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崔凛崔三郎杨嬷嬷 本章:第4章

    青凝头疼的厉害,恍惚记得崔念芝的脸,她茫然看向鹊喜:“鹊喜,我是怎么回来的?”

    鹊喜放下汤药,也有些迷惑:“今日午后我正忙着打络子,忽而听见有石子落地之声,出门就见姑娘你衣衫齐整的睡在廊下,抱着廊柱,睡的可香甜呢。”

    这......青凝微微羞赧的红了脸。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模糊想起,昨日自己将李远揣进了承影湖,好像还碰上了崔念芝,只后来怎么回的客舍,却是一点印象也无。

    青凝头疼的紧,喝了那碗醒酒汤,复又躺下了,琢磨了半晌,忽而觉得,应是崔念芝将她送回来的。

    山中冷寒,天也黑的早。

    晚间鹊喜端了膳食来,清汤寡水的一碗素面。

    青凝瞧了一眼:“这寺中的斋饭,真是寡淡的很。”

    鹊喜眨眨眼,忽而变出几只小面果子,捧到青凝面前:“娘子你瞧,斋房的小沙弥给的,你且尝尝。”

    青凝眼里浮起笑意,捻起一只小面果子:“鹊喜,你既同斋房的小沙弥混的熟,不若借他斋房一用,好做几样点心。今儿个醉了酒,想来应是崔郎君将我送回来的,咱们给云深居送几样点心去,也算表一表谢意。”

    鹊喜爽利的应了,又去给那下沙弥送了几吊钱。那小沙弥便眉开眼笑的应了。

    第二日一早,青凝早早起了,同鹊喜做了几样点心,送去了云深居。

    今日云深居守门的乃是云岩,他瞧见青凝捧上来的食盒,摇头道:“娘子且拿回去吧,云深居不收外人送来的吃食。”

    青凝将那黑漆食盒的盒盖抽掉,露出一碟子藕粉桂糖糕:“昨日醉了酒,多谢崔郎君相助。这一盒点心是我同婢女亲手做的,略表一表谢意。既然送到了,便没有带回的道理,就算崔郎君不用,留给云深居的婢子们吃了也好。”

    那藕粉桂糖糕,被捏成了一朵白糯糯的花,上头还洒了一层细碎的桂花,沾着糖霜,好不剔透勾人。

    云岩咽了咽口水,这几日寺中饮食寡淡,免不了有几分口欲。

    他顿了顿:“既如此,娘子便放下吧。”

    待青凝一走,云岩拿出银针试了试,见那银针毫不变色,便拈了一块放进口中,吃完赞不绝口:“倒比那侯府中的厨娘做的还要精细些。”

    他将那碟子桂花糖糕端进去,招呼云崖来尝尝。

    只云崖冷肃惯了,闻言只是抬起脸,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云岩:“......”

    恰在这时,崔凛从书房出来,瞧见廊下那碟子桂花糕,问了句:“哪儿来的桂花糕?”

    云岩一愣,没想到被世子撞个正着。

    他并不敢说是收了小娘子的糕点,只好搪塞道:“斋房里新做的点心,拿来给世子尝尝。”

    崔凛点头,顺势尝了一块,口感清甜软糯,便也赞了句:“倒比平日的斋饭要强一些。”

    只他向来是克制的,只浅尝了一块,便丢下了。

    崔凛拿了干净的帕子拭手,又瞧了一眼那碟凝白细腻的桂花糕,忽而道:“明日可再去斋房取碟子点心来,斋饭便罢了。”

    云岩愣住,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若是明儿个陆娘子不来送点心,他要去哪儿弄?

    好在第二日一早,青凝又提了黑漆雕花食盒来。

    这一回是清甜爽口的碧玉糕。

    今日云岩倒是爽利,麻利的接了:“昨日娘子的点心,郎君欢喜的很,还望娘子每日给送些来。”

    他想了想,自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娘子收着吧,总不能要你白做。”

    云岩心中略有些愧疚,因着自己一句谎言,倒要劳烦这小娘子日日来送糕点了。

    青凝没接,笑盈盈道:“我不要银钱,你同崔郎君说一声,只要他爱吃,我便欢喜。”

    连着四五日,青凝往云深居送糕点,却没见过崔念芝。

    鹊喜有些不悦:“娘子,这位崔郎君端得大架子,明明是个商人之子,却是深居简出,平素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青凝心里也生出几分狐疑来,今日便故意去的晚了些。

    到得云深居,却见云岩抱了一叠文书,正从客舍走出来。

    今日大理寺来了几位官员,欲要拜访崔凛,现下正在前头的云了亭中等候。云岩带了些文书,正忙着去应付。

    他朝青凝点点头:“娘子今日来的晚了些。”

    青凝便抽开那食盒,露出里头晶莹剔透的玉露团来:“今日新作的玉露团,凭得费功夫,这才来晚了些。”

