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串通过流寇,那我自然不可能把流寇喊进府密谋加害公主啊.....
“到底是谁把你们救下的!又是谁派你们来的!”沈若琳红着眼逼问道.
“您不是让人.....”流寇不住的求饶:”让人把我们救出来,说是再.....”
“啊!!”叶轻辰突然痛苦叫喊着倒地:”公主,我给您之前解的毒,都渡到了我身上.我突然感觉好痛苦,是不是毒发了啊.”
他指着那个流寇说道:”反正大将军也是被他害死的,直接砍死也算是替大将军报仇了.”
听到他说毒发,沈若琳也顾不得替我报仇的事情了,立马扶着他往外走去.
“快叫太医!!”
妹妹擦了一把眼泪,看着被火烧尽的房子,喃喃说道:”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你.....”
“郡主.”小竹捧着一个物件冷漠的走到她的面前.
“将军被谁害死的?他不是被你们逼死的吗?现在,你们开心了吗?”
“你们害他从卫国的大将军变成了被人耻笑的贱民,你们把他的身体和健康都摧残.还把他关在柴房,不许他上药看大夫,还不给他吃喝炭火,你们可知道,将军烧光了所有送给你们的东西才不被冻死.”
妹妹脸色一白:”你怎么会知道......”
话说到一半,她立刻噤声,惊恐的看着小竹.
小竹嗤笑一声,拿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这是将军让我给你们的遗物和诀别信.”
“郡主,您当初册封郡主的文书丢失了,但我现在找回来了,请您睁大眼睛仔细看,陛下写的清清楚楚,大将军谢子恒用军功换您郡主之位.”
“至于是谁替公主解药,我想只要公主找来当初救他的神医,打开这个包袱一看便知.”
妹妹摇摇欲坠,嘴唇都咬的泛白,好久才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封文书.
“将军托我问您一句话,他对您二十多年的关怀和付出,难道真的比不过这一个郡主之位重要吗?”
妹妹呜咽着跪倒在地上,她嚎啕大哭着抱紧了手中的文书.
“哥哥对不起!”
怎么会比不过呢?她就是仗着哥哥对她永不会变的爱,才肆意妄为的啊.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都有哥哥守着她.所以她为了能够博叶轻辰的欢心,猪油蒙了眼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自己的哥哥.
她总是会娇蛮的认为,为了她的幸福,哥哥多付出一些又怎么样呢?谁让他是哥哥呢?
可是她忘了,即便是亲情,也不存在理所当然的索取和付出啊.
直到失去哥哥的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大错特错了.
可是悔恨,终究无法换来重头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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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琳知道那个毒药有多可怕,听着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心急无比.
“公主!”沈若琳抬眼一看是当初帮自己治西域奇毒的神医来了.
“神医你终于来了,”她连忙迎上去:”我的驸马毒发了,此刻正在屋里接受治疗呢.可是好久了都没有声音,我好担心,你快进去看看吧.”
神医神色满是疑惑:”毒发?上个月驸马已经毒发过了,我已经拔出了毒素,怎么可能还毒发呢?”
沈若琳茫然的神情中,他缓缓开口:”说起来,虽然驸马爷的毒素已经拔出了,可是他身体早就被毁了,命数怕是不久了啊.”
“什么?”沈若琳呆呆的看着神医:”你什么时候跟叶轻辰见过面的?”
”叶轻辰不愿意我嫁给谢子恒,让我跟他一起去西苑过一段夫妻日子,我跟他这半年都不在京城啊.”
神医一脸的困惑:”您到底有几个驸马,与我见面的就是谢子恒啊?当初替您解毒的就是他,叶轻辰又是谁?”
沈若琳脸色瞬间惨白:”怎么可能,我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明明是叶轻辰啊.”
神医长叹:”我明明告诉过您的,那毒渡到别人身上,那人必须立刻跟我去药浴三月才能活下来,他怎么可能还能等着您醒来啊.”
”难怪谢子恒消失了三个月,您一直都没派人来问过,我以为您是放心我的医术,原来......”
沈若琳不住的颤抖,她突然想起来我质问他的话.
她为何那三个月没去找我?
为什么呢?
因为醒来没有见到谢子恒,又听到叶轻辰的谎言.悲恨之下乱了心智?
还是因为叶轻辰让她意乱情迷?
归根结底,是她早就想找个由头纵容自己一时的游离和贪欢吧?
扑通一声,沈若琳怆然的抬起头,便看到脸色如死人一般的谢子萱跪倒在地上.
“是我们,害死了哥哥....”
她颤抖着手打开了布包:”哥哥说让你看看这个包裹,就知道真相了.”
布袋里掉出来一个早就被野狗胃酸腐蚀破烂的烂肉,上面遍布紫黑色的毒斑,与当初沈若琳中毒后身上出现的斑纹一模一样.
“子恒!”沈若琳撕心裂肺的喊着,不断泣血.
神医看着那些残骸,摇了摇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