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标致的姑娘,难怪阿谨喜欢你。”黎筠之微笑,目光落在伏谨和饶青的手上。
他们五指相扣。
翡翠手镯
翡翠手镯
饶青注意到伏谨母亲的目光,暗暗使劲,想把手从他手里抽走,谁知他不让。
她侧头看他。
伏谨也侧过头,垂着眼睑瞧她,没松开的意思。
饶青脸带愠色,放轻声音,“手出汗了……”
伏谨这才把手松开,饶青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到他大腿上。
“……”
伏谨闲散地靠坐在沙发上,不时捏一下饶青的手,相比她的拘束,他自在多了。
“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黎筠之欣慰道。
“婚期是在什么时候?”黎筠之问。
“下个月。”伏谨侧头看了眼饶青。
黎筠之点头,“阿谨,你去书房找下你父亲。”
自打饶青进了宅子,她就没说几句话。伏谨蹙眉,注视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哪里不满意了,还是,她存了点儿别的什么心思。
他不大放心,坐在那儿不动。
“怎么?还怕我欺负你媳妇不成?”黎筠之嗔怪。
伏谨起身,大手揉了揉饶青后脑,低声:“我待会儿就下来。”
他上了楼。
饶青收回目光,她其实不愿意来这儿,她根本就不在意伏谨爸妈喜不喜欢她,她只想和伏谨体体面面收场。
“青青,你过来。”黎筠之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饶青起身,走到对面的沙发,在黎筠之身旁坐下。
“阿谨很喜欢你。”黎筠之说。
饶青缓缓摇头。
黎筠之叹了口气,“我知道一些你们高中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们毕业就会散了呢……”她眉头紧锁,看上去像陷入了回忆当中。
她又叹了口气,“也罢。”
她微笑牵住饶青的手,“你不知道啊,他有多在意你。”
黎筠之探头,示意楼梯的方向。
“你们来之前,他回家过一趟。听周妈讲,他先是进厨房看给你准备的饭菜够不够丰盛。”“不是嫌这道菜咸了,就是嫌那道菜淡了,挑三拣四的被周妈赶出了厨房。”
饶青倒是没想到,她怔怔地听着。
“还有啊,他还跟我们说什么你来了,不许给你脸色瞧。”黎筠之边笑边摇头。
她看向饶青,语重心长:“我知道,阿谨他脾气不好,他从小众星捧月惯了,别人都得顺着他的意。要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你多担待些,夫妻间哪有不闹矛盾的呢?”黎筠之拉住饶青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别怪他,啊?”
饶青垂眸,轻声道:“我知道了阿姨,婚期还有一个月呢。”
“还早啊?”黎筠之纳闷,望了眼楼梯,“咦,他怎么还没下来?”
“对了,这个送给你,你很合我的眼缘,这个就当见面礼吧。”黎筠之摘下腕上的镯子给饶青戴上。
这个时候,伏谨正从楼梯上下来。
饶青急忙推辞,“阿姨,这个太贵重了,我……”
伏谨停下脚步。
“你收下。”黎筠之回头看了眼楼梯,笑了笑,她凑到饶青耳边,放低声音,“快收下吧,他站在后头,乌眼鸡似的瞪着咱们呢,快,不然他又要恼了。”
饶青回头看向楼梯。
目光交汇。
伏谨靠在扶手上,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黎筠之把手镯塞到饶青手里,饶青手里抓着玉镯,黎筠之牵着饶青,带她站起来。
伏谨拾级而下,迈开长腿走到沙发旁,他捉住饶青的腕子抬起,他看着她手上的镯子。
“这什么?”他挑眉。
“阿姨给的。”饶青说。
“哦,那你还不快戴上。”他觑她。
舔穴
舔穴
饶青上了副驾驶,伏谨随后上车,他拉好安全带,手握方向盘。
她侧头瞧着他,刚才一直到吃完饭,伏谨他爸一直没有下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伏谨的脸色一直就不太好。他也不在乎场上的其他人,黑着脸吃完整顿饭,后来他爸让人传话,让伏谨再上楼一趟,伏谨理也不理。
车上,伏谨头发黑漆漆的,浓密纤长睫毛下一双冷硬的眼睛,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怎么了?”饶青问。
他下颔绷紧。
“没怎么。”他道。
“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饶青说。
伏谨侧头,看她数秒。
“我喜欢你就成。”他说。
她认真地瞧着他,忽然就低头笑了。她都不在乎的事情,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眉微蹙,问:“你笑什么?”
“我还不能笑了?”她说。
伏谨倾身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他们离得很近,呼吸近在咫尺。
“谢谢。”她说。
他盯着她的眼睛,凑过去,吻她脸颊,不用谢。”
*
晚上,伏谨喂她喝了些酒又抱她去洗澡,浴缸里的水很热,他将她抱出浴室的时候,她胳膊耷在他肩膀上,头更晕了。
她浑身赤条条的被他放到床上,她头晕目眩地,天花板好像在缓慢地旋转,她躺在床上,软绵绵地哼了声。
伏谨将她搂起来抱进怀里,她头靠在他肩膀,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细滑的背,侧头轻吻她脖颈,她不自觉地抬手,搂住他的腰。
他低笑,“还是这个时候最乖。”她很配合,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他一边吻她白皙的脖颈,一边嗅她发间、皮肤上的气息,他们用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她身上这么香?他埋头在她肩膀,啃噬她颈边的肌肤。
他叼住一小块皮肉,越咬越重。
好想……把她吃掉。
直到她痛呼出声,他才松嘴。
伏谨侧头瞧她。
她闭着眼,醉醺醺地,脸上挂着两抹酡红。
他低头去啄那一小块红肿破皮的皮肉,抱住她躺倒在床上,他翻身伏在她身上吻她,指尖探进她的嘴唇。
她眼睛半睁,呼出的气息滚烫。
他指尖夹住她的舌尖玩儿。
她“嗯嗯”地叫。
他抽出手,吮了下湿漉漉的手指,他垂着眼睑瞧她,又似命令,又似诱哄。
“张嘴啊。”
她反应了会儿,依言伸出一小截粉舌。
好可爱。
伏谨低笑。7﹀10⑤︿88.⑤︿90中,摩肩接踵间撞到好几个人。
“对不起。”
“搞什么啊……”路人翻白眼。
“对不起。”她连声道歉。
饶青回头转身,看到穿着灰色夹克、身形相似的男人,不顾别人突兀的目光,抓着人家的手臂确认。
可都不是孟燃。
她跑得气喘吁吁,停下的时候头晕目眩,额头出了细密的汗。
难道真的看错了?
她失魂落魄地原路返回,下午两点,正是日头最足的时候,她身上忽冷忽热,心里莫名地失落。
饶青正对面是家小餐馆,内心的空虚或许能用胃填满。
她走进餐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扯了张餐巾纸擦拭桌上的油渍。
孟燃出了看守所后给她打了很多通电话。
饶青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她找了别人,是她对不起他。
孟燃没放弃找她,混乱之中,她删除了和他所有联系方式,斩断一切往来,将往事搁置。
她以为不去回忆就能忘记,可真挚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内心的创口未经处理,日复一日地鲜血淋漓。
她怔怔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