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晏杜若桑娆晏琼玖 本章:第77章

    苏晚来见不妙,疾呼道:“风吟!”

    苏风吟道:“招人喜爱也是一件叫人苦恼的事啊。”

    苏风吟占星盘不收,也不打算与舜尤交手,而是牵引着占星盘,同苏晚来一道往那三位执法仙尊的方向去。

    苏风吟理直气壮的躲在三位执法仙尊身后,道:“本尊要为众将士聚灵,劳烦三位执法仙尊为本尊护法。”

    这三位仙尊自是看到舜尤如离弦之箭袭来,虽有犹疑,却已推拒不得,拦助舜尤去路,喝道:“舜尤,你为祸天下,作恶多端,丝毫不知悔改!”

    舜尤嘶笑,睥睨三仙尊,道:“恶?自古成王败寇,罪行由胜利之人来定论,本尊若胜,便是善。”

    三仙尊道:“邪理歪说,无可救药,今日天要收你,你毙命之时已到!”

    舜尤仰天一笑,道:“天都奈何不了我,就凭你,也想杀我。”

    “三位仙尊不行,还有我们。”

    舜尤回头,晏天阙夫妇连同华春肯,方峥,一同拦住舜尤。

    舜尤瞧着晏天阙,眸子盯着他的断臂,抱着双手,面带几分嘲笑,道:“我本欲取你性命,未晞替你挡了一灾,把你护得完完整整,倒不想你自己折了一臂,是谁这么大本事。”

    晏天阙不言,从背后取出阔剑来。

    舜尤眼中不屑更甚,他道:“两个手下败将,一个残废,多你四人,又有何用。”

    舜尤大喝一声,双掌并出,先攻未晞和晏天阙,未晞因封印失了大半道行,晏天阙断了一臂,功力减损,夫妻俩不甘轻敌,合当一掌,三位仙尊同时身动,拦下另一掌,华春肯与方峥反袭舜尤后门。

    七人缠住舜尤,并不与他硬拼,一路打,一路躲,将他往战圈外引去。

    舜尤眸光往下方战场一睨,狂肆一笑,随了七人的意。

    ……

    桑娆领着十万人马,在左翼同鬼族交战,杀了半天,不见半妖人影,心头正焦,又杀往中路去,身形似箭,一路雷火急召,烧的阴兵四散成灰,可阴兵杀之不绝,灵力再深厚,也有力竭之时,桑娆也不免现了疲弱之态。

    恰逢舜尤唤荆棘,她身形一僵,冷汗只流,脚挪不动分毫。

    桑娆暗地咒骂自己没用,心窝泛凉,身子发软,依旧不能动。

    那荆棘来的快,一路吞噬不少妖族,虽有妖族察觉桑娆异状,也无暇顾忌。

    此时刀气纵横,宏大的灵力直击荆棘,只见赤红刀影对上荆棘,将其破开一个口子,停顿了半晌,桑娆身子一轻,已被人搂抱着出了荆棘肆虐的范围。

    晏杜若气急败坏道:“你不能慢些,险些跟不上你。”

    桑娆回神,手脚依旧冰凉,心跳尚未平复,她愣愣道:“晏杜若。”

    晏杜若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道:“怎么?傻了?”

    桑娆手探出,雷火崩腾,晏杜若身后举剑正欲偷袭的半妖立刻化作焦灰。

    空中狂风扫荡,桑娆抬首往空中望去,只见未晞几人缠着舜尤远离了战局,桑娆正准备乘风去追,被晏杜若一把拉住。

    桑娆冷声道:“放手。”

    晏杜若面上严肃正经,道:“不放。”

    这一拉扯间,舜尤已去的远了,桑娆咬牙道:“你!”

    倏忽间,空中暗了下来,阴云不再,而是幽空,血月,脚下如镜面一般,熟悉的景象。

    桑娆诧异道:“是非镜!”

