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裴君玉谢亦乌谷牲 本章:第56章

    哥哥没有了啊。

    姜蓁蓁抽出手将手贴在她的脸上,轻声哽咽的回答她:“哥哥回家了。”

    他将不再是衣冠冢,英雄都是应该魂归故里的,自此以后他不会再四处漂泊不敢归家。

    “哥哥,回,家了?”夏云乔茫然的的抬头,眼神亮了亮笑弯了眼,像个小孩一样嚷嚷着。

    “哥哥终于回家了,回家就好。”

    可是笑着笑着又哭了,泣不成声乱讲话:“哥哥之前总是不肯回家,说怕吓到妹妹,可我就是他妹妹啊,我不怕他浑身的伤,他怎么就不肯回去?”

    听着这样的话姜蓁蓁心中大悸,她能理解二哥的想法。

    全国皆说长信侯府世代忠良,三个儿子无一人魂归,皆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

    她二哥看着洒脱不拘小节,实际上姜家人的固执是一脉的,他变成这个样子不敢回来,也不能回来。

    怕家人难过,怕侯府成为逃兵之府。

    姜蓁蓁不能哭,她二哥想要当英雄不想要当逃兵,她便当二哥死在战场上了,未曾在这里见过。

    可夏云乔放肆的哭,她忍得难受只能将夏云乔的头抱在怀里,像是小时候二哥哄她那样哄夏云乔。

    夏云乔也是哥哥的妹妹。

    “不哭不哭,吹一吹痛痛全无。”姜蓁蓁手安抚着她的后背,熟悉的话果然夏云乔安静下来了,小声的抽泣。

    夏云乔不哭了,可姜蓁蓁自己控制不住了,只能一直重复,知道夏云乔都睡着了,她跟梦魇一样的在那里重复这些话。

    ?

    72、晋江首发

    在谢亦和裴君玉的合力下,

    乌谷牲终于被庆帝囚|禁在宫中了,而他的府上已经被翻了遍。

    最后终于有人找到了那间暗室,如他们所想姜蓁蓁就被藏在乌谷牲这里。

    裴君玉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

    他是最熟悉乌谷牲的人,自然也是最快找到姜蓁蓁的人。

    当时打开暗室门的时候,

    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

    他没有想到夏云乔竟然也在这里。

    而姜蓁蓁正在弯腰喂夏云乔吃饭,

    姿态娴熟,

    完全不像是被关的样子。

    两人都闻声抬头,见来人是裴君玉她好像一点诧异也没有,看了一眼转头继续喂夏云乔吃饭。

    夏云乔却像是被吓得不轻,

    直接往姜蓁蓁的身后躲,

    神色满是惶恐不安:“哥哥,我害怕。”

    顶着裴君玉的眼神,

    姜蓁蓁先是温声安抚夏云乔,才去理会裴君玉。

    夏云乔得了安抚也很听话,

    就乖巧的坐在一边不哭不闹了,偶尔会歪头偷偷的看裴君玉。

    裴君玉此刻什么也不用问,便已经知道她们受过什么磨难,落在乌谷牲手中的人焉有完整?

    他看着夏云乔片刻似不忍的移开眼睛,

    转而神色执着的看着姜蓁蓁,喉咙有些干哑:“蓁蓁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现在来带你出去。”

    听见这样的话,

    姜蓁蓁表情微晒的看着他,心中划过怅然若失的讽意。

    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君玉对自己有多情深义重,

    可实际他是那个最令她失望的人啊。

    姜蓁蓁望着他眼中的深情有些失神,

    手突然被夏云乔咬了一口,她垂眼视线落在已经完全失智的夏云乔。

    抬手揉了揉夏云乔的头,看着露出来的灿烂笑容,姜蓁蓁眼前浮现起一个人脸来,眼眶渐渐被模糊了。

    她压下心底的情绪,冷静的摇摇头道:“很感谢你们能来找我,可是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为什么不走,你……”裴君玉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她会不愿意离开,他是不信姜蓁蓁会愿意留在乌谷牲的身边。

