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今天晚上会回家。”
看出来了,对王沐光之前打断两人亲近的事情怀恨在心,连名字都不叫了。
想起之前在酒店的事情,白水金还有些脸红,当时王环修打特价,要是没有王沐光,兴许他之后也不会因为练舞卡一个星期。
这次为了避开王沐光,直接来酒店,杜绝见到对方的可能性。
老公哥,吃一堑长十智。
这时王环修口袋里的手机传出来电铃声,他拿出来傲不犹豫地按下挂断。
是王沐光。
“你不接吗?”
“为什么要接?”
“小叔得多伤心啊。”
话落,白水金的手机也响了。
王环修铁石心肠,“走时候应该把他电话卡扣下来。”
“……”
白水金真切地在王环修身上看到了反派的一面。
“小叔会别人借手机。”
“他没那个脑子。”
“……”
白水金吵着要回家,王环修只用了四字真言将他留了下来。
来都来了。
这次不做,就一定还会有下次,为了他的舞蹈事业,为了他的舞蹈梦想,贡品屁股必须献给舞蹈神明。
白水金坐在地毯上,揪着上面的绒绒的,王环修进房间去洗澡了,他现在打死都不敢和对方独处一间
上次在医院蹭腿的时候,白水金不是闭着眼睛就是把脸埋枕头里,全程没有睁眼睛,整个过程像坐在海盗船上心脏病发。
浑身黏唧唧的,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
白水金怔愣几秒,腾地站起来。
一定是汗!!!
回想起当晚,白水金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乱转,不行那得多疼啊,那么粗的棍子进去,他直接去肛肠科办年卡得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找点借口推脱掉今晚。
大不了以后舞蹈他没日没夜的练,一定能练成。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白水金差点脚踩弹簧跳起来。
然而过去了许久,也不见王环修从浴室里出来。
119
怎么?他也后悔了。
白水金过去敲门,后悔咱们就回家吧。
“老公哥。”
里面传来脚步声,王环修下身围着浴巾,身上的热气扑了白水金一脸。
“什么事?”
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打着剃须的泡沫。
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是在刮胡子吗?
王环修的下巴一直打理的很干净,平时也见过胡茬。
白水金找借口,“今晚做不了了,咱们回家吧。”
王环修垂眸看他,“怎么做不了?”
“那个…那个……”白水金理由想不出来,看见了放在床头的避孕套,那是酒店给配的,每天有人过来打扫都会给塞一盒摆在明面上。
白水金:“套子太小了,你用不了。”
“看见客厅那边的座机了吗?”
“看见了。”
“给前台打电话,说要最大的套子。”
白水金:……
说完,他会立马游到外太空,他就说。
王环修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再等会,我一会就出去。”
浴室门再次关闭。
白水金恨不得邦邦给自己两拳。
现在好了,不光没跑成,还要厚着脸皮去要最大的套子。
他是第二天就会从地球上消失吗,这让他怎么会说啊!
他坐在客厅和座机干瞪眼,也不知道王环修在浴室里干什么,刮胡子刮那么久。
他拿起听筒,按下数字1。
“你好,尊敬的顾客,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白水金支支吾吾。
“顾客,请大点声哦。”
白水金深吸一口气,“套子太小了,我想要大一点的套子。”
“什么套子呢?被套、枕套、被套。”
白水金绝望地闭上眼,“避孕套,谢谢。”
“请问要多大码呢?”
“最…最大。”
前台小姐姐接收到消息放下听筒,准备去顶楼的总统套房一趟。
旁边的同事,“你去干嘛?机器人送上去得了。”
机器人方便,还不用跟顾客打交道。
“你不懂,今晚有客人要巨无霸。”
“我靠,哪间?”
“长订总统套房的大老板,今天带着他结婚对象来了。”
“就是那个看起来乖乖的小男生?”
