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忘记带毒了。
一个一个杀,真的很费劲。
就让他们多活一会儿。
李婉茹:“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楚怜星没有接话,而是先发制人,一个回旋踢,将冲上来的保镖撂倒。
她借力往上一跃,稳稳落地。
她侧首,李婉茹面上露出一抹轻蔑之色。
楚怜星也不恼,只是笑笑。
她低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李婉茹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涌上一股不安。
楚怜星现在活脱脱一个杀神。
她身形灵活,在保镖之间穿梭。
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干脆狠辣。
不过片刻,保镖们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李婉茹没想到楚怜星身手这么好。
愣了一下。
楚怜星没有给她愣神的机会,一脚踢在她胸口。
李婉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楚怜星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李婉茹,勾唇一笑。
“嫂子,我早说了,这些人拦不住我的。”
李婉茹倒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几根,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她反应不及,被楚怜星一把抓住。
楚怜星:“嫂子,你对我真好。”
“我刚回楚家,你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李婉茹:“放开我!”
楚怜星:“为了感谢你给我送的惊喜……”
“我还是,挖了你的眼睛吧。”
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手术刀。
李婉茹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害怕极了:“楚怜星,你别乱来!”
“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
楚怜星把玩着手术刀:“逃?”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逃啊。
“嫂子,你应该不知道吧。”
“我还有个身份呢。”
她猛然一拽,李婉茹被迫抬起脸。
她脸上的表情由凶狠转为惊恐。
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抵在她的左眼上。
“啊——!疯子!你是疯子!”
楚怜星脸上的表情变得麻木而疯狂。
楚怜星:“我可不是疯子。”
“我只是一个,报复心比较强的人罢了。”
楚怜星凑近李婉茹,轻声说道:“你说我该怎么挖呢?”
“从左眼,还是右眼?”
“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李婉茹疯了一般的尖叫着。
楚怜星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她抬起手,将李婉茹的下巴捏住。
李婉茹被迫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嫂子,你看你,叫什么叫。”
“你知道吗?”
“我以前被他们关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们可没少给我找乐子……”
Chapter.80
你逃跑的这些日子,我几乎度日如年。
楚怜星手上的力道加重。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婉茹,眼神冰冷。
李婉茹的眼球突出,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
楚怜星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她拿起手术刀,轻轻地划过李婉茹的脸颊。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李婉茹拼命地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嫂子,别哭啊。”
“你一哭,我手就抖。”
她一使劲。
“嫂子,你看。”
“血滴在地上,像不像玫瑰花?”
“你猜猜,这把刀再往下移,会不会落在你的眼睛上?”
手术刀的刀尖停在李婉茹颤动的下眼睑上。
金属凉意渗进睫毛根部。
楚怜星歪头盯着那双曾无数次轻蔑睨视她的眼睛。
指腹忽然温柔地拭去对方眼角的泪。
掌心压着对方挣扎的头颅往桌上碾。
"记得十年前冬至吗?"
她突然开口,刀尖顺着泪腺划出浅红血线。
"你把我母亲留给我的的玉坠扔进荷塘,说贱种不配戴冰种翡翠。"
李婉茹的瞳孔剧烈收缩。
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那年她确实亲眼看着楚怜星跳进结冰的池子。
捞起那枚碎成三瓣的祖母绿平安扣。
楚怜星突然笑出声。
指尖捏住李婉茹的眼皮往上翻,露出充血的结膜。
手术刀的钝头戳了戳凸出的眼球。
在虹膜表面压出月牙形的白痕。
李婉茹的指甲在不锈钢台面上刮出刺耳声响。
挣扎时撞翻的托盘里,浸泡着酒精的手术剪滚落在地。
楚怜星反手捞起那把弯头剪。
冰凉的齿刃突然咬住她颤动的上眼皮。
轻而易举地将睫毛连皮带肉掀起半寸。
"别抖啊嫂子。”
她用指腹碾开对方眼角渗出的血珠,像鉴赏珠宝般把血珠抹在自己眉心。
弯头剪的齿尖突然掐进眼皮肌肉。
在李婉茹的惨叫声中生生撕下两片带睫毛的眼皮组织。
"现在该换你看看,被人踩进泥里的野草,是怎么在你眼睛里开花的。"
手术灯的光斑在虹膜表面晃动。
楚怜星突然松开按住额头的手,任由李婉茹的头颅重重磕在台面上。
她摘下染血的医用手套,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
那是三年前李婉茹扔进荷塘的那枚平安扣。
用金线穿成了狰狞的三瓣花形状。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碎片吗?"
她把锋利的翡翠残片按在李婉茹睁大的瞳孔前。
碎玉的棱角已经在角膜划出蛛网状裂痕。
"因为要等你亲眼看着。”
“这些你觉得该埋进泥潭的东西,怎么变成挖你眼珠的刀。"
当第一片碎玉扎进虹膜时。
窗外突然传来消防车的鸣笛。
楚怜星动作顿了顿。
指尖捏住即将脱垂的眼球轻轻一旋。
看着李婉茹眼底倒映的火光笑出声。
"呀,楚家老宅起火了呢。”
“你说爸爸在火场里会不会也像你这样。”
“把眼球瞪得这么圆?"
*
楚怜星站在隔壁高楼的露台上。
看着自己美丽的作品。
露台上的风卷着灰烬掠过她的发梢。
她指间还捏着那枚染血的平安扣残片。
碎玉棱角在掌心刻出红痕。
身后传来风衣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带着某种精准到令人发寒的节奏感。
是那人独有的步法。
像淬了毒的毒蛇在瓷砖上滑行。
“一年零十七天。”
低沉的嗓音裹着尼古丁的沙哑。
在她后颈处荡起细不可闻的气浪。
“你逃跑的这些日子,我几乎度日如年。”
金属枪柄的凉意突然贴上她尾椎骨。
隔着单薄的医用衬衫,像块永远化不开的寒冰,“雪梨,别来无恙。”
楚怜星指尖微颤,却依然保持着望向火场的姿势。
橙红色火舌正在楚家老宅顶层翻卷。
三楼露台的雕花栏杆轰然坍塌。
那是她无数次被关禁闭的房间。
“组织新研制的神经毒素。”鸩酒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手腕。
将染血的平安扣碎片按进她掌心。
力道精准到恰好让鲜血渗进碎玉纹路,“能让中枪者在死亡前看见最恐惧的幻觉。”
他的鼻尖几乎蹭过她耳垂,呼吸间混着黑咖啡的苦味,“上次你在布拉格巷口朝我开枪时,我就在想——”
“如果我死了,你瞳孔里会不会倒映着我的血?”
记忆回到一年前。
她第十六次逃跑。
依旧被他找到。
这个可怕的男人。
Bck-rose澳国的首领,掌权人。
鸩酒。
“雪梨,逃跑是没有用的。”
“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知道为什么你这次逃跑能顺利地离开澳国吗?”
“因为我在等你。”
“等你跑到最开心的时候。”
“把你抓回来。”
楚怜星瞳孔骤然收缩。
鸩酒仿佛能洞悉她所有的想法。
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
“你信不信,如果你现在再敢动一下。”
“我就把你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