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哪儿去了？
喻烟见过她们的结婚证却没见过离婚证，说真的还挺好奇长什么样子的，可翻箱倒柜，怎么找也找不到那离婚证。
“路玉，你知道我离婚证放哪儿了吗？”
路玉：“不知道。”
算了。
喻烟想，可能是自己离婚过后太过伤心，为了眼不见心不伤，把离婚证给撕了扔云江里了吧。
那就没办法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喻烟把弄得乱糟糟的抽屉重新整理好，拿上装着证件的文件袋，跟路玉挥手，甜甜地说拜拜。
路玉说了声路上小心，站在原地目送她，直到不太隔音的木门轻轻被合上，楼道里传来喻烟欢快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得，知道自己没有露馅，又开心了。
喻烟从结婚到离婚，路玉一直都不在云城，今天算是她第一次见到傅韫青真人。
这位前妻姐的长相确实是能把喻烟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一类型，气质很好，气场很足，为人处世更是比喻烟成熟妥帖得多，心机也更加深沉。
她能让人很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距离感——至少，能让路玉感觉到。
路玉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比起喻烟的大大咧咧，她能更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露于表面的东西。
例如，傅韫青对她看似温和，实则十分疏离。从她的眼神里，路玉还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提防，和一些警告的暗示。
把她路玉归类为了危险的外人。
*****
寒风刺骨，小区里静悄悄的，看不见半个出来散步的人影。
喻烟拿着文件袋下楼，很远就看到傅韫青站在车前等她。
她一身黑色的长风衣，直直地站在寂寥的黑夜里，明明是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却有种要与夜色融合的形单影只的孤寂感，喻烟看得心酸，不禁加快了脚步。
越晚气温越低，体感比来之前还要低了几度，她穿得好薄，干嘛要出来吹冷风？坐在车里不好吗？
喻烟几乎是小跑过去，最后几步，她走到她身前。
傅韫青的面庞在她眼前清晰起来，她无声注视着她。
“东西都拿完了吗？”半晌，傅韫青开口问。
喻烟抿了抿唇，小声：“拿完了。”
“那上车吧。”
车辆在十字路口掉头后平稳地驶入另一个方向，这条路很僻静，车流很少，衬得车内更为死寂。
喻烟频频地朝傅韫青投去视线。
她想要弄懂，傅韫青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她斟酌了好长一段时间次开口：“单凛呢？她回去了吗？”
“嗯，她回去了。”
“那……”喻烟又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着急找我？”
喻烟看着她等待答案，傅韫青却缄默，好似专注开车，没有听见，也没有回答。
究竟是怎么了？
打这么多电话，发这么多条信息却不说发生了什么事儿，难不成，傅韫青就是受不了她不回信息，一会会儿不回信息她就会受不了、着急成那样吗？
都说一会儿不回消息就信息轰炸的人大多都控制欲很强，有偏执型人格。
傅韫青有偏执型人格吗？
所以……她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偏执型抖艾斯。
天哪……
……
将车开进地库，周遭寂静，四下无人。傅韫青解开安全带下车，喻烟也跟着下去，喻烟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跟她沟通，傅韫青走到后面，然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叫她：“烟烟。”
“可以进去吗？”
喻烟微愣。
都到家楼下了，还进车后座做什么？
明明对方在温柔请求，喻烟却听出了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脑子里浮现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难不成她车子里也放着皮|鞭吗？
喻烟耳朵红了，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是。央求似地看她一眼
，看不见她眼里的软化，只得垂下头，听话地在她的注视下钻进了车里。
随后，傅韫青也坐进去，伸手拉上了车门。
第55章
奖励
可以摸摸，可以亲亲
车厢封闭昏暗，
两个人再一次和世界隔绝。
车里放着山茶花味的车载香薰，清新好闻，后座宽敞而舒适，
而舒适宽敞的联想，却让人脸红心跳。
光线很暗，
暗得有些幽然。
看着眼前晦暗不清的她近在咫尺的身影
，喻烟已经吞了好几口口水。
“姐姐……”甚至叫她，喻烟都下意识压低音量，害怕被路过的人发现她们两个已经到家楼下的人躲在后座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傅韫青的膝盖隔着磨砂感的西装裤抵住她的膝盖，喻烟感觉到她挤压的力度，自己被逼进了角落。
傅韫青忽然开口说：“我很害怕，
但心你出事。”
喻烟微怔。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这么想？只是一会儿没有回消息而已，
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么事呢？
可仔细看她，
感受到她的失魂落魄，喻烟的情绪也被牵动，再一次解释：“我很安全的，
只是去看电影看得太入迷忘记看手机了而已。”
傅韫青：“我知道。”
她说：“我已经知道了。”
她眼中是自恼与无力，
仿佛带着一丝哀伤，
喻烟第一次看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心尖泛酸，蹙起了眉，
又想开口，
问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烟烟，
你就像我的孩子，是我心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很牵挂你。“
傅韫青说：”常常担心你，
