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关大爷 本章:第122章

    堂堂一个在匡复诸组织中,颇具实力的“大刀会”,怎么会只有眼前这灰衣老者跟这些人?

    关山月呆了一呆,道:“你老,当真?”

    灰衣老者道:“朋友,这不是别的事。”

    关山月心头再震,道:“你老可否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灰衣老者道:“我家会主带着本会好手,是在昨天夜里走的。”

    关山月道:“你老可否再告诉我,‘围场’在什么地方?”

    灰衣老者道:“朋友是要……”

    关山月道:“不瞒你老,我打算赶去阻拦。”

    灰衣老者道:“朋友,你拦不了的。”

    关山月道:“你老是说来不及,还是说……”

    灰衣老者道:“也是赶不上,来不及,而且我家会主也不会听朋友的,我家会主带去的又都是本会好手,也不像眼前老朽跟这些人好对付。”

    关山月道:“那就是我的事了,你老不必顾虑这么多。”

    灰衣老者摇头道:“老朽是‘大刀会’的人,不能让朋友你赶去阻拦我家会主。”

    关山月道:“难道你老要任贵会会主,与贵会精英毁于一旦?再说,就是你老不告诉我,我也打听得到,问得出来,不是么?”

    灰衣老者道:“朋友……”

    关山月道:“你老在‘大刀会’中,身分、地位一定不低,应该知道利害,更应该知道大局为重。”

    灰衣老者深深看了关山月两眼,迟疑了一下,道:“从这里往西北方向去,‘老哈河’上游,‘锥子山’,方圆七百余里,内分大小围场六十七个。”

    关山月道:“请你老再告诉我,你老跟贵会这些弟兄,为什么留在这里,不一起去?”

    灰衣老者道:“不能说的都说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老朽带着这些弟兄留守此地,掌握‘古北口’,以便我家会主跟本会那些好手,事后从‘古北口’撤离。”

    还想撤离?

    成功撤离不了。

    不成功更撤离不了!

    关山月道:“事不宜迟,我就言尽于此了,座骑留在这里,回来再骑走,还请代为照顾,告辞!”

    什么都没再多说,站起来走出帐蓬。

    灰衣老者站起来送出帐蓬,可是等他从帐蓬里出来的时候,关山月已经不见了,他只看见帐蓬外的弟兄们,个个瞪着眼,张着嘴,一脸惊容。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神为之震动,喃喃道:“他是谁?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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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大眼睛校第三章大刀匡复

    “蒙古人”十九住帐蓬,难道这就是“蒙古”人住的帐蓬了?

    不像,这两座帐蓬不像“蒙古包”。

    又转眼间,更近了,已经到了跟前,两座帐蓬都敞开着,还是不见人。

    人呢?

    许是打猎去了,打柴去了,应该就在附近。

    没人在,不宜在近处停留,关山月一拉座骑缰绳,就要走-

    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真是有缘哪!”

    话声耳熟。

    关山月抬眼循声望,不由微一怔。

    帐蓬后头的小山丘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衣大汉,赫然竟是“古北口”茶馆所遇,那两个里黑面无须的那一个,他抱着一蓬干草。

    就在关山月微一怔的当儿,又一个话声传了过来:“你跟谁说话?”

    关山月循声转脸,又看见了另一个,那络腮胡大汉,正从旁边树林里走出来,抱着一束干树枝。

    原来是他俩在这儿。

    没错,都是去找烧的去了。

    只是,这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还搭了帐蓬,要在这儿干什么?

    也就在这时候,黑面无须大汉又说了话:“跟有缘的朋友,看见了吗?”

    络腮胡大汉看见关山月了,也一怔:“还真是有缘,”

    说话间,黑面无须大汉下了小山丘,络腮胡大汉也走了过来,双双来到帐蓬前,砰然两声把干草、干树枝扔在了地上,四道炯炯目光紧盯着关山月。

    黑面无须大汉说了话:“没想到你也往‘热河’来了。”

    这话说的――

    人既在“古北口”,不是刚进来,就是要出去,刚进来的也绝对看得出来。

    这是没话找话。

    关山月道:“是的,我也是往‘热河’来。”

    络腮胡大汉道:“往‘热河’哪儿去?”

    关山月道:“我经过‘热河’,上‘蒙古’去。”

    络腮胡大汉道:“上‘蒙古’去?咱这儿的人往那儿跑的可不多。”

    这是等着关山月说,上“蒙古”干什么去。

    问的太多了。

    不该问。

    关山月没答理。

    黑面无须大汉把话接了过去,道:“既是有缘,里头坐坐,喝口水再走。”

    他抬起大巴掌往帐蓬里让。

    关山月没动,道:“谢谢,不打扰了,我还要赶路。”

    话落,他又要拉缰绳。

    黑面无须大汉却伸手过来一拦:“别客气,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坐坐!”

    似乎是非留客不可,

    是好意,还是真如茶馆伙计所说,意在这匹蒙古种健骑?

    萍水相逢,又不熟,似乎不必有这种好意。

    要是真意在这匹蒙古马,以他两个这样的,似乎也犯不着行这种好意。

    那是――

    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再次谢谢,不了!”

