揽进怀里,闷闷地笑。

    这时,江晚吟每每都会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比之以往,要更加乖巧一点。

    然眼前的人,完全激不起他任何兴趣。

    应当是江华容自作主张。

    想想也是,困兽犹斗,何况她们姐妹已经撕破脸,江华容怎可能毫无反应。

    “安神?”陆缙缓缓直起身,声音也冷下去,“我不喜这个香气,你歇着吧。”

    江华容见他起身,急的也跟着坐起:“郎君别走,我再换一味香。”

    “不用,前院还有事。”

    陆缙直接起了身,明明气息还有些沉重,却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

    因此事隐秘,江华容也不敢做的太过,因此这香的药量用的并不大,见陆缙反应不大,她只以为他是没怎么受影响,便只好又坐了回去。

    却仍是心有不甘。

    “郎君,听闻祖母近日头疼难以安寝,往常每每听着我念经,她才得以入睡,我能不能隔两日去给她请一次安?”

    “不必。”陆缙揭起外衣,“祖母那里自有大夫,无需你操心。”

    “郎君说的是。”江华容意料之中,又道:“便是我不能去,这几日我给祖母抄了经,能不能将这些经书送去?”

    陆缙很快便穿好了衣,理了理袖口,仍是没什么情绪:“等禁足的时候到了,自然可以。”

    这话,便是毫不留情的意思了。

    江华容仍想争辩,陆缙却直接抬了步离开。

    她又颓然坐回去。

    恼怒地打翻了榻边的鎏金香炉。

    女使连忙低了头:“娘子,郎君今日离开了,是否是发觉了?”

    江华容烦闷地按按太阳穴:“应当没有,他大抵还是在生我的气。”

    话虽如此,江华容想起刚刚被他打量的模样,仍是心有余悸,打定主意还是暂缓一缓同他圆房。

    必要时候,恐怕还是得让江晚吟来。

    到时,她再寻个伤了身的借口养上数月,时间一久,陆缙自然便淡忘她们的不同了。

    只是刚刚一生气,打翻了香炉,沾染的里衣上洒了香灰,江华容又叫人备了水沐浴。

    出了披香院,陆缙脸色黑沉沉的。

    随意瞥一眼过去,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路过水云间时,陆缙站了又站,目光沉沉。

    久到康平以为他会直接进去时,陆缙沉着脸,终究还是调转步子回了前院。

    “备水。”

    康平连声答应,一抬头瞧见他眼底暗含的欲|色,很机灵地备了冷水。

    换了两遍水,陆缙周身的热意方淡下来,线条紧实的手臂搭在浴桶上,偶尔掀起几点水滴,顺着他鲜明的指骨往下滴,带着成熟男子独有的浓烈气息。

    ***

    水云间

    这一晚晴翠在外间守夜,觉得尤其安静。

    江晚吟连翻身都没翻,静的没有一丝动静。

    到了平明,晴翠如往常一样,揉了揉睡眼,打了水准备伺候她洗漱。

    一掀开帘子,却见江晚吟披了衣正站在窗子前。

    满头鸦发未束,长长的一直垂到她腰际。

    因为发丝如瀑,实在太过繁多,被晨间的风吹的微微扬起,反倒衬的她有些瘦削了。

    秋香色的披帛也只是随意的搭着,有一端长长地垂到了青砖地面。

    她却恍若未闻,只出神的望着园子里经了秋霜的花木。

    “娘子今日醒的这么早?”

    晴翠搁了铜盆,拧了帕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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