    云岩手里抱了一叠文书,腾不出手来接她的食盒,便回身朝院子里张望了一瞬。

    今日也是巧,云崖下山去盘查盐政使王禄和了,现下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无。

    他略顿了顿,便要放下文书去接那食盒。

    青凝忙闪身躲开:“莫要脏了书册,我给崔郎君送进去便成。”

    云岩犹豫了一下,想起世子现下还在书房看文书,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分神,云了亭那几位可还等着呢。

    他这才嘱咐道:“那娘子送进去吧,放在外间的小几上,放下了便速速出来,莫要扰了书房里的郎君。”

    他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我们郎君是个怪脾气的,若是读书时被打扰,那便要发好大一通火,娘子切莫要记好,莫要进去惹他厌憎。”

    青凝面上乖巧的很,连连应了,瞧着云岩消失在香樟树间,这才转身进了云深居。

    四四方方的院落,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婢子也无。

    青凝进了外厅,将点心放在小几上,犹豫着没走。

    总要趁机见崔念芝一面,青凝这样想着,便在窗前的榻上坐了下来。

    云岩既说崔念芝憎恶被打扰,那她便等他看完书。

    今儿个天青气爽,冬日暖阳斜斜照进来,让青凝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唇,悄悄打了个呵欠,连着五六日了,五更的天儿就起来做点心,实在有些吃不消。

    ......

    崔凛合上最后一本文书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往常并不习惯有婢子随身伺候,这会子起了身,自去院子里的假山下洗笔。

    只出得书房,却见外厅靠窗的榻上,正卧了个小娘子。

    她斜斜靠在榻上,轻轻合着眼,极娇媚的眉眼,睡梦中还带着乖顺的柔和,靥上一点红晕,愈发趁得肌肤细腻无暇,白莹莹的亮眼。

    往下是细长的颈,纤薄的肩背,一截细腰如蒲柳,腰窝之下是饱满的曲线,一点点勾勒出一副诱人的画面

    修长的身影顿住,视线最终落在那截细腰上,太细了些,仿佛一用力便要被揉断了。

    那目光倏忽移开,清隽的郎君也只允许自己一瞬间的分神,转身便出了外室。

    青凝是被这脚步西索声惊醒的,她直起腰来,见四下无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才一不小心打了瞌睡,梦里似乎有男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只当这梦境太真实了些,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复又规规矩矩坐在了榻上。

    今日是必定要见着崔念芝的。

    第7章

    雪白的一截腕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凝有些腰酸,略动了动身子,忽见崔念芝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今日着了一身竹月云纹直缀,温润清雅的郎君,却自有一份沉淀已久的气度,让人觉出几分疏离的锐气来。

    青凝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崔郎君。”

    崔凛顿住脚,没料到她还在。

    “我今儿做的玉露团,你尝尝。”青凝将那碟子玉露团往前推了推。

    崔凛瞧了一眼那晶莹剔透的玉露团,一下子明白了这几日点心的来处。

    他嘴角带了一抹疏冷笑意,将几枚金叶子放在了桌上:“这几日有劳陆娘子,日后不必再送。”

    这对主仆还真是......青凝忙摆手:“我不要银钱的,你那位近侍没同你说过吗,只要崔郎君爱吃,我便欢喜的紧。要多谢郎君那日酒后相助。”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神色诚挚,带着几分欲说还羞的仰慕之色。

    崔念芝目光落在她的眉眼间,微微顿了顿。

    青凝上前一步,略略羞涩的垂下头:“我还会做玉蒸酥,复明糕、藏花饼.......杨嬷嬷说我手巧的很,做什么都好吃,崔郎君不想尝尝吗?”

    她这一垂下头去,便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颈,崔凛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陆娘子不必费心。”

    话说到这里,似乎便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青凝站在厅中,却犹豫着没动身。

    崔凛瞧她一眼:“陆娘子可还有事?”

    青凝便道:“为着做点心,今日五更天便起了,去斋房时不慎落了一串红珊瑚,就落在后院的梅林中。只那梅林人迹罕至,我也只是偶尔路过,现下并不敢过去,想......想请郎君帮忙寻一寻那串红珊瑚。”

    崔凛没说话,青凝便又道:“那是位故人所赠,于我来说顶重要的东西。”

    她眼巴巴的瞧着他,露出几分央求之色,像那小狸猫,伸出软软的爪子碰了碰你。

    崔凛沉默了一瞬,瞧见云崖正巧从山下回来,便喊了一句:“云崖,去后院梅林寻一枚红珊瑚手串。”

    云崖领命去了,很快便寻回了一串红珊瑚,他将红珊瑚递给崔凛,又恭敬退下了。

    崔凛将那串红珊瑚放在小几上:“可是陆娘子的手串?”

