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在床边坐下,他清晰的看见女帝抿了抿嘴角,脊背微微挺直,娇躯略有紧绷。
羞涩、紧张、喜悦之余,还有一些尴尬……作为花丛老手,他很快就解读出怀庆此刻的心理状态。
相比起未经人事的怀庆,这样的情况许七安经历多了,抵触反抗的洛玉衡,半推半就的慕南栀,含羞带怯躺尸不动的临安,温柔迎合的夜姬,如狼似虎的鸾钰等等。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要掌握主动,做出引导。
“陛下登基以来,大奉风调雨顺,吏治清明。支持你上位,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许七安笑道:
“只是回顾过往,怎么也没想到当日在云鹿书院初见时的仙子,将来会成为九五之尊。”
他这番话的意思,既是吹捧了怀庆,满足了她的骄傲,同时隐晦透露自己初见时,便对她惊为天人的观感。
果然,听了他的话,怀庆眼儿弯了一下,带着一抹笑意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当初不起眼的一个长乐县快手,会成长为叱咤风云的许银锣。”
她没有自称朕,而是我。
一下子仿佛轻松了许多。
许七安继续主导话题,闲聊几句后,他主动握住了怀庆的手,柔荑温润滑腻,手感极佳。
感受到女帝紧绷的娇躯,他低声笑道:
“陛下害羞了?”
因为有了刚才的铺垫,最初的那股子尴尬和窘迫已经消散不少,怀庆清清冷冷的道:
“朕乃一国之君,自不会因这些小事乱了心境。”
你还傲娇了……许七安笑道:
“如此甚好。”
怀庆侧头看他一眼,微抬下巴,强撑着一脸平静,淡淡道:
“许银锣不必窘迫,朕与你双修,为的是中原百姓,天下苍生。朕虽是女子,但也是一国之许银锣莫要把朕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区区双修罢了,不必拘谨……”
她平静的语气陡然一变,因为许七安把手搭在她纤腰,正要解开腰带,怀庆镇定的表情荡然无存。
让你嘴硬……许七安诧异道:
“陛下不用臣替你宽衣解带?”
怀庆强作镇定道:
“我,我自己来……”
她绷着脸色,解开腰带,褪去龙袍,看着造价高昂的龙袍滑落在地,许七安惋惜的嘀咕——穿着会更好。
脱掉外袍后,她里面穿的是明黄色绸缎衫,胸脯高高的挺着,傲人的很。
怀庆挺着胸膛,昂着下巴,示威般的看着他。
知她性子要强的许七安故意拿话激她,嗤的一笑,柔声道:
“陛下未经人事,还是乖乖躺好,让臣来吧。
“男女之事,可不是光脱衣服就行。”
虽然未经人事,但也看过几幅私密图的怀庆,牙一咬心一横,冷着脸扒去许七安身上的袍子,伸手探向他下腰,随着定睛一瞧,伸到半空的手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她盯着许七安的把柄,愣了半晌,轻轻撇过头去。
久久不曾有后续。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凝和尴尬,有了胆大包天的开头,却不知如何收尾的怀庆,脸上已有明显的窘迫,强撑不下去了。
许七安哭笑不得,心说你有几斤胆子做几斤事,在我面前装什么老司姬,这要强的性子……
“陛下日理万机,就不劳烦你再操劳了,还是臣来服侍吧。”
不等怀庆发表意见,他揽住女帝的纤腰,压了上去。
怀庆被他压在床上,皱起精致秀眉,一脸不情愿,心里却松了口气。
两人脸贴着脸,鼻息吐在对方的脸上,身上的男人凝视着她片刻,叹息道:
“真美……”
他对其他女子也是这般甜言蜜语的吧……念头闪过的同时,怀庆的小嘴便被他含住,而后用力吮吸。
他一边紧紧咬住女帝的唇瓣,一边在温软丰腴的娇躯摸索。
伴随着时间流逝,僵硬的娇躯越来越软,喘息声越来越重。
她眼儿渐渐迷离,脸颊滚烫。
当许七安离开丰润湿热的唇瓣,撑起身子时,看见的是一张绝美脸庞,眉梢挂着春意,脸颊红晕如醉,微肿的小嘴吐出热气。
意乱情迷。
到此时,不管是情绪还是状态,都已经准备充分,花丛老手许银锣就知道,女帝已经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许七安轻车熟路的脱掉绸衣,银白色绣莲花肚兜,一具莹白丰腴宛如美玉的娇躯呈现眼前。
这时,怀庆睁开眼,双手推在他胸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变调,道:
“我还有一个心结。”
许七安箭在弦上,但忍着,轻声道:
“是因为我不肯与临安退婚?”
她是一国之君,地位崇高,却与妹妹的夫君赤条条的躺在一张床上,非但无名无分,反而德行有失。
许七安以为她在意的是这个。
怀庆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罕见的有些委屈:
“你从未追求过我。”
不管是许铜锣,还是许银锣,又或者是半步武神,他都未曾主动追求,表达爱意。
这是怀庆最遗憾的事。
正因如此,才会有他刚进寝宫时,双方都有的窘迫和尴尬。
他们缺乏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
许七安几乎没有任何思索,柔声道:
“因为我知道陛下性子骄傲,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因为我知道陛下胸有抱负,不愿嫁人自缚;因为我知道陛下更喜欢清正专情的男子……”
怀庆一双雪白藕臂揽住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往下一按,挤压在自己胸前。
对于未经人事的女子,第一次总喜欢得到怜惜,而非无度索取,但怀庆是超凡武夫,拥有可怕的体力和耐力。
初经风雨的她,竟勉强承受住了半步武神的攻势,尽管连连败退,秀眉紧蹙,娇喘吁吁,但没有半点求饶的迹象,反而渐入佳境。
宽敞奢华的寝宫里,华美的龙榻有节奏的摇晃,风华绝代的女帝丰腴娇躯上,趴着强壮的男性,几乎以辣手摧花的方式强攻不辍。
向来威严冷艳陛下,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如此轻薄亵渎,这一幕要是被宫女看见,肯定三观坍塌,所以怀庆很有先见之明的屏退了宫女。
……
“陛下,别光顾着叫,专心些,臣在攫取龙气。”
“朕,朕要在上面……”
“陛下还行吗?”
