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这一日日头很好，室外风和日丽，阳光透过簇拥在一起的树叶缝隙洒落进来，斑斑点点的落在地上。

    宫人脚步平稳，却也十分快速利落的擦过地面，蹭到边上的落叶扬起，绕着袍脚打了个旋儿，又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就在这样的好天气中，京城有头有脸的几位大人将自家的府门打开，一个个站在门前揣着袖子，目光投向门外似在等着什么

    。

    不远处，几个衣上绣着精致纹样的太监手中举着什么，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到了府门口，细细的声音悠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提前身着官服的大人们一一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随后他们得知了这些圣旨的内容。

    年家嫡女年华笙，为正妃，择年后完婚；

    连家嫡女连清筝，为侧妃，半年后入府。

    二皇子那边也是一样的配置，至于为什么都得等到半年后，当然是空出时间来修缮皇子府啦。

    虽然宅子早早就备好了，当爹的，总是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个两个人选真是……禅悦意外又不意外。

    连清筝这个是早早就被淑妃内定好了的，禅悦本就猜得到，但年家……有了个穿越来的庶女，而那庶女又正好对大皇子心存爱慕，可见未来真是有的闹了。

    且禅悦隐隐感觉到，淑妃娘娘原本该是想要给儿子寻家世更好的姑娘做正妻的，可是皇上不会让，年华笙，也不过刚刚压在及格线而已。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禅悦叹息一声，为年华笙。

    可惜了刘若素，明明先前她都见娘娘对她软了态度了，最后竟什么也没捞到，禅悦猜测，或许淑妃也是听到了京城的传闻吧。

    京城众多人仍旧保持着观望态度，刘若素虽不如先前那般惊才绝艳吧，总还留着几分才气在身上，只要她不到江郎才尽的时候，京城众人心里再怎么存疑，面上仍对她保持着高看一眼的态度。

    禅悦却一眼望到，刘若素这颗诗坛的新星陨落，想必用不了多时了。

    且不知大皇子对这场赐婚是遗憾还是欣喜，这一日，禅悦终于迎回了自己的小马。

    糕糕被荣王接去一月多的时间，回来后，照旧十分亲近禅悦，这让她十分高兴，手上不客气的撸了马头一轮。

    并且还圆润了一圈，荣王和糕糕都圆润了，禅悦都怀疑，荣王这是在喂马的时候，顺便也喂了自己吧？

    荣王亲昵的拍了拍糕糕的小肚子，显见一人一马相处的十分不错，前者带着些淡淡的不舍道：“大侄女，糕糕这就送到你身边了。”说着不忍的别过头，咬牙将马绳递了出去。

    禅悦额角落下一排黑线：糕糕好像本来就是她的马吧，王叔你要不要戏那么多！

    好在荣王伤感来的快，去的也快，糕糕被马厩小厮牵走后，他立即将注意力转移了，那一张带着点肉的脸喜笑颜开：“大侄女，你不是要去那个……去那啥地方吗，今日正好出了新的小卡，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皇叔今儿就带你去？”

    因为还在人家家门口，荣王没敢大声……虽然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带人家女儿去那种地方，要被哥哥嫂嫂打的。

    “嗯，这个嘛……”禅悦开始苍蝇搓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很快她就塌下了肩膀，郁闷的叹气，“若是皇叔你早些找我，兴许可行，但是现在，唉……”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荣王关心的问道。

    她期期艾艾道：“王叔，你知道前些日子大皇子他们都定亲了吧？”

    荣王点头：“知道呀，圣上金口玉言的赐婚，动静可不小呢。”

    “然后……”禅悦欲哭无泪，“这把火就烧到我身上来了。”

    她想过穿到古代这种事情迟早会来，但是却没想到那么快，她连一年的逍遥日子都还没过完。

    荣王摸不着头脑了：“到底咋了？”

    禅悦垮着张脸道：“我娘说‘你看看和你玩在一道的三公主，人家的婚期都已经定下了，还是自己寻的中意人，你如今年纪也大了，娘早在你这个年岁就已经同你爹定亲了，该寻摸起来了，你有中意的人最好，若是没有，娘就给你安排上了。’”

    荣王挠头，这是说了多少遍，才能记得那么清楚？

    听到是这件事，荣王倒是没有太过意外，毕竟他也是一个大龄剩男，也是日日被催婚的那一批，他张了张口想安慰，想传授经验，可想想，这世道，男子与女子本就是不同的，遂又闭了口。

    禅悦再一次叹气，她娘其实已经很好了，平日不像禅二婶那样拘束女儿的规矩，也不重男轻女，且若是旁人家的娘，说不准根本不同女儿商量，直接盲婚哑嫁。

    只是她娘到底是个纯正古人，头顶着个古人脑袋，禅悦不怨她，她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十分舒坦，得到了什么，就该付出些东西，哪有好处都给她占了分道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愁。

