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霍念生郑玉成郑秉义 本章:第74章

    不时有人过来跟霍念生打招呼——过去他性格高调又爱凑热闹,在这些纨绔子弟里算薄有一份名声,如今更稀奇,把心收回来栓在一个人身上,这是陈文港跟他头一回公开露脸。

    就冲这点新鲜,换谁不想来看两眼热闹。

    陈文港靠着霍念生,听他胸膛里发出声闷笑,扭过头看,这次来的人是东道主王启明。

    王启明旁边跟着的是霍英飞,这样看来两人果真关系不错,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跟何家骏也凑到了一起。三个人这么冲霍念生过来,仿佛专门来找麻烦的。如果有记者在侧,可能镜头都不敢移开,难保这几个阔少会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谁把谁扔下水去。

    霍念生拍拍陈文港的背,示意他不用动,自己走过去闲聊。

    陈文港留在原地,远远看这几人各怀鬼胎,聚在船舷边上说说笑笑。

    突然何家骏记仇地瞥来一眼,陈文港面无表情,像樽冰雕,看到霍念生笑嘻嘻把胳膊搭在何家骏肩上,一只手把他的脸硬扭过去,不知说了点什么,被对方嫌恶地甩开了。

    身边有人不怕冷,笑着过来搭讪:“小帅哥,自己一个人待着无不无聊?”

    他一回头,却是霍念生的老友李红琼在背后,穿件吊带裙冲他挤了挤眼。

    陈文港跟她碰了下高脚杯:“你怎么也来了?”

    李红琼扬了扬下巴:“我也来玩的,不行吗?”

    陈文港笑笑,啜了口鸡尾酒,已经到秋冬时节,日头不算毒辣。她觑着他视线的方向,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看,他们四个凑到一起,也是难得的场面,打起来不知谁吃亏。”

    陈文港一条胳膊撑在栏杆上,听她品头论足——

    “男人呢,论劣根性都是差不多的,要是非得在里头挑,也就老霍还算可以,别的不说,至少他最有钱。何家骏不说了,烂裤裆里一团泥;霍英飞自己没本事,上头还有个爸爸在,也是手心向上朝家里拿零用的。”李红琼兴致勃勃,“至于这个王启明,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每年搞这些游轮趴,热热闹闹,好像什么传统一样,你知道他最早还想过自己买艘船吗?”

    霍念生没回答,只是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脊椎,陈文港感觉到他危险的情欲。他心里其实有些紧张,微微挣扎了一下,但霍念生铁了心没放过他。陈文港脑海里几乎是空白的,在床笫之间大部分时候他是顺从的,霍念生有什么情趣他也肯配合,但那都是关起门在黑暗里。

    霍念生很少像今天这样强势。

    结束后他才推霍念生:“你不怕被人看到。”

    霍念生知道他要面子:“我关了监控才来的,在中控室。”他抱着陈文港哄了半天,“哪有人干坏事不提前关摄像头,你明天真的拿去报警怎么办。”

    陈文港伏在他肩膀上,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想。

    两人回公寓的时候不算早了,但午夜无人,街道空旷,霍念生顺势加了一点速度,拐上市内高速兜了两圈风才往回走。陈文港懒洋洋地靠着驾驶座回消息,叹气似的长出一口气。

    “怎么了?”

    “那个程波你还记得吗?我的小学同学。”

    “哦,你说那个做生意的小老板。”

    “我才发现他拉了个群,说要经常联络感情。”

    霍念生看他一眼:“联络什么感情,不会又要给你介绍姑娘吧?”

    陈文港笑着按熄手机:“不会了,哪有人碰壁一次还要再碰的。”

    上次小学同学聚会,陈文港去了一趟,当年的小学生现在一个个长大成人,相较之下,程波是一帮老同学里条件最好的,很多人刚刚大学毕业或者还没毕业,积蓄不丰,只有他已经有房有车成家立业,大概优越感作祟,事后意犹未尽地拉了个群,说有什么事互帮互助。

    霍念生听了只是笑笑,他没把程波还是李波的放在心上,只是听到这个想起了别的事。

    他突然商量:“你想不想搬回江潮街去住?”

