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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婷得到赫连幽痕的应允,第一时间带着荆陌前往昆仑墟。
荆陌常年生活气候炎热的隰海,当革靴踩上厚厚的积雪,朔风吹乱刘海,一切都是从未见过的无尽雪山,心情雀跃,恨不能在雪地里打滚儿。
“楚楚!这个是冰的!”
荆陌双手捧起一堆雪,递到她面前,清澈的双眸弯弯。
楚若婷牵起他手,“你跟我来。”
雅致的草庐掩映在漫漫风雪中。
雁千山一袭青衫,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袖手立在檐下。
荆陌不认识他,脸盲也记不住他的样子。
但他清濯出尘的身姿,如方才所见沉寂巍峨的雪山。
荆陌了然,朝雁千山端端正正地行礼,扬起脸粲然一笑:“荆陌见过雁前辈。”
雁千山了解楚若婷的过往,知道荆陌是她第一个放在心里的人,莫名忐忑。这会儿见青年一派乐天开朗,心道自己多虑,微微含笑,“进来坐吧。”
比之其他人,单纯良善的荆陌非常容易相处。
荆陌完全察觉不到雁千山的疏冷,在他眼里,楚楚喜欢雁前辈,那他也喜欢雁前辈。雁前辈答应收留他,没有命令他去杀人夺宝,他已经很开心了。
雁千山替荆陌诊脉,查探他的身体状况。
荆陌坐在桌边,东张西望。
楚若婷手指点他额头,“你在乱看什么?”
“我在找宋据。”
楚若婷下意识看向雁千山。
雁千山换只手诊荆陌的脉搏,“他们全在闭关。”
楚若婷讶然。
怪不得她进昆仑墟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过来。
荆陌魂魄被取走太久,以免日后归魂疼痛,必须在养元阵里蕴养。他修为太低,雁千山整理出适合他的功法,制定许多功课,让他每日运转周天,等魂魄回来,再进行修炼。
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书籍,荆陌又回忆起被皇极阵盘支配的恐惧。
但他知道雁前辈和楚楚都是为他好,他修为低微,更该勤学苦练。
荆陌默默抱着书,走进养元阵。
楚若婷收回目光,望向雁千山清隽的侧颜,欲言又止。
“怎么了?”
雁千山抬手,将她耳侧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仔细捋顺。
楚若婷叹了口气,“千山,我可能要离开小半年。”
雁千山为她拨发的手微微一顿,神色未变,音色温和地道:“嗯,说来听听。”
楚若婷如实说出赫连幽痕要她留在无念宫半年的要求,语气也没怎么着,雁千山却听不下去,手臂圈揽住细腰,将她那张聒噪的嘴给堵上。
雁千山的吻向来克制,但这次却用力撬开她的唇瓣,吮吸吞咽,擭取占有,唇齿紧贴恨不得吞了她舌。
楚若婷被他吻得昏昏沉沉,身子渐热,双颊被闷热的通红。
等反应过来,已被他踩着传送阵回到草庐,紧紧压在了竹榻上。
“千山……千山,有话好好说。”楚若婷气喘吁吁。
“你说,我在听。”
雁千山如玉的嗓音微微沙哑。
他熟练地剥了她身上衣裙,纤秾合度的身子晒着门缝里透进来的雪光,美好似画。雁千山吮着她的饱满的左乳,一手顺着她雪白的臀肉,在漂亮匀称的腿侧游移,来到紧闭的腿心,揉弄着匿于花瓣里的敏感小肉核。
楚若婷忍不住夹紧了他的手指,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颤颤道:“真的就……就小半年。你知道的,魔君他脾气不好,但……但信守承诺。”
赫连幽痕说半年放她走,绝不会食言。
雁千山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是了解他的。”
“……还好。”
雁千山待将她腿心揉出满掌的水,撩开衣袍,放出早已硬痛的欲望,充血的圆头在湿润的穴口磨蹭了两下,便破开穴口,一整根粗硬都入了进去。
楚若婷满足地轻哼。
双腿圈住他腰,整个人都半挂在他身上。
这样一来,雁千山能进得更深,那精致的花穴绞住他胀痛的性器,舒爽至极,不断猛撞她的臀。
他蹙起额,隐忍地咬着唇,问:“他还提什么要求没有?”
