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红晕,大眼迷离,身子抖个不停,被这恶劣的男人欺负得轻轻抽泣。
余烈食髓知味爱不释手,忽然张开两排齿,不轻不重地咬她一口。
“……唔!”
只一瞬,程菲眼尾绯红,呜咽着哭喊出声,在男人怀里哆哆嗦嗦地卸尽所有力气。
足足缓了好一阵,汹涌的浪潮才逐渐平息。
程菲软腻腻地趴在余烈腿上,连掀开眼皮都没劲,红唇微张,仍轻轻地喘,像只露出肚皮撒娇的小猫。
不多时,下巴一紧。
余烈勾起她迷醉绯红的小脸,吻了吻她的唇,耐人寻味道:“成天骂我骚男人。随便弄两下就爽成这样,你自己说,你是什么?”
程菲要疯了,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瞪他,羞窘回怼:“你给我闭嘴。”
余烈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鼻尖。
程菲又平复几秒钟,忽地余光一瞥,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居然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连皱褶都没多出一条,不禁更加窘迫。
她忍不住羞恼道:“不是要做吗?你怎么衣服都不脱?”
余烈闻声,挑了下眉,指尖给小猫挠痒痒似的勾了勾她的小下巴,“等不及了?”
程菲:“……”
“别着急。”余烈吻她的唇,眼底暗潮汹涌,又隐有一丝克制,轻合眼帘哑声道,“得先给你几次。”
程菲脸蛋燥得起火,全身皮肤也犹如火燎,眨眨眼,没忍住好奇心,问他:“……为什么呀?”
余烈沉默半秒,而后淡淡地回答:“尺寸不合,我怕你受伤。”
程菲:“……”?
余烈指尖在她俏丽绯红的小脸上轻捏了下,嗓音轻几分,低柔道:“你也要理解一下。毕竟,你男人用套子都得选特大号。”
程菲:“……”???
程菲无语,用一副一言难尽又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位大佬。这一回,她沉默了足足三秒钟,而后才试着又扭了下手腕,羞赧地嘟囔:“这件事具体怎么实施操作,之后我们再好好讨论。你现在先放开我。”
余烈搂她更紧,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我不。”
“你不你个头。”程菲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忍不住抬手在他胳膊上一掐,斥道,“人有三急。我下午水喝多了想尿尿,要去上洗手间!你不让我去是想让我活活憋死吗!”
听见这个理由,余烈静了静,没再硬抱着她不放。他只是用鼻尖蹭了下她滚烫的腮,漫不经心地发出一个问句:“要不要我抱你去上?”
程菲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觉得好笑,在他脸颊上揉了揉,小声回怼道:“我又不是没长脚。”
余烈挑了下眉毛,语气懒漫而随意:“有人以前回回高潮完就说自己腿软走不动,赖我身上说什么都不肯下来,刷牙喝水吃零食,全要我伺候。程小姐这是全都不记得了啊。”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程菲。
程菲?辶耍?一双大眼望着他,扑闪扑闪地眨了两下。下一秒,她便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蛋软软埋进他散发着清冽薄荷味的温热颈窝,猫咪似的蹭蹭,轻声道:“对不起。”
余烈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太娇纵,老爱捉弄你折腾你,你肯定很委屈。”程菲眼眶莫名又是一热,鼻子也酸酸的,“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对你很好、很好。”
余烈听完,宠溺地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眉心,沉声道:“我的在你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赐。”
第78章
历经两年分别,程菲觉得余烈就像只大狼狗。
又抱她好一会儿,余烈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开。
刚才被这位大佬扣在怀里一通胡亲乱啃,这会儿,程菲脸蛋红扑扑的,耳朵、脖子,甚至是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被浓烈情潮蒸成了暧昧的浅粉色。
穿来的那件浅蓝针织衫已经在余烈掌中碎成破布,又不能可能不着寸缕,直接光着身子在这位大佬眼皮底下晃。
程菲窘迫不已,转动脑袋左顾右盼,视线在这间画室里搜寻了会儿,没发现任何可以用来遮蔽身体的布料,不禁蹙眉,抬手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衬衫衣袖,轻声嗫嚅着求助:“……我记得我好像有一条睡裙放在你卧室,就在衣帽间第三个柜子里。你去帮我拿过来。”
“反正一会儿都要脱光。”余烈神色懒懒的,手臂虽然没再箍着姑娘的细腰,长指却依然在她柔滑纤美的脊背上肆无忌惮地摩挲,仿佛把玩一件精美的羊脂玉,“穿睡裙做什么?”
程菲无语,瞪大眼睛羞斥:“你这房子这么大,画室到洗手间还要走那么长一段距离,我不穿衣服,难不成裸奔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有伤风化?”
