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怜煜驸马含巧 本章:第5章

    好像真的只是替他考虑的......

    衣食供应,俱不相缺,反而细心周到叫人怀疑别有用心,他在这里,并没有旁人来打扰。

    只是,这天下真有这样好的事情?

    无一不是绕着一个利字打转。

    他从不信有什么好的用心,那套说辞滴水不漏,更像是美好的陷阱。

    既买了回来,究竟是想要他做点什么?

    庆幸的是,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寒跟得太久,要想全都治愈,身子还需多多调养。

    他出了院门,有人上来扶他,起先他以为守在门口的小厮,是为了看守他。

    几日试探下来才知道,他们也只是尽照顾的责任,并没有对他的动向多加干扰。

    不止明面上没有派人监视他,暗地里也没有。

    似乎他的去留是由着他的。

    有注意到,那郎中每日换药之后都给楚凝汇报,他悄悄躲在楚凝所在的房梁上留意听过,似乎只汇报他身体的康泰恢复与否,今日吃了些什么。

    果真这样关心他,却又没有问他的动向。

    夜里邵瀛回来了,他照常上了梁躲着,这位驸马整日不着家,瞧着两人呆一块时也很是奇怪。

    不似寻常夫妻那般如胶似漆,楚凝于他说话,甚少有交谈,偶尔几句,也客客气气,驸马甚少不在这边留宿。

    会不会他们的身份有假?

    她并不是公主,角斗场里,也有不少充身份的人,一日就能识破好几桩。

    今日用了饭,邵瀛留下来了,晚了一更,他并没有走,是要在这边歇。

    楚凝命人去抬水,先紧他沐浴,心情略沉重了起来,寻常夫君留宿下来,女子不都喜笑颜开吗。

    如何一副愁态?

    灭了烛火,很快底下就没有动静了,守了一会,本欲要走,忽而听到几声似有若无女子的吟娥。

    她的嗓音惯来这样的软绵无力,却和第一次听她说话时不一样了,更婉转悠媚。

    两人在做什么?

    这不似,好好说话的声音,再小声密谈也不会似这般。

    掀开瓦片往下瞧,少年的视力极佳,借着从窗台打洒进帷帐的月色,瞧见了里头的景。

    女郎的面色不似,刚见时的温婉。

    更多情态。

    眼睛含着春水般,露出来的皓腕欺霜塞雪般的白净。

    那双干净的手,此刻攥握成猫儿爪的模样,挠在男人的后背。

    藏了很多小钩子,她盘起来的长发铺洒了满铺,有一些黏汗藏进了被褥里,有些垂落往塌下。

    男人......

    再不用看,也知道在做什么。

    少年俊美的脸色忽而爆红,他迅速扭开目光,仿佛被人钉住了,并没有仓皇而逃。

    明明没有再看,可刚刚瞧见的画面,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尤其那双手和那双眼睛。

    风雨只维系了不到一炷香,少年缓和平稳过来,终要提步离开时,停了。

    内室传来水声,不多时,那男人离开了。

    他消融于月色,背影匿消在旁房。

    张么么领着仆奴端了水进来,少年往梁的另一旁藏了藏。

    “公主,驸马爷走了。”

    女子似乎不多在意,只一声,“嗯。”

    “...的事情......”

    什么事?

    凑不过去听不清了,脑子里掀起来的热还没有消退,又怕再看见,为自身计,少年抿着唇,还是凑了眼睛过来。

    好在她已经坐直了,甚少拢了衣裳,居高临下,只见到她的睫羽,没再见她的眼眸。

    少年如释重负般,纳出一口气。

    张么么立于旁,“这汤......”

    避子汤和催养汤的味道,大同小异,楚凝闻了就反呕,许久不行房,身上有些不适,她翁声翁气摆手不喝。

    “皇弟心里催促的厉害,我知道邵瀛也开始急了,他许久不留宿,如今过来,是为了子嗣的事情。”

    张么么见女郎手抵住额,很是疲态,她的声音小了下去,“眼下,又如何急得生?”

