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三感(微H)
昆仑墟中湛蓝晴空,雪山巍峨,流云雾重,仙气飘繁。
壮阔的景色,让游月明眼前一亮。
他正想问楚若婷是怎么认识昆仑老祖的,却一阵头晕目眩,双膝一软,晕在了雪地中央。
“月明?”
楚若婷被林城子威压锁定,三感封闭。她紧握住游月明的手,去摸索他的脸,“阿竹,看看他怎样了?”
青青自打看见阿竹的瞬间,就喜欢他喜欢不得了。
这会儿见游月明昏迷,哭唧唧拽着阿竹的裤脚,“哥哥,救救我爹爹!”
“别乱叫,谁是你哥哥啊!”阿竹嘟哝了一句,弯腰去给游月明诊脉。片刻后,他皱起小脸,“高阶修士斗法,他神魂受了些影响。”
说完,他想起楚若婷听不见。
阿竹不情愿地伸出手指,在她掌心写了出来。
游月明元婴大圆满,却一直掺和分神期、出窍期、渡劫期之间的对战。他寸步不离护着楚若婷,哪怕受了内伤也一声不吭。这会儿暂时安全,人心弦松懈,反倒晕了。
楚若婷抬手轻抚他紧闭的双眼,叹了口气。
游月明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还怎么亏负?
阿竹又在楚若婷掌心写,“南峰有个天然养元阵,我带这个人过去养养。至于你封闭的三感,得等师尊回来处理。”
“哥哥,我也想跟你去。”
青青小爪子扒拉阿竹的衣摆,小眼睛圆溜溜的。
阿竹看它身上翘起了几块鳞片,心头一软,又在楚若婷掌心写,“你的灵宠也受伤了,我带它一起过去。”
楚若婷对他点点头,“麻烦你了,阿竹。”
阿竹憋嘴冷哼。
真是的,也不知楚若婷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男人。一个谢溯星等着他天天贴符,这又送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游月明。
阿竹抱怨了一会儿,带着游月明和青青离去。
楚若婷枯坐在草庐前的台阶上。
她嗅不到气味,看不到东西,甚至连声音也听不到。
服用了几种丹药,林城子施下的威压法咒还是不能解除。
世界陷入黑暗,万籁俱寂,再无喧嚣。
楚若婷不习惯这种滋味,仿佛让她回到前世死后堕入的虚空,浮躁恐慌。
只有自己掌握住实力,她才能拥有安全感。
楚若婷坐立不安。
雁千山不知多久才回来,她可不能一直这样。
比起服用丹药,施展《媚圣诀》双修恢复更快。楚若婷摸着下巴,开始思考是挑游月明,还是挑谢溯星。
*
雁千山没有和林城子比斗太久。
高手过招,一念定胜负。
两人切磋之后,寻了处荒凉山巅,坐而论道。
雁千山这辈子没有朋友,认识最久的,除了赫连幽痕,便只有林城子了。
百年不见,林城子还是老样子,丝毫不遮掩他的满腔抱负和勃勃野心。他不仅要飞升上界,还要做天下第一,扫荡妖魔魍魉,还浮光界一片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这是林城子毕生的夙愿追求。
“昆仑,就算你不出山,无念宫我也一定要剿伐。”
林城子和赫连幽痕积怨已久,他一直眼热隰海资源,绝不容忍被赫连幽痕霸占。
雁千山对此没有接话。
无念宫怎样,他漠不关心。他只想告诉林城子,不能伤害楚若婷。
林城子问道:“你在意那妖女?”
雁千山愣了一愣。
他岂止“在意”。
楚若婷对别的男人巧笑,他心酸到无以复加;楚若婷不在昆仑墟,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凭栏而望,看见的不是皑皑白雪,而是她的红衣倩影。他忍不住去想她此时在做什么,哭还是笑,喜还是悲……当楚若婷催动他给的符箓后,他毫不犹豫出现在她面前,什么劫数什么闭关,全都抛在脑后,只希望她不要受伤。
林城子看他这幅神情,转念明白过来,诧异至极:“昆仑,你动情了?”