我很害怕你会出事，你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会心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会很着急。”
她自恼的情绪更浓了，“我还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我害怕你又拉黑我，我需要不停地给你发消息确认，想要打电话给你，想要听到你的声音才能安心。”
会焦虑，会不安，甚至恐惧……不光是在外面联系不上她，甚至她在家里，傅韫青联系不上她都会感到焦虑、无法忍受。
她想要她一直一直，像现在这样以二十岁的模样，懵懂而纯粹地在她眼前，会冲她笑，会叫她姐姐，会依赖她，会爱她，就这样一直一直，不要改变。
不可以改变，不可以再离开，傅韫青不接受有一丁点儿这样的风险。
昏暗中，她眼中光波破碎，“我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了。”
喻烟睁大眼睛，心头发颤。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深情，这样深沉。
喻烟又想起“yyhfyqyyzyq”里所记录下来的那两句话——
初次读到时，她其实觉得有些夸张，懵懵懂懂的感觉从心头飘过，无法感同身受。此刻，这份爱具象化地表现在她眼前，喻烟心潮翻涌，她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感觉，傅韫青却看到了她的疑虑的瓦解，倾身向她，张开手，把喻烟抱进怀中。
喻烟下巴靠在她肩上，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不安。
“以后要做什么，如果不能及时回信息的话就先告诉我，好吗？”
“嗯，嗯，”喻烟连忙答应：“我下次不静音了，至少留个震动，手机就握在手里，有消息马上就看，是你的马上就回。”
“以后去哪儿都要让单凛送你，让她跟在你身边，可以吗？”
女人因为自己伤心成这样，这样卑微乞求，喻烟真的一点儿都受不了。
看她失魂落魄，喻烟好愧疚，看她担惊受怕，喻烟特别心虚。
她想逃的…她准备就要逃了，可是……
可是姐姐现在很伤心啊。
被女人抱在怀里听她的破碎，现在这种情况，喻烟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多：“嗯……”
“你不要难过了。”
“我肯定、绝对不会再拉黑你的……”
傅韫青松开她，从她怀中离开，伸手揽住她的腰，抚摸她的脸庞，她的抚摸很柔缓，喻烟对抚摸很敏感，长睫在她的掌心下颤动，在黑暗中像一只扑闪着翅膀却无力逃走的蝴蝶。
这一幕很可爱，动人心弦。傅韫青不禁喟叹，缓缓低下头，她的一切占领了喻烟的所有视线。
“不许再骗我了。”
她的眼神又变了，莫名让喻烟感到心悸，“绝、绝对不骗了……”
“那我亲亲你，可以吗？”她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似乎在挑逗，低声的请求也带上了隐秘的笑意。
喻烟和她都知道她并不是在问询答案。
她只是在对她的紧张实施诱哄而已。
她的唇即刻覆盖了喻烟，一路的隐忍融化在唇间，潮湿和炙热在密闭的车厢中升腾，吻到缺氧才分开，抵着彼此的额头，喻烟满脸绯红，傅韫青张着唇喘息，纤长的眼睫垂着，看着她，心动之下，再次含住她的上唇，吮吸了一下才松开。
喻烟害羞低头，靠在了她的锁骨上，而傅韫青心口起伏，领口深处，散发出阵阵馥郁的体香。
胸部挺起时，会在喻烟的脸上，轻轻的挤压。
喻烟怔忡地感受，本该觉得羞耻，本该立刻制止，却不受控制的任由自己陷入，借着拥抱的名义，忍不住偷偷的感受，偷偷的回味那天晚上，她抱着自己，蹭在自己背上的感觉。
她以为傅韫青不知道，殊不知她的反应和欲望在傅韫青面前一览无余。
“我穿睡裙的时候，你总是盯着这里看，总是在抱我的时候贴着它。”
女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喻烟心一颤，羽睫扫过傅韫青的细腻的肌肤。
傅韫青居然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喻烟僵硬地从她身上起来，像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那样紧张的得不行，心虚得不敢看她。
傅韫青当然不会讨伐她，只是眼含笑意地问：“你很喜欢吗？”
傅韫青当然知道她很喜欢。
只是或许现在的烟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喜欢，可她的很多反应，真的和最开始还很害羞的那段时间，一模一样。
想到从前，傅韫青眼中流露出怀念，引导地问：“你想做什么？”
喻烟抬起头，不明白她在问什么，“我……”
傅韫青抚了抚她的发顶，掌心覆在她脑后，“没关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就当做，刚刚答应我的奖励。”
奖励……
还有奖励吗？
只有狗狗才会有奖励……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想摸摸看。
她张了张唇，小声说：“我想……摸摸。”
傅韫青说：“可以。”
喻烟闻言，缓缓伸手覆在那团绵软上，隔着布料，揉了揉。
她察觉发到，傅姐姐的呼吸重了些。
可是她舍不得把手拿走，另一只手也伸了上去，傅韫青呼出一口气，继续问：“你还想做什么？”
喻烟盯着那里看，仿佛在流连一个选漩涡，很想再做点什么，但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
“
我、我……”喻烟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不知道……”
见她踌躇又不舍，傅韫青主动问：“你想亲亲吗？”
可以亲亲吗？
亲亲这里，是可以吗？
是可以的……
喻烟心脏涨动，面红欲滴，捧着那儿，红着脸隔着布料在上面很温柔地亲了一口。
仅仅是这样她就已经害羞得受不了了，傅韫青却轻笑出声。
喻烟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抬头看她，紧张地蜷起了手指。
傅韫青剥下自己套在身上的大衣，内搭的黑色衬衫质感很好，严实包裹着胸部，特别有禁欲感。
可她却将手伸到胸前，一颗一颗地解衬衫的扣子。
喻烟屏住呼吸，傅韫青将扣子解到了胸下，她的文胸也是黑色的，带着一点点碎的蕾丝边，紧贴着雪白的肌肤。
她将衬衫剥了下去，露出白腻的肩膀，她又撩起肩带，轻轻地往下带。
明明是自己也拥有的东西，这一幕却让喻烟看得不敢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