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妹,那明明就是个姓乔的荡妇!”
“……”
紫霄殿里的修士彼此在耳朵边低声议论。
况寒臣忽然朗声道:“林掌事的搜魂术欠了些火候啊。”
林谢溯星撇撇嘴:“不错,一看就是个半吊子!搜出来的记忆莫须有,搞不好是他自己练功练得神经错乱脑子发癫。”
荀慈捂着伤处,艰难地附和:“刚才我亲眼看见林掌事喝了许多果酒,可能……上头了。”
“胡说!”林禄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楚若婷,心头打鼓,“我的搜魂术不可能有问题。”
“那谁知道呢?”游月明眼珠一转,对何竞传音入密。
何竞无奈站出来,说:“估计林掌事这几天初来巴蜀有点水土不服,不如我再来搜一遍吧。”说完,他将手按在楚若婷的天灵盖上。
楚若婷浑身一僵。
游月明小声安抚,“楚若,别怕,我表叔的搜魂术在浮光界无出左右。”
楚若婷仍然不敢放松。
只见何竞手执水镜,镜中画面,是楚若婷在青剑宗后山种灵果、摘灵果、吃灵果、吐掉灵果的核。然后将核埋在土里,继续种灵果、摘灵果、吃灵果……循环循环再循环,重复重复再重复。
凌霄殿内的修士:“……?”
不知是谁在打鼾了,何竞才松手,清咳两声:“这个楚小友的记忆完全没问题。”
林禄羽嘴都气歪掉,他厉声质问:“哪有人深刻记忆是这样的?”
不等何竞开口,游月明便冷笑:“怎么,技不如人,你急了?”他展开折扇,问青剑宗的弟子,有谁见过楚若婷被毁容被逐出,又有谁见过楚若婷吃灵果。
青剑宗的弟子当然纷纷证明后者。
林禄羽还想争辩,况寒臣又说话了。他一拱手:“林掌事乃元婴前辈,这次身体不适,虽然搜魂失误,但我想在座各位,一定会理解你的。前辈胸襟广阔海纳百川,倒不如暂时休息,让何前辈按照之前约定,来搜乔师妹的魂吧。”
林禄羽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要是再斤斤计较,岂不是堕了他德高望重的威名。
“林掌事的水平也不咋地。”
“听说世家大族有一种凝婴丹,搞不好他的修为就是用丹药堆出来的。”
“搜魂术都用得这么烂,真是差劲啊。”
林禄羽气到吹胡子,何竞赶忙清咳两声:“我这就来搜乔小友的魂。”
众人视线聚集在水镜上,想看看乔荞的魂能搜出些什么来。
“……不行!”王瑾目光闪烁,他站出身,一横拂尘,拦住何竞。
况寒臣对他道:“掌门,你这是做什么?偏私如此明显,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王瑾霍然抬头,厉目剜他,“杨铭!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在帮哪一边?”
况寒臣语塞。
他到底在帮哪边?
他原本的打算,是谁也不帮。像一只滑不溜秋的鱼,搅乱浑水,搞一场恶作剧,再拍屁股走人。
况寒臣潜伏在青剑宗,默默观察了楚若婷一个月。结合同门给出的消息,断定楚若婷是被人夺舍了。于是,他想让人用搜魂术试一试,看看她的芯儿里装得到底是谁。
他失策了。
楚若婷还是楚若婷。
只不过是一个悲惨凄凉的楚若婷。
虽然水镜中的事目前未曾发生,但他可以肯定,楚若婷经历过,那都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痛苦的记忆。而他,却阴差阳错的将这些记忆从心里挖出来,血淋淋、赤裸裸的摆在众人眼前,让他们肆意评谈。
况寒臣低头,懊悔茫然。
他只想让楚若婷吃个教训长长记性,没想真正的……将她置于死地。
何竞朝王瑾笑吟吟的,“王掌门,借过。”
王瑾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林禄羽,林禄羽没说什么。王瑾无奈,只得收回拂尘,让何竞去了。
瞿如护住乔荞,旁边的谢溯星勾嘴冷笑:“瞿如,还不快滚开!”
瞿如看着面前的何竞,自知不敌,犹豫再三,收回羽翼,露出花容失色的乔荞。
何竞对乔荞说了句“对不住”,学着方才林禄羽的样子,一手持镜,一手按住乔荞的天灵盖。
与楚若婷满眼的灰暗悲哀不同,乔荞的记忆几乎全是欢声笑语。
她被王瑾收留,王瑾对她宠爱的无以复加。
要星星给,要月亮也给。
当她说,她也想要楚若婷手里的苍云鞭,王瑾立刻差楚焕夫妇去办此事。
后来,乔荞因为此事被楚若婷针对,王瑾便将她拉进怀里,亲吻她的泪水,细细安慰:“荞儿,这件事不怪你。怪楚焕玉娇容无能……”
乔荞抽噎,“可是,可是我的确害了楚长老他们。”
王瑾眼中精光闪烁:“不必自责,其实为师故意派他们去的。有他们在,迟早会威胁为师的地位,这青剑宗,不能有两位开山长老,只能有一位掌门!”
