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瞪大眼:“哎哟,令臣,你这品味真独特,全是暗色调,黑乎乎的,连点亮色都没有。太压抑了。”
我低声说:“我未婚妻喜欢,我就按她的喜好弄了。”
04
宋时安不爽地说:“你也该有点自己的想法,干吗所有事都依着她?”
“我家装修我老婆都听我的,弄得温馨得很,我让她睡月光白床单,她就睡月光白床单。”
我低头,恍惚记起刚同居时,我也喜欢月光白。
床单、水杯、牙刷,全都买了同色系的。
连她的衣服,我也挑了白的,可她一次没碰。
床单也一样,她宁愿睡地板也不肯用,后来我换了色,她才上床。
我僵了一下,像自虐似的问:
“是吗?那她会睡地板吗?”
宋时安冷哼一声,瞥向沈幼楚:“她敢?”
“她现在连袜子都穿白的。”
沈幼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轻拍宋时安的头,想让他闭嘴。
“睡白床单咋了?你未婚妻为这睡地板,只能说明她不够爱你。”
“白找了她三年,死渣女。”
我沉默好久,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她可能真不爱我。”
这话说完,我感到沈幼楚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一瞬。
她语气冰冷:“那季先生就该懂事点退场。”
“别再打扰别人生活,最好从她眼前彻底消失。”
“自我感动只会让人更讨厌你。”
沈幼楚的话刺耳又难听。
自我感动,原来我一直在自作多情是吗?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气到声音发抖:“你这么懂她,是不是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都爱玩失踪,让人空等,耗尽希望,连声道歉都不给?”
“最后还怪我自作多情,我只想要个答案,三年的苦等就这么算了?”
沈幼楚听完皱起眉,语气也硬了。
“没人逼你等,爱不爱你自愿的。”
“你选了等,后果不该自己扛?还是觉得等三年,她就得报恩娶你?”
05
她这话说得冷酷又无情,我愣愣地站在那儿,曾经的希望瞬间破碎了。
沈幼楚的话像刀子扎进我心口,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她说得真妙,爱恨全是自愿。
没人强迫我等她,今天这结果得我自己吞。
曾经牢不可破的感情,如今成了不可触摸的影子。
宋时安看出不对,连忙拉着沈幼楚进屋进行警告。
虽然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脑子进水了?明知令臣心情差,还说得这么狠。”
“别再惹他难过,听见没有?”
沈幼楚冷笑一声,满是嘲讽:“不过是装可怜罢了。”
我独自杵了半天,呆呆地站着,好久都没出声,
额头上的伤隐隐作痛,像在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自从那次吵完,我很少见到沈幼楚,她像是在故意躲我。
同住一个屋檐半个月,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得下。
我越来越沉默,大多时候都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宋时安常陪着我,每天换着花样煮饭,催我吃药。
我自私地想,他别对我好,他的好让我连恨都恨不下去。
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偷窥别人妻子的卑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