    陈文港怔了怔:“在这边上班比较方便吧。”

    霍念生转了下方向盘,声音淡淡:“你会不会觉得这边人跟人之间的交集太少。”

    陈文港一时间没说话,连霍念生也没想过,他有一天脑子里思考的都是这种问题。

    云顶大厦地处繁华,但这种高档公寓里面没有老式邻里关系的热闹,楼上不认识楼下才是正常现象,就算电梯里见面,能搬进这里的住户,大多自带一种精英阶层的客套疏离。与此同时霍念生也露出一个笑容,表情却是戏谑的,他说了句什么,男孩脸色很不好看。

    李红琼隔空指点:“王启明那小子,游轮趴办得跟拉皮条一样。请咱们是免费上船,像这种需要金主的,想参加都还要给他交人头费。真会做生意,把我们当什么了?肥那男孩眼巴巴扭着头看霍念生,噘了噘嘴,转身物色下一个目标去了。霍念生跟他分道扬镳,把人抛在身后,走过来跟李红琼打了个招呼,熟练地把陈文港捞进怀里。

    陈文港把霍念生胸袋里的墨镜摸出来,展开给自己戴上。

    李红琼只是笑笑,恋爱上头的人总是冲动,她曾经劝过陈文港保持心气儿,不然会落得处境难看。她当时也是随口一说,这会儿突然自己又想起来了。

    入夜,甲板上风大了,娱乐活动转到温暖的室内。

    游轮上有歌舞厅,陈文港走进去的时候,舞台上炫彩纷呈地正在搞变装表演。

    一排排兔女郎摇头摆尾,仔细看全是女装打扮的男舞者,衣着暴露,几根带子和布条在身上勒着,没一会儿就全脱个干净,冲舞台底下谄媚地晃尾巴。台下欢呼震天,他站在后方看了一会儿,这种表演单纯卖色卖肉,比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看的成人秀反而感觉低俗多了。

    至少到了岸上肯定不是在公开场合能过明路的。

    霍念生搂着他进了娱乐室,这是二楼靠里最豪华的一间,装潢和夜总会包厢几乎无二。

    当然还有赌王的时候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王启明是有一点背景,还不至于胆敢这么无法无天。这一趟下来,陈文港只是确认了他在公海上的确有搞一些不太正经的东西,算是钻了法律的空子,但民不举官不究,加上他家里有几个叔伯在官场庇护,倒是逍遥自在到如今。

    他们在海上没遇到什么风浪,一连几天旭日晴朗,玩了一周,游轮全须全尾地靠了岸。

    然后就又回到正常上班的日子。

    陈文港在霍氏基金会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他跟这里的同事熟悉了不少,19层的工作氛围懒散,但大部分人都不会讨厌多一个性格随和的同事,他在这里倒还收割不少人缘。

    过了几天的中午,陈文港跟小莉和另两个文秘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

    门口一阵小范围骚动,众人齐刷刷看去,以霍二叔打头,一行人径直去了高管包间。

    这位霍二叔打扮得极其派头,头发染得乌漆麻黑,不夹一根银丝,亮油油地往一边梳着,脚上皮鞋也是锃亮,几乎能当镜子照人,只是脸色黑沉阴鸷,不知被什么人惹了火。

    隔着一段距离小莉都不敢出大气,低声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另一个同事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吗?集团董事会里有个执行董事嫖娼被警察抓,这样就够倒霉了,在公司里因为也算违反了章程,董事会要开会表决是不是把他踢出去。”

    小莉咦了一声:“被抓的又不是这位霍总,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陈文港淡淡地说:“那个董事是他自己人,他当然也不会太高兴。”

    自从霍恺山去世之后,霍二叔和霍三叔两个派系始终较劲未停,本质上都是为了掌握更多集团的控制权。但毕竟霍三叔已经霸占董事长的席位,始终压得霍二叔那边稍逊一筹。

    他想翻身总归是绕不开钱的。要想筹集调动大批资金,有什么来钱快的办法?

    霍念生听了只是笑笑,他没把程波还是李波的放在心上,只是听到这个想起了别的事。

    他突然商量:“你想不想搬回江潮街去住?”

    其他人忙把两人拉开说是误会,王启明尴尬地笑了两声,自己往嘴上一拍,认罚三杯,把这句带了过去。陈文港倒没说什么,过一会儿王启明上厕所,起身绊了个狗吃屎,霍念生收回腿,冷冷看他一眼,旁人算看出这是真的宝贝得紧,之后谁也没敢再瞎打趣。

    但两人还是留下来,霍念生搂着陈文港观战,直到接近午夜时分才回房间。

    陈文港给他脱衣服:“你绊人家有什么用,今天王公子还不是大获全胜,我看他要发财了。”

    霍念生随口问:“多少?”

