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子,我对不起你,你要的愿……我终究没能替你了结了!”白脸曹操念了句,一望邪家二人,“邪家的人,杀不完了……真的杀不完了!”
两个邪家人相视的一笑,“哼哼,斗了一百年了,一辈子啊……想不到,到死的关头了,与咱并肩作战的……会是他们,而对手……居然是他!”
“廖汉生啊廖汉生,你为虎作伥了半辈子,哼哼……到头了今天,祖师爷瞅见……也能安心的去了!”老古怪笑了声,“我以邙山掌门之令,让你回来了……”
“回……回去!”廖汉生呆了几秒,眼眸里一变的光,摇了摇头,“不……不回了,没脸回去了,跟狗吃了半辈子食儿,没脸再回邙山了!”
一声落,邪家二人相视的一望,陡然间……两抹破空的人影,邪家二人一纵朝地邪冲了上去,我眼瞅着,俩人老树盘根似的……一把死缠住了地邪,于此一瞬间,两具身躯一下变的通红膨胀,刹那间,地邪一惊脸色,“呃,自爆灵魂,老五,老八……你们疯了!”
“哈哈……疯了,疯了,横竖都是一死,能拖上你个王八蛋,值了。.值了!”邪老八一声嗓子,铁索似的缠住了地邪,邪家二人一下膨胀到了一个极点,下一瞬……
轰轰……
两声爆响纵而交错,整个帝陵宫一下被震的晃荡了三下,十米之遥……最多不过十米之遥,一下猝不及防的自爆,席卷着一道血爆,直接把地邪整个湮灭了进去!
“呃,小五……小八……”天邪惊吼了声,一响嘶吼,近乎震裂了生死关……
声嘶力竭中,漫天血色……一片血芒芒的雾,血色……血腥……血煞,血……只有血,这是一片用血沉淀下来的人家地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地邪!
血雾朦朦,我放眼望了去,血……只有一片血色,而地邪……不见了踪影,难道说……
“难道,地邪他……”我惊吐一句!
“地邪他……百鬼之躯,鬼阵之手,小八和小五的自爆……还杀不死他!”天邪一念!
“咳咳……”
一声的咳嗽,紧跟的一声,一响渐渐升起的笑,“哼哼,哈哈……死,我当然还没死,就凭他们……还想杀我!”
狂肆的一声笑,血雾中……凭空显出一道人影,地邪一点点露出了身形!
那是阵……那居然是个阵法,地邪凭借阵法之便,居然硬挡在了邪家二人的自爆!
“邪家一脉,从今天起,绝了!”地邪一笑,一撇望向了我,“幸好,有陈家与邙山人的人给你们陪葬,哼哼……你们也该安息了!”
地邪一笑间,一转的血手成爪,一掠血光撕了过来……
刺啦……一道血色,呛啷……一声剑响,白脸曹操硬横了一剑挡了去,老古怪一咬牙,望过白脸曹操,望过我……指锋一变,忽然一指顿在胸口上,“气门,颤中,中府……三穴开位!”
老古怪仰头一哽脖子,噗……一大口血水,喷在了打鬼鞭子上……一瞬间,打鬼鞭子饮血一般的红,三穴开中位,老古怪开死穴,逼出了心尖儿血……
心尖儿血何故,本就是心头保命最后一缕精血,心血在……人命在,心血出,人命输……老古怪他要拼了命……
“呃……师父.”我吼了声,强撑着冲了上去,老古怪一吐心尖儿血,整个人脸色一下如血的潮红,这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样,心尖儿血一出,打鬼鞭染了心尖血,老古怪算是拼尽了浑身最后的一份力!
白脸曹操一剑挡下地邪,一瞬,仅仅的一瞬……傲剑诛邪猛地一弯,地邪一爪成掌拍在了白脸曹操胸口上……
砰的一响,一道血弧飙飞……白脸曹操一下退了去,啪的一声……紧随的一响鞭子,声裂九霄,打鬼鞭子一响,一道如血的弧把地邪逼了出去!
“心尖儿血,打鬼鞭……鬼鞭一出血连天!”声嘶力竭一嗓子,老古怪拼了命一鞭子抡了去,啪的一声……这一鞭子炸响,就像一响惊雷,地邪霸道不假,可这一鞭子下去,竟硬生生把他逼退了三步!
“呃,邙山鬼鞭……这……”地邪一惊,老古怪仰脖子一声大笑,“哈哈哈……邙山打鬼鞭,千年的名声……又岂是你一个东瀛狗看得明白!”
