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枕溪目光看向一直在睡觉的虎皮蛋糕。
已知猫的身上有很多毛,然后戳羊毛毡需要用到毛团。
把猫毛团在一起=毛团。
物尽其用嘛,刚好这只猫掉毛。
可惜现在是冬天,掉毛没夏天那么夸张。
“……”
她走到虎皮蛋糕旁边,蹲下来。
小猫咪睡的很香,在熟悉的环境睡觉,没有一点警觉性,鹿枕溪过来了也没有醒。
看过剪羊毛视频的都知道,需要用到动物身上的毛时,等它自己掉下来是不行的。
还要用到工具。
众所周知,人类的手是最好用的工具。
所以,她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
许青满端着水杯从旁边经过,看见鹿枕溪鬼鬼祟祟蹲在猫窝旁边。
怎么说呢,有点像要偷东西的贼。
但一只不是品种猫也没有很好看,除了吃就是睡的笨猫有什么好偷的。
这样想着,他喝了口水。
就看见鹿枕溪伸手,小心翼翼在虎皮蛋糕身上选取目标,抓!
一撮橘黄色的猫毛被她给拔了下来。
而蠢猫还在睡觉。
许青满:“……”
神经病啊!
拔下来一撮毛的鹿枕溪明显一股兴奋劲,那一小把毛团在掌心揉了揉,然后,如法炮制,换了个位置,又是一撮小毛团。
可能是担心拔下来太多会被发现,她继续蹲守了一会,犹豫似的,最终还是走了。
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两团猫毛。
可怜的虎皮蛋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蹑手蹑脚的鹿枕溪根本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一切全程被别人看在眼里,一转身,看见许青满,吓了一跳。
跟被当场抓获的贼似的。
捏着橘色毛团的那只手不动声色藏在身后。
许青满喝了口水。
可能是觉得一只手藏起来太做贼心虚了,两只手都背过去。
领导背手式。
然后,鬼鬼祟祟,又明目张胆地从许青满身前穿了过去。
听起来是很矛盾,但实际上也确实很离谱。
她目光躲闪,没敢去看许青满,偏偏又挺直了腰,无事发生般走了过去。
挺神奇的。
“鹿枕溪。”他喊了声。
“啊?”
鹿枕溪都要溜走了,措不及防听见许青满喊她,跟好久没上润滑油的机器似的,转头。
就是说,有什么话咱不能一会再说嘛?
“可以牵下手吗?”许青满说话的同时,水杯是举起来掩面的。
以防止鹿枕溪看见他压不下去的嘴角。
鹿枕溪:“……”
不是。
这事儿。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提?
但是要说拒绝吧,不合适诶。
之前都能牵,怎么这会不给牵了?
才几天啊,会显得她好像渣女。
那她当然不是渣女。
“啊哈……”鹿枕溪捏紧拳头,“要不等会?我手现在脏。”
许青满:“我像是会嫌弃你的人吗?”
鹿枕溪很想说一声“像”。
我滴,做贼回来。
拆穿我,会很尴尬,你滴,明白?
“你手怎么了?”许青满乘胜追击。
毕竟一个人一直背着手,看起来真的很奇怪。
特别是当这个人只有二十多岁,还待在家里时。
又不是在外头要保持什么威严。
江思华个当班主任的都没天天背着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就算背着手看起来也没有很凶。
谁让他秃顶呢。
“我手……”鹿枕溪要汗流浃背了,“我说它封印了邪恶的力量你信吗?”
她的手中,捏住了噬元兽的身体碎片。
散出去一点就要造成宇宙级危机。
“嗯?什么邪恶力量?”许青满露出好奇神色,放下水杯慢慢朝她走过去。
他走近一步,鹿枕溪就跟着后退一步。
没别的,她心虚。
猫毕竟是许青满养的,她没经过主人允许悄悄拔人家毛算什么事。
一直到,她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鹿枕溪脑子里冒出来一句话: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真的插翅难飞了。
说实话许青满一开始只是想逗一下她,因为鹿枕溪的反应一直都很有趣。
但现在,作为一个生长在现代社会,日常在网络冲浪的人,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壁咚。
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两手要伸出去不?
