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跟它玩了,虎皮蛋糕急得喵喵叫,都快要站起来叫了。
“好了好了,小孩子太晚睡觉是会长不高的。”许青满把虎皮蛋糕抱了起来,抱回到它的窝里。
往里一放,只手镇压!
纵使一手拿着手机,他许青满一样无敌世间,横压当世一切敌!
就比如虎皮蛋糕,就比如鹿枕溪,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逊爆了。
刚抱完猫,他洗了洗手,就看见鹿枕溪又朝他招手。
“你过来点。”
许青满走了过去:“什么?”
鹿枕溪刚刚想明白了,就是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很丢脸,搞得她跟害羞跑路了似的。
会吗?
不会啊。
她是谁啊。
所以,就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我的身高,趴许青满脖子上甚至都不用怎么低头!
保护脖颈健康!
“来抱一下,抱一下我回去睡觉了。”鹿枕溪张开手。
高明的猎人,往往伪装成猎物等待真真的猎物上门。
比如说她现在,就好比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土豆地雷,平时埋在地里人畜无害小小一只,一旦有僵尸踩上去——砰!
炸死!
许青满,死啦死啦滴!
许青满:“?”
还有这好事?
这谁忍得住不抱啊。
反正他不能。
有研究表明,每天一个抱抱能极大缓解压力,得到一个好心情。
抱抱——身体贴在一起,手放在后腰,力气不用太大,轻轻的,就好像压力在缓缓流逝。
氛围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同样的行为在不同人不同场景下,会有不同的氛围,暧昧、感动、平淡、尴尬……
鹿枕溪捏了捏许青满腰侧,以一个不会痛的力度。
就是,现在趴脖子上了,然后……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好没意思。
咳!
就是说啊,这个姿势是不是很像僵尸啊,吸血鬼啊那些东西准备要吸血?
嗯……
真的很像。
当然也有可能是蚊子。
但首先她不是,其次她不是。
蚊子这种东西,就应该通通死啦死啦滴!
吸了口气,能闻到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们两个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同一瓶。
这个抱抱抱得有点久了,久到许青满都要怀疑鹿枕溪是不是趴他身上睡了过去。
只有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
“嘶!”
许青满忽然吸了口气。
鹿枕溪,咬了他一口。
在脖子上。
脖颈,是一个同样会被用来表示亲密的地方,就好像唇,好像那些隐藏在衣服下面的隐秘区域。
一些情侣会在脖颈上留下一个吻,以表关系的暧昧。
“痛吗?”鹿枕溪磨了磨牙。
嗯……
好像是有点夸张了哈。
力气大了点。
所以许青满还没回答,她就先舔了舔。
伸舌头在被她咬的位置舔了舔。
很恶劣,准备用舌头去舔。
许青满:“???”
湿润的,温热的,如同一条灵巧的鱼。
许青满厚颜无耻:“痛。”
能不能再来一次?
很奇妙一种感觉。
比猫的舌头要软许多,娇嫩似花。
“痛你个头!”
鹿枕溪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痛痛痛,什么痛。
反正她不痛。
这里没有别的人看着,鹿小姐胆子也大了不少。
先咬一口,再舔一下。
在家里这样挺好的,在外面就不太好了。
有伤风化。
“真回房间睡觉了啊。”鹿枕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怎么说呢,没有奇怪的味道。
怪怪的。
但她还是觉得咬的那一下更好玩。
咔哒——
门关上。
许青满也……摸了摸脖子。
上面湿湿的。
就,怎么说呢。
小鹿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但是咬完之后会顺带着舔一口,仿佛动物受伤后舔伤口,用口水消毒。
……
月儿上班,然后下班。
太阳上班,然后下班。
几天过去,那个鹿枕溪只用穿卫衣就能出门的天气,一去不复返。
她又给自己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叠了一层又一层。
阴蒙蒙的天气,看不到一点阳光,但到处都是“光”。
人造的灯光,在红绿灯上,在高楼大厦上,在广告屏上。
大多是大红色的光芒,映着新年喜庆的颜色。
今天除夕,中午,要去鹿枕溪家里吃饭。
穿行于车流间,除夕,路上到处都是往来的车辆,没有大的堵,但想要开的快些,是不可能的了。
车后面放着拜年的礼品,按鹿枕溪说的,不用带特别珍贵的东西,就当做很平常的一次上门。
但许青满很想说,上门这个词听起来就很不平常。
这辆车上原本有一个护身符,许青满妈妈挂上去的,鹿枕溪后来自己也挂了一个上去。
两个护身符在车上晃来晃去。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饰品。
饰品这东西弄上去,弄太多总是担心“卡蹦!”一下创头上去。
“有点紧张,讲真。”许青满目视前方。
鹿枕溪摇头晃脑:“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哈哈。
有什么好紧张的。
许青满:“……”
他无语道:“我要回我自己家我也不紧张。”
鹿枕溪拉开车里的抽屉,拿了颗糖果出来:“咱俩一家人,我家就是你家啊宝贝。”
趁着红灯,剥开糖纸,丢许青满嘴里。
放进。
然后自己也吃了颗。
许青满用她的那种语气说:“可是宝贝,咱另一个爸我是没见过的啊。”
鹿枕溪不以为意道:“没关系的,他要是对你不满意,我就对他不满意。”
许青满:“……?”
这算……孝顺的表现吗?
第145章
半夜三更去你房间?
拜年这种事,作为小一辈——至少许青满还觉得自己算是小一辈。
往年都是跟着父母去拜的年,同行的还有许初一。
所以如果亲戚家没有同龄的小孩或者不太熟聊不来的话,他一般就在那边跟许初一讲悄悄话。
长辈聊长辈的,他们聊他们自己的。
但鹿枕溪作为独生子女,并没有一个可以和他聊的同龄人。
但是仔细算下来,鹿枕溪就是这个同龄人。
许青满问一旁看手机的鹿枕溪:“咱爸喝酒吗?会劝酒吗?”
鹿枕溪捏了捏手指:“一点点哦。”
一点点的意思就是……一点点。
“俞女士不给他喝太多。”
这样许青满就放心了。
这要是劝酒,还很能喝,他个小趴菜指不定就要举白旗了。
怪那个的。
鹿枕溪凶恶道:“怕什么,你开车来的,他敢让你喝?我骂死他。”
许青满:“……”
忽然好奇鹿枕溪这个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出来的,首先大概率不是遗传自俞竹兰,看着就不像。
那就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岳父?
所以“哦妈的”,“草”还有偶尔急了会飙出来的“你他妈”是……
咱岳父不会还是个暴躁老哥吧?
许青满忽然有点担忧。
鹿枕溪警觉道:“你在想什么?”
许青满没有回答,转而说:“问你个问题哈。”
算是个不太礼貌的问题,所以只能在开车的时候问,在开车,鹿枕溪不敢打他。
鹿枕溪:“啊?”
许青满忍着笑,问:“如果我和你爸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鹿枕溪:“……”
“???”
啊?
不是。
这是什么鬼问题?
我都没问过类似的问题!
所以难道就因为我没问,就换成了许青满来说,是吗?
是吗是吗是吗?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是吗?
用舌尖顶了顶牙槽。
她说:“呃……你稍等,我百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