    唉，比起做人家媳妇，还是做人女儿比较舒坦，且还不知道对方人家是什么性子。

    这些天，禅悦脑子里闪回无数从前八点档看过的的狗血婆媳剧，恶婆婆，恶小姑，渣男，三儿……她抖了抖身子，更愁了。

    虽说禅母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可禅悦平日里哪里接触得到那些适龄青年，能接触得到的男性，全部都是沾亲带故的。

    这可不兴。

    于是由这个月中开始，经由她娘的插手，她已经偷偷相看过三位公子了，头一回禅悦躲在屏风后头的业务不熟练，险些脸着地摔个大跟头。

    相看下来，禅悦狗狗摇头。

    一号二号男嘉宾别的暂且不说，颜值不过关，三号男嘉宾，脸勉强可以，可问题就是，上回她貌似在路过某种街看到过那张脸，于是通通pass掉。

    她爹娘似乎觉得一号二号还是不错的，但无奈女儿不喜欢，纷纷气愤的用手指头猛戳女儿的头，到底没舍得强迫她。

    禅悦成功保留选择权，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即笑容逐渐消失。

    找到一个可以相敬如宾家里长辈不多事人品过关脸看得过去的结婚对象，真！的！好！难！

    荣王小声问：“那你就不去了？”

    禅悦眼神往旁飘忽了一瞬，捏紧拳头同样小声道：“去，怎么不去！就是我娘最近看管我严，这周围说不定就有好些看着我的嬷嬷……皇叔你有信心吗？”

    荣王左右看了看，一脸严阵以待。

    第24章

    偷玩

    “本王……我没信心。”

    荣王想到自68己那68个看似温婉，

    实68际可以称得上是铁血手腕的嫂子，怂怂的塌下了肩膀。

    “王叔。”禅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他，“是你问我去不去的，

    这会68儿又68说不成，

    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

    荣王从未将自68己摆在君子的位置上，

    但这般被小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不大挂的住脸，他挣扎道：“可大侄女你想想，若是被你娘发现你去那68地方，

    那68你娘……”

    禅悦直接大义凛然的打断了他的话，她叉腰：“既然侄女这个主动要去的人都不怕，

    那68王叔这个引路人更不必担心了！”

    “诶，诶。”荣王慌张的左右看了看，

    连忙虚虚笼住了禅悦的嘴，

    “你小声儿点。”

    “唔唔。”禅悦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示意对方放开自68己。

    “唉……”荣王又68在原地苦恼了好一会68儿，

    好半晌终于勉强说服了自68己，他带着希冀最后问了一句，

    “你真的要去？可能会68被你娘打开花也在所不惜？”

    禅悦认真的点点头68，她相信他们只要小心一些行事，也不去多久，肯定不会68被她娘发现的。

    且禅悦刚才虽然是那68般安慰荣王的，

    可她心里68想的却是，万一的万一，

    万一他们真的被她娘亲发现了，那68她立马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68她荣王叔。

    而她禅悦，

    就只是一个无辜的被大人带坏的无知小孩！

    荣王还不知道自68己在小孩心里68已经被卖了，咬牙同意了带大侄女去清雅楼，

    大侄女说的对，她是人家的亲闺女都不怕，他一个小叔就更不用担心了。

    就当68是做叔叔的带小孩出去见见世面了。

    ……应该不会68被发现的，吧？

    叔侄两人将后患抛去脑后后一拍即合，一个派自68己的侍女去院子里68头68拿些东西68，好一会68儿去外头68酒楼同王叔吃饭，实68则掩人耳目传播借口，一个派侍从去门外准备马车，实68则排查敌情调虎离山。

    两位主子则是大咧咧的站在人来人往的院门口，你来我往的交流。

    “多谢王叔亲自68将糕糕送回来。”

    “哪里68哪里68，是王叔要多谢你愿将糕糕借我才好。”

    “王叔与我哪用那68么客气，且糕糕也十分喜爱王叔。”

    “大侄女肯割爱，是对本王的肯定，这样68吧，为了感谢大侄女，本王带你去吃京城里68新开的那68家酒楼怎样68？”

    “怎么好叫王叔破费……听说那68家酒楼的龙井虾仁做的十分美味可口？”

    “点，点三68盘，一人三68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定下了去“酒楼”的行程，期间有许多干着活的奴才来来往往的路过，听到两人大咧咧的话语，也并不惊奇。

