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我能不生了吗?”
“求你了,我约了无痛的,说是生孩子不疼啊。”
“你赶紧帮我把它弄下来啊…”
狗男人一声不吭。
稳的不近人情。
在我没完没了的干嚎中,终于到了医院。
谁知道,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薛暮尘又,又进来了。
阴魂不散啊。
虽然吧,我俩啥啥都做了。
可这也不是那啥的时候啊,太尴尬了。
“能不能换个人啊?”
“我…生不出来。”
臭男人,还是那么冷血:
“不行,今天我值班,要是换人,你就只能等着孩子憋死了。”
我靠。
旁边的护士帮腔。
“你放心吧,薛医生可是我们院,技术最好的,保证又快又稳。”
我谢谢你!
可是我亏心啊,要是薛暮尘知道孩子是他的,过来跟我抢,可要命了。
“沈青,你要是再不老实点,直接给你割一刀,信不信?”
狗男人,够狠!
我坚持要自己生,为了这一天,我一天走一万多步。
天天回家爬楼梯,可不能功亏一篑。
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嚎叫。
薛暮尘的声音仿佛是天籁:
“好了。已经看到头了,稳住呼吸,使劲。”
就像攒了十几年的老便秘,终于下来了。
随着“哇哇哇…”的哭声,我一阵轻松。
终于,又,活过来了。
得,还是落他手里了。
但愿,他永远,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2.
我二十八了,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相亲市场上的次等品,别人挑剩下的。
只要有人要,赶紧把自己嫁了吧。
但是,我不愿意,凭什么?
我有脸有身材,有房有事业,小日子不知道多开心,干嘛非找个男人。
是图他睡觉不洗澡,还是图他缺个保姆,需要我伺候。
男人至死是少年,脑袋永远缺根筋。
对,坚决不要!
于是我妈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亲生的,还能怎样?
我爸向来没有话语权,我妈干啥都是举双手赞成。
这不是疼老婆,这是几十年的斗争,总结出来的生存之道。
我爸就是现实中的苏大强。
表面上唯唯诺诺,私底下恨不得逃离这个家,可他没本事。
从小,他们俩就是不在吵架中,就在吵架准备中。
我从小就瞧不起我爸,觉得他没有男人样,但是也同情他,不甘心被压迫,又没有反抗的勇气。
我更不愿意成为我妈。
于是我决定,这辈子不结婚了。
与其两个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我为啥不能安安静静的,享受肆意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