    陈文港算了一晚上筹码,悄悄比了个手势:“单霍英飞就输给了他这么多。对么?”

    霍念生微笑,褒扬地捧着他的脸:“钱是输了,投桃报李,有来有回。今天一个牌桌上都是为了给他送钱去的,时间长了都怕王启明当他自己是赌王。王家这些年从商不行,从政又得意忘形,敢在公海聚赌,我都佩服他有胆量来的。我二叔非要搭这条线真是顾头不顾尾。”

    话毕看见陈文港望着自己:“怎么了?”

    陈文港把他领带拽下来:“李红琼还说王启明年年开趴呢,你以前有没有来过?”

    霍念生举着两手:“没有,真的没有。你都看到什么情况了,一上船我差点连仇家都算不过来,还敢经常来?你有没有听过一件故事,以前就算是叱咤风云的赌王到公海豪赌,也有被人设计,马仔反水的时候,好惨,在这种地方翻车,那是要砸烂手脚扔下去喂鱼的。”

    陈文港原本似笑非笑,神情变得有点伤感。

    霍念生被唬得怔了怔:“吓着了?哄你的。”

    陈文港亲了亲他:“睡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两人躺到船上,陈文港不一会儿就滚到霍念生怀里。其实霍念生说的故事也不是编的,往前数二十年,某些区域街头还有帮派横行的事,不少地下产业隐匿在灰色地带,小时候陈文港跟卢晨龙在街头巷尾,都听过大人说书似的津津有味地讲这些,当晚他甚至做了个噩梦。

    于是依偎得越发紧,清晨霍念生睁眼,就看见他蜷在自己胳膊底下,呼吸都是轻飘飘的。

    这样的姿势就像他把陈文港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霍念生数着他的睫毛,搂着人不想动,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去餐厅吃饭,别人以为他们春宵苦短,露着暧昧不明的眼神。

    当然还有赌王的时候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王启明是有一点背景,还不至于胆敢这么无法无天。这一趟下来,陈文港只是确认了他在公海上的确有搞一些不太正经的东西,算是钻了法律的空子,但民不举官不究,加上他家里有几个叔伯在官场庇护,倒是逍遥自在到如今。

    他们在海上没遇到什么风浪,一连几天旭日晴朗,玩了一周,游轮全须全尾地靠了岸。

    然后就又回到正常上班的日子。

    陈文港在霍氏基金会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他跟这里的同事熟悉了不少,19层的工作氛围懒散,但大部分人都不会讨厌多一个性格随和的同事,他在这里倒还收割不少人缘。

    过了几天的中午,陈文港跟小莉和另两个文秘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

    门口一阵小范围骚动,众人齐刷刷看去,以霍二叔打头,一行人径直去了高管包间。

    这位霍二叔打扮得极其派头,头发染得乌漆麻黑,不夹一根银丝,亮油油地往一边梳着,脚上皮鞋也是锃亮,几乎能当镜子照人,只是脸色黑沉阴鸷,不知被什么人惹了火。

    隔着一段距离小莉都不敢出大气,低声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另一个同事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吗?集团董事会里有个执行董事嫖娼被警察抓,这样就够倒霉了,在公司里因为也算违反了章程,董事会要开会表决是不是把他踢出去。”

    小莉咦了一声:“被抓的又不是这位霍总,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陈文港淡淡地说:“那个董事是他自己人,他当然也不会太高兴。”

    自从霍恺山去世之后,霍二叔和霍三叔两个派系始终较劲未停,本质上都是为了掌握更多集团的控制权。但毕竟霍三叔已经霸占董事长的席位,始终压得霍二叔那边稍逊一筹。

    他想翻身总归是绕不开钱的。要想筹集调动大批资金,有什么来钱快的办法?

    霍念生听了只是笑笑,他没把程波还是李波的放在心上,只是听到这个想起了别的事。

    他突然商量:“你想不想搬回江潮街去住?”