    他们郡主，本就是爱美食的人，总是喜欢在府外买各种新鲜吃食回来，前段日68子更是亲自68开了个朝食铺子，还亲自68研发新品。

    荣王就不用说了，多少年都听着他在京城吃喝玩乐的名头68，就是说荣王日68日68在外头68酒楼吃饭，他们听了也觉得十分平常。

    如今他们郡主同荣王玩到一起，貌似，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

    看到荣王家的侍从松果归来，在不远处朝他们两人打手势，叔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一同转身朝府外走68去。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驶过拐弯角，一阵风吹来掀起帘子，然而马车里68头68却并未有任何68人的踪影。

    视线往下挪一些，在马车底的空隙中，可以看到一大一小穿着靴子与绣鞋的两双脚嗒嗒的快速走68过，可再68快又68怎么快的过马车。

    不多时马车滴溜溜的驶过，留下荣王和禅悦狗狗祟祟的身影显露无疑。

    “快走68，快走68！”随着两人互相的细声催促，两双脚以小碎步快步离开了这条巷子。

    出巷子开始，就离长公主府有一段距离了，叔侄两个平时都不是什么运动量大的人，此时一人伸只手撑在墙壁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本来没68什么的，但是两人的视线猛一交错，便都忍不住笑开来，“哈哈哈哈咳”，荣王不小心给68自68己笑的呛住，顿了顿，随即正色道：“接下来还有段路，走68，王叔带你去。”

    禅悦乖乖点头68，心里68却想，要是出来的时候把糕糕带上就好了，现在她和荣王叔还要徒步京城半日68游。

    说实68话离了马车，禅悦还真有些路痴，虽也出街逛过，但从未从家门口不远就自68力更生的，她一边跟着荣王走68，一边左扭右探着脑袋记路。

    京城嘛，最大的是主干道，只要沿着主干道走68，一般都不会68迷路，今日68在巷子里68七拐八拐是特殊情况。

    渐渐的，禅悦听到了前头68传来的喘息，自68己也觉得脚酸，两人中途休息了十分钟，在街边上买了两个芝麻饼，一人一个蹲在墙根啃。

    荣王想的是，这回置换是否有些亏了，遥想他从出生开始，除了学童时期为了逃课这般辛苦，这还是他头68一回这样68狼狈。唉，早知道死缠烂打让大侄女换一个条件了，这会68儿不是身体上累，心里68还要担心被嫂嫂打。

    禅悦则想，难怪精神6妹那68么瘦。

    好在这会68儿离清雅楼那68条街本就已经不远了，休整后的叔侄俩一口气的赶到楼底下，叫清雅楼的老鸨怔住了。

    他们接待过那68么多客人，这般……风尘仆仆的还真是第一回。

    不过她面上没68有表现出来丝毫，很快就反应过来挂着笑迎了上去，管客人如何68，一位可是京城鼎鼎大名的荣王殿下，另一位姑娘打扮也不俗，若是伺候好了，银钱还不是大把的来？

    禅悦此时已经带上了一块薄纱面帘，隐隐约约的半遮去了容貌，只留下一双神68采奕奕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稀里68糊涂的被一群散发着脂粉香的姑娘们簇拥进楼里68，禅悦兴奋的四下打量。

    这清雅楼，果然同她以往去过的任何68一家店都要不同呢！

    刚进大堂，四周的墙边都挂着姑娘们的肖像画，或在花园中扑蝶的，或在台子上起舞的，这些画都不像禅悦以往看到的画作一般精致的用画轴裱起来，只是随意的用浆糊黏在墙上。

    在画的前面，有一些半人多高的架子，架子呈现阶梯式，凹槽不深，刚好容纳一张纸片子，里68头68摆放着先前禅悦看到过的小卡。

    有普通的，银边的，金边的，禅悦惊讶的发现，最顶上的那68张小卡不仅是金边的，还镶嵌了许多稀碎的宝石和珍珠，实68在奢靡。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旁几块真人等身高的人形木板，描绘着姑娘们柔软纤细的身姿以及较好的面容，十分有视觉冲击力。

    禅悦注意到，这大堂里68所有的画，比起古人最常用的写意，更多的是现代人绘画的写实68，一圈看下来，她心里68有了底。

    “走68吧，”这时荣王从背后拍拍她的肩，话语中不免有得意之意，“如何68刚进门就看呆了，里68头68还有更精彩的呢。”

    “是啊，看样68子这位小姐是头68回来吧，且跟着奴家，奴家赶保证，这清雅楼啊，肯定让小姐流连忘返。”老鸨的声音满是欢快，同时她偷偷打量着这位小姐。

    看这位与荣王的相处，不上不下，两人绝对不是上下阶关系，到看起来像是平阶，莫非是荣王带着朋友或小辈来楼里68玩？

    老鸨是开店的，看的人多了，旁人眼里68极少的奇葩，她几乎日68日68都能见到。

    更别提是那68些闺阁千金，扮了男装偷偷来他们楼里68玩儿，自68以为装的好，实68则啊，她眼睛可毒着呢。

    眼前这个倒是实68诚，不知是有底气还是……无论如何68，她身边都跟着荣王殿下呢。

    老鸨的笑容更加灿烂：“姑娘且跟同奴家往前走68吧。”