“地邪孙子,吃老子一鞭!”老古怪一惊,扬手一鞭子……疯狗似的冲了上去!
老古怪一头冲了去,诛邪剑一横……白脸曹操一指点在了额头上,血光一闪没进手心儿,他一把攥在了诛邪剑血上,剑光一闪……诛邪剑上,整个印了一撇血红,一抹滔天的血光……冲天而起!
“呛啷……”
一声剑吟,白脸曹操整个人气势……一下变得诡异起来,那感觉……就像一座火山,膨胀到了极点的火山,在一个临界点上……蠢蠢欲动!
呛啷一声剑响……一剑……黑衣人从山壁上坠了下来,白脸曹操一纵身接下了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反手捞起了陈汉彪!
“前辈,你……”我惊了声,白脸曹操一望我,“九斤儿,白家姑娘,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冲出帝陵关……陈家,不能绝了火种,不能绝了后!”
我不知道白脸曹操与老古怪,是不是商量好了的,但这一刻,老古怪一手鞭子,啪的一响震天,两手一开,大放空门……那一手鞭子拼了命的把地邪逼开了半个豁口,老古怪……是在为我等开路!
白脸曹操一手把黑衣人撇给我,“九斤儿,你带他们先走!”
“前辈,你要干什么……”我惊了声!
“我取生死棺,生死棺不能丢!”
一下,我刚接下俩人,白脸曹操一纵身朝两印黄金龙爪奔了去,一刹那,地邪惊得一喝,一步朝龙爪奔了去,“呃,东藏刀……敢动生死棺,我看你是找死!”
轰……一掌血风,紧跟一掠的龙吟剑啸,白脸曹操一喝,竟一剑劈开了那一掌血风……这一刻的他……不敢说硬捍地邪之锋芒,但这一剑锋芒……绝对有了一战之力!
“地邪老王八,我看你往哪走……”
地邪朝龙爪奔去了,老古怪扯嗓子一吼,啪的一鞭抡在了地邪背后,地邪一喝,猛的一声音爆……硬生生扛下了那一鞭子,一鞭子落响……整个背脊上的魂邪百鬼,轰然炸开了一片!
呛啷……一剑破空,白脸曹操一剑挡下了地邪,这一刻的他……正如老古怪一样,我不知道他破开了什么封印,或者是开启了什么秘诀,但这一刻的他……我知道,竟是前所未有的强悍!
这一剑空当,老古怪纵身一掠,啪的一鞭子响,地邪一惊……那一声打鬼鞭子,正是牢牢锁在了地邪脚上!
“王八犊子,给老子滚下来……”
老古怪一喝,一响鞭子把地邪从半空扯了下来!
趁着一瞬空当,白脸曹操一纵朝左龙爪奔了去,龙爪爪心处……一口洞空,白脸曹操猛地一手插了进去!
“嗷呜……”
一响的龙吟,这一声……我当真是听到了龙吟声,天邪忽然惊得一喝,“生死棺同生死,没有陈道天当年秘法,单单一口棺材……是决计拿不出来的!”
“呃,两棺同取……这……”白脸曹操一喝,地面上娇喝了声,“你取生棺,死棺……交给我了!”
小花旦儿惊得一喝,我一头望了去,一抹漆黑……小花旦儿整张脸色,竟映了夜空一般的黑!
“呃,小花旦儿,你的脸……”我一惊,小花旦儿一扬手,“别管我,快走……陈家不能绝了后,别让前辈人的心血落了空!”
“小花旦儿……”
“走……快走!”小花旦儿嘶吼了声,一身死气……竟如火焰般突腾升天!
第五百零四章
做我该做的
我望过一眼,狠下心来一咬牙,猛一头朝生死关外奔了去,背后剑锋血影,厮杀震天,走……而我,竟然要逃走!
这一瞬,那一股的沉重……当真如万丈山岳压着我,压得胸口撕裂一般的疼,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用一种坚持活着!
掠过天邪,天邪一瞬眼神落进了我眼里,“走,走吧,葬了帝陵关,你还有十年的喘息之机!”
“葬帝陵……”
我惊了一瞬,葬帝陵……或许,要挡下地邪,葬帝陵……是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一声钻进了耳朵里,我脚步子飞快,一股气儿窜出了生死关,可就迈出生死关的一瞬,一阵惨叫……我整个心,忽然撕裂了一般!
“呃……”
“呃……”
小花旦儿,白脸曹操……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葬帝陵……葬了帝陵,他们……也就从次完了!”一瞬杂念,万蚁噬心的疼,我整颗心……千刀万洞了一般,我朝后瞥了一眼,血光,厮杀……杀声震天,我,能走吗?能走吗?