楚若婷被他撞得声音破碎,“没、没有了。”
花穴被粗硕硬挺的阳物撑得边缘薄薄,随着雁千山每一次挺入都被插得汁水飞溅,结合处湿漉黏腻一片。楚若婷仰头闭眼,蜜液顺着股缝流在竹榻上,呻吟着被送上浪潮。
雁千山被她痉挛的甬道夹紧,没有刻意忍耐,低喘着狠狠抽送片刻,顶着她温热的花心,射了出来。
“那个……”
楚若婷的话又被男人的薄唇堵了回去。
没歇良晌,雁千山又将她双腿分开,进进出出没个停歇。
今晚他格外激烈。
激烈到楚若婷都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软着胳膊给他捏了个雪人,他才没有继续纵欲。
楚若婷见他脸色不似方才那般积雪不化,笑吟吟道:“千山,这一次我保证,最后离开这么久。”她又道,“魔君就是那样,脾气古怪。他这些年确实对我很好,我陪他算是感激报答……”
“当真只是感激报答吗?”
雁千山截断她的话语,抬起眼眸,注视而来。
一眼仿佛能洞悉人心。
楚若婷莫名慌乱。
“当、当然。”她略结舌,“如果早点找到赛息壤,就能早点回来。”
雁千山无奈喟叹。
她或许尚未明白,但他却隐约瞧出眉目。
他轻轻摇头:“赛息壤你不用找,我知道在哪里。”
*
无念宫。
赫连幽痕刚给太液池放了血,脚步虚浮地回到寝宫,只想好好调息修养一下。
刚坐回椅子,忽然一道红衣身影从门外卷着风闪入。
“魔君!”
赫连幽痕本来惺忪困倦,一听她这大嗓门儿瞬间精神。
待看清来人是楚若婷,顿时愠然:“放肆!”
都没传唤她,竟敢擅闯进来,万一被她发现他复活了楚焕玉娇容怎么办!
“魔君!我问你,赛息壤在何处?”
楚若婷立在殿上,情绪激动,胸口起伏不平。
她目光灼灼,赫连幽痕一阵胆虚。外强中干道:“找赛息壤是你的职责,作何质问本座?”
“好!你不说,那我自己找!”
楚若婷四下一看,记起赫连幽痕的习惯,直直往寝殿里面冲。目光凝在那张雕花千工拔步床上,想也不想,弯腰钻进了床底下。
赫连幽痕大惊失色,跳起来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楚若婷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金木盒子,盒子上还粘着两根狐狸毛。
“啪嗒”打开盖儿,里面是一团类似稀泥巴的东西,蕴含的土属性灵气铺面而来。
楚若婷高举盒子,大声说:“你不知道在赛息壤在何处……那这是什么?鸟粪吗?”
赫连幽痕绷紧了俊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反了天了,竟敢逼问本座?”
楚若婷上前几步,气愤自己被他蒙在鼓中:“你每次都是,储物袋储不用,有什么东西就喜欢藏床底下!这次人赃并获,还不承认?”
赫连幽痕骗不住她,又不知怎么反驳。
但要他承认自己偷了赛息壤……不行!太丢面子了!
正焦头烂额,赫连幽痕眸光一凝,猛然怔住。
他缓缓伸手,从楚若婷高举赛息壤的水红衣袖上,拈起一片尚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雪花触及到他指尖霎时化成一点晶莹的水渍。
赫连幽痕眼神凌厉如刀地射向楚若婷,咬牙问:“……你刚才去过昆仑墟?”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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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半年
楚若婷被他问住。
她看了眼手中的赛息壤,豁出去直说了。
“我的确才从昆仑墟回来。”她语气顿顿,“魔君,不要忘了,当年是你让我进昆仑墟的!”