    陈文港怔了怔:“在这边上班比较方便吧。”

    霍念生转了下方向盘,声音淡淡:“你会不会觉得这边人跟人之间的交集太少。”

    陈文港一时间没说话,连霍念生也没想过,他有一天脑子里思考的都是这种问题。

    云顶大厦地处繁华,但这种高档公寓里面没有老式邻里关系的热闹,楼上不认识楼下才是正常现象,就算电梯里见面,能搬进这里的住户,大多自带一种精英阶层的客套疏离。与此同时霍念生也露出一个笑容,表情却是戏谑的,他说了句什么,男孩脸色很不好看。

    李红琼隔空指点:“王启明那小子,游轮趴办得跟拉皮条一样。请咱们是免费上船,像这种需要金主的,想参加都还要给他交人头费。真会做生意,把我们当什么了?肥那男孩眼巴巴扭着头看霍念生,噘了噘嘴,转身物色下一个目标去了。霍念生跟他分道扬镳,把人抛在身后,走过来跟李红琼打了个招呼,熟练地把陈文港捞进怀里。

    陈文港把霍念生胸袋里的墨镜摸出来,展开给自己戴上。

    李红琼只是笑笑,恋爱上头的人总是冲动,她曾经劝过陈文港保持心气儿,不然会落得处境难看。她当时也是随口一说,这会儿突然自己又想起来了。

    入夜,甲板上风大了,娱乐活动转到温暖的室内。

    游轮上有歌舞厅,陈文港走进去的时候,舞台上炫彩纷呈地正在搞变装表演。

    一排排兔女郎摇头摆尾,仔细看全是女装打扮的男舞者,衣着暴露,几根带子和布条在身上勒着,没一会儿就全脱个干净,冲舞台底下谄媚地晃尾巴。台下欢呼震天,他站在后方看了一会儿,这种表演单纯卖色卖肉,比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看的成人秀反而感觉低俗多了。

    至少到了岸上肯定不是在公开场合能过明路的。

    霍念生搂着他进了娱乐室,这是二楼靠里最豪华的一间,装潢和夜总会包厢几乎无二。

    屋里同样吵吵闹闹,几个公子哥在牌桌上摸来摸去,陈文港一进去就看到桌上的筹码。

    ——他不动声色地想,难怪这位王公子要出海游玩。公海是个三不管的好地带。

    屋里摆了三四张牌桌,玩的是德州扑克,大概敌人的敌人成了朋友,霍英飞和何家骏在同一桌上,东道主王启明和他们凑在一起。这里男人都在抽烟,一根接一根,熏得睁不开眼,陈文港算知道李红琼为什么说了声“乌烟瘴气”就坚决不来了,自己抽烟的人都有点受不了。

    只有想巴结金主的小明星小模特敬业精神极佳,顶着毒气弹千娇百媚不改。

    陈文港往几人手边扫了一眼。

    另一张桌有人让出位置,招呼霍念生说要让给他。

    霍念生挑挑眉梢却没给面子:“你们在玩算钱的?我就算了。”

    众人嬉笑起哄,恭维说谁没钱都不会他没钱,一时捧得天花乱坠。

    陈文港仰头看了霍念生一眼,感觉他握了握自己的手,煞有介事:“家里这位不让。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结婚,他连老虎机都不拍的,十赌九输,警告你们这种错误别找我犯啊。”

    再想想,说很久没见也不贴切,上次订婚宴会对方还露了一面。

    牧清当时很低调,全程没什么存在感,只是当众规规矩矩跟郑秉义和霍美洁打了招呼,证明舅甥情分还是在的——到如今他是名声不好,又不至于判死刑,直接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划去也不妥当。艺术圈本来就不算干净,私德有亏的艺术家多了,吸毒出轨群交的都不罕见。

    牧清穿了条牛仔裤,黑色长卫衣,神色跟以前一样,冷冷淡淡的,但还是给人感觉哪里变了一点。如果戚同舟在场,或许能分辨出来,他和陈文港没有以前住一起的时候那么像了。

    两人在走道上相遇,牧清率先拿下耳朵里的耳机:“听说你跟霍念生出海了?”

    陈文港问:“你以前不是喊他霍哥吗?”

    牧清自嘲一笑:“我都离开郑家了,谁知道别人还乐不乐意我这么喊,要不我喊霍总吧。”

    他语气讽刺,陈文港只作不察,点点头要走。

    牧清在他背后开口:“你知道我是怎么听说的么?你们那条船上看起来没有狗仔,但记者消息灵通得很,只要想怎么都有办法知道的。这次你跟霍念生公开,你们那点桃色故事也够写一阵子了,你想清高,你清高不起来的,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没人会觉得你们平等!”

