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了他一个月,他每晚到她开好的房间,夜夜春宵。他舔她,顺从着她,顶着她舒服的地方,她摸他的头。
他们的关系属于夜晚,消散于白天。
直到有一天,她作为学育小导师来到陈望舒所在的教学班,他才知道,包养他的姑娘,竟然是学姐。
林纾对所谓学育导师一点也不感兴趣,要帮一群小孩答疑解惑,特别无聊。但是这个能评优,综测有加分,关键的是,林思远参加了。
林家长房和二房总暗暗较劲,老一辈的决出胜负了就看小一辈的。林思远这小畜生又特别能忍,听话温柔优秀,面面俱到。林纾不得不追着他的步伐。
一进教室门,林纾就看到了陈望舒,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低着头,露出半张苍白的侧脸惊为天人。
林纾先讲完自己的ppt,期间注意着陈望舒的反应,他很少抬头,也不和周围人交流,只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睛湿漉漉的,像鹿一样。
等他们自由提问完,林纾指着角落的陈望舒,“那位同学,你留一下。”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走到他身边,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眉眼。
“好了,走吧。”林纾伸出手等他牵上。
陈望舒愣了一下,才牵上那只柔软的手。
他当时真的想不到,就是这一双纤细的手,把他拉出绝望的烂泥潭。
在某一天晚上做完爱,林纾在他耳边喘息着说,“明天把审计学和政经的教材带过来,我给你划重点。”
她教了他很多,怎么和同学和老师打交道,怎么选到给分高的课,怎么在期末尽可能地考高分。
两个人在学校见面一般是装不认识,陈望舒只能远远望着她的身影,看她被人簇拥着,光彩夺目。
两人也很少打电话,一般是她在微信问他要不要过来。
所以林纾接到他的电话时有点惊讶,“姐姐,你有空吗,”他的声音有点激动。
“我的微观经济学重修出分了,九十多!”陈望舒是真的很激动,“谢谢你,姐姐。”
从镇上永远的年级第一,到a大垫底的废物,很难形容这次的高分对他的意义。
林纾也很高兴,牵了他的手去请他吃饭,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可是他们不是。
林纾每个月给他打三万,陈望舒不想接,但是他不得不接,他真的需要钱。
林纾就像真正的姐姐一样引导着他,让他融入大学。悄悄向他倾倒着资源,让他也能追上其他人的步伐。
在他受挫时,只要抱着林纾,好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林纾给他送了三十多万的表,告诉他戴着这个,做社会实践一定会事半功倍。
而陈望舒什么都做不了,他能做的只有在床上更卖力地顶她,让她更加舒服。
这种无力让陈望舒绝望到想死,但是他不能。
他在床上不再叫她姐姐,而是叫她的名字。
“林纾,林纾…”
他在她脖子上重重留下吻痕,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眼泪流下的时候,才注意到泪水早就在眼眶打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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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500珠加更)
远远看着林思远和他妈走进餐厅,姜瑶还没来得及阻止林纾,她就站起来向他们招手了。姜瑶只好也跟上去打招呼。
林太太笑着点头回应她们的问好,问她们坐哪里,难得遇到干脆一起吃饭。
林纾在前面给她引路,林思远和姜瑶走在后面,假笑着打了招呼后都没话说。
到了座位,林太太和林纾坐一块儿,姜瑶就只好和他并排坐。林思远把拎着的爱马仕袋子放在座位外沿,自己往里坐了坐,这样和姜瑶离得更近了。
林纾指着那橙色的大袋子问林太太,这又是新拿到的什么宝贝。
这话题正中林太太下怀,她从袋子里拿出个包裹良好的鸵鸟皮康康包,仔细说起了她的拿货经历。
姜瑶借机给了林纾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发现林思远在看她后,又瞪了他一眼,结果引得林太太看过来,她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把话题转到了姜瑶身上。
“姜瑶啊,你家今年这生意可不好做哇。”
林太太是出了名的势利眼讨人嫌。她老公在a城市长这个位子坐了十几年,平调了几次又回来,就是愣上不去市委书记,也上不去中央,很多人猜测有一半原因是这夫人娶得不好。
姜瑶假笑,“没有哇,我听说最近国家抓基建,我爸还挺忙的。”
林太太皮笑肉不笑,拿手指点了点她,“这你就不知道了,抓基建,那是前段时间的事了。”
说着看向了林思远,“前几天xx(某高官)的夫人和我在一块儿还说起这事儿,思远也在的是不是?”
林思远微笑点头。
“哎呀,x太太说的什么来着,我记不太清了,思远你还记得吗?”