    就要再拉缰绳。

    黑面无须大汉竟翻腕抓住了马辔头,道:“恐怕你非坐坐不可。”

    这是――

    关山月双眉刚扬。

    络腮胡大汉说了话:“我没那么好心情,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直接了当问你,你是吃粮拿俸的吧?”

    吃粮拿俸,这是说吃公事饭的,官里的。

    原来如此!

    原来为这要留人。

    关山月道:“不是!”

    这是实话!

    不折不扣的实话。

    络腮胡大汉冷笑:“爷们眼里可揉不进一粒沙子,你这匹蒙古马百里选一,民间没有!”

    好眼力!

    关山月有话说:“你没听见我说要往‘蒙古’去么?”

    他是说过,还是刚说的。

    络腮胡大汉道:“听见了,怎么?”

    关山月道:“经常往‘蒙古’跑的人,有匹‘蒙古’好马算什么?”

    也是理。

    络腮胡大汉又冷笑:“你朦得了别人,朦不了爷们,不是跟你说了么?爷们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你这匹蒙古马,绝对是官里的。”

    真是好眼力!

    关山月知道,碰上这么个好眼力的,再否认不是办法,可是他也不愿意承认,道:“我说不是,信不信在你。”

    络腮胡大汉三次冷笑:“爷们不信,你就有大麻烦。”

    关山月道:“我有什么麻烦?”

    络腮胡大汉道:“你这匹蒙古马要是官马,你就是个吃粮拿俸的。”

    关山月道:“怎么样?”

    “怎么样?”络腮胡大汉道:“你就得连人带马都给爷们留下。”

    这麻烦还真不小。

    关山月道:“你两个跟吃粮拿俸的有仇?”

    络腮胡大汉道:“不错,有仇!”

    关山月道:“有什么仇?”

    络腮胡大汉道:“一山二河,三江四海之仇!”

    关山月“噢!”地一声道:“这么大的仇?”

    络腮胡大汉道:“不错!”

    关山月道:“能说明白点么?”

    络腮胡大汉道:“不必,等你到了阴间,自会明白!”

    “阴间”?这是说――

    这不只是留人,还要命!

    别真是因为这匹蒙占马。

    说起来还真是因为这匹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谋马”害命?

    怎么看这两个都不像。

    难道真是因为这匹蒙古马是官里的,认定关山月也是官里的?

    官里的就得把命留下。

    跟官里的有这么大仇,这是说……

    是么?

    关山月心里正在想。

    只听络腮胡大汉一声沉喝:“滚下来!”

    这是让关山月下马。

    关山月没动。

    黑面无须大汉暴喝:“叫你滚下来!”

    他一挫腰,就要单臂用力,抓着马辔头,扭马脖子。

    这是想把蒙古马撂倒,让关山月从马背上摔下来。

    以他这高大,一身是力的个头看,撂倒这匹蒙古马,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这么一来,稍微有点不慎,就会伤了马脖子,这匹蒙古马就完了。

    看这情形,他两个不是为要这匹马。

    若是要这匹马,怎么会伤马?

    那么,是要人,只因为认定这个人是官里的。

    这匹蒙古马是师兄郭怀所赠,关山月怎么能让人伤了它?

    就算不是师兄所赠,关山月也不会让人伤他的座骑。

    关山月也知道,他不能施内力压住这匹蒙占马,那么一来,这匹蒙古马的脖子非断不可。

    鞍旁插的有马鞭,关山月抽出马鞭,顺手挥出。

    “叭!”地一声,这一鞭既快又准,正抽在黑面无须大汉抓辔头那只毛茸茸的大手上。

    够受的!

    看得一清二楚,那只毛茸茸大手的手背上,立即红肿起一条!

    黑面无须大汉大叫一声,松了辔头缩手,倒纵出好几步去,抱着那只手一脸惊怒。

    络腮胡大汉脸色变了,冰冷道:“怎么着,动手了!行,拿家伙去!”

    黑面无须大汉转身旋风似扑进一座帐蓬,提着两具革囊出来,抬手扔一具给络腮胡大汉。

    络腮胡大汉一把抓住,两人同时拉开革囊,掣出一把带鞘平刀,飞快。

    铮然中,平刀出鞘,光芒森寒,是两把厚背钢刀,真不小,看样子也够重的。

    错非是这么两个,也使不了这种大刀。

    钢刀在手,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寒光一闪,带着强劲刀风,一砍人,一砍马,既快又狠。

    这是既不要马,也不要人!

    应该说既要马命,也要人命!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从两个大汉掣出钢刀,到动手出刀,可以看出,他俩是使刀的行家,而且默契十足!

    关山月扬了眉:“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既要我命,又要马命?”

    他人不离鞍,马也不动,抖手挥出两鞭。

    鞭梢儿正点在两把厚背大刀上。

    铮然两声,两把厚背大刀荡了开去,两大汉也震得各退一步才拿桩站稳。

    关山月这鞭梢一点之力,似乎强过两大汉两把大刀的一砍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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