他试了下。
鹿枕溪:“……”
舌尖顶了顶牙槽。
这是……画地为牢?
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像是古装剧片场。
就那种,前面一个实力强大的高手一剑刺过来,危急关头许青满一个闪现,挡在她面前。
噗!
一口鲜血吐出,被一剑穿心,力气不够,只能两手撑墙,勉强站稳。
“噗”
被保护的女人不矜持地笑了。
真的很难忍住不笑好嘛。
许青满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所以他收了只手回去。
这样看起来就合适多了。
恼羞成怒的许某人抬手捏住鹿枕溪脸颊。
鹿枕溪不满道:“你干嘛啊。”小嘴嘟起。
防干裂涂了唇膏的嘴唇泛着光泽,一看就很好亲。
许青满有点蠢蠢欲动。
怎么说呢,这就好像虎皮蛋糕看见罐头,鹿枕溪看见橘子,他看见鹿枕溪,是很难把持得住的。
也许是眼神太过于有侵略性,鹿枕溪心脏猛地跳了下。
等等等等。
这是要干什么?
吓!
鹿枕溪抿了抿唇。
刚刚不是还在为了保护我而被一剑穿心的嘛,怎么这会就变成图谋不轨的淫贼了?
我是有夫之妇,你不能这样的!
但是她这个贞洁烈女手里捏着东西,没法反抗。
“……”
她懂了,这是二选一的计谋。
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吃亏。
她看见,将她圈起来的许青满低头。
“呀!”
预料之外嘴唇没有被入侵,反而是额头被什么给点了下,带着温热。
第119章
从此再也不分离
鹿枕溪:“……”
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同志,这好吗?
这不好。
她捏紧了拳头。
抬手摸了摸额头,就是这个位置,刚才被啃了口。
被男人啃了。
这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吗?
昨天我啃男人,今天男人啃我。
但是她都没仔细感受是什么感觉。
嗯……
许青满觉得自己还是要比鹿枕溪好的,至少他没有亲完了就跑。
像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是做不得的。
这个人似乎忘了自己昨天做的事,还在感到忿忿不平。
鹿枕溪忽然撩了下头发,说:“你刚才吃到我头发了。”
很宝贵的好不好,我自己都不吃。
许青满:“……啊?”
他想了很多鹿枕溪会说的话,但就是没想过会说这句话。
“我没洗头欸!”她生气了。
你亲就亲嘛,吃我头发是什么事!
知不知道头发很宝贵的!
频繁洗头对头发不好,她怕秃头,平时都有很注意保护的。
对不起了头发宝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这个狗男人要是啃我又吃到你了,我帮你打他!
“那我……下次注意?”许青满抬手,竖起四根手指。
鹿枕溪不满地给他把大拇指也掰了起来。
发誓——发四。
玩什么谐音梗!
然后,两小撮橘黄色猫猫毛发从她手中掉了下来。
猫猫毛发是很轻的,所以这会在两人的目光中,它慢悠悠晃荡下去,像开了慢动作,让你看清每一个细节。
“我说,你家猫猫掉毛了,我细心收集起来的,你信吗?”鹿枕溪尬笑道。
毕竟吧,这事儿,真说不过去。
许青满蹲下来,帮她把那两撮橘色毛毛捡起来,“不是我家猫。”
鹿枕溪:“嗄?”
许青满强调道:“是我们家的猫。”
猫猫现在属于是夫妻共同财产。
鹿枕溪愣了下,惊喜道:“那也就是说,我可以随便拔它的毛了?”
许青满:“……?”
不是。
你就这反应?
想撩你怎么那么难。
许青满只能说:“别把它给薅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