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电视屏幕,“就唱歌的这个。”
徐斯认真注视两秒,又扭头看看妻子,伸手托住小巧下巴左右瞧瞧,煞有其事点评:“非要比的话,那还是我家小静更漂亮。”
当着长辈和女儿的面,男人大大咧咧,举止亲热暧昧,似乎完全不在乎什么叫边界。
静姝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按下去,“能不能好好看电视。”
余光偷瞄左前方,林秀兰早已背过身转向电视。
她偷偷松气,三秒后,腰侧被某人的大掌贴上。
那只手悄摸伸进外套里面,紧贴打底衫。不时还揉捏两下,极度色情。
节目已经播到小品,一老一少被喜剧演员逗的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哪有心思注意别的。
这就给了某人机会,动作愈发变本加厉。
静姝的所有思绪被他占据,脸红了又红,两只白净的耳朵更是红欲滴血。
“别闹,求你了。”
徐斯哪会听,客厅只留一盏灯开着,光线昏黄,巧好他们坐在沙发上,视线死角,最方便干坏事。
挺翘圆润的臀瓣落入魔爪,像揉面团,轻捻慢挑,仿佛在抓挠她的心尖尖。
忽然,她呼吸一窒,双腿夹紧。
脑袋那根弦已经绷到极致,接着,叮地一声全盘断裂,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着热。
静姝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呻吟出声。男人瞳孔幽深,凑近妻子,低声命令:“不许咬。”说完,又伸手掰过她下巴吻上去。
唇舌接触的刹那,静姝瞪大眼睛,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当着婶娘和孩子面接吻,这种巨大的刺激令她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疯了,他太疯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徐斯早被她暗杀千百回了。
小品结束,中间要插播一段广告再继续节目。
挂钟指针不知不觉又走了一圈,绾绾不停地打哈欠,生理性泪水流出眼眶,她转过脸,“妈妈,我想睡觉。”
小孩看过来的同时,徐斯撤离,身体很自然地往后靠去。
静姝清清喉咙,不动声色整理好衣服,“妈妈带你去睡。”
她回头,“婶娘,您要是困了,就早点进去休息。”
“家里有徐斯守岁。”
林秀兰抖抖披在肩头的厚棉衣,受绾绾影响,哈欠连连,“是困,那我睡了。”
徐斯手臂大张搭在沙发边缘,神色透出几分倦怠,“。”
就在婶娘转身刹那,男人玩味睨她,眼底眸光幽暗,实在露骨。
静姝咬咬唇,赶紧带女儿闪进房间。
女儿的房间被她布置的非常温馨,偏橘调的粉色窗帘,带蕾丝飘窗纱布,搭配毛毛地毯和姜黄色台灯,一进来就感觉特别暖和舒适。
“妈妈,唐僧为什么要赶走齐天大圣?”被窝里,小姑娘撑着眼皮询问昨晚未完结的西游记后续。
静姝脱掉衣服躺上来,掖紧被角,说:“因为孙悟空忤逆唐三藏,师徒二人产生分歧,大圣气不过,扭头回了老家花果山。”
刻意压低音量的声线十分催眠,才讲两分钟,小孩儿已经彻底睡着,呼吸清浅均匀。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嘴角微微翘起,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
“,我的宝贝。”
关掉床头灯,房间陷入静谧的黑暗。
不知过去多久,客厅电视声消失,房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推开。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抱离被窝。
男人低头吻她,轻哄:“是我,抱你回房间睡觉。”
闻到熟悉气息,女人哼唧着在他怀里下意识调整舒适角度,放心沉睡。
回到自己房间,门一关,不多时,里面响起旖旎喘息……
年假结束,职工纷纷返岗。没上几天班,静姝就被老板通知,要去申城出差。
程朗抬眸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紧张忐忑的模样,低声笑说:“放心,同行的还有乔森,惠玲他们。”
惠玲是坐她旁边的女同事。
“哦哦,好的。哪天出发,需要准备什么?”
