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抚过冰凉薄窄的剑身,像是在抚慰暌别多年的朋友。
荀慈伸张蜷缩起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剑柄。
太和剑重八斤四两。
不重,但他单手举不起来。
荀慈迫不得已伸出两只手,寸断的筋脉令他手腕无力,不停发颤。
“哐当——”
太和剑摔在地上。
荀慈无颜以对。
他弓起脊背一阵咳嗽,咳了好长时间,苍白如雪的脸颊都泛起了薄红。他此时庆幸眼睛看不见,看不见楚若婷脸上嫌弃的神色。
“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楚若婷捡起长剑,再次递到他跟前,“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对不起他少年时的鸿鹄之志,对不起一身正气的朗月清风,更对不起这柄主动择主的太和剑。
荀慈枯木般的心似乎有嫩芽东西破土而出。
他要振作起来,不负余生剩下的时光,不让楚若婷轻看,不让同门失望。
荀慈咬着牙关,紧握剑柄,指节用力而泛白。
这一次,坚持了几息,长剑才跌落在地。
不等楚若婷帮忙,他便弯腰去摸索捡起。
楚若婷倚靠着窗沿,静静地盯着太和剑一次次落在地上,荀慈一次次重复拾剑。
她知道,荀慈不是在拾剑,是在拾他遗落的信念。
耳畔听着沙沙雨声,脑海里回溯起年少过往,和荀慈的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愈发清晰。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经历过青涩时的烂漫夷悦。
她不禁正视自己。
应是对师兄上过心的,否则,何来沉积两世的怨?
她想,他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
当剑又一次落地,荀慈半扶轮椅,在地上四处摸索。
地面干净粗粝,指尖没有摸到剑,却摸到肌肤细腻柔软的手背皮肤。
仿佛被烫了烫,他正要退缩,下一刻,便被那只手捉住了手腕。
楚若婷搭住他的脉搏。
筋脉受损的程度,比起况寒臣竟还要好点儿。只是金丹尽碎,沉疴难愈,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调理。
“……若婷,我无碍的。”荀慈尝试着抽回手,却挣脱不开。
黑暗中,他听见女子不咸不淡地问:“你还能硬吗?”
荀慈以为听岔了,“你刚说什么?”
楚若婷顺手点了下他胯间,“我问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荀慈浑身一僵,苍白消瘦的脸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耳垂红的像滴血。
楚若婷见状,莫名找回了一些年少时捉弄古板大师兄的乐趣。
她提醒道:“你别忘了,我如今可是无念宫的魔修。”
“知道我在外的称号吗?”
“浮光界第一老淫魔。”
荀慈果然变了脸色。
楚若婷伸出食指,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游移,阴森森地恫吓:“我先找长得俊的男修采阳补阴,把他们吸干精气后,再将尸体抹点酱撒点盐腌起来。什么时候灵气不足,什么时候就炖一截胳膊,煮一条大腿……把人全部吃掉,养生补气。”
荀慈难掩震惊。
他一直都知道楚若婷修炼的功法邪门,但没想到会这般丧心病狂。
他心底不信楚若婷会做出这等事,可她修为实在太高了,高到他想不通除了邪功还有什么捷径。
楚若婷知他信了。
她故意啧了一啧,“大师兄,你懂我的意思吧?”
荀慈自然懂。
他侧过脸,忽略她指腹在脖颈上的撩逗,叹息道:“……你吃了我吧。”
他已是病体残躯,苟延残喘。如果能让楚若婷增长修为,反倒物尽其用,还能换得与她短暂温存。
屋里很安静。
片刻后,一双手袭上衣袂,灵巧地解开他的衣衫。
窗外雨落不停。
带着草叶泥土的芬芳冷风顺着窗户吹进来,让荀慈曝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阵阵发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荀慈不知道楚若婷此时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像传闻中那些的茹毛饮血的魔修一样,使用邪功,就会长出锋利的尖牙之类……想到会被她活生生吃掉,他有点害怕,但更多的却是释然。
荀慈无力地靠在轮椅上,视死如归。
楚若婷无声憋笑,脸都酸了。
她目光落在他平坦消瘦的胸膛,苍白的皮肤上缀着两点尖尖的浅粉。
荀慈呼吸乱了。
他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诫:“邪魔功法令人修炼神速,到底非方正之道。人事无捷径,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楚若婷指腹碾他的乳尖,“你再说教试试?”