“九……九斤儿,走……快,快走!”
挣扎的一声,我侧目一望,生死关外……朱大昌一头倒在了血泊里,这一刻,这挣扎的一声……好像仅存了一口气,吐了一声!
“朱大哥,朱大哥……”我吼了声,朱大昌半眯着眼,憨厚的脸上……一丝微笑,“九斤儿,一辈子……能,能有这么一回,值了……值了!”
“走,走吧……九斤儿,活着,好好活着,替我们好好活着,我……还有他们,都……都还等着……你给我报仇呢!”
朱大昌念的一笑,一双眼……缓缓的闭了下去,他没有死,但他……却是在等死,最后的一句话……不是救他,而是……活着,让我好好活着!
活着……活着,我低头望了一眼黑衣人,“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哥,活着……也替我好好活着,我在这等你,等你替我报仇呢!”
一咬牙,我猛地摸出了那一瓶子灵木涎汁,咕咚咕咚……我猛灌了一口,剩下的整整大半个瓶子,我一口气给他俩人灌了大半儿,剩下一截……我缓缓放在了朱大昌耳边上!
“朱大哥,喝了它……”我念了声,朱大昌强睁开了眼,“九斤儿,你……你想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想……干我该干的,还有……我,我能干的!”我一笑,一手把黑衣人和陈汉彪放在朱大昌身边,“他们两个……交给你了,朱大哥……求你,我求你……一定要把他们带出去,我的仇……还等着你们来报呢!”
一言落,我一把夺过了黑衣人手中的开天斧,嗡……一响的轰鸣,整个斧锋一掠的光,开天斧……竟一下禁不住的颤抖,那是兴奋……那是渴望,或许……这柄斧子,他是真正的属于我!
“九斤儿,站住……你给我站住!”朱大昌扯嗓子吼着,我撒腿朝生死关内奔了去,一入泥牛入海路,天邪惊得一愣,“陈家小子,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家……绝不了,我也不能走!”我吼了声,头也不回朝关内奔了去,背后天邪一声的笑……笑的豁达,笑得爽朗,我不知道何意,但天邪最后一句话,让我心头一丝触动,“如果百年的前的陈道天……换成你,也许……我会多你这一个朋友,也许……就不会今天的百年一难了!”
“你比陈道天……有种!”
“天邪尊上,有你这句话……我陈九斤,也没白活一回了!”
我念了声,一步跃进了生死关内,举头的一幕,白脸曹操与小花旦儿,分持着左右龙爪……地邪凭空身后,两道血气,鬼爪枷锁般锁住了二人,而最后的一人,老古怪……一条打鬼鞭子紧锁着地邪双腿,这一幕僵局……诡异般僵持在半空中……
“呃,九斤儿你……你怎么回来了,快走!”
小花旦儿惊了一声,白脸曹操与老古怪一惊,“傻小子,快走……快走!”
“陈家绝不了,邙山也绝不了……要留,咱就一起留……”我扯嗓子一吼,一斧子举过了头顶儿“要走,咱就一起走……”
咔……
一斧子冲天落,地邪一惊,猛地两掌血手挡了上去,轰的一声……震天动地,整片空间一下剧烈的晃荡声,一瞬间……我惊愕了!
“陈家小子,你……”地邪惊愕望着我,凭空支着的一双手上……竟赤裸裸豁开了两道血口子!
“开天斧,是开天斧……”我一惊,开天斧之锋……在我手里,竟有如此的锋芒!
“一式开天斧,一斧断乾坤……”
一闪念头,老龙山下……陈道天一式开天斧重创天邪,而我……这一斧子竟然伤了不弱天邪的地邪!
”陈道天的身躯,难道说……”天邪惊了声,“神斧有灵,难道说……只有陈道天之身,才能驾驭这柄开天斧!”
“陈道天躯体……”地邪一惊,“陈家小子,你……不能留!”
地邪吼了一声,一把撇下小花旦儿和白脸曹操,猛起一腿荡开老古怪,全力卯足了劲儿朝我奔了来!
轰然一掌,泰山压顶……一式排山倒海般盖了下来,我惊愕一刹,抡斧子一把挡了上去,铛的一声……我胸口一闷退了几米,地邪一个闪身也退开几步,这一招较量……地邪,竟没占了几分便宜!