    早年避子汤喝多了,太医说她本就宫寒,不易受孕。

    奶姆心疼她,上前给她披了斗篷。

    “奴婢知道公主心里苦......暂且撑一撑,只要怀上了,公主也能解脱了。”

    听了安慰话,楚凝心里好了许多。

    想到解脱,只要解脱,眼下什么都不算难,有盼头就行。

    他还尚未娶妻,或许.....

    心头以供蔚籍的面孔翻了出来,楚凝转而思及到那双相似更年幼,却更漂亮的面孔,还有他漂亮澄澈的眼睛。

    “那个少年,他身子好些了吗?”

    忽而听她问起自己,心中警铃大作,联想前因,结合主仆二人的对话。

    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浮上脑中......

    她该不会要将他养好了,用他来给她当生孩子助于解脱的工具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少年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化纷呈,比起适才还要更精彩几分。

    恼怒,羞耻,难堪统统爬了上来。

    他年岁是小,即使沦落至此,也不堪用来做这番龌龊屈辱之事。

    越深想,越觉得有迹可循。

    她下江南必然是觉得这块地方远,而角斗场里头的奴隶卖过来,无需担心出身,良契的奴隶又难得找,相较而言,角斗场便是最好寻觅的地方了。

    难怪她一直着人关心他的身体,吩咐了郎中,快些治好他,不论是用多贵的药材都好,不拘钱财,只管用。

    务必在离开江南之前快些将他的身子养好。

    是想将他身子养好了,好将他快些派上用场。

    先前说好的几日回京畿,而今一再逗留。

    要在离江之前,是想着能够在离江之前就能够办妥,未免也太...

    就笃定必能够叫他委身?

    委身暂且不说,她是如何觉得跟他就一定能怀上,必能成?

    不明公主和驸马为何生不出孩子的内情,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够被当作后宅院里的姨娘一般。

    脸上薄怒和红愠越显,最终愤怠离开,已经探明了用场,且再做后算吧。

    后几日,少年都没有再去看了,虽然没有去看,但那日见到的,总爱在眼前浮现,或许是之前没有见过活色生香的场面,一遭见了,难免不好忘记。

    听伺候的小厮说,圣上交代的事情驸马爷已经办妥,后日就要回京了。

    说着说着,就惋惜起来,“只可怜又要回去了,江南这边的姑娘,说起来话调子软得很,跟京里的还真是不一样。”

    另一小厮笑,“你难不成还惦记上了,有那个钱出去使吗。”

    “没钱,还不能想了。”话头到他的身上。“你看看院里这位,出身比我们不知低贱多少倍,遇着公主,三百两给他脱了身,如今翻身一阅倒成了主子,真是命好。”

    三百两,替他脱身,竟然花费了这么多钱吗?少年蹙眉。

    真算起来,抛开不谈,她的确救了自己。

    这么一想,就算她真的图谋要他做生子的工具,若是偿还了的恩情,除了羞耻之外,好似也没有什么。

    场子里,原来也是要将他卖做玩用。

    摊上了公主,也算他运气。

    若是她真为那件事,公主又如何,不过是高贵些的恩客。

    内心五味杂成,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言喻,不管她有没有贪图,却也实实在在救他于水深火热。

    这叫恩怨分明的少年为难。

    二日,楚凝来了客房。

    听到外头的动静,他坐了起来,手指摸向被褥里的刀刃,警惕起来,更有说不明白的几分紧张。

    手指叩了两声门扉,没有声音,楚凝问,“方便进来吗?”

    含巧很是不爽,公主待这奴隶,未免也太好了一些,竟然把他当成尊客了。

    他也不想想,站着谁家的地界。

    奴隶蹬鼻子上脸,对于公主的恩赐不感恩戴德,反而几番还要公主来将就他。

    少年打开了门。

    含巧看他已然好了,那张脸还是那样不识趣,“你个庶民,见到公主还不下跪行礼,懂不懂规矩啊,头回装傻充愣,这么些天,还没有摸清楚情况吗?”