这话引得余烈低低笑出声。
他指尖勾过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低声道:“这位小姐,’有伤风化’这个词儿,你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你又不是语文老师,管我用得合不合适。”程菲满脸通红,焦急地催促,“快去帮我取衣服。”
余烈懒嗤:“穿什么衣服。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亲过?”
程菲被这没脸没皮的狗男人弄得快要抓狂了。她又羞又恼,抬起两只胳膊一把掐住他脖子,眯起眼,用这辈子最高冷威猛的语气,威胁道:“你去不去?你不给我取衣服,今天晚上休想。”
姑娘人长得娇,眸含春水粉面桃腮,这副奶凶的小表情没有任何震慑力,落在余烈眼中,只让他觉得格外可爱。
他手指捻了下她的耳垂,懒懒一挑眉,道:“你人都在我腿上坐着了,今晚的事,是你能说了算的?”
程菲:“……”
程菲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眼瞧硬的不行,便飞快调整策略,小手抱住余烈的脖子贴他更紧,一双眼眸晶亮晶亮,软声撒起娇:“我还想顺便洗个澡,哥哥最疼我了,去帮我取一下睡裙,又累不着你。”
她声口细软,这声“哥哥”叫出口,颇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况味。
余烈受用得很,捏着她的小下巴往上抬了抬,耷拉着眼皮瞧她,散漫道:“‘哥哥’喊得倒是顺口。来,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程菲耳尖蓦地起火,不好意思极了。为了脱身也没其他办法,迟疑半秒后还是动了动唇,面红耳赤地小声喊道:“……老公。”
余烈听完,眸光一瞬转沉,让这含羞带怯又娇滴滴的两个字撩得鬼火乱窜,只觉全身血液都一股脑往一处汇聚。
极度充血,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心念涌动的瞬间,他肢体动作比大脑的思考更快――大掌扣住姑娘毛茸茸的后脑勺,往前一摁,唇便紧随其后地压上去。
唇舌交缠又是一个深吻。
亲着亲着,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规矩,顺着往下滑去,摸到她后腰两枚小巧精致的雪白腰窝,大力揉摁。
程菲被余烈吻得大眼迷离,气都有些喘不过来,迷迷糊糊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顿时轻皱眉头,挣扎着反过双手摁住男人使坏的大掌,边侧头躲避他,边含糊不清地恼道:“……你、你不是要让我去上洗手间洗澡吗!”
余烈让她一掐,理智稍微归回了点。唇离开,沉郁深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她,眸中欲浪滔天,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沉声问她:“这个澡是他妈非洗不可?嗯?”
姑娘一呆,像是有点被他这副模样给吓住了,迟疑几秒钟,然后便眨眨眼,朝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余烈格外无言,嘀咕着爆了句粗口。
他闭上眼,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随后才大掌一收将怀里的一小只给捞起来,抱着她大步往主卧方向走。
进了屋。
余烈抱着姑娘径自走向浴室,一脚踢开磨砂玻璃门,将程菲小心翼翼放下来,确定她能独立站稳后,又转身去衣帽间翻出一条小碎花睡裙,拿进来递给她。
“谢谢。”程菲脸红红的,伸手接过来,说。
余烈低眸,随手摸出手机操作几下,眼也不抬地道:“给你调个闹,五分钟。”
程菲闻声一呆,茫然地问:“什么五分钟?”
“你的洗澡时间。”余烈回答。
程菲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脱口说道:“我还要洗头发还要把头发吹干,五分钟怎么够?”
“那就给你十分钟。”余烈撩起眼皮看向她,瞳色沉如墨渊,“不能再多。”
对上男人幽暗的眼,程菲突地一怔。
余烈定定盯着她,又道:“闹铃一响,要是不见你人,我就踹门闯进来。咱俩在浴室里接着做。”
程菲:“……”
好不容易将濒临兽化边缘的大佬送走,程菲如蒙大赦暗松一口气,赶紧将浴室的玻璃门关紧,咔哒一声,反锁。
锁好门,她窘迫又慌张,弯腰往马桶盖上一坐,随后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自家亲爱的狗头军师发了条微信消息。
美少女壮士小程同学: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便收到了回复。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美少女壮士小程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手机这一端,程菲耳根子热热的,轻咬着唇瓣纠结好几秒,才终于一咬牙一横心,鼓起勇气在输入栏里敲下了一行字:
打完,程菲抿抿唇,强忍羞窘心理摁下了“发送”键。
没两秒,对面温舒唯的回复就又弹出来。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美少女壮士小程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美少女壮士小程同学:
程菲羞得手指都在发颤,纠结着敲下一行回复:
城市另一端,看着好友发来的这段文字,温舒唯趴在床上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打字:
程菲:
温舒唯:
温舒唯:
程菲忐忑:
温舒唯???逵猩竦鼗厮?:
尺寸?