“一式开天斧……陈家小子,早知如此,我早该一掌拍死你!”地邪一喝,我笑了声,“早知如此……哼哼,天底下没那么多早知道,现在知道……晚了!”“
“地邪,受死吧.”我吼了一喝,两手一抡开天斧劈了上去,地邪两手一撑,如火般一团血气上涌,猛然一手挡下了我一式开天斧!
“得了开天斧又如何,想杀我,哼哼……你就,还差得远呢!”地邪一喝,纵身一掠鬼影,背后一掠的鬼头鬼手,嘶吼着朝我扑了来!
我一抡斧子,一式开天斧抡圆了杀了去,千头百手,一斧子抡下砍掉一片,可吞灵百鬼……外加着一个游灵百鬼的魂邪,那百年以来,所吞噬的鬼物魂灵,又何止是成千上万之多……
“九斤儿,小心……师父来助你!”
老古怪吼了声,啪的一响鞭子缠在了地邪手臂,紧随一抹剑吟声……白脸曹操一喝,“魂邪百鬼,百年积攒,那是杀不尽的……”
“地邪罩门就在头顶,缠住魂邪,要砍……就砍地邪的脑袋!”天邪呼的一声,赫然间……小花旦儿,白脸曹操,老古怪全力朝地邪拼了去!
啪的一声鞭子,老古怪撕扯着地邪一手,小花旦儿狂扬起一爪,一把墨黑死气……瞬间湮灭了大片鬼魂,而最后……惊天一声剑吟,白脸曹操一剑封喉而去,地邪骇然……一掌震退了诛邪剑,“哼哼,这等想阴老夫……你等,莫不是太小看了我!”
地邪一吼,正要挥手一瞬,忽然凭空的一掠光……地邪一手忽然顿了半瞬,也就瞬间,地邪惊骇了脸色,”呃,天邪,你……“
不错,那一掠光……正是天邪!
“陈家小子,趁现在……”
天邪一惊,我一抡开天斧越过了头顶,轰然间一斧落了下去,这一刹……地邪那双眼,铜似的一下瞠了个滚圆,一瞬间……轰然一声天崩地陷,从天灌下的一道闪光,一斧落在了地邪头顶!
“呃……”一声惊叫,宛如雷霆般一响轰鸣!
天塌地陷,震裂山河……
一响的惊叫声,我一颗心……猛地被捏了一把,地邪他……
第五百零五章
老爷子来了
地邪周身,瞬间氤氲起一片血雾,血色朦胧,看不透的猩红下,一响惨叫,那嘶吼声……渐渐消隐了声息,我紧握着开天斧,打起了十八分精神的望着那团子血雾,十秒,二十秒……半分钟,一秒秒的时间不过眨眼……但感觉着,却像是度过了一轮三年五载,那度日如年感觉……猫爪子挠心一样儿,让人心痒的站不住脚!
半分钟……一分钟,所有人盯着那团血雾,沉默,静寂……鬼魅般无声无息,这一瞬的沉寂,感觉像足足过了几个年轮,终于……不知谁嘶哑的一声念响,“地邪他,应该是……”
这沙哑一嗓子还没落,突然,天邪猛惊了一声,“呃,陈家小子……小心!”
一声,眼前一团子血雾,猛然一下浓缩了进去,下一瞬,如同一响爆裂惊雷,轰的一声……一道掀翻天顶儿的气浪,轰然间朝我卷了过来!
火山爆发似的一瞬,我惊得一刹,开天斧一把挡在了胸前,我这一瞬反应,那绝对是迅雷不及掩耳,可我没想到……恐怕天底下也没人能想到,开天斧还没横出去,凭空一掌血手……突然出现在了我胸前!
“我说过……你的斧子,想要我的命……还差那么一点点!”
砰……一掌血风拍在了胸口上,我猛地一哽嗓子,噗的一声,一大口红血倒飞了出去,一袭人影,旋风般倒飞了出去!
轰……一头砸在了山壁上,当真……我整个人,完完全全被一掌拍进了山壁里头,抠都抠不出来……
“呃……”我挣扎了声,整个身子……一瞬几乎没了半点儿直觉,我感觉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因为这一瞬,已经没有了疼,浑身上下……只有一股说不出,但却让我一下凉了心儿恐惧,麻木……毫无知觉的麻木!
死……死了,这一次,真的要死了!
我拼命睁大了眼,小花旦儿……师父,白脸曹操,没有,都没有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但放眼所及,我看到的……只有一片血雾,血雾中……透着一双鬼魅般的血眼!
“陈家小子,你……果然出乎了我的预料!”