    来不及跟晏杜若算账,桑娆凝神环视四周。

    晏杜若皱眉沉声:“重岩……”

    四面空荡荡的,不见仙兵妖族,不见半妖鬼族,似只有她二人。

    桑娆道:“被罩进来的应当不止我二人。”

    晏杜若心底沉重,她道:“方才荆棘隔断众人,我们这一边的尽是妖族和阴兵,若是只收了我二人进来倒好,若是其余妖族也被收进来……”

    桑娆道:“这是争对妖族了。”

    之前,众人已从未晞和方峥那里将是非镜了解透彻,是非镜开展,以持镜人为中心扩展,所能笼罩的范围有限,据神器之主修为而定,是非镜之中幻象万千,她们周围尽是妖族,倘若被收进是非镜之中,又被隔断,半妖要想逐个击破,再简单不过,局势对于陷入其中的妖族不利。

    如今两人只盼重岩道行尚未恢复多少,是非镜能展开的范围少些,收进来的妖族少些,他们不必折损太多同族。

    晏杜若叹道:“现在怎么办?”

    桑娆道:“先找重岩,实在不行,便学狼崽子把这是非镜给破了!”

    桑娆看了眼晏杜若道:“你鼻子灵,嗅嗅重岩的味道寻路。”

    晏杜若不满道:“你当我是狗啊。”

    桑娆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晏杜若道:“行行行,我找。”

    晏杜若嗅着风息,稍顷,嗅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朝桑娆伸出手来。

    桑娆不解的看着她。晏杜若道:“牵着。”

    桑娆不动,晏杜若便道:“这是非镜千变万化,倘若我俩因幻象走散,落了单危险的很,特别是你,若是遇上幻境所化的荆棘……”

    桑娆狠狠的打在晏杜若手上,牵住她,道:“好了,闭嘴。”

    晏杜若牵着桑娆往前走,两人大概是没有牵过人的手走路,身子十分的僵硬。

    走了不知多久,因四周无一物参照,头顶的血月又总是在右前方,便像在原地踏步。

    晏杜若忍不了这寂静,开口道:“桑娆,你先前说的那话,说答应我……”

    晏杜若抿了抿嘴,牵住桑娆的手也不免握紧了几分,她道:“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有些事即使明白,总还是要她亲口说分明,才肯罢休的。

    桑娆望着晏杜若头上的银蛇簪,银白的簪子顶端反射着血月猩红的光,她闭眼不再看,道:“你好烦人。”

    听桑娆这般说,晏杜若反而笑起来,她微扬着头,生气蓬勃面孔之上笑颜纯净,她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罢了,这话我记下了,战后再找你问个分明,到时莫要推说梦里,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晏杜若拉着桑娆的手,一前一后,缓步走着,桑娆嘴角一弯,无声笑了。战乱之中突来的一丝宁静,硝烟间隙之中的平和,十分的奇妙,晏杜若心想,就这般拉着她永远走下去也不赖。

    然而世事不如人意,两人走未远,闻得前边有声响,桑娆松了手,往前疾驰而去。

    晏杜若在后望着自己手掌,轻轻一叹,也跟上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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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杜若:我喜欢你

    桑娆:好了,我知道了,闭嘴

    晏杜若:)

    第九十七章

    声音渐近,

    晏杜若望见人影,

    一共六人,

    四道身影围攻着一人,

    地上躺着无数尸体,

    当是经过一番血战的。

    被围在垓下的那人重剑一挑,

    把三人掀退数步,而后身形如箭,

    只朝一人击去。

    晏杜若双眸一缩,辨出那两人来,一是晏天溢,

    一是重岩。

    桑娆显然也认出来了,

    面容覆霜,

    咬牙道:“重岩!”

    她这人,记仇,特别是亲人的仇。爹娘的仇她要报,应不休的仇她也要报,

    敌不过舜尤,总能手刃重岩。

    当下回纹剑一提,入了战局,直袭重岩。

    晏杜若:“桑娆!”

    见拦不住,

    晏杜若恼叹了一声,只得紧随。

    与重岩一道的三人乃是方无行和时晴时雨,

    晏天溢道行半损,

    被四人围困,

    一番交战下来已是伤痕累累,然而其气势如狼如虎,毫不见疲态去怯意,四人一时拿不下他来。

    晏天溢道:“阿辞,回来!”

    重岩长剑与晏天溢重剑纠缠在一处,剑身翻搅,碰击之声尖锐刺耳,重岩越发烦躁,她厉喝道:“莫唤我阿辞!”