林思远把原话复述一遍,林太太拍了下掌,“对,就是这个。”
她还要总结一句,“姜瑶啊,多回家关心一下爸爸,挺不容易的。”
林思远确实表现得很孝顺。
有意思的是,林思远的父亲曾经因为孝顺母亲而被上面的领导人赏识,一时传为佳话,这才早早坐上a城市长的位子。
孝顺这块金字招牌当然不能在林思远手里砸了,即使他的母亲是这样一位浅薄的官太太。
姜瑶把烤乳猪嚼得咔嚓响,好像这头乳猪变成了另外的什么东西。
他们走的时候,林思远特意慢了一步,深深看了姜瑶一眼,轻声说,“对不起。”
姜瑶知道他的苦衷,摆手让他快走。
“看吧,让你别吃窝边草,这样多尴尬。”林纾抱臂看着,伸手拍拍姜瑶的背,“好了没事,我伯母她就这德行,等会送我回a大接人。”
林纾不住在学校,是她的小男朋友期末考完,收拾行李要搬到林纾的住所去。
a大门口不让停车,姜瑶本来想把林纾在门口放下去自己就走的,结果林纾在临下车时忽然停住了。
姜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女生抱着一个瘦高的俊秀少年,他的手僵硬地抬着,没有回抱。
女生很眼生,穿得也普通,脚边放了个破旧的旅行袋。
保安过来拍门,挥手要赶他们走,这里不能停车。
林纾这才下车。
姜瑶被迫把车开走,也就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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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求生欲声明,没有映射任何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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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放弃他
晚上姜瑶一直给林纾发微信,但是都没回。
到接近凌晨,她的消息才发过来,问姜瑶手上还有多少钱,他们的资金基本都在股票和基金上,现钱很少。
姜瑶打电话过去,她没接。姜瑶查了一下卡里的数额,取整从网银转过去。
林纾回了句真的谢谢,就又没声息了。没说要多少,也没说差多少,姜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帮忙都不知道从哪里帮。
到第二天,林纾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
苏连英昨晚说要请姜瑶吃饭,当时在酒会喝醉被姜瑶送回家后,还没好好感谢过她。现在苏连英刚好发了实习工资,就说一定要请吃饭。
姜瑶答应了,等她把时间地址发过来,姜瑶看了好几眼,觉得不太对劲。
等到晚上去到地方赴宴时,她更加觉得不对。吃饭的地儿在东城一条胡同的四合院,姜瑶把车停在大路边,前后都是豪车,还有辆黑色的奔驰大G特别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谁的车。
这是家私房菜馆,没有大厅,只有四间包房。
这种不对劲在于,这地方根本不是苏连英能发现,而且请得起的。
推开包间的雕花木门,看到和苏连英坐在一块的陆宁时,这些忽然就说得通了。
都是这公子哥儿的手笔。
两人站起来迎,姜瑶连忙摆手,“随意就好,别这么正式。”
陆宁含笑,“瑶妹妹来上座。”他们俩早一左一右坐好了主副陪的位子。
姜瑶横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到苏连英身上,一个月没见,她换了身装扮,言行举止看起来也干练许多。
“你们,在一起了?”姜瑶试探着问。
“怎么可能!”陆宁笑着没说话,反而苏连英反应很大,“我们…勉强算是同事关系。”
陆宁顺从地点点头,“对,同事关系。我帮着她老板教教新人。”苏连英老板,也就是江启言。
苏连英悄悄瞪他一眼,他也笑眯眯受了。
姜瑶假笑,又是为他人爱情流泪的一天。
陆宁给苏连英一个眼神,后者就按服务铃示意上菜。见姜瑶茶杯空了,他也眼神提示苏连英留意。等晚餐到尾声,他借抽烟由头出去买单。
姜瑶有些明白了,陆宁这狗人怕是拿她做幌子,教苏连英商务宴请的流程。
现在看来是正经教人,只怕他教着教着,教到床上去了。这老狐狸看她的眼神可一点也不清白。
姜瑶找个借口追出去,没想到陆宁确实在门口抽烟。
“买完单了,这么快?”
陆宁故意笑得很痞,“你陆哥有面儿,可以月结。”
姜瑶笑着白他一眼。
“你和他怎么样了?”陆宁把烟掐了,让她一起到院里走走,不用吸二手烟。
“啊…他和你说什么了?”姜瑶打个哈哈。
“他什么都没说,要不是当时看你不对劲,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有过一段。”
“嗯…”姜瑶犹豫了会儿,还是说了,“我觉得他拿我当小孩儿。”
陆宁笑了,“你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