    乌谷牲这样的人,留在他的身边绝对是不能善终。

    “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胁你,你不要害怕,等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救你的。”裴君玉抿唇往前一步,固执的以为是乌谷牲的威胁,却不愿意去想其他的。

    其实裴君玉更加想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乌谷牲,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当看见她眼中平静无波澜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去问的资格。

    她就站在眼前目光那样平淡的望着他,而他却觉得她好远,似伸手触碰就会碎一般,熟悉的痛意传来,让他眼角渐渐湿润起来。

    “别问了,我就当你没有来过,你也当没有找到我,我不会走的。”姜蓁蓁的语气带上了真挚和坚定。

    她其实很感谢在和裴君玉已经闹掰了的情况下,他还能来救她,并且每次最先找到自己的都是他。

    姜蓁蓁心中默念,就当是还了后背的那道伤,自此便一别两宽吧。

    “我留在这里暂时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以后也请别再来了。”

    听完这些话,裴君玉看出来了她的决心,虽然不知道她不愿意离开,还非要留在这里,但她眼中都是坚定不移的拒绝。

    原来她真的不会和他走了,她是自愿留下的。

    这个想法让裴君玉有种强烈的悲悸涌上心头,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知所措,怎么压都没有办法压下去。

    他已经找到了人,绝对是不可能再将她留在这里的,可她本人不愿意离开这里,谁也无可奈何。

    “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裴君玉眼眶带上血丝,咬紧牙不松口。

    裴君玉打算一会儿要是姜蓁蓁依旧坚持不愿意离开,他便是将人打晕也要带走她。

    姜蓁蓁一眼便看出他的打算,心中微微叹息,要是早来一步她会愿意离开的,可到底是迟了,不亲眼看着乌谷牲死,她一生都将无法入眠。

    “裴哥哥。”为了将眼前的人打发走,姜蓁蓁用了已经很少叫的称呼。“你离开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这样熟悉的称呼轻柔的传来,让裴君玉眼神微动有些失神,紧接着就听见她接着传来话。

    “还有劳烦见到……谢亦,告诉他礼未成,便就此作数罢,让他别等我了,等人是没有结果的。”姜蓁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也润了。

    她和谢亦注定没有缘分,当年错过无数次,如今也一样,她从未对不起任何人过,唯有再而三的悔婚谢亦这件事,让她愧疚万分。

    “你想要说什么话亲自和他去说,我是不会代劳的!”

    裴君玉好像隐约看穿了姜蓁蓁的想法,语气严厉的问出口。“你到底留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我想干嘛?”姜蓁蓁眼神微空的跟着呢喃,突然手指又被咬了一下,垂头是夏云乔在咬她的手指。

    “小乔乖,不可以咬手知道吗?”姜蓁蓁敛了表情蹲下温声安抚她。

    夏云乔懵懵懂懂的吐出手,然后正经危坐等着夸奖。

    姜蓁蓁择善从容的摸头夸奖:“真乖。”

    夏云乔立马灿烂的笑了出来,如同稚子一样纯粹。

    “她?”裴君玉始的目光落在了夏云乔的身上,目光有些复杂。

    “离开吧裴哥哥,顺便将她带回侯府,这样便是帮到我了。”夏云乔是哥哥的妹妹,那也就是她的妹妹,亦是侯府的人。

    “我留在这里等乌谷牲,我离不开他。”姜蓁蓁敛着眼眸语气平静的说着,暗藏的手却颤抖起来。

    强力的忍住之后她接着道:“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所以我不想离开他。”

    “蓁蓁对不起,当年白荼坑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你来过了,过往是我不对,我不欲为自己辩解,你觉得若是我不该来,我可以让谢亦来!”裴君玉对她说的话一句也不信。

    “你不能因为来的是我,而说出这样的话!乌谷牲身边不是谁都能留的,且不说他身世复杂,单说这个人我比谁都了解,他是极端的危险人物,你留下只会受伤的。”