乔荞才十三岁,似懂非懂。
她哭起来特别好看,王瑾没忍住,大掌按住她后脑勺,啃吻她的嫩唇,将她抱上床榻。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呀?”乔荞被王瑾撩开裙子,粉嫩的肉穴大喇喇的出现在水镜上。
王瑾趴在她穴上舔咬,含糊不清地说:“来,荞儿,师父教你怎么当一个女人。”
“呜呜呜,师父,我不要。”
“乖荞儿,乖荞儿……”
王瑾压在乔荞身上驰骋。
殿内几百只眼睛全都看直了。
师徒乱伦!果然是师徒乱伦啊!
但是……真他娘的好看!
有几个粗蛮的修士,早已看得孽根肿胀,右手探进胯下套弄起来。
接下来,乔荞的记忆几乎全充斥着这些淫色内容。
她被李峰带进石洞里偷情;她躲在暗处偷看荀慈练剑,夜晚在被窝里唤着荀慈的名字,自己揉搓花穴,伸了手指进去嗯嗯啊啊的抽插;她强忍着羞耻,脱掉衣服,勾引谢溯星,谢溯星却一脸懵逼,问她是不是中毒了;她又在灵真秘境里救了瞿如,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她与南宫轩眉来眼去;甚至,对才认识不久的林城子芳心暗许,与瞿如行事的时候,脑子竟想着,若操她的人是林城子该有多好。
游月明看向何竞,心里默哀:表叔,让你搜她的魂,辛苦了……
水镜中,没有任何有用的内容,要么乔荞和王瑾、瞿如等人的火爆欢爱场面;要么就是乔荞在意淫肖想那些俊美男修;要么就是以她的视角哭哭啼啼各种卖惨。
楚焕夫妻与蛟龙搏斗,她分明可以扔出几张雷火符帮忙牵制,可她关键时刻竟然跑回了青剑宗;她为了骗荀慈陪她练剑,故意说楚若婷不在洞府,后面被楚若婷发现,她就哭着说对不起;楚若婷和迷夜蜂搏斗,她偏偏去破坏阵符,最后李峰把她拖进了林子。
众人看得无名火起。
都以为这个乔荞天真可爱,谁知道竟然是个寡廉鲜耻的小淫娃,办不出一件好事,只会媚男撒娇。
徐媛师姐看不下去了,骂道:“乔荞怎会如此恶心!亏我以前还以为她单纯善良,这哪是善良,分明就是蠢坏!”
“是啊,可惜了楚焕长老和玉娇容长老。”
“掌门也是……啧,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才不认这样的掌门和师妹!”
水镜里,乔荞不停周转于各种男人之间,欢爱的场景一直没变。
别说,各种姿势奇形怪状,看得许多男修血脉喷张。
不知道是不是乔荞天生淫荡,好些修士都按捺不住,与身边女修看对眼,直接脱了裤子就开始肏起来。一时间,庄严肃穆的紫霄殿响起淫声浪语,成了聚众淫乱的场所。
修为高些的几个有所察觉,紫霄殿内好像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何竞丢开乔荞,跃至游月明身边,看着这些赤身交缠的男女,皱了皱眉:“不对劲。”
游月明靠着墙,头晕脑胀,觉得这香味极其熟悉。
他想了想,突道不妙:“是雄蚺精素!”
“什么?”
游月明简略给何竞讲了下这雄蚺精素,何竞立刻给他服下丹药,带着游月明来到紫霄殿外。
游月明跑出几步,才猛然发现怀里的楚若婷不见了!刚才香味升腾而起,他耳边好像听到了一段笛声,眼前黑了一下,神智也模糊起来。
他立即道:“表叔,一定要找到楚若!她受了伤,我不放心。”
何竞愣了愣,往嘴里塞了颗避毒丹,跑回紫霄殿。
殿内的香味更浓郁了。
那瞿如和王瑾,好像失了魂,正将按着乔荞大殿的香炉上狂干。瞿如的性器大的吓人,乌黑色的肉皮上还长着细细麻麻的倒刺,在这催情香味的作用下,激发了妖性,干得乔荞双腿间鲜血直流。林禄羽虽然修为高,可他心里暗慕乔荞,干脆仗着意乱情迷,也脱了裤子加入。
三个男人围着乔荞,塞满了她身上能塞的洞。
乔荞大声叫着,分不清是疼还是爽。
何竞都活三百岁了,从四人跟前路过,老脸一红,赶忙捂住双目,没眼看。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何竞四处都找不着楚若婷,挠了挠头,无功而返。
紫霄殿里已经被催情香笼罩。
谢溯星也十分难受,多亏瞿如用铁链将他捆住,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这些修士一样,见洞就钻。
忽然,身上的桎梏的铁链忽然松绑,哗啦啦落地。
荀慈衣襟带血,虚弱地背靠在门框上,奄奄一息。
他抛给谢溯星一瓶清心丹药。
“快去……”荀慈受了王瑾一招,伤势极重,说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快去找杨铭!”