    青凝面露喜色,将那串红珊瑚戴在腕上,失而复得般的雀跃:“是了,崔郎君你瞧,我这串红珊瑚最是鲜亮。”

    雪白的一截腕子,骨骼纤细,却又皮肉丰润,在浓郁珊瑚红的映衬下,益发光泽滢润。

    极亲密之人的视角,崔凛移开目光,后退了一步。

    青凝偷偷去窥他神色,一颗心往下沉了沉,他好像已丝毫不记得这串红珊瑚。

    ......

    青凝从云深居回来的时候,便有些略略沮丧,崔念芝不记得她,也不记得这串红珊瑚了。只她很快便也想开了,多年前的一件细微之事,于他来说无足轻重,又怎会记得呢?

    鹊喜迎出来,接了她手里的食盒:“娘子,明儿个咱们还作点心吗?”

    “不必做了,崔郎君婉拒了。”青凝进了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鹊喜撇撇嘴:“不做便不做,咱们省得轻巧,只可惜了娘子一片心。”

    青凝闻言忽而咬了咬唇,略有些羞涩的凑到鹊喜耳边:“我......我今日大胆的很,把帕子落在云深居了。”

    绣了海棠花的锦帕,乃小娘子的贴身之物,被青凝故意落在了云深居的榻上。

    青凝想,若是崔念芝有心,会来寻她的吧。

    只可惜崔念芝并没有来寻她,第二日一早,青凝便听说,云深居的那位崔郎君昨夜便下山了。

    青凝听见鹊喜这话时,正在喝早茶,闻言微微愣了下,今年走的这样早吗?

    那帕子他可有收起来?

    ......

    两人是十日后离的松山寺,回城后第一件事,还未进忠勇侯府,青凝先去了趟访市。

    远远瞧见“锦隆绣坊”四个大字,青凝住了脚,她走进去,只言要买一只荷包,细细比较后,选了一只尚能入眼的,可那掌柜开口便要六百钱,又只好悻悻而归。

    鹊喜有些欲言又止:“娘子,你想要荷包?可是前些日子咱们自个儿做的你不喜欢?你想要什么样的尽可告诉我,我给你做,保管比这街面上卖的还要精致些,我瞧着你方才想要的那只,还不如咱们自己绣的精巧,竟也敢要六百钱。”

    鹊喜有一双巧手,在陆家待久了,一手苏绣不在青凝之下。

    青凝便笑:“是啊,市面上一只荷包便要六百钱,二十只便是十二两银子,可见那清河绣坊的掌柜是诓骗咱们,二十只荷包送过去,只肯给一两银子。”

    鹊喜这才反应过来,前些日子差点被那掌柜诓骗了,只思量了一瞬,又有些沮丧:“可......可那又如何呢,这些商家黑心的很,向来如此,低价收购,高价卖出,绣娘的功夫最不值钱。”

    两人说着话,已是到了清河绣坊。

    青凝住了脚,也是赶巧儿,远远听见一位夫人正同仆妇说话:“下月老夫人这场寿宴定是要办的风风光光,好让亲友们瞧瞧咱们家的气派,除了昨日购置的物件,再选二十只荷包,打几十只梅花样式的金银锞子,塞在荷包里,凡是宾客带来的孩童,每人给一个。”

    青凝抬头望向那位夫人,默默思量了一瞬,眼瞧着那二人要迈入清河绣坊,她忽而迎了上去,擦肩而过时,将腰上的荷包遗落在了地上。

    那位夫人捡起脚下的荷包,唤了她一声:“小娘子,你的荷包掉了。”

    低头瞧见手里的荷包绣工鲜活,花样儿又雅致,忍不住问:“小娘子,你这荷包可是在这清河绣坊买的?我瞧着甚是喜欢。”

    青凝便乖巧的笑:“叫夫人见笑了,这荷包乃是我自己亲手绣的,本是要拿去绣坊换些银钱的。”

    这位夫人也是位爽快人,当即道:“你也不必送去绣坊了,我这儿恰巧需要二十只荷包,我予你十两银子,你为我绣二十只送去府上,只需同你手中的这只一模一样。”

    青凝也爽快:“好,十五日后夫人可遣人来清河绣坊取。”

    那位夫人得了应承,也未再进店,转身便走了。

    青凝回头,就见清河绣坊的吴掌柜已气势汹汹的站在了门前,拧眉道:“好个小娘子,竟在我们铺子门口将生意给截胡了,要知道这位夫人可是我们清河绣坊的常客。”

    青凝也不恼,冲掌柜甜甜的笑:“吴掌柜莫生气,我今日是来给你们送银子的。”