    裴君玉不信,可姜蓁蓁却不需要他信不信,说来可笑,以前的时候她听完这话,可能还会解气的为自己不平。

    看啊,原来裴君玉是因为当年认错人了,所以才会喜欢夏云乔,现在误会解除了,皆大欢喜了。

    可那些经历这么多,已经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抹去的,她不想听这些,只想如今他来这趟以前便一笔勾销了。

    “裴哥哥,你应该最是懂得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过往我不想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我也十分清醒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同样也希望你能尊重一次我的决定……”

    *

    裴君玉到底没有将人带出去,姜蓁蓁现在就跟入魔一般的,就是不愿意和他离开,他只能带出一个夏云乔。

    夏云乔一路上哭闹不止,非要去找什么‘哥哥’,裴君玉知道她现在不太正常,只得将夏云乔送回侯府,顺道有事想要和长信侯商议。

    长信侯因为姜蓁蓁的失踪,如今亦是一夜满头华发,神色愁容满面。

    虽是没有上战场了身体依旧健硕,原本长信侯还算是头沉睡的雄狮,可如今后脊却被压弯了。

    “你知道她口中的哥哥是谁?”裴君玉问出自己的疑惑。

    长信侯闻声跌坐在椅子上,双眼皆是疲倦的猩红:“知道,蓁儿的二哥,姜齐名。”

    如今已经魂归故里,被送回来的时候他险些没有认出来,原来这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二子。

    “所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裴君玉暗惊,姜齐名他还记得。

    在很小时曾见过几面,小时候姜蓁蓁时常念叨他,姜齐名死后她还一蹶不振好久。

    “我和乌谷牲做的交易,是我活该。”长信侯苦笑缓缓道来。

    虽然是有联想到一点,但现在裴君玉越听越心寒,皱着眉头忍不住打断:“所以那天我同蓁蓁游湖,湖底是你们提前放好的刀片?”

    长信侯沉默不言,准确来说是他派人放的,当时是为裴君玉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乌谷牲会肯定他一定会去。

    但后面却误伤到了自己女儿,他还没来得及去找乌谷牲,结果那人先找过来了。

    当时冷着一张脸,直接甩了一个装着断趾的锦盒,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说再有下次便杀了姜齐名,曾让他觉得莫名异常。

    其实不止这一件事,将夏云乔带回来,退婚、圣女人选被换、还有突然冒出来认亲的指认姜蓁蓁,这些都是他听吩咐安排的。

    万没有想到最后只换回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如今安稳摆放在祠堂,乖巧懂事的女儿也不见了,这个时候才顿悟是他活该。

    给了一点消息裴君玉已经串联起来了很多事,又问了好多话,长信侯什么都不用说,一一用沉默默认。

    裴君玉问完后只觉得气血上涌,若眼前的人不是姜蓁蓁的爹,只怕是他腰间的剑已经出鞘,一剑斩下他的头颅了。

    忍得了怒气,却忍不了想替姜蓁蓁问他一句:“蓁蓁不也是你的女儿,为何这样对她,她何其无辜?”

    长信侯瘫软在椅子上,仰头呢喃:“终究是女子啊,若是男儿身该多好,这样我何至于此。”

    裴君玉对于长信侯的话言谢绝不泯,压住眼中的情绪质问:“女子如何?女子便不能支撑整个侯府?这些年她那样不是做得很好?”

    哪怕他远在白荼坑都能听闻她的事,只可惜当时他被蒙蔽了心神,满心是轻视。

    时至今日他才感觉到原来她多难,他多混账啊。

    “我并非所想女子不如男子,而是她是女子就该被娇养着好生对待,男子在外厮杀无足轻重。”

    裴君玉越发觉得长信侯的话可笑,既然是想要娇养,何必这般对她。“那你何不满足于此?前面那般待她,她难道不难过吗?”