雁千山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有须臾的仓皇。
林城子看出他曾取出过自己的仙骨,不禁摇头:“为个女人,何必做到如斯地步。”
雁千山沉默一会儿,侧目斜看林城子,问他:“如果是乔荞,你难道不肯取出自己的仙骨吗?”
林城子皱起眉头。
他负手而立,目光望向辽阔山河,万顷烟涛,肃然道:“世上没有人值得我为她取出仙骨。”
他的心,注定向着林氏千年基业、向着飞升大道,而不是拘泥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乔荞听话、本分、乖顺、样貌上佳。她初见他,便主动投怀送抱。她天道宠儿的身份,有助他修炼,为何要拒绝?再者,他随时都在赠乔荞丹药,不限制她跟其它男人暧昧,她闯祸犯错,他全部兜底,也算对她极尽关爱与纵容。
但雁千山显然对感情的界限不太清楚。
林城子作为过来人,好言提醒雁千山一句,“昆仑,如我们这样的至尊巅峰,离飞升仅一步之遥。世间情爱皆是仙途羁绊,不能动心,更不能动情。”
雁千山轻一摇头,否道:“人非草木。即便飞升上界成为真仙,难道真仙就没有情?我不信。”
话不投机,林城子又受了伤。他闷闷无乐,拱手作别。
雁千山遥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抬笔画出昆仑墟的入口走进。
他心头牵挂着楚若婷,没记错,她好像受了伤。
鞋履踩着积雪,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雁千山驻足,弯腰拾起一柄折扇。
细细的金色扇骨,云锦扇面上绘着水墨山水,精工雅致,正是那位游氏少主的本命法宝。
……怎会遗落在这里?
雁千山掐指一探昆仑墟中的情况,顿时了然。
他来到草庐外,正好看见楚若婷坐在台阶上,拧眉思索。
“这是游少主随身之物,你拿去归还给他。”
雁千山将折扇递到她跟前,想起她听不见自己说话。正欲给她诊治,楚若婷一下站了起来。
楚若婷眼前一片漆黑,但她摸到了熟悉的折扇。
“你这么快就苏醒了?”
既然这样,她懒得挑了。
楚若婷抬手在周围布下一层结界,身子软软地靠进他的怀里,侧脸抵着挺直平坦的胸膛,羞赧低语:“趁雁前辈没回来,你跟我双修好不好?”
倚靠着的身体微僵。
楚若婷知道双修目的太明显,可她不能忍受三感封闭,陷入被动的局面。
“帮帮我嘛。”她抽出他手中的折扇,引导他摸自己的胸。脑袋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颦着秀眉,语气带着丝丝娇嗔的意味:“我受伤了……好疼。”
柔软饱满的丰盈触感从掌心传来,雁千山脸颊轰然灼烧,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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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克制(H)
撒娇这种行为,楚若婷运用不太熟练。
而且她也没什么天赋。
否则她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游月明怎么缩回了手,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若婷不疑有他,只当游月明刚刚苏醒,身体机能尚未恢复,亦或者他人生地不熟,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
只需要做一次,两个人啥毛病都好了。
思及此,楚若婷不再扭捏。她大胆地伸出右手,顺着对方的腰际,隔着布料,去抚揉他胯间那东西……鼓囊囊的一团,半软不软。
“楚若婷!”
