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冷啊!
冬天什么时候过去!
为什么我的初吻是在冬天交出去的!
还带血,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许青满站起来,于是鹿枕溪看见了一伸手,继续揽住他的脖子,双脚一蹬,扒拉上许青满。
树懒似的挂在许青满身上。
“说真的,你好舒服。”她眯起眼。
“不是,你……”许青满欲言又止。
知不知道前胸贴前胸是一种很危险的事情?
“我?”鹿枕溪狡黠笑:“我怎么啦?我又不胖,你不会连背我出去都做不到吧。”
“啧”
许青满双手放在她屁股上面一点的位置,抱紧些,不然他怕鹿枕溪一直滑下去,他很容易那个……
在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
越来越像孩子妈了。
不太对劲,有点问题。
“转弯,去洗手间,我要先刷牙。”鹿枕溪只能看见许青满背后的视角,但她还是像个大元帅似的在指挥。
“前方左转,脚步调整5厘米。”
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孩子,有点童心很正常。
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孩子,有点童心很正常。
许青满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冷静,孩子不能打不能骂,棍棒教育不可取,要用爱来教育。
在洗手间把人放下,许青满话也没说,都要走了,鹿枕溪忽然觉得自己一定要犯一个贱。
“你要不要去一趟厕所?我远离,等一会也可以的哈。”
她刚刚绝对是有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至于是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哦。
“……”
许青满转头看她,一言难尽。
“呃……你想干嘛?”鹿枕溪警觉,双手抱胸。
“算了。”叹了口气,许青满走了。
他安详地走了。
“……算了?”先用水漱了个口,取下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刷牙时小心避开自己破皮的嘴唇,鹿枕溪在想这句“算了”是个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还挺好心的哈。
主动远离欸。
尊重隐私。
多好啊。
她多好一个人。
不然她其实还蛮想看一下的,好奇。
对不起,我有罪,我思想不纯洁!
……
所以吃饭的时候鹿枕溪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她承认她是小弱鸡,她怂,她口花花。
但哪又怎么样?!
如果连对自己老公口花花的权利都没有,哪这个婚结的还有什么意义?
就要口花花!
看着饭桌上忽然硬气起来的鹿枕溪而不解的许青满:“?”
他做的饭是带有什么激励的效果吗?
许青满挑眉:“你嘴唇好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他今天就要点一下这个灯。
“呃……”鹿枕溪愣了愣,幽怨道:“谢谢你提醒我哦。”
她明明都小心翼翼避开了,避开到都要忘了还有这一茬。
呵呵。
“不客气,那也不知道是谁撞了我嘴唇一下,害得我嘴唇破皮了,吃饭都得小心翼翼。”许青满话头一转:“对了,你的嘴唇是怎么破的?”
鹿枕溪舔了舔唇,尬笑两声:“哈哈。”
是啊,怎么破的皮?
那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撞了上去。
而且,许青满说话怎么茶里茶气的。
干什么啊。
她好像成了《毒舌律师》里,被黄子华演的那个律师一通确凿证据说的晕头转向的犯罪嫌疑人。
“那个,法官大人,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她弱弱地举起手,弱弱地表达出自己有“异议”。
许青满:“嗯?”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他应该是律师。
但他似乎身兼多职,现在又变成法官了。
这位嫌疑人小姐,你也不想被定罪吧?
“我那一撞,其实要表达的是我热烈的爱,你懂吗?热烈的爱。”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两个同时拥有了烈焰红唇。
哈哈。
鹿枕溪忽然发难,一拍许青满大腿:“哈!”
“你的意思是你不接受我热烈的爱是吗?”
“嗯?”
怂怂的小鹿凶起来了。
她挺起胸,气势十足。
许青满声音里带有笑意:“那也不知道是谁先埋怨自己的嘴唇破了,嗯?你知道吗,鹿小姐?”
鹿小姐气势不足。
“……我好饿,吃饭吃饭。”
她连菜都没吃,扒拉一筷子米饭。
没有菜送的米饭,那是不完美的米饭,就好像读四大名著不看红楼梦……
吃完饭,洗掉碗,困意被消耗完了的鹿枕溪抱起来虎皮蛋糕,仔细观察这只猫猫的样子和形状。
我的眼睛就是尺!
啊不对,是打印机。
等她把虎皮蛋糕的样子记下来,戳羊毛毡肯定也能事半功倍。
虎皮蛋糕被拉扯地成了猫条,但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摆烂了。
……
一月下旬也不知算不算春季,生活在花城,对季节的变化也不敏感。
只知道夏季是漫长的。
课本上的金秋十月在花城并不存在。
十月?
金秋?
那时的气温还维持在最高温度三十摄氏度以上。
甚至于,如果“运气好”,一二月时还能碰见一次回温,就可以穿上短袖或是卫衣短裤乱穿搭了。
但用不了多久这个回温就要消失。
大概是“春回大地”,回了波冷气。
花城这个地方,冬天特别冷,夏天特别热,气温的变化还特别诡异。
在这样的天气里,许初一来了一趟。
带了几袋酸菜。
正宗东北酸菜。
掏完酸菜,她还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的保温杯,“呃……雪是带不回来了,这里有雪融化后的水,你们要不要?”
许青满:“?”
鹿枕溪:“?”
“哈?”
许初一不满道:“干嘛啊,我很努力了好不好,它半路上融化了我又没办法。”
“谢谢你。”许青满拍了拍她左边肩膀。
“谢谢你。”鹿枕溪拍了拍她右边肩膀。
许初一:“?”
“拜托我学的不是精神科你们不要这样。”她害怕。
有时候一个人来自己亲哥家也挺无助的。
“对了,你喜欢毛毡不?”鹿枕溪问她。
“啊?”许初一愣了两秒,没注意到许青满给她的眼神:“有的吧。”
许青满:“唉。”
怎么说呢。
鹿枕溪戳了这么久,还没戳好虎皮蛋糕,样子也不是很成型。
这样问,估计是要戳一个许初一。
那得多恐怖!
扎小人啊!
鹿枕溪兴奋道:“那我戳一个你送你吧。”
刚好一直戳虎皮蛋糕也挺无聊的。
“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麻烦,喜欢就好。”
许青满:“……”
交易就这样达成了。
还真像,忽悠人的小骗子。
被忽悠的还是他亲妹妹。
那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不说话了。
“对了,今年咱回不回乡下的?”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剥了个,许初一问许青满。
鹿枕溪:“回乡下?”
“对啊,拜年。”
“不知道,爸妈没说。”许青满耸肩。
许初一:“其实我不大想回去。”
“那边有个大姨,上一年就想给我安排相亲,最近又在发微信问我回不回去,估计还是这事。”
鹿枕溪:“哈?”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才多大啊。
就相亲?
许青满皱眉:“有跟爸妈说过吗?”
“没呢,不想理她,烦人。”
许青满:“没事,要不要去,不要因为这个人影响到你心情,到时候你跟我说是谁,关系再亲我也帮你说她,如果挨骂也是我挨。”
鹿枕溪举手:“还有我。”
哦,作为许青满明媒正娶的妻子,回乡下过年她肯定是要一起去一趟的啊。
咳……
那这算不算见家长啊?
才谈了多久的恋爱就要去见家长了。
感觉好快哈。
许初一弱弱道:“不是,我其实是怕看见她会忍不住打她,那样不好。”
就是,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而且打人不好。
许青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