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怜煜驸马含巧 本章:第8章

    想要听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怜煜便凑了,贴近耳朵上去,手压麻了,楚凝一动,差点就亲到了少年如玉的耳垂。

    这是从未有人发掘过的敏感之处。

    一点点凑近的热气都叫他惶恐,不安。

    怜煜浑身的感官都融汇,凝聚在这个地方,而后再冲下去,他整个人都睡不好了。

    吐出来的气息也好热,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害怕的情绪。

    因为一个柔弱无力的女人。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用手碰了碰耳垂,差点被她亲到的地方,女子的唇看起来很软,比她的手还要更软一些,手还有莫名的红和牙印。

    是他弄的。

    脸有片刻的烧红,很陌生的不适,“

    …….

    ”

    这一夜醒过来,怜煜阖上眼,就再也没有入睡了。

    东方鱼目吐白时,楚凝终于醒了过来,手臂都被压麻了,压着睡的那边脸也是红的,她有片刻的惺忪,发觉自己的头发散了,也没有作它想,只以为是自己在梦中太过于折腾的缘故,快速盘好发。

    她伸手碰了碰怜煜的额头,手一伸上来,怜煜被褥底下的腿在不经意之中伸,手也抓紧了被褥。

    好在一会,那双手就拿开了,她松一口气似的讲道,“不烫了。”

    怕手没有准头,楚凝先回了自己的房里梳洗,旋即叫上了含巧让郎中给他诊脉。

    郎中来禀,退了热就无大碍,近来不要吹风手凉,少去人群聚集之地,多多静养。

    在客栈逗留几日也无妨,春娘有孕,楚凝和邵瀛说好,六日的脚程回公主府,为给怜煜就医,叫他能够舒坦地休息,今日一天便赶了一半的路,时日充裕,是能够好好地歇一歇。

    客栈楼下来往的人多,楚凝让人把饭送到了怜煜所在的天字一号陪他用膳。

    他已经能起来了,唇依旧苍白,脸色却有些红润,且不咳了。

    端正坐着,犹如漂亮的竹。

    含巧见怜煜总是吹胡子瞪眼,不骂他心里过意不去似的,楚凝私底下敲打过好几次,含巧的脾气还越发大起来,“奴婢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楚凝问她为何。

    含巧说不出来,只说是感觉。

    好在敲打过后,见到了怜煜,含巧的嘴也不多呛他的话了,只还是瞧不顺眼。

    布了菜,楚凝就让她们出去守着。

    给怜煜舀了一碗山参汤,递给他时,又说,“你可知吓坏阿姐了,身子不适,为何不早说呢?”

    习惯了抗,疼的时候,也不会想着开口。

    少年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没敢看楚凝,只道,“不想给阿姐添麻烦。”

    楚凝放下勺,“你叫我什么?”

    怜煜细细思忖过自己的一言一行,并没有察觉到错处,“阿姐。”

    “是啊,既知是阿姐,跟阿姐又什么麻烦的,下次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等够一会,垂着眼的人,闷闷,“嗯。”

    嗯?

    楚凝不满意这个回答,她叫道,“阿煜,阿姐希望你坦诚,有事不要瞒阿姐。”

    少年不明所以,不是已经如她所愿说了吗,为何她看起来并不开心?

    少年漂亮的眼睛,无辜懵懂得紧,楚凝扭转了身子,一字一句转过去教他。

    “阿煜,答应阿姐,日后若是身子有任何一处不适,不能瞒着阿姐,无论什么,都要告诉阿姐,可以吗?”

    她的眼里满是忧虑,与他对视,怜煜率先挪开了眼睛,“可以。”

    回答叫楚凝满意了,楚凝笑着交代他。

    “好了,快些用膳吧,这家客栈的参汤熬得浓郁,你多吃一些,身子好了,回到了京畿,才有力气去玩。”

    怜煜没有动筷子,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从郎中那地方要来的药膏。

    瓷瓶被握得滚烫,若是再用力一些,瓷瓶或许都要碎掉了。

    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

    “怎么了?”