冷冷的一声,地邪一念,整片血雾……竟波浪一般的翻滚了起!
“但你……终究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飘忽一闪……一道血人,地邪望着我……面目上,狰狞出一丝比恶鬼都恐怖的笑!
我望着地邪,那张脸,从头顶到鼻梁……一道大口子硬生生贯穿了半个脑袋,地邪望着我,鬼魅般的一笑……从中豁开半个的脑壳子,那种笑……绝不是人的思维能想象的!
“陈家小子,或许……我早就该一掌拍死你!”地邪望着我,“放任下去,你……绝对会成了下一个陈道天!”
“今天……你必须死!”
一声落,地邪猛挥起了一掌,也就这一瞬,忽然轰隆隆一声闷响,一瞬间,地邪跟踩了尾巴似的,猛地一头朝生死关口望了去!
轰隆隆……一响的塌裂声,生死关口内……无形中,一道巨大的石门嗡隆隆坠了下去,一刹那,地邪猛吼了声,“呃,生死棺,葬帝陵……谁要葬了帝陵!”
“陪葬吧,给我留下来陪葬吧,哈哈……地邪,给老子去死吧!
嘶哑一嗓子笑,生死关外……黑衣人狂肆一声笑,那道硕大巨门,缓缓朝下降了去。黑衣人正在取朝天手上的生死关,生死棺一驱,这第八关自然封印了去!
地邪一惊,一下也顾不得我,一纵身朝生死关口奔了去,葬帝陵……百年之前,一次葬帝陵造就了邪家二十七位大能,百年之后……黑衣人这一葬帝陵,不知道……
我一望,地邪一头朝俩黄金龙爪奔了去,两手起……突腾的一窜血气,猛然如两只血色大手,一把插进了龙爪掌心内的空洞里!
咔嚓一响……生死关内,下坠的石门一下定在了半截上!
“呃,地邪……他要强取生死棺!”天邪惊了声,眼看着……嗡隆隆一阵的响,石门静了一瞬,紧跟着,竟一点点朝上动了去!
轰的一响……两道龙爪轰的一声炸了个粉粹,一黑一白……两口棺材,被地邪一掌收了去!
“哼,想夺死棺,葬帝陵,不知死活……”地邪一吼,一步迈向了生死关口,我知道……他对黑衣人,怕是下了必杀之心,可下一瞬,我惊得一愣,不知为何……地邪轻巧的退了一步,居然悄无声息的退了回来!
“迟则生变,夜长梦多……”地邪一望我,“待我先开了最后一关,再料理你们几个陈家人!”
我眼瞅着,地邪一纵,两手撑着生死棺,一下落在了龙头面前,这一下我正懵懂着,不知何意,但下一瞬……透着生死棺,生死关上的龙头……一双龙眼猛然一亮,爆闪的一缕精光,透过生死棺……一下照射在了山壁之上!
龙目瞠亮,如同两团燃烧的火……那一面山壁之上,袅袅的一片光晕……竟如波纹般一点点激荡了开,隐约的一扇门……缓缓显露了出来!
一道山门高耸接天,山门一显,一股久远苍茫的荒古之感弥漫而开,这一扇门……就像开掘出一道万古千年的古迹,苍凉荒芜,岁月如洗,那股远古之上的厚重感,一刹……让我竟发自心底一丝虔诚!
嗡……山门一响,好似一响的洪钟大吕,望着山门,一荡微光,犹如挡开了一道道水波,粼粼角角……波纹荡漾,似龙鳞兽纹,又像是诡秘符文,望着一面山门,我整个人……一瞬像被吸进了去一般!
“荒古之门,这扇门……带着荒古的气息!”天邪惊了声!
巨门之上……一面的诡异斑纹,潺潺如波,竟像一条条细小的鱼儿,缓缓游动,我一下看的出了神儿,天邪忽然一惊,“古斑游鱼,荒古印记……”
“哦?想不到……你天邪也有几分见识!”地邪一笑,“古斑游鱼,荒古印记,或许……这扇门后,能解开陈道天当年的那个谜吧!”
“谜……什么谜?”天邪惊问了声,地邪撇过一眼,“门开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声落,地邪两手一撑,一左一右……生死棺通灵般飘了起来,我眼瞅着,生棺朝左,潺潺一湾白乳似的清泉,死棺朝右,深不见底墨黑色一滩死水,一左一右……两方生死棺浮在了清泉深潭之上,瞬间……一死一活,两汪水流……如烧开了过一般,眼瞅沸腾了起来……
“生泉死水沸,至关圣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