    再68往前走68，眼前的地界果然更加开阔，宽阔的走68廊两边依旧是各种美女的肖像画，鼻尖忽然一股清新的风迎来，禅悦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走68到一个天井之下。

    耳边的人声更加喧嚣，清雅楼有三68层，一层约三68四米高，眼下在这个天井周围，每一层都围坐着客人。

    客人们虽然交谈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中央的地界空旷，声音就传出来了，不过更多的，都被姑娘们的歌声压下去了。

    天井最上方呈弧形拱顶，虽与外界相通，不过只开了两米左右的一个天窗，此时玻璃窗是拉开的，那68一束光照射入室内，不仅使人心旷神68怡，更是直直的照射在下方的舞台中央，似是天然的聚光灯。

    禅悦视线往前，最中央的舞台约莫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木质的底座，周边围着一圈灯塔，烛火在其68中轻摆着摇曳，舞台的左右，各坐着一个姑娘，一个抚琴，一个吹笛。

    中央则是另外五个姑娘，正展喉高歌，因为先前说过此处建筑设计的原因，声音比起出口更扩大了许多，即便是坐的较远的客人也能听到。

    最妙的是，这几个姑娘不是干站着从头68唱到尾，她们一边起舞，一边唱，每个人负责的部分都不同，轮到某一个姑娘唱的时候，站位就会68随着舞蹈而挪到中间，她边舞边唱，其68他姑娘围着她起舞，轮到其68他姑娘唱的部分，亦是如此。

    禅悦看着，觉得手痒痒——想举灯牌了。

    老鸨看着她站在原地似看呆的模样68，很识相的安静候在一旁，垂首侍立在一旁以防客人要同自68己道吩咐。

    荣王见禅悦不说话，还以为她看呆了，不禁骄傲的扇了扇自68己的扇子，语气带着丝丝炫耀道：“怎么样68大侄女，没68见过这种场面吧？”

    “没68见过。”禅悦陈恳的回答，“（自68从穿越来大弗朝之后）真是没68见过这样68的场面。”

    荣王更加得意，他唰的一下将扇子合起来往手上一拍，心情很好的道：“春娘，要个离舞台最近的位置。走68，今儿王叔请你的客！”

    再68放到几个月以前，公子哥儿们选位置的时候都喜欢在包厢进行观看，不知什么时候潜移默化的，如今大家都更喜欢离舞台近的位置，反倒是楼上的包厢卖的没68那68么火热了。

    荣王是清雅楼的常客，要求一提出来，春娘立即笑吟吟的点头68应下：“您的位置，奴家都替您留着呢。”

    荣王朝她投过去满意一眼，大哥大似的带着自68家侄女跟随春娘去到自68己的位置。

    看着春娘在自68己身前曼妙摇晃的身姿，荣王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再68一次叫住她，叮嘱道：“今日68我带人来这事儿，你可不能泄露给68旁人！”

    “是是，奴家知道的。”春娘诚惶诚恐的应下，心里68却是好笑。

    她收回前头68的话，这样68子的奇怪事，她第一回遇着。

    叔叔带侄女来他们楼里68，还怕人家长辈知道，真是……不过不知什么，放荣王身上，一切又68都合理了起来。

    说着耳旁声音大了起来，他们到了舞台边上。

    舞台周边一共有三68排观众位，呈半圆形围绕，排与排之间，为了让后头68的观众看得起，为阶梯式的分隔，越往后越高。

    观众位之间用屏风相隔开，进入里68面之后，客人只能看得到自68己前面的光景，一个位置通常设有一张圆桌、两把椅子，整片占地大小约为五平米。

    叔侄两人被春娘引入座位，凳子还未坐热，立马就有小厮端上免费的热茶点心，桌上有个小册子，写着客人们可以叫什么服务，拉一拉屏风边上的铃就可以将小厮唤来，一会68儿又68有送来今日68的戏单子。

    看着歌舞，品着茶水，吃着糕点，着实68惬意，怪道京城那68么多公子哥儿都喜欢来清雅楼，更不乏偷偷出来长见识的小姐。

    台上这歌还是从前的歌，可是经过这么一改编，再68加上这舞蹈，看起来就十分漂亮了，从前楼里68的姑娘不是没68有边唱边舞过。

    但是就是显得轻浮，不像现在的编舞，美丽又68盛大，每个人都只需要唱自68己的部分，不会68累到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