“找他做什么?”
谢溯星服下丹药,浑噩的脑子逐渐清醒。
“他趁乱将……将若婷给……带走了!”
荀慈吃力地指了个方向,嘴里溢出鲜血,眼前一黑,彻底晕厥。
第三十四章
想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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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想你(H)
楚若婷从昏睡中转醒,冷风扑面,身侧是倒退的白云青山。
她发现自己在一艘飞行灵舟上。
神识剧痛,浑身酸软。
“你醒了?”况寒臣上前,便要来把她的脉搏。
楚若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滚!”
况寒臣被扇得头偏了偏。
脸上火辣辣的,可他不敢看楚若婷的眼睛。
他此前,一直觉得楚若婷刁滑冷傲,可看到了她的记忆,才知她曾经如此艰辛。她张牙舞爪,只是因为被命运反复捶打而不得不虚张声势。
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楚若婷,是你先骗了我。”
“到底是谁……先骗了谁啊?”楚若婷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况寒臣,你如今可满意了?”
她苦苦筹谋,精心算计,今日本可以让乔荞和王瑾一败涂地,到头来,却让自己也深陷泥沼。甚至……甚至被人用搜魂术,挖出了心底深处最残忍的记忆。
况寒臣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凝视着她的脸,沉声道:“你放心,没有人知道你那段记忆是真的,他们都以为林禄羽的搜魂术有问题。”
楚若婷心底微微一松。
“但我知道。”况寒臣执起她的手,“……我知道是真的。”
楚若婷冷笑,想抽回手,却抽不出来,“你凭什么说那是真的?”
“不是真的,你怎会对我了如指掌?”
楚若婷咬着后槽牙,一字字道:“你是邪修,人人得而诛之,臭名昭彰!”
况寒臣叹息一声,握着着她葱白的指尖,柔声道:“别嘴硬了。”
他的身世,除了南宫允和早逝的娘,目前无旁人知晓。可楚若婷活过一世,或许在那一世,她机缘巧合得知了什么。
况寒臣低头,柔软的唇吻了吻她的指尖,“曾经的滋味,不好受吧?”想到她被李峰凌辱,况寒臣莫名躁怒,得亏那李峰死了,不然,他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岂料下一刻楚若婷用力将他推搡开,眸中一片寒霜,“你别碰我!你让我感到恶心!就跟那李峰一样……一样的恶心!”
况寒臣愠然。
她竟然拿那人与他比较?
况寒臣冷下脸,取出墨玉笛,修长白皙的手指摁住音孔,横在薄唇边,吹响音曲。
曲声入耳,楚若婷顿时僵住身体。
“真是像只野猫,一点都不乖顺。”况寒臣幽幽叹气。
他收回墨玉笛,长臂一揽,将楚若婷抱进怀里。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楚若婷好像瘦了,骨头珠子有点硌手。
知晓她骗了自己,况寒臣很生气。他内心设想过千百遍,找到楚若婷后,要对她百般折磨……可知晓了她的过去,却忍不住的怜悯。甚至……愧疚。直到这个时候,怀里抱着她,鼻尖嗅着她身上的木兰香,复杂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楚若婷,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况寒臣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问,“你想我吗?”
楚若婷被他气笑了,“我想你死。”
况寒臣眼底漫上寒意,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凑近她柔软的唇片,衔入口中吮吻。楚若婷想躲,全身却动不了,她识海里又开始刺痛,痛感一阵阵的,随着血液流至丹田。
况寒臣没有注意到楚若婷的身体变化,他紧紧抱着她,贪婪地与她唇齿交缠。
此时此刻,她才是真正的属于他。
属于他况寒臣。
不是那什么荀慈谢溯星。
想到其他男人,况寒臣眸光愈暗。他手指灵活地解开楚若婷的衣带,大掌覆上她胸前的绵软,揉捏起来。
况寒臣顺着她的嘴角,吻过脖颈、锁骨,来到她的左胸,含住那颗殷红的珠儿。
楚若婷难耐地闭上眼,说不清是屈辱还是羞耻,眼泪滴落在况寒臣高挺的鼻梁上。
况寒臣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