    楚凝看他不动,“是不是手腕哪里疼痛?”

    他抬头看着楚凝,脸上很是难为情,楚凝往外要叫郎中,是不是没有仔细,看漏了他的手,许是旧伤未愈,又发作了。

    没等楚凝唤,怜煜急急叫了声,“阿姐。”

    “我没事。”

    手终于拿上来了,递到楚凝的眼皮子底下展开,“给你的。”

    一个蹭亮的瓷瓶,“是什么?”

    “药。”

    少年的脸撇开了,声音更小了一些,“抹手。”

    第7章

    客栈休整两日,旋即启程。

    沿路上,楚凝悉心照料,怜煜的身子越发康健,瞧着面色红润。

    见他逐渐转好,楚凝也宽慰许多。

    处在一起久了,她越发轻易分辨出他们的像与不像。

    在马车里坐时,他总离得远远的,好似害怕凑到楚凝的身旁,不小心挨到她。

    话还是少,但比起刚来时,要更好许多,也没有那么不搭理人了。

    不似他,他不会这样沉默,有他在的地方向来不会冷场,做事游刃有余,在他面前,也从来只有他替别人解围的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才不过半月,楚凝觉得他似乎长高了。

    修裁的直?衬得他端方雅正,面若冠玉,看着清隽又轻透,散发着少年人才会有的干净气息。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的。

    只是要少几分俊美,敌不过眼前的少年,怜煜的容貌数一数二。

    怜煜知道楚凝的目光游离在他的身上。

    侧眼看过去没有收敛,女人看得怔愣。

    有几分怪,怜煜恍惚生了错觉。

    她像是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仿佛通过他在看别人。

    长公主府,大到令人咂舌称叹,富丽堂皇,只看长公主府,便可知裕安长公主究竟何等受宠了。

    怜煜看着匾额上的烫金大字,那是真正的尊崇无双,停有片刻的怔松。

    好似,昨儿个还在角斗场饱受人的欺凌。

    今儿个,他就平步青云了。

    天差地别的转变。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究竟因为是为什么得到了裕安长公主的垂青。

    她救自己回来,到如今,不求一丝回报待他好,处处体贴周到,叫他几欲恍惚。

    原先预算好的对付之策,全都没有施展之处,叫人无力。

    “阿煜,我们到家了。”

    怜煜看向台阶上的女人,风吹起她的耳铛,水眸灵动,似她这个人,温婉柔软。

    家?

    是她的家,算是他的家吗?

    “发什么愣,跟上阿姐。”扶着楚凝的含巧撇嘴嫌弃落了脚程的怜煜,“慢死了。”

    少年垂眼缓步跟上,进府了也没有瞎看,眼睛始终乖垂着。

    长公主府宽大,长廊也比寻常的宅子长廊要更宽,府上伺候的人列了三行一同过,都不显得拥挤。

    邵瀛先到了一个时辰,他换了一身扮相,从后角门进来。

    如今命府上人备了膳,府门一开,出来迎接。

    “公主一路辛苦。”邵瀛客套讲道,“热膳已经备妥,府内的温泉水也放好了,公主先去沐浴,就可以摆膳了。”

    楚凝点头,“劳烦驸马。”

    两人之间依然是得不似夫妻,更仿佛上君下臣,疏离客气。

    听着语气,楚凝待驸马,似乎还没有他这个便宜弟弟亲厚。

    她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这样客套。

    会叫他阿煜,说很多话。

    察觉了不同,少年心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怪异的舒坦蔓延开,待回过神,听到邵瀛的声音,又触紧了眉。

    “这位便是.....”