    “我何尝不想安心于此,可我一旦知道他还活着,我也忍不住啊,我也是个当父亲的,自是想要找回他的。”

    “蓁儿她太年轻了,当年就为了救你一人,便千里迢迢不要命的救,若是她知道她哥哥还在,也是一样会不要命的前去的。”

    “一个女子何苦去受这些罪?她其实只管活在温室里,然后安安心心的过一生的,这些事儿不该找上她的,可哪怕我什么都不告诉她,也一样落在这样的下场……”

    长信侯捂着自己的眼睛,声音低沉哽咽。

    裴君玉只觉得气血翻涌,口腔满是鲜血的味道,神情怆踉几步后退强硬咽下。

    他可悲的想到照成这一切的,竟然还有他推了一把手。

    所有他亦是一样没有资格去质问任何人。

    裴君玉想到这一切大概都是乌谷牲的布局,只觉得心惊,他竟从几年前还在白荼坑时就开始了,心中便十分担忧现在的姜蓁蓁。

    原来乌谷牲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夏云乔,夏云乔只是将他拦着的一个诱饵,顺便报复那杀师之仇。

    如今看来桩桩件件事情,实际都是围绕着姜蓁蓁一步步布局的,所以乌谷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乌谷牲他从不做对自己无意义的事!

    想到此处,裴君玉就觉得不应该将姜蓁蓁留下,就算是将人打晕也应带走的。

    思此,裴君玉无心再逗留和长信侯纠结,疾步出了长信侯府,翻身上马赶往质子府。

    他现在就想要去回去将人带回来。

    可等他到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不过才离开几刻钟的时间,质子府竟然空空如也。

    看来乌谷牲有眼线时常盯着的,裴君玉当机立断翻身上马,他要去宫中一趟找乌谷牲。

    怎料被囚禁在皇宫中的乌谷牲也不见了,进出皇宫竟然悄无声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罔顾两国。

    裴君玉赶紧上报恳请领兵捉人,暗想乌谷牲带着人绝对不会跑得很快。

    庆帝本来不想要将两国直接的事情闹大,结果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密信连同丢失了,当即大怒,遣兵给裴君玉,生要见乌谷牲的人,死要见他的尸!

    本以为只是姜蓁蓁失踪,没有想到乌谷牲的胃口这样大,原来垣国送来质子求和为假,派乌谷牲进来窃密为真。

    事关国事裴君玉半分都不敢逗留,封城式搜索,却连半分影子都没有看见。

    城关已经严守没有任何消息,可能人还没有离开过京都。

    确实如裴君玉想的那样,乌谷牲确实还没有出京都,裴君玉反应太快了,快得他们几乎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

    好在他在京都的老巢也挺多的,躲个人一时半会儿还是可以的。

    况且现在的姜蓁蓁很听话,他不介意让她多留留,毕竟回了垣国她再也没有机回来了。

    京都境内不远处的隐蔽之地。

    今日姜蓁蓁要说是要吃酸菜鲫鱼,可这里四面环山围绕,实在太隐蔽了根本没有这道菜。

    不过现在乌谷牲心情好,难得没有嫌弃的去下河摸了鱼,打算亲自给她下厨。

    而没有再被控制的姜蓁蓁则坐在河岸的石头上,目光专注的看着摸鱼的人,两人有种互不干扰的起飞。

    鱼尾溅起水来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略显窘困。

    姜蓁蓁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突然用脚扬起水珠溅到他的身上,让他更显得狼狈了。

    乌谷牲那张脸还带着茫然的抬头,不知道姜蓁蓁为什么突然溅他一身的水。

    可是当他看见姜蓁蓁脸上的笑时,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宠物她开心就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乌谷牲弯腰再次去抓鱼,只是脸上多了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显然心情很好。

    姜蓁蓁一样笑着,然后逐渐变成一种僵硬的弧度,她在忍着不拿石头砸人。

    乌谷牲没有捉鱼的经验,浪费半天到天黑了才捉到一条鱼,不过也够姜蓁蓁吃了。

    他小时候的生活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只是后来长大之后被带回垣国,才开始没有碰过这些,如今动起手来还是十分的顺手。

    桌子上明明摆满的都是喜欢的菜,她却觉得恶心异常,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忍着吃下去。

    “我以前和只给我娘做过饭。”突然乌谷牲出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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