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尧,迟小姐会不会生气你将我带回来?”
裴司尧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在她的唇畔烙下一吻。
“她敢!你才是往后伴我余生的人,名正言顺的裴夫人!她迟穗语算什么!不让她搬出去已经是我念在旧日情意上了!”
裴司尧输入开锁密码,将别墅的门打开。
他轻柔地牵过陆昭昭的手,温柔地对她说:“昭昭,你搬入主卧,我会让迟穗语将她的东西搬入次卧。”
他捏了捏陆昭昭的手心,安抚着她。
裴司尧推门而入,待他看清屋内的情景时,顿住了脚步。
“司尧,你怎么了?”陆昭昭望着身旁明显怔住的裴司尧。
裴司尧缓神片刻,对陆昭昭笑道:“没什么,昭昭快进来吧。”
裴司尧向前走了几步,脚边没再传来毛绒绒的触感,那只名叫“绒绒”的金毛,再也不会摇着尾巴向他跑来,露出小狗那独特的笑颜。
就连……裴司尧向二楼望去,若是往常,迟穗语总是会站在二楼阶梯的栏杆旁,微笑着看着推门而入的他。
裴司尧摇了摇头,将这一切从脑海中晃去。
“昭昭,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裴司尧将陆昭昭领上二楼,他正欲推开主卧的门叫迟穗语赶紧搬到次卧。
却不料,待他推开门后,他彻底怔在了原地。
曾经的主卧内,床上摆满了迟穗语的各色毛绒玩偶、床头摆着她偷拍的裴司尧的相片;梳妆台上,她也习惯布置上插满鲜花的花瓶。
然而,裴司尧面前的卧室内,空空荡荡。
曾经迟穗语亲自布置的一切,都不翼而飞。
裴司尧猛地上前拉开空无一物的梳妆台的抽屉,原本放满情书的抽屉内,空无一物。
他拉开衣柜,却发现原本属于迟穗语的衣裙全部消失不见,连她为他亲自设计的各色西装也不留痕迹地消失了,只剩下零星几件裴司尧自己的衣服。
裴司尧面露不愉,他喊来别墅内的女仆。
“迟小姐的东西去哪里了?”
女仆面露诧异:“裴总,今早迟小姐的父母就来取走了迟小姐最后的行李,说是他们要搬去国外了,您不知道这件事吗?”
裴司尧的双手勉力撑在梳妆台上,他的唇边扯出一抹笑。
“算她知趣,自己提前搬走了。”
陆昭昭上前抱住梳妆台前的裴司尧,语气中充满喜悦。
“司尧,太好了,我们之间终于没有任何阻碍了!”
裴司尧恍然惊醒,他转身将陆昭昭揽入怀中。
“昭昭,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裴司尧的头埋在陆昭昭的颈间,“我真的……太开心了,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昭昭,有你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一切我都不需要。”
裴司尧对陆昭昭温柔地讲道,随后自然地吻上陆昭昭的眉心。
第十一章
迟穗语登上舷梯前,最后一眼回望这座城市。
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也承载了太多关于裴司尧的一切。
她不再留恋地转头步入机舱。
过去的一切,就留在原地吧。
飞往欧洲的班机缓缓飞入云端,唯留一道淡白色的云痕,随后便消失不见。
……
迟穗语在法国私人医院疗养半月,身体渐渐康复。
她转头望向窗外盎然的异国景致——明媚的阳光、娇嫩的绿地、相伴野餐的情侣。
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于碧蓝苍穹下静静矗立,勾住了她的心神。
待她身体指标一切合格后,迟穗语办理了出院。
沐浴在阳光中,迟穗语只觉身心畅快。
原来,她也可以将一切抛掷脑后,不再为裴司尧的冷漠伤心、也不再因陆昭昭的出现而苦恼。
此时此刻的迟穗语,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主宰自己人生的人。
回到迟家位于塞纳河畔的别墅,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制作欧洲旅行的攻略之中。
几日后,迟穗语头戴宽檐草帽,身着一袭蕾丝白色长裙,出现在了罗马的街头。
她站在古罗马废墟遗址前,仰头望着维纳斯女神庙的废墟,不住地感叹。
随后,她前往罗马中心的特莱威喷泉,坐在许愿池边缘,手中拿着在街边买的椰子甜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