“对,没错。”
“我也想去。”
什么都不爱,就爱嗑男同。
“我上去之后下来给你说情况。”
“快去快去。”同事催促。
没一会,套房的房门被按响门铃。
白水金把自己的连帽卫衣拉紧,只露出一个鼻子能让自己自主呼吸,打开门。
“顾客,这是您要的物品。”前台小姐姐把东西放到他手里。
白水金掂了下重量。
……糟糕,当时说要一个好了。
没事,他一会就拿一个进去,剩下的都扔进垃圾桶。
白水金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只不过这些套子不丢,费的就是他自己。
前台小姐姐离开前微笑,“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白水金:……
房门关闭,白水金摘下帽子,整个人也都自闭了。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要ai艹了。
白水金一脸深沉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人生是旷野。
没有时间让他惆怅了,白水金拆开盒子把里面的九只避孕套扔出去八只。
剩的最后一只攥在手心里。
拼了!
白水金气势汹汹地踏进卧室。
王环修!来战!
然而等人从浴室里出来,白水金整个人又成了小苗苗,不敢说什么,只希望对方今晚能手下留情。
“套子我要了。”
把手中的套子往大床上一扔,白水金避开王环修直接进浴室。
王环修单手擦着头发,看着床上孤零零一个的套子失声笑了笑。
浴室里,白水金努力的洗刷刷,能磨蹭多久磨蹭多久,绝对不利用一分钟时间,就是浪费。
洗好澡,他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明明他也有锻炼,为什么练不出王环修那样的身材。
一定是骨架的原因。
回家他就狠狠啃牛骨吃,缺什么补什么。
为了多磨蹭一些时间,白水金瞄准了洗手台。
刚才王环修是在这里刮胡子,所用到的剃须泡沫还有呢。
剃须刀是一次性,被单独包装着,旁边还放着医用的消毒酒精。
白水金看了看自己的下巴,白嫩光滑,他身上没几根体毛,睫毛和头发算最多的了。
也没刮过胡子。
按耐不住好奇心,拿起剃须泡沫的瓶子开始挤,手指按压了好几下,也没有泡沫从喷口里出来,上下摇晃。
空了。
王环修一个下巴用一瓶剃须泡沫!
白水金见没得玩只好放回原处,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
他低头头,弓着背,整个人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谁的屁股谁心疼,他自己的屁股自己心疼。
推开浴室门,就看见一个俊美裸男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地板上是他脱下来随手扔掉的浴巾,他盖被子盖得十分有心机。
上身一点不遮挡,到了下腹在人鱼线的位置才开始有被子覆盖。
别说,看的人血脉膨胀的。
白水金如雄鹰一般来到床边,一饱眼福。
等看够后又蔫了,像没有水分的花朵。
那只大号套子放在他要枕的枕头上。
白水金心七上八下,“老公哥,我们今晚慢慢来吧。”
“放心,快不了。”
“……”
不快他也怕!
白水金慢慢悠悠上床,之后开始脱衣服,王环修的目光就那么直白□□地看着他。
白水金脸热,“老公哥,你这么看我,我不好意思。”
“哦。”
视线并没有离开。
你说你的,我看我的。
白水金脚蹬到他枕头边,“别看了。”
王环修握住他的脚裸,亲了一下,“不看了。”
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帮他脱衣服。
白水金浑身哆嗦,“老公哥,我真有点怕,不会进医院吧。”
“我小心些。”王环修:“抬手。”
白水金抬起手臂,上衣从他头上撸了下去,头发变得乱糟糟,加上他此时傻眼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
还没等他回神,嘴巴便被含住,有东西探到嘴里。
白水金六神无主,根本无法享受,直到他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触感跟之前感受到的不一样。
他双腿架在人肩膀上,低头看着抵着他的家伙,跟上一次相见大不相同。
白水金傻眼。
王环修看着他傻乎乎的表情,“怎么?”
白水金不知道怎么说,就那里干干净净,没有毛发。
王环修下压,将小部分体重压在白水金身上,让两人贴的更近,“之前见你害怕不敢看,今天就给刮了。”
上次在医院病房里,白水金一看见就闭眼睛,闭得死死地,眼皮都要粘一起了。
怪不得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还有洗手台上空掉的泡沫瓶。
白水金脸红,一时间更不敢看他了。
“老公哥,我好像要留鼻血了。”
他现在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白水金回应的环住王环修的脖子,然后十分钟后就后悔了。
“老公哥!老公哥!”白水金仰着脖子乱晃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
王环修气息也不稳,“马上,马上就好了。”
“骗子!王环修你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