荀慈浑身一颤,红着脸住嘴。
楚若婷手指下移,探入他脐下卷曲的毛发中,准确地握住那物玩弄。
还未胀大起来的阳物摸起来软乎乎的透着温热,手感奇特。楚若婷一边揉捏一边琢磨,荀慈坐轮椅,她应该怎么上他?
荀慈太久没被抚慰过了。
这些年来,他甚至没有心思去自我纾解。
乍然被楚若婷握住隐秘,不可抑制地颤抖,随着欲望的攀升,呼吸越来越重。
他绷紧了全身。
三指宽的灰色锦带蒙着双眼,衬得鼻梁高挺,俊秀的下颌轮廓明显。他不经意喘了几声,也是温温和和的。
楚若婷撩开裙摆,正面跨坐在他双腿上,脚蹬着椅子两旁的木轮,掌着轮椅扶手,把荀慈给框在中间。
这什么姿势?
奇奇怪怪的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大蜘蛛。
楚若婷不舒服,又起身试了其它几个姿势,怎么弄都很别扭。
荀慈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响声。
失明带来的黑暗让他陷入紧张。
他轻轻咳嗽,问:“若婷,你在干什么?为何……”
话没说完,忽然一阵木兰幽香笼罩,整张脸被埋进了波涛汹涌间。
楚若婷正因找不到合适的姿势而烦躁。
她摁住荀慈脑袋,丰乳堵住他毫无血色的唇,冷冷地说:“你吃你的!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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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更,我快点过一下剧情,感觉年前完结有点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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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心上(H)
荀慈被软腻柔滑的乳肉堵住唇鼻,一时间呼吸不过来。
楚若婷用力摁住他脑袋。
他身子骨弱,徒劳挣扎了两下,脸都憋红了。气血翻涌,喉咙发痒,弯起脊背一阵剧咳。
荀慈咳得嗓子刺痛,慌忙从怀里掏出药瓶,颤抖着倒出一大把在嘴里吞下。
楚若婷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她轻拍他的背,希望能让他好受一些。
那只手落在脊背上,黑暗里能仔细感受到她掌心的余温。
荀慈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狂跳。
她竟在关心自己?
……就算被她采补后吃掉,此生也无憾了。
荀慈鼻尖泛酸,他嗅到熟悉的幽香。心头一热,嘴唇凑上前,贴住女子胸前细腻的肌肤。
楚若婷微微一愣。
荀慈看不见,他只能用唇在她身体上找寻。他的唇瓣干燥,摩擦过柔嫩的乳晕,然后衔住了一粒樱蕊,湿润的舌尖舔舐,含在唇中小心吮吸。
酥麻的痒意透过前胸蔓延到小腹,楚若婷腿心一阵阵发紧。
就在楚若婷觉得他动作太轻的时候,荀慈忽然想通了什么,大口大口饥渴吞咽乳肉,将两边都舔得湿润饱挺。
他胯下高高支起。
楚若婷想快些试试《媚圣诀》的功效。一把拉下他裤腰,放出胀硕粗长的阳物。岔开双腿,后背贴着他前胸,水淋淋的花缝在他硕大的龟头上来回蹭了蹭,待性器都被水润泽了,才缓缓坐了下去。
荀慈只觉分身被温暖濡湿的穴口寸寸吞噬,紧绞着他的一切。
舒服的让他想叫。
荀慈不知道可不可以抱她,他只好双手死死扣住轮椅的扶把。
楚若婷空落落的甬道被他粗长的阳物撑满。
她靠坐在荀慈怀里,踩住轮椅的木制踏板,双手覆上了荀慈苍白的手背,指尖缠绕。
这个姿势倒还可以。
楚若婷在他身上抬动了起来,粉穴吞吐着他的肉茎。她一边低喘一边威胁:“我教你一段口诀,如果你记不住,我立刻把你脑袋开瓢,生吃了你脑子!”