    在江南楚凝就提起来了怜煜,邵瀛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阿煜,来前见过驸马。”

    怜煜不是第一次见邵瀛,邵瀛却是第一次见他。

    从廊头过来时,邵瀛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垂着脸看不清样子,乌泱泱众人堆里,只觉得出众。

    抬起来脸,不承想,竟然生得这般俊美。

    站在楚凝旁,诡异到莫名地登对。

    邵瀛屏息一瞬,有些失言,内心很是复杂。

    至少,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是孩子,眼角眉梢仍然能见几分未经人事的稚嫩和青涩。

    本以为是个寻常见的可怜奴隶,不承想如此出挑。

    他若是跟着楚凝出入内外,只怕极其惹人注目。

    “怜煜见过驸马。”

    他行的男子下人礼,邵瀛心里有想法,却也不好出手管裕安长公主的事。

    邵瀛笑道,虚虚扶起怜煜,并没有碰到他。

    “阿煜既是公主义弟便也等同是我的义弟,不须行此礼,也不须客气。”

    “你的院子我也吩咐人备好了,在南旁处,先领你去看看,再过来用膳吧。”

    怜煜点头,似乎并不领情,“怜煜谢驸马恩待。”

    说不客气,却还是客气,那档子拉客套的话仿佛白说了。

    长公主是不是说错了。

    他哪里是怕生,分明是不识趣。

    分明客气,更古怪的,邵瀛莫名其妙感受他话里的敌意。

    用了晚膳,宫里的皇帝近侍前来传召裕安长公主和驸马进宫觐见。

    楚凝守着怜煜喝了药,细细交代他几句,嘱咐道若要消食散步,夜里不要贪凉多加件外衫。

    怜煜听着她念叨琐碎的小事,皆一一应下,她的体贴周到,激不起他的怒,一点点软化他的防备。

    怜煜甚至在想,她说这么多,这么晚出宫,夜里是不是不回了。

    怜煜没有说。

    楚凝临走,又吩咐了府上的人,不得怠慢。

    马车使到半道,楚凝问了几句春娘相关。

    说到这事,邵瀛面带为难,“和离书我已给春娘看,她说要收着,作为依仗...”

    逢春越发骄矜,应付她颇有些烦,从前去那只为了洒脱。

    如今倒好,满是疲累。

    收了和离书此举是蹬鼻子上脸,邵瀛说出来时都怕楚凝不悦。

    好在楚凝性子温和,“若能叫她心安,收便收了。”

    她脸上一丝不悦也无。

    意料之中的风轻云淡,裕安长公主不闹,这算是好事了,邵瀛心里却又多添烦闷。

    他看了楚凝一会,话头转到今日所见的少年身上。

    “我瞧那孩子虽规矩守礼,却过于耿直。”

    “他的长相又太过惹眼,公主放在身边,会不会不太方便。”

    前头的话还不怎么,后面说到长相,楚凝的心里难得有些烦了。

    内心深处的美好,怎么容人诋毁。

    对于邵瀛的春娘,她从来都是给予宽待,甚至纵容,结亲三年,两人一直都是渭泾分明。

    他今儿个,为什么要说到阿煜的长相。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相亦是阿煜性情如此,我当初带他回来,也是他耿直坦率。”

    只是说说,邵瀛莫名其妙,被她绵软中带刺的话心里也不大畅快了。

    “臣下只不过善意提醒,公主若是不喜,作罢不听即可。”

    楚凝大多时都是好性,难得见她冒刺。

    而今为着一个外男,认识不过几日带在身旁,他二人也有三年了,亲密无间再有不过,也没见她正儿八经为他这位夫君恼过。

    楚凝声音淡淡,“多谢驸马关心。”

    男人好面子,到底是为她想,好心不识得驴肝肺,驸马被拂了面,也不再开口。

    马车到了宫门口,便换成了轿辇。

    一路到长春宫,幼帝早在等候了,楚凝跟驸马一进殿内。

    他便起身迎楚凝,小小叫了一声。

    “皇姐。”

    该有的礼数不能破,裕安长公主和驸马跪下行礼,“陛下万安。”

    楚澈忙接两位起来,“快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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