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门,本以为会见到钟雨晴,却是个只穿着睡裤、露着上半身的男人来开门。
他像是没睡醒,声音闷闷地问我是谁。
我愣了两秒,还是问着:“钟雨晴呢?”
他朝屋里指了指:“睡着呢,你要进来吗?”
我喉咙一堵,我知道钟雨晴不缺人陪。
但在我身边时,她还有别的男人,我受不了,觉得恶心。
“不用了。”
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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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下了楼。
才悲哀地发现,我竟没地方可去。
找沈幼楚那三年,爸妈几度劝我放弃,我不听,他们后来也懒得管我。
我唯一的家,却住着两个不想见的人。
手机响个不停,我瞥了一眼,大多是宋时安打来的。
还有一通钟雨晴的,我都不想接。
打开微信,宋时安发了七八条60秒语音。
他知道我不听,最后发了条文字。
“你吓着我了,回来道个歉,我还能原谅你。”
他给了我个台阶,但我不想下。
因为我没有错。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地回了两个字。
“搬走。”
我不会祝福他们。我做不到。
哪怕再过三年、十年,哪怕到我死。
我都无法原谅,更别说祝福他们。
我在外头晃到凌晨三点才回家,宋时安还没搬。
洗完澡躺在床上,钟雨晴的电话就打来了。
犹豫了一秒,我还是接了。
“出来。”
我淡声说:“太晚了,明天再说。”
她既然有别的男人,就没必要再纠缠。
钟雨晴啧了声:“用我时怎么不说晚?没良心的,爽完就想跑?”
我被她怼得没话说,想了想,直接穿上睡衣就出了门。
钟雨晴倚在墙边,手指夹着烟,骨节分明。
见我出来,她扔了烟,拉我进了楼梯间。
我被她按在墙上,睡裤被拉到腰下。她的手一下子伸进裤子里。
钟雨晴呼吸渐重,想更进一步,我按住她的手。
“钟雨晴,你有别的男人就别碰我。我会恶心。”
她没停,却用嘴巴吻了过来,问:“我有谁?”
我抿了抿嘴,不知该不该说今天看到的。
说了会觉得自己小气。
我不是她的谁,凭啥管她还有谁。
我半天没吭声。
钟雨晴直接把我的脸扳住,四目相对,语气带着戏弄:“今天看到别人在我家,吃醋了?”
我愣了一下,她居然知道。
然后摇摇头:“没有吃醋,就是不想跟人共用。”
她眼神微眯,片刻后低笑出声。
“除了你没人碰。”
我脸一热,还没开口,就被她扛起来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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