办公桌上放有台历,程朗侧目说:“初十。”
“带好身份证,财务统一买票,除工作用品外,别的不需要特别准备。”
静姝点点头:“明白。”
得知她要跟老板出差,徐斯心里吃醋。尽管表现不明显,但女人的感官一向敏锐。
趁婶娘带孩子去公园了,家里暂时没外人,静姝抱住他后背,晃晃身子撒娇:“工作嘛。以前你经常出差,我还不是一样要体谅你。”
男人低头:“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瞪眼反驳。
“我出差基本都是同性。”
静姝眼珠打转,嘟囔:“我老板就是男的,我有什么办法。”
呦呵,破罐子破摔了。
徐斯摁摁额角,仰头转动脖颈,说实话,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无能狂怒。还能拦着她不去?毕竟这是工作。
男人反身,扣住她后脑勺,狠狠亲下去。
静姝吃痛,捶他肩膀,结果一拳下去全是肌肉,梆硬。
恶狠狠,实际没用多少力度轻咬了两口唇瓣,纯粹生闷气。其实他老婆很少在家讨论老板同事,但有时候无意中顺嘴提过一两句,不难想象,对方也是人中龙凤的形象。
他倒不怀疑静姝,重点在对方……保不齐滋生出什么狼子野心。
男人暗戳戳闪过许多想法,锢住细腰的手越收越紧,一个旋转,把静姝抵在书桌边缘,无力撑着桌面。
唇舌都被他全方位占领,说不出半句话。
一连两晚,闹到九、十点才睡,静姝只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最后,终于抚顺某个小气男人的醋意,拖着行李箱跟两位老板坐上软卧车厢出发申城。
第111章
申城的变化
一行人抵达申城已是傍晚时分。清冷的太阳缓缓褪去落到半山腰,留下一片绚丽残阳。
静姝提着包,裹紧披肩。月台风口大,吹得女生发丝乱飘。
惠玲性格活泼,张嘴就问乔森,下个行程是什么,能不能先吃饭,她饿了。
“饿不着你,跟我们走就对了。”
男人穿深灰色高领针织衫,外搭墨色呢子大衣,形象清隽优雅,与程朗并排同行时,不知吸引多少女士为之侧目。
“不愧是申城,这么晚还有面的打。”
坐上车,惠玲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霓虹灯圈感叹。
“比北京热闹好多。静姝,你看看那高楼,亮如白昼。”
“也是真拼,都在加班。”
几年没来,申城就发展的如此迅猛,变化可谓翻天覆地,真是恐怖如斯。
他们在商场前坪下车,吃饭的餐厅在三楼,需要乘电梯上去。
惠玲特像土包子进城,一双眼睛如梭子,四处好奇打量。
“坐那儿吧,地方敞亮。”程朗扬扬下巴,率先往空桌迈去。
惠玲小碎步紧跟乔森走静姝前面。
两位老板绅士地为同行女士拉开座椅,静姝与乔森一排,她浅笑颔首,小声道谢。
“想吃什么自己点。”
每人手里都有一份菜单,服务员就在边上守着,服务很周到。
惠玲嘴角轻扬,语调俏皮,“程总,能点贵的么?”
男人从菜单中抬起头,眉目舒展:“可以,今天是犒劳餐,不过,明天你得给我好好表现。”
“得令!”