雁千山倏然色变。
他浑身一僵,捉住她肆意作乱的雪白皓腕。
楚若婷听不见。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以为游月明初来昆仑墟太过拘谨。她欺近他的下巴,安抚性地轻轻咬了一口,“没事,我布置了结界,做快一点就好。”
她贝齿整齐洁白,唇瓣贴上自己的下巴,沾染了温热幽香的木兰气息,像被虫蟊轻叮。
雁千山慌乱无比。
他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游月明,可楚若婷粘人起来不依不饶,没等他言语,她便一把扯落腰带,蹲在他双腿之间。
雁千山俯视着她乌发浓密的发顶,梳着简单的叠翠髻,发间斜插着一支素雅的浅月色蝴蝶珠钗,与身上红衣相得益彰。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推开楚若婷;可心底忍不住想探究,她要对自己做什么……
纠结又困惑。
难得主动一次,楚若婷使出浑身解数。
她扯下男人的裤子,左手扶着他结识的腿侧,右手摸索着探去胯下,摸到了杂乱的发毛。
不似头发的触感,有些粗糙,有些卷曲。
右手一握,便将那团还未勃起的东西拢在了柔弱无骨的掌心。
雁千山觉得她攥住的不是自己的分身,而是他的人、他的命。
他失神地低头,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楚若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楚若婷对外界没有感知。她手指轻轻拨弄、抚摸那团软软的东西,想让它快些挺立。
她张开樱唇,一口含住了它。
虽然没有完全勃起,但还是尺寸惊人,鼓鼓胀胀塞满了她的口腔。楚若婷不禁暗暗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东西这么粗大……
突如其来的温软濡湿包裹住阳物,惊人的舒爽让雁千山倒吸凉气。
这陌生的滋味,让他神思茫然,魂将离体。
他方才尚能自持,这会儿猛然握紧了双手,指节都捏到泛白。
楚若婷含着他的阳物,舌尖绕着圆头边缘的沟槽来回画圈。渐渐的,那东西越来越胀大,越来越坚硬,她根本含不住了,只能捧着肉茎的前半部分,用力吮吸眼端,发出啧啧的水声。
肉茎顶端泌出了几滴清澈的腺液。
楚若婷舌尖卷入口中尝了尝,有点生,有点腥,还有点像竹叶的清苦……是说不出的气味。
雁千山身子发颤。
他屏住呼息,垂眼看着楚若婷蹲在他胯间,樱唇被他的粗大的阳物撑开,前后来回吞吐。发髻间的珠钗摇晃,蝶翅震颤。
……如此的淫邪罪恶。
雁千山痛苦地移开视线。
他无处安放的双手抓住她后脑一把青丝,不受控制地挺腹,往她喉里顶了顶。
楚若婷被他突然一顶,喉咙阵阵发呕。她拼命忍住呕意,双手撑着他的腿根,舌根抵住鼓胀坚硬的滚烫阳物,唾液从嘴角溢出,汩汩流下。
快感如潮水涌上,几乎将人神智淹没。
雁千山从万千杂念里唤回一丝清明。
不能继续了。
推开她。
必须推开她。
恰好这个时候,楚若婷的小嘴也放过了他的分身。
莫大的空虚感袭来。雁千山既不舍她离去,又陷入道德理智的挣扎。
哪知下刻,楚若婷开始抬手解自己的腰带。
雁千山下意识摁住她的手。
够了。
能被她舐过分身,已经够了。
楚若婷不懂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制止,她伸手,握住了他炽热滚烫的粗长阳物,顺着茎身凸起的青筋纹路缓缓摩挲,“不要忍耐了,你看你,硬得不像话。”
雁千山浑身肌肉绷紧,眼眶微红。
楚若婷掀起了红裙,蹬掉袭裤,将空无一物的花户贴了上来。她舔过他左侧的耳廓,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头,酥酥痒痒,“来,帮我治伤。”
……她受伤了。
雁千山像是突然就想通什么。
她的《媚圣诀》,凭借双修是最好的疗伤功法。他帮她疗伤,也就不算乘人之危?
不行。
他怎么能为自己宣泄欲望找借口。
正犹豫不决,楚若婷的手臂已然攀上了他的脖颈,像一只勾魂摄魄的妖,在他耳边催促:“快呀。”
短短两个字,沙哑动听,媚到骨子里。
雁千山脑海里一片混乱,看着眼前衣衫凌乱、双颊酡红的心爱女人,慢慢定住心神。
他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恪守伦理纲常。虽知男女情爱如过眼烟云,但仍忍不住沦陷其中。哪怕楚若婷是一杯鸩毒,他亦要饮。
雁千山伸出食指,抚摸过她流畅的侧脸轮廓线条,一路顺着雪白纤细的脖颈,来至她迷人精致的锁骨。
克制了上千年的情愫,理智被欲望支配,便偷偷……偷偷放纵一回。
楚若婷陡觉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
封闭的静谧黑暗里,她明白了他的意图。紧紧攥住了衣袖,小声告诫:“别在草庐里,雁前辈会知道的。”
雁千山步履一顿。
他怔怔地望着草庐洞开的房门,自言自语地说:“……已经知道了。”
楚若婷拦不住,便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