    陈文港莫名回头看他:“那就写吧,我又不在意。实在过分的发一封律师函就是了。”

    牧清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有个打扮入时的年轻男人追过来,像个富二代,殷勤站在牧清身边,同仇敌忾地瞪向陈文港。陈文港反而怔了怔,有点吃惊,不太确定这两个人的关系。

    晚上,郑宝秋在电话里说:“我也很惊讶!以前没人知道他喜欢男的吧!”

    “怎么了?”

    “这个单子要你代理事长签字,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陈文港浏览一遍,钢笔在纸上划了几下:“好了。”

    外面三四个同事从门口边路过边讨论:“我们说好今年必须要去马尔代夫度假……”

    小高扭头问陈文港:“你和霍总计划去哪?至少来趟欧洲旅行吧,或者也去小岛度假?”

    他眼神歆羡,陈文港蹙起眉头,敲敲桌子教训他:“先做好你自己的分内工作。你以后在职场上,少打听一点别人的私事,多一点边界感不是坏事。”

    小高悻悻。

    离年年底还有不到两个月,街上的氛围已经有了热闹的苗头。陈文港收拾东西下班,看到红绿配色出现在商店橱窗里和行人衣着上,他从街头的热闹里穿过,然后直奔儿童医院。

    医院里比街上更拥挤,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热闹。

    天气寒冷的时候是呼吸道疾病高发期,最近流感肆虐,福利院那边很多孩子一个接一个咳嗽发烧,连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也有很多人中招了,刘院长忙得分身乏术,不得不亲自照顾,陈文港因为有车,也隔三差五过去帮忙接送孩子进出医院。

    很多孤儿有基础病,本来身体素质就差,病起来很容易转成肺炎,因此他格外担心点点和童童,心脏病尤其经不起感冒,好在这两个孩子目前都还没事。

    陈文港放下心来:“你倒霉的何止这一件,国内的事你听说了吗?你差点就成潜逃犯了。”

    霍念生已经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受牵连的。这边的项目暂停,我很快就回去了。”

    陈文港微微冲他笑了一下:“你三叔他老人家,和你那个堂哥,也真不地道,大家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以理解,还想祸水东引就不好了。好在他们现在愿意改主意了,我真想把他们的表情拍下来给你看看。”

    江彩也穿了雨靴,满脸嫌弃地站在后面。她是因为逃课回家,被陈文港抓个正着,强行带过来参加家庭活动的。如果不是陈香铃学习辛苦,这会儿也应该高高兴兴地出现在现场。

    陈文港蹲在地上,带着尼龙手套,搬开石头找到一只螃蟹。

    霍予翔崇拜地发出“哇”的惊叹。

    江彩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这个螃蟹你是怎么找的,我怎么抓不到?”

    陈文港眼睛盯着地上:“那你看嘛,螃蟹一般都在石头底下,要找它们的脚印。”

    江彩弓成虾米一样,拧着眉头往地上瞧,猛然回头,霍念生无声无息跟在他们背后。

    江彩一怔,见他身披阳光,难能可贵地在这一刻没有任何攻击性。霍念生也在看地面,时不时侧过头去,目光温柔地洒在陈文港脸上。陈文港搬开石头,把螃蟹扔到他提着的桶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到傍晚的时候大嫂方琴要回去了。但霍予翔不愿意走,两个眼珠子像用胶水黏在了水桶上,目不转睛,听说其他人要在海边野炊,现在让他走和要了他的命没两样。

    方琴只好把儿子留下了:“你别玩得太疯,让叔叔早点送你回来。”

    江彩也蹲在桶边,眉飞色舞,看着里面的佛手、贻贝、香虷、青口,这些是在大石头的缝隙里找到的,堪称大获全胜,夕阳西下,陈文港叫她去后备厢拿锅来,他们在海边架起火。

    水倒进锅里,里面加一点葱花,再倒上料酒和糖盐。锅开了,清汤的鲜味已经无法抵挡。

    霍予翔满身都是泥巴,脸上爬满泥点,被陈文港逮住,拿手帕沾湿了矿泉水一通抹。

    江彩坐在便携小板凳上,围着锅嗅鼻子,听到霍念生问:“最近没人找你?”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坐直了:“算有吧?霍京生跟我说过你坏话算不算?”

    江彩扭过头,霍念生也坐在在一张小凳上,那板凳对他来说过于袖珍了,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往两边支棱着,手肘支着膝盖,托着下巴,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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