    “对待救命恩人尚且都这般无礼,还真是没有教养。”

    含巧碰头就给他骂了狗血淋头,这是当着面给羞辱了,少年人畜无害的脸没什么触动,只是握着门框的手攥紧,余光死盯着含巧细细的颈脖。

    他情绪敛得好,暂且没有人发觉他眼里的阴狠。

    “若是不懂规矩呢,让我们教你也好,你且看着学。”

    说完,含巧当下就朝着楚凝行了一个福身的礼。

    “小奴隶,学会了吗?”

    除了前头的楚凝,后天一院子跟过来的奴仆,没有一个不在把他当小丑一样的当笑话看。

    眼底闪过杀意,又极快地掩盖好,学着含巧的模样,没等楚凝出声制止,已经弯腰喊楚凝公主,朝她问好。

    声线平淡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似乎并不为含巧的羞辱而触动。

    行完过后,含巧和楚凝身后带来的仆从全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少年不明所以,只听着耳旁许多人取笑他的声音,他就被当成了小丑一样供人取乐玩闹。

    为了故意刁难他,含巧教给他的是女人福身行礼的样式。

    他倒是有样学样,学得极好,配着那张漂亮胜过于女人的脸蛋,若是换上女装,戴些钗裙,只怕也没有人能辨出来吧。

    “含巧,行了!”

    见楚凝怒,含巧有些委屈,但也赶忙卖乖,“公主不要气坏了身子,都怪奴婢刁钻,这便知道错了,跟了妙姐姐领罚去。”

    打板子就打板子吧,只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尊敬公主,感恩公主,别把什么角斗场的胡乱陋俗带了上来。

    含巧没有忘记角斗场那些污臜的人呢,买回来的奴隶没有经过□□,万一脑子里打什么主意,算计公主。

    也就是漂亮些,男人生得这样漂亮做什么?

    含巧看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含妙知道含巧的性子,她请了罚,楚凝也没有再多说了,很快就让她给下去,其余一干人照常在外面等。

    楚凝进门后,找了凳子坐下,回过头,见到他还在原地看着她,迷茫的不知道如何,离得远或许是怕。

    楚凝朝他招手,“你也过来坐。”

    听话过来了,在旁边,只是没有坐。

    “含巧心直口快,说话语气素来不大好听,她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是在安慰他,为什么知道了她的目的,在她的每一句话里,却感受不到,她的算计。

    是不是伪装得太好了。

    面前的女郎,看起来不像是精于算计之人,细细瞧过她的眉眼,想再窥探得深一些,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日夜里的光景,匆垂了眼睛。

    楚凝以为他是害怕。

    起身过去,拉他过来坐,甚至还没有碰上手,就被他灵巧避开了,看来他的自身防备还是很深。

    郎中说,自他醒后,基本不用假借郎中手上药了。

    少年眼里的警告和戒备又浮了上来,似乎以为楚凝要对他做些什么。

    “我吓到你了。”楚凝笑。

    “你这样站着不好,郎中说了,你的身子才好一些,不宜多站。”

    她指着旁边的位置,“过来坐,我们再说话。”

    楚凝有耐心等了一会,须臾片刻,少年坐下了。

    他没有正眼看楚凝,只微微垂着头,侧脸下颌线分明。

    即使坐着,也能够感觉到他的疏远,是想要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

    楚凝明白他对于生人的抗拒,皇弟似他这般年岁的时候,也不喜与生人多说话。

    他比皇弟年岁还要小,适才他来开门,微微弯着腰,却已经很高了。

    若是他到了那个年岁,应当会比他更高吧。

    ”你而今有几岁了。”

    不是来问他的打算吗?

    显然是没有想到楚凝问这个,少年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探究,楚凝与他解释道,“我想替你寻家归去,总要多打听一些,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

    果真吗?

    他并没有回答,似乎还在思考楚凝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少年对自己的戒备还真是尤其的深,楚凝想要告诉他不要害怕。

    却又觉得话说出来轻飘飘,没什么分量,言多必失,还是少说几句为妙。

    “还记得吗?”

    “十八了。”

    “十八

    ……

    ”,看起来不像是十八,楚凝重复一遍。

    本以为他还会更小一些,从前过得孤苦,身子跟不上,看着就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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