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时,语调同样暧昧不清。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关心我?在乎我?”
温热呼吸洒在贺清欢的脸上,尴尬紧张又羞涩,让她有点喘不上气。
呼吸急促着,胸口的起伏速度也完全不正常。
她轻咬嘴角,压根不敢看他。
故作冷酷的轻哼着,“你自己信吗?”
俩人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说所谓的关心在乎,她敢说,他敢信吗?
储元冶幽暗的视线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眼底延展出丝丝愉悦的笑意。
“为什么不信?”
贺清欢彻底无语了。
她见过自大自恋的,却没见过像他这么狂妄自大的。
都已经坐轮椅了,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足以想象的出来,在他没出意外之前,是多么讨人厌的性格。
懒得跟他废话,她奋力挣扎,试图站起身来。
奈何细腰被扣着,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反而还因为她的扭动蹭到了
感受到了变化,大脑瞬间空白,浑身瞬间浮上了一层冷汗。
以至于接下来僵着身子,再也轻举妄动了。
这副乖巧的模样让储元冶爱不释手,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你我已是夫妻,关心我在乎我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贺清欢垂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给埋起来。
原以为‘储天祈’那个狗男人就已经够不要脸了。
做梦都没想到啊,他们兄弟俩是一个赛一个。
跟他比起来,‘储天祈’那点儿骚操作,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刻,她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打死她也不该轻易和他领证啊。
眼下肝肠寸断,脑仁也跟着隐隐抽痛。
就在这时,男人又将首饰盒塞到了她的手上。
“这东西是爷爷给你的,你收好”
贺清欢抬头,对视他温和如晨曦一般的目光,满目惊讶。
这可不是十几万几百万的东西啊,真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交到她上手了?
贺清欢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
这家伙,莫非不仅是伤到了腿,还伤到了脑子?
张张嘴,她想都没没想,赶忙拒绝:“我不能要!”
男人轻笑,笑声极具穿透力,在贺清欢的心头掀起了阵阵涟漪。
“想从我怀里起来,那你就乖乖把东西收了,不然――”
轻斜嘴角,作势要控制轮椅往外面走。
贺清欢被他的举动吓疯了。
佣人们都在院落里清扫呢,这要被大家看到了,她还活不活了?
彻底被吓到了,她急切道:“收收收,我收。”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储元冶嘴角轻翘,声音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还差不多!”
贺清欢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反手又把盒子塞给了她,转身拔腿就跑。
那落荒而逃的模样,好似身后有狼在追她一样。
储元冶无奈一笑,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温柔。
鬼精鬼精的,真跟只小狐狸似的。
贺清欢冲出别墅大门,抚着胸口细细喘息着。
本以为终于可以松口一口气了。
一抹高大威猛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言未发,拉着她就往停靠在路边的豪车里拽。
贺清欢还以为遇到了绑匪,奋力尖叫反抗着。
直到被粗鲁的塞进车里,看到坐在里面的人,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定了定神,她缓缓坐直身子,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被弄褶皱的衣服。
就是没有开口喊人的意思。
这一举动,瞬间把车里的人给激怒了。
伴随着一声恼羞成怒的嘶吼,抬手就是照着贺清欢的脸上扇了过去。
“曹华没交你教养,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第33章
杀人诛心,这个死丫头比她所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冯君如突然发飙,宛如发威的老虎,使得车内的气氛陡然冷肃。
只是挥出去的巴掌别说是打到贺清欢的脸了,连头发丝都不曾挨到。
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扼住了手腕,疼的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思议的抬眸,刚好撞上了贺清欢噙着冷色的美眸,瞳孔震颤,嘴角猛抽。
活了大半辈子,只有她打人的份,可从来没有谁敢忤逆过她。
这臭丫头这是头一个!
又惊又怒,眉角眼梢上尽是凶色,“臭丫头,你――”
贺清欢眯眸,笑的人畜无害。
“抱歉,手滑。”
说着,松开了她的手。
冯君如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信手滑这种鬼话。
不过眼下相比教训她这种事情,她更关心的是储家传家宝。
眸子泛着怨毒,恶狠狠瞪她一眼。
继而凶巴巴的开口,“老爷子的给你的东西呢?”
她果然没猜错,这个女人惦记着那对玉镯子。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
心底冷笑,脸上忽闪着灵动无辜的眸子,跟她装傻充愣。
“什么东西?”
冯君如气疯了,近乎嘶吼:“你说什么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呀”
“少特么给我装,佣人都跟我说了,老爷子把玉镯子给你了!”
冯君如完全是气疯了,一时间口无遮拦,把大实话都给秃噜了出来。
佣人儿子落入贺清欢耳朵里,饶有兴致的撩了撩眉梢。
故意阴阳怪气,“哦,佣人告诉你的呀?”
“也就是说,堂堂储大少爷的私宅,有储太太的眼线是吧?”
冯君如顿时变脸,身子微微颤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特么就是曹华口中所谓的好拿捏的软柿子?
手指狠狠掐着掌心的嫩肉,冯君如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丫头如此的牙尖嘴利不好对付,打死都不该把她塞给储元冶那个残废啊。
一个残废就够让她头疼了,现在自讨苦吃又找来一个难对付的小丫头片子。
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储太太,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贺清欢冲她笑着。
在冯君如看来,颇为嚣张。
她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神情也逐渐狰狞了起来。
“我警告你,别找事,我既然能让你嫁进储家,那也就能把你轰走,不想流落街头,就给我老实点儿!”
“不该你的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拿的更别惦记!”
惦记二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见多怕她把那对玉镯子占为己有。
贺清欢又不是被吓到了,面对她咬牙切齿的警告,仍然不惊不惧,毫无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