程菲眨了眨眼,脑子里莫名浮现出那些彩色小盒子上的型号标志:特大号。
……好可怕。
程菲被吓到了,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又诚恳发问: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美少女壮士小程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注定要暴富的小温同学:
看着对话框内温舒唯发的这些文字,程菲轻微眯了眯眼睛,思考起来。
片刻,她鼓起腮帮呼出一口气,回道:
温舒唯:
程菲:“……”
结束和狗头军师的微信聊天后,程菲无言。
她默默熄灭了手机屏,然后默默抹了把脸,最后默默走进淋浴池,拧开水龙头,站到花洒底下冲澡。
水流温度适宜,暖暖的,冲在皮肤上很舒服。
但程菲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享受热水浴。
心脏在胸腔内狂跳个不停,全身血液流速也异常快,任凭她怎么深呼吸都平复不下来……
奇怪。
以前和余烈亲密时,她都敢大着胆子挑逗他引诱他,怎么如今兵临城下,等到真要实战时,她反而怕成了这样?
琢磨着,程菲不禁懊丧地抓了抓脑袋,在心里鄙夷自己没出息。
而且。
唯唯说得没错,和自己心爱的人灵欲合一,本身就是件美好又神圣的事。
主卧阳台,余烈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指间夹着一根已经烧完大半的烟。
夜风轻柔吹拂,繁华滨港的霓虹斑斓,皆被他收入眼底。
片刻,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水声忽停。
余烈抬指掸了下烟灰,呼出口烟,侧头看去。透过眼前那层淡白色的烟雾,他看见浴室门内有热气氤氲而出,缥缈而又迷幻。
一道纤细身影缓步走出来,身上穿件小碎花吊带睡裙,露出的四肢雪白而莹润,细而不柴,带着恰到好处的欲感,楚楚诱人。
余烈盯着从浴室里出来的姑娘,视线游走,放肆巡视过她绯红的颊,饱满珠润的唇,优美的锁骨,还有露在裙摆下的两条细白长腿。
男人的目光直白而又露骨,程菲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轻轻滚了下喉,却并没有躲闪逃离的意图。
而是迎着那道注视,朝他径直走过去。
见她走近,余烈掐了烟,烟头顺手丢进旁边的烟灰缸。
一伸手,拽过那只纤细的腕骨往前一扯,姑娘整个人便被他裹入怀中。
“八分三十二秒。”
夜风拂动程菲湿润的黑发,沾染着微微凉意,但男人喷在她耳侧的呼吸却滚烫灼人,低哑轻语,性感得教她心惊,“你比我想象中要快。”
程菲心跳的频率愈发急促。
她脸是烫的,指尖是抖的,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两只手,轻轻将肩上的两条细带,拨下去。
薄薄的小碎花睡衣,柔顺垂落。
清冷月光下,女孩的身体婀娜曼妙瓷白如玉,丰盈且圣洁,使人联想到西方神话里的美神。
余烈眼底掠过一丝惊诧的光,来不及出声,姑娘已伸手捧住他脸庞,仰起头。
突兀而又坚定地吻了上来。
男人刚抽过烟,唇齿间的烟草味很浓,对感官的刺激很强烈。
程菲丝毫不介意,反而更深地吻他,汲取那些带着烟草味的呼吸。
姑娘这意外的热情与主动,在这种时刻极大地取悦了余烈。
刹那微怔后,他轻轻抬了下眉,很快便反客为主重新夺回控制权,大掌一托将她抱起来,边亲她,边走回室内,随之一侧身,将姑娘压在了纯黑色的木纹墙上。
舌霸道卷住她的,在她唇齿间攻城夺地,引诱她更热烈的回应。
黑暗中,男人指尖温柔抚过她,瞬间激起她一阵甜蜜的颤栗。
程菲被余烈托着臀挂在怀里,像只小小的树袋熊宝宝。
她两颊潮红,眼眸湿润,头是昏沉的,四肢软绵无力,所有的神思都在逐渐远离大脑。
片刻。
余烈唇紧抵着她的,哑声低柔道:“宝贝,帮我脱衣服。”
程菲脑子迷糊得很,根本没有正常思考的能力。听他说完,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后便乖乖伸出两只小手,去解男人衬衣的纽扣。
一粒,一粒,又一粒……
不多时,一副高大而精壮的男性躯体呈现在程菲眼前,肌理线条利落分明,各处伤痕遍布,野性难驯,凶悍异常。
程菲指腹轻抚过余烈身上的道道伤痕,一时间,鼻头竟又涌上一阵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