    “不要一错再错!”

    重岩忽而笑了,她道:“什么是错,生为半妖便是错。”

    晏天溢面色一青,心神疏忽,重岩剑走龙色,虚晃一招,晏天溢防不及时,被划伤肩头。

    晏天溢心中乏力,他沉沉道:“阿爹可以弥补,阿爹用余生来弥补,阿辞,阿爹听归之说过你和她们在人界游历的事,阿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被人引上了歧途。”

    重岩听得晏天溢提起晏归之,提起人界过往,她悲哀的望着晏天溢,摇头道:“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重岩嘲笑道:“我不知道我的阿爹是你,你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真是讽刺,你说我们这对父女是不是绝配。”

    晏天溢正要说话,桑娆袭来,一柄回纹剑急速旋转,犹如飓风,其中又夹杂着雷火,仿佛缕缕紫电,来的疾,躲过时晴时雨拦阻,破开方无行防御,直袭重岩胸口。

    舜尤虽为重岩寻来相合的内丹,然而重岩修为尚未全部恢复,晏天溢同她交手时留了几分,重岩能抵挡几分,但是遇上全力一击的桑娆,她要躲开就难了。

    这一招,只能硬抗,好在晏天溢并未趁势出手夹击。重岩双指在身前画圆,空中顿时如水面一样荡起一圈涟漪,回纹剑被挡在结界外,一攻一守,交战激烈,火光四溅。

    稍顷,重岩口中溢红,结界不支,回纹剑冲破防御,朝重岩来,地面涌起数道水流,缠住回纹剑,回纹剑身形一顿,重岩得以脱身躲避。

    回纹剑飞回桑娆手中,桑娆形如鬼魅,避开方无行三人,与重岩对上,剑势凶悍,重岩节节败退,自知敌不过她,只能暗中伺她心神松懈之时,用是非镜探她心惧之物,以幻境惑她。

    倏忽间重岩身上伤口多了三道,桑娆再一剑刺向重岩时,一柄重剑横向插进,将回纹剑向上挑开。

    晏天溢说道:“桑族长,望你给晏某一个面子,此女由晏某来制服。”

    桑娆杀红了眼,报仇之时六亲不认,只图痛快,喝道:“闪开!”

    桑娆不理晏天溢劝阻,再次出剑。方无行已赶来,保护着重岩。晏天溢似有犹疑,虽对上重岩和方无行,但桑娆剑势凌厉,重岩就要被击中要害的危急之刻,晏天溢又不免出手拦阻。桑娆缕缕不得手,咬牙切齿,干脆放开了手,以一敌三。众人打做一团。

    晏杜若要上前拆解,时晴时雨左右夹击,拦住去路。

    时晴时雨一人使长剑,一人使八蛇矛,一长一短,进退有节,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又是在是非镜之中,敌人的地盘内,晏杜若不敢轻敌,可她也不敢拖延,桑娆情绪有异,她害怕这蛇一没守住心神,被是非镜趁虚而入,到时她们可就麻烦了。

    晏杜若双眸盯着两人,眼光沉着冷静,时晴时雨额上浸出冷汗,竟觉得全身乃至气息游走都落入这人眼中,一招一式越发小心谨慎,不敢大意。

    另一边局势变化,桑娆吞了雷火,修为大涨,乃是全盛之时,出手又毫无顾忌,一掌断了方无行铁杵,待其欲要拔刀之时,已将人击退。

    桑娆望向晏天溢,说道:“你若再插手,休怪我无情。”

    晏天溢道:“子不教,父之过。”

    “好一句子不教,父之过,你可知晓她在人界犯下何种罪行,七国战端由她一手挑起,舜尤出世有她设局,这两件,足以叫她万死!”

    晏天溢道:“桑族长,此事不乏舜尤蛊惑……”

    桑娆长袖一摆,冷声道:“本尊没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道理,本尊要她的命也没什么大义凛然的理由,她暗中设局,诱本尊挚友上钩,让其魂飞魄散,本尊取她性命,乃是私仇,一命换一命,公平的很!”