她兴致勃勃研究菜单上最贵的菜品,坐对面的静姝却恰恰相反,女人面容平静,点餐利落。
“一份藤椒碳烤伊比利亚黑猪肋排,谢谢。”
“好的,请问是否需要搭配饮品。”年轻的服务员四十五度弯腰,不动声色进行推销。
“来杯青提冰柠檬。”
桌上三人的视线若有若无投放过来,讶异静姝举止做派如此落落大方,娴熟点餐的模样仿佛她天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细细回想,平时在办公室,也从未向外人透露她的家境环境,生长背景。
对个人隐私方面,十分谨慎。
点好餐,程朗端起面前水杯,喝了口湿润喉咙。
单手搭在桌面无意识敲打节奏,有心想问,又觉得太过僭越。
“静姝,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呀,很少听你提及家里人耶。”
很好,傻大头冒出来了。男人再度端起水杯,遮住唇角笑意。
乍然被问到丈夫职业,静姝反应了一秒,随即淡定道:“工程师。”
“这么厉害。”
“还行。”态度谦逊,但云淡风轻的还行二字,某种程度上也算变相认同对方夸奖的“厉害”。
乔森来了兴趣,好奇:“哪方面的工程师啊。”
“机械。”
听她说完,旁边的程朗挑眉称赞,“很有发展前景的工作。”
“不会是在XXX机械厂上班吧,离我们公司很近诶。”
摇头,“毕业在研究所干了几年,现在调去北人了。”
三人略微震惊,万万没料到静姝丈夫是这么个来头。
履历光鲜,看样子前途无量。
难怪她气质如此淡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好似与世无争。
“有机会带你先生一起出来聚餐。”
旅行社每个季度都有外出聚餐的福利,而且定的都是高档餐厅或饭店。
静姝举杯,“好的,有机会一定。”
四人用完餐,天色彻底黑下来,乔森对申城熟门熟路,“旁边有酒店。”
三星级酒店,步行过去五分钟。
乔森订的房,两套双人标间。
“一晚当我小半月工资。”惠玲凑她身边小声嘀咕。
“星级酒店嘛。”
又有升降电梯,又是通铺的保温防噪地毯,房间甚至配备花洒喷头,泡澡浴缸。
冷热水随时切换。
惠玲尖叫着扑向大床,由于床垫太软,身体往上弹了弹。
“好软呀,被套也好舒服。”她兴奋翻身,对着空气踢了两下,“爽!”
“四星级酒店更爽。大落地窗,彩色电视,高级的淋浴设施,你住进去就不想退房。”
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在床沿边,“你还住过四星级酒店啊。”
“没有。”
惠玲疑惑。
静姝朝她眨眨眼,“我丈夫住过,听他说的。”
坐一天火车,她有点累。从行李箱翻出睡衣裤便径直往洗手间去,“我先洗哈。”
“OK,我再躺会。”
静姝张张嘴,想说外衣外裤都没脱,直接躺床上不好吧。
她有洁癖,实在看不过眼。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自己都不嫌弃,她管那么宽呢。心理斗争两秒,决定闭嘴,转身关上浴室门。
第二天,乔森不知从哪搞来一辆夏利。在酒店大堂吃完早餐,四人直奔会场。
他们今天要参加一场国际旅游展览探讨会。
与会人员包含国企,私营,以及部分国外投资商,旅行公司。
“这样穿没问题吧?”
后座两个女生窃窃私语,惠玲很担心自己穿着不得体,影响公司形象。
反观静姝,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大衣,腰带随意打了个蝴蝶结,脚踩带跟长筒靴,显得整个人精致又清纯。
“没问题,很漂亮。”
小姑娘扯扯裙摆,继续小声说:“今天气温低,我穿裙子,就怕别人嘲笑我穿戴异类。”
她那裙子材质挺厚,本身是春冬款,长及脚踝,外面套了件水蓝色针织衫,佩戴雏菊胸针。
忽略五五分比例的话,其实蛮好看。
“申城对女性打扮这块包容性比其他城市都高,大家不会特意打量你的,自信点。”
“嗯嗯。”
到达会场,乔森去停车。她们两个跟着程朗先去签到处登记。
“诶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保洁推着小车不小心撞到惠玲,惠玲嫌恶地连连倒退,脸色很臭,她衣服可是新买的,第一次穿!
程朗回头,关心问:“没事吧?”
当着老板面,惠玲只得忍下这口怒气。低头检查一番衣服,“没事。”
幸好没弄脏她裙子和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