“朕,朕不累,你乖乖躺好……”
“陛下怎么浑身痉挛?臣该死,臣不该顶撞陛下。”
怀庆起初还能反客为主,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但当许七安笑吟吟的含着她的手指,舔舐她的耳垂,一系列示威挑衅的亵玩后,毕竟还是大姑娘头一回的怀庆哪里是花丛老手的对手。
咬着唇侧着头,赌气的不搭理了,任他施为。
某一刻,许七安把怀里汗津津的女子翻了个身,“陛下,翻个身。”
女帝已毫无威严和清冷,浑身瘫软,如泣如诉的呢喃:
“不要……”
……
皇城,小湖里。
浑身覆盖白色鳞甲,头生双角的灵龙,从湖面高高探出身子,黑纽扣般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皇宫。
那里,浓郁的气运汇聚,一条粗壮的、宛如实质的金龙当空盘绕。
灵龙昂起头颅,发出焦虑的咆哮。
大奉国运正在急剧流失,龙脉正被吞噬。
……
南疆。
天蛊婆婆走在集镇街道上,看着各部的族人,已经把大包小包的物资安装在马车、平板车上,随时可以出发。
相比起离开南疆时,蛊族族人有了经验,动作利索不拖沓,且集镇上有充足的马车,押送货物的平板车,能带走的物质也更多。
而在南疆时,马车可是稀罕物。
走到力蛊部时,大长老迎了上来,说道:
“婆婆,东西已经收拾完毕,现在就可以走了。”
天蛊婆婆微微颔首:
“你们力蛊部都准备好了,那其他六部肯定也已经准备妥当。”
您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大长老满脸兴奋的试探道:
“我们要去京城吗?我很想念我的宝贝徒弟。”
他指的是力蛊部的天才宝贝许铃音。
上一个天才宝贝是丽娜。
天蛊婆婆道:
“已经黄昏了,明日再出发吧,蛊神已经出海,我们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
巡视完毕,她返回自己的住处,关上门窗,在软塌盘坐。
蛊神出海,佛陀进攻中原,事出反常,不能视而不见……天蛊婆婆双手捏印,意识沉浸于太虚之中,于混沌中寻找未来的画面。
她的身体旋即虚化,仿佛没有实体的元神,又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一股股看不见的气息升腾,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天蛊窥探未来的法术,分主动和被动,偶尔间闪过未来的画面,属于被动窥探,通常这种情况,只要当事人不泄露天机,便不会有任何反噬。
而主动窥探,去看见自己想要的未来,不管泄露与否,都会遭受一定的规则反噬。
天蛊婆婆是个惜命之人,因此很少主动窥探未来。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佛陀和蛊神的行为过于古怪,不弄清楚祂们在干什么,实在让人寝食难安。
对手是超品,容不得半点疏忽。
任何的松懈,迎来的可能就是无法翻盘的败局。
……
第894章
十万火急
天蛊婆婆沉浸在混沌太虚之中,不多时,混沌初分,景物呈现,一副副未来的画面交替着闪过。
这些画面纷乱繁杂,有的是某座山谷的未来,有的是某个不认识的凡人的未来,而这个未来,可能是明天的,可能是一个时辰后的。
庞大的信息流冲击着天蛊婆婆的元神,让她额头青筋凸起,太阳穴“突突”的胀痛。
终于,经过一次次筛选,承受了一次次未来画面的冲击后,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画面随之破碎。
“噗……”
天蛊婆婆身子一歪,倒在软塌上,口中鲜血狂喷。
她的脸色煞白如纸,双眼沁出血肉,嘴唇不停颤抖,发出绝望哀嚎:
“天亡九州……”
……
寝宫。
怀庆披着丝绸长袍,浸泡在冰凉的水中。
此时黄昏已过,没有宫女点燃蜡烛,室内光线昏暗,她闭着眼,表情惬意。
尽管没有铜镜,她也知道自己雪白的脖颈、胸脯等处遍布着吻痕和抓痕,这是某个半步武神毫不怜惜留下的痕迹。
“呼……”
她轻吐一口气,皮肤所有痕迹消失不见,包括被撞红的臀和胯,娇躯依旧莹白细腻。
一次双修,她身上的龙脉之气已经尽数转移到许七安体内,包括她身为一国之君所附带的浓厚气运。
怀庆不是天命师,无法窥见国运,但估摸着大奉的国运至多就剩一两成。
其余的全凝聚于许七安体内。
炎康靖三国因为气运被巫神夺尽,
因此灭国,被纳入中原版图,
成为大奉的一部分。
如今大奉的国运急剧流失,
不久的将来,
也会面临亡国灭种的灾难。
这便是因果。
“绝境之人退无可退!”怀庆靠在浴桶壁,叹息般的喃喃。
她在赌,
大奉在赌,所有中原的超凡强者都在赌,赌许七安能成武神,
杀超品,平大劫。
如果成功,那么流失的国运就可以还于大奉,九州生灵和朝廷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失败,反正也没有更糟糕的结局了。
这时,
小碎步从外头传来,
那是返回的宫女们。
怀庆屏退宫女们时,
吩咐的是一个时辰内不得靠近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