    她缓步进了铺子,将手里的荷包递给吴掌柜:“吴掌柜你瞧,原先你们只道,我这荷包上的花样儿登不了大雅之堂,可方才瞧那位贵妇人却甚是喜欢,可见吴掌柜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吴掌柜瞧瞧这荷包上的绣样,又瞧瞧青凝身后的鹊喜,猛然想起来,前几日这位小娘子寻了来,是要卖荷包的。

    他在秀坊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只荷包花样儿讨巧又雅致,绣工也好,是京中夫人娘子们喜爱的成色,收过来,少不得能卖个好价钱。只是作为生意人,本能的要压价。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哦,他说:“这绣工倒是有几分苏绣的精致,只可惜花样儿上不了大雅之堂,你若是想卖,二十只荷包我可予你一两银子。”

    他微有些讪讪,听青凝又道

    “这位夫人许了我十两银子,这样,十五日后我把绣好的荷包尽数送至清河绣坊,二十只,你只需给我五两银子,您这一转手,再卖给这位夫人,便可净赚五两纹银。”

    吴掌柜实在未料到这小娘子会如此处置,一时间倒是愣怔了片刻,而后又听她道

    “吴掌柜,实不相瞒,我今日之所以愿意让利给绣坊,是想同你们长期协作的。我去世的母亲,曾在江南陆家的绣坊做过工,往日对我的绣技也多有指点,这荷包上的绣工您也瞧的出,是地道的苏绣,往后少不了往您这里送绣品,您可愿意收?”

    吴掌柜小眼睛一亮,江南陆家的绣娘啊,那可是个个身怀绝技,今日,白得五两银子,还能收到上好的绣品,实是好事一桩,只他刚要应承,又听小娘子道

    “只不过有一点,日后送来的绣品,我要同绣坊五五分成。”

    吴掌柜的眼皮便又耷拉了下来:“好个贪心的小娘子。”

    要知道,绣娘低贱,绣坊惯来压榨绣娘,这还是吴掌柜头一回听说,有绣娘敢同绣坊要五五分成的。

    青凝闻言,一手夺过掌柜手里的荷包,转身便走。

    一壁走,一壁对鹊喜道:“鹊喜,走了,方才锦隆绣坊许了咱们四成的利,四成便四成吧,吴掌柜说了,人不可贪心。”

    清河绣坊与锦隆绣坊同在西访市,这两年锦隆绣坊的绣品款式新颖精巧,已渐渐有压倒清河绣坊的势头,吴掌柜一听,甚而来不及深思,忙唤住了青凝:“小娘子莫急,五成便五成,只你日后的绣品只能往清河绣坊送”

    待得同这小娘子签了字据,看着她出了绣坊,吴掌柜才稍稍缓过神来,精明的脸上又添了几分不悦,总觉得被一个小小娘子牵着鼻子走了。

    吴掌柜兀自出了会子神,忽而叹了口气,对身侧的伙计道:“王怀,你这几日可有去忠勇侯府?”

    被唤作王怀的伙计连忙回话:“自然是去了,只这侯府规矩森严,我一介草民,也见不着那位陆家娘子。”

    吴掌柜又叹气,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自言自语:“过了今年,那位陆家小娘子也要及笄了,我也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只也不知是个怎样的脾性,若是能如方才那位小娘子一般,倒也是陆家的造化。”

    第8章

    不是崔念芝,侯府众人喊他世子

    凝泷院里点了一夜的灯,青凝醒来的时候,就见杨嬷嬷同鹊喜还在案前绣荷包。

    听见内室的动静,两人齐齐看过来,虽是神色憔悴,眼睛里却自有一份期盼。

    青凝有些心疼,嗔怪:“嬷嬷,你怎得又同鹊喜熬了一夜,这样下去,身子迟早要垮掉。”

    杨嬷嬷起身吹灭灯烛,嘴角带笑:“安安勿要担心,我们再忙也是欢喜的,等这二十只荷包送过去,便能换来整整五两纹银呢,介时咱们添置些上好的炭火,再给你备齐了手炉脚炉,暖暖和和过个冬。”

    鹊喜又想起了自己的执念:“要给姑娘买罐拂手香。”

    杨嬷嬷连连道好,忽而想起什么:“安安,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今岁不同往日,这次毕竟是你的及笄礼,过完这个生辰,我们安安就是大姑娘了。”

    “等拿到这五两银子,也给你置办一身鲜亮些的衣衫,嬷嬷去岁冬日曾在丽锦堂瞧见一匹锦缎,海棠红的料子,我记得你母亲曾说过,我们安安娇俏的很,最配这颜色,这次咱们买回来,嬷嬷替你裁一身衣裳。”

    青凝日常穿戴都是叶氏着人送来的,料子也是上好的料子,毕竟不能落人口舌,只是可惜,颜色与样式总是老气横秋,生生让娇美的小娘子去了三分颜色。


如果您喜欢,请把《笼中春色》,方便以后阅读笼中春色第4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笼中春色第4章并对笼中春色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