赫连幽痕脑中一团浆糊。
昆仑老贼怎么可能容许别人随意进出他的清修之地?定是他猜到自己拿走赛息壤,向楚若婷告密。
“老贼告诉你的?”
楚若婷抿了抿唇,“魔君,你为何藏起赛息壤?”
“老贼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符?”
“魔君不想交出荆陌的魂魄?”
“老贼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楚若婷意识到在鸡同鸭讲。
她缓了缓情绪,语重心长说:“魔君,既然赛息壤找到了,请你遵守承诺,将魂魄还来,放我离开。至于你当初说,找齐十件宝物多允我的一个要求……我想讨要一滴红鲛泪。”
“不行!”
赫连幽痕气冲冲转身,“你说了留下半年!这半年你必须待在无念宫,哪儿都不准去!”
楚若婷觉得他无理取闹,脱口而出:“魔君!亏我还在千山面前夸你信守承诺,你怎么耍起无赖了?”
赫连幽痕一声震吼,“你竟然叫他‘千山’?”
她才跟昆仑老贼认识多久?她在他身边十年了,怎么不叫他幽幽痕痕!
楚若婷揉揉被震疼的耳朵。
她和千山出世入世迟早会被人知道,这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思及此,楚若婷不再隐瞒,认真地告诉他:“魔君,千山是我道侣。”
“什么?”
“千山是我道侣。”
楚若婷坦然无惧,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魔君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伤害她的。
短短一句话,赫连幽痕蓦然觉得四周万物静止。
磅礴的怒气如积压万年的火山,牙根发麻,指骨发痒,恨不能立刻冲去昆仑墟将雁千山碎尸万段!
可他不能离开隰海。
离开隰海修为大跌,还怎么跟人家打。
赫连幽痕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勉强维持颜面,他对此无能为力。
“你和老贼……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魔君让我进入昆仑墟的那一刻吧。”
赫连幽痕的暴怒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泛为苦涩。他颤声问:“那荆陌算什么?”
“荆陌也是我道侣。”
“况什么据的,还有那个给你肋骨的小白脸……”
“都是我道侣。”
好啊!好得很啊!
他为了她,用附魂链遏制自己的阳毒,复生她的父母,每日都备受煎熬。她倒好,偷偷摸摸在外面勾搭了一箩筐男人!连昆仑那棵老葱都不放过!
赫连幽痕望着她的脸庞,在愤怒和痛苦的边缘徘徊。心上仿佛裂了一道血淋淋口子,被人掏走了什么,空落落的发疼。
楚若婷将赛息壤搁在旁边的案桌上。她说道:“魔君,而今最后一件宝物找到了,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本座不让你离开又如何?”
楚若婷望向殿外永远阴沉沉的天,长长叹息,“魔君,人世不就是这样么。有人离开,有人归来,四季在交替,流云在变换……总要习惯聚散无常。”
赫连幽痕听不懂,也不想懂。
他上前,将她婀娜的身躯用力箍进高大的怀中,霸道无理地说:“本座不管那些!你必须留在无念宫,直到下一个月圆之夜!”
“魔否则本座立刻捏碎荆陌的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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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竦峙,云海苍茫。
林城子骖风而来,立于峰顶,神识覆盖整片古木参天的密林。交叉重叠枝桠间,漏下细碎的黄昏光影。
他冷漠的眸子微凝。
倏然抬手,点出一道威势逼人的丹气青光,光芒破空而来,恐怖至极。
轰——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起,密林中的树木直接被轰成碎末。
女子一声惨叫,从一棵老松背后狼狈滚出,浅粉的襦裙沾染满身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