荀慈微微一抖。
好在他记性不错,楚若婷教的每一句他都学会了。
楚若婷挺着腰扭动,提醒他必须时刻背诵口诀。她发现她很喜欢在上把控,速度深浅都由自己来主导。花径与坚硬的棍身摩擦,破开层层叠叠的媚肉,凸起的龟头正好可以戳到她深处的敏感。楚若婷迷离着双眼,听着身后男人压抑的喘息,灼热的呼吸喷在后颈,粗使她前后抬臀的速度快了起来。
轮椅吱呀吱呀地摇晃。
黑暗里,荀慈恍如回到了十年前。他与她在玄华山小水潭边,在青剑宗的瀑布山洞,紧密的结合仿佛是一场春梦。他忍不住去幻想,那粉嫩紧窄的穴口是怎样容纳进他的狰狞,是怎样退出来,再怎样整根没进去……实在太过淫靡。
又挺腰了十数次,楚若婷受不了刺激,蜷缩起脚趾,靠坐在荀慈身上流出汩汩水液。
荀慈久未经事,阳物被痉挛的甬道紧紧夹住,瞬时守不住精关,战栗着在她体内射出。
他语无伦次地念着楚若婷教的口诀,不知道楚若婷会采补他几次,又会在什么时候杀了他。奇异的是,被采补后,他没觉得虚弱,反而一股细细的暖流透过二人紧密结合的地方,汇聚到他腐朽的丹田,像一根丝线,慢慢缝补着他破碎的筋脉。
楚若婷抬手诊他的脉搏。
双修功法果然奏效。
不仅能让她提升修为,也能治疗对方的身体。
楚若婷暗暗高兴的同时,再次对《媚圣诀》产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着出如此逆天的功法?
“若婷……”
“干嘛?”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荀慈右手握拳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我感觉自己恢复了很多力量。”
楚若婷起身,插在花穴里的阳物粘黏着二人交合的体液滑了出来。
她扭头看荀慈苍白的面孔透着事后酡红,心底一动,存心捉弄他:“是啊,你在产幻。让我多采补两次,你会产幻更厉害。”
荀慈一愣。
楚若婷被他这幅呆样逗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静静打量。
他眼眸里总带着温润和端方,此时被灰色锦带蒙覆,倒显得鼻梁下的薄唇格外诱人。
楚若婷纳闷了,和他相处多年,怎么以前没这样觉得?
荀慈不知所措。
难道采补一次就要被她杀了腌起来?
他嗫嚅唇瓣,正要说话,嘴上忽然覆上一片温软。
荀慈登时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楚若婷舔上他的唇,心想,自己这辈子重生回来,亲吻过的第一个人,也是师兄。
他嘴里弥漫着止咳药的苦涩,楚若婷并不排斥。她重新骑回他腿上,探出舌,攀附住他的肩膀,主动去吮吸他舌尖。
窗外雨声淅沥,他的唇冰冰凉凉,一如潮湿的梅雨季,被寒冷浸透的破败又孱弱。
楚若婷时不时咬一咬他的唇瓣,他的下巴。
目光凝在锦带上。
楚若婷抬手捏住带子尾稍,想掀起来看看他失去眼珠的眼睛。
荀慈侧过脸,捉住她的手腕,恳求着,“……不要。”
楚若婷终究给他留了一丝自尊。
她无声一叹,隔着锦带去吻他的眉眼。
荀慈不住地往轮椅后面靠。
他越躲闪,楚若婷却越兴奋。
直接把他按在轮椅上亲,湿哒哒糊他一脸口水。
荀慈:“……”
虽然不太懂楚若婷邪功的路数,但被心爱女子亲吻,他才释放不久的欲望再次高涨,贴上她湿淋淋的花户。
腿心花蕊在上面来回磨蹭,性器接触带来的快慰,令他喉咙发紧。
“进来。”他蓦地听见女子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