    话语一了,桑娆攻势陡急,剑光如寒星,急雨一般击下,晏天溢灵力消耗太多,渐渐有些不支,重岩亦是势疲,然而晏天溢神色坚毅,护在重岩身侧,他道:“吾儿不道,晏某深知,然总是晏某心血,晏某有错在先,期盼能叫其回心转意,未耗尽全力之前,怎忍心见其身殒,望桑族长体怜。”

    重岩在后,并不躲开,望着晏天溢,闪过复杂的神色。

    晏天溢正面挡下这一招,灵力透支,再要提剑都难,然而桑娆越斗越勇,万千剑影融为一道,剑意凛寒,劈山断岳。

    这一剑,晏天溢拦不了,重岩躲不掉。

    剑来如飞云,与重岩不过一丈之隔,大仇便要得报,重岩身前人影一闪,挡在她身前,剑锋没入他胸口,鲜血涌渐,如同寒冬舞梅。

    这如山的身影,跪倒在地,重岩同桑娆俱都怔愣了。

    重岩两步向前,有些慌乱,扶住晏天溢,喉中发涩,半天才道:“你……”

    欲要亲惩这执迷不悟的女儿,但终究是不忍的,晏天溢宽厚的手掌一把狠狠握住重岩,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道:“阿辞,回头!”

    晏天溢垂下头,眼眸之中蒙上一层阴影,重岩探上他的脉息,已无任何波动,重岩垂着头没有动静许久,忽而抬起头来,盯视着桑娆,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桑娆立在半空中,心底震动绝不亚于重岩,她这人恩怨分明,晏天溢与她无怨无仇,她失手错杀本就过意不去了,偏偏这人是晏归之的四叔,是晏杜若的四叔!

    桑娆自疚慌乱与报仇不得的恼恨怒火掺杂,心境动乱,便是这一刻,重岩眸中冷芒一闪,是非镜趁桑娆之虚而入,探得其惊惧之物,是非镜的地面骤然蹿出数道黑影,翻滚纠缠如巨蟒,其上根根倒刺,桑娆全身冰冷,面色发白,手脚难动。

    这荆棘顶端是尖刺,如枪头一般,无数道从四面八方朝桑娆袭来,桑娆动都动不了,如何躲得过,又有方无行挣扎着起身,眸光阴森,拔刀紧随在后,要确保取下桑娆性命!

    与时晴时雨交战的晏杜若眼角余光瞥见那黑影,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的就觉得事情不好。

    晏杜若脑门子急出汗来,卖了一个破绽,被长剑贯穿左肩,忍痛用受伤左臂一把抓住时晴脖颈,提着时晴身躯挡下时雨刺来的八蛇矛,时晴毙命,时雨误伤同伴,心神大振,晏杜若长刀回转,又收了时雨人头。

    晏杜若不待喘气,拔出长剑,立刻飞身向桑娆身边,彼时桑娆已被一荆棘划伤右腹,荆棘所来之势是天罗地网,避无可避。

    晏杜若血色长刀一舞,大开大合,荆棘来势被阻。

    晏杜若来得及时,就差那么一瞬,桑娆便要被捅成筛子。她心下松了口气,斩开眼前弥漫的荆棘时,左侧闪来寒芒。

    晏杜若心下一寒,左肩负伤,动作迟钝,刀斩荆棘,大开大合,近身回防,调转不来。

    晏杜若欲要往右闪,桑娆在身后,身影立刻顿住,背后渗出冷汗,就这迟疑的电光火石之间,寒光迫进她的皮肉,刀在血肉之中划拉的声音如此清晰。

    刀势横斩,片刻之间,刀身完全没入腰际,晏杜若一刀朝偷袭的方无行斩来,以攻为守,方无行趁势拔刀退开,晏杜若顿感浑身冰寒,霎时失力。

    揽着桑娆退出数丈,所过之处,鲜血如雨点滴落。

    晏杜若没能落下,便已不济,直接从空中带着桑娆摔下,躺倒在地,其腰际血流不止,灵力流逝更是阻不住。

    方无行这一招可谓是十分得利,其持刀偷袭,因荆棘隔断双方,晏杜若和桑娆在一面,重岩和方无行在另一面,晏杜若瞧不见他悄声过来,又负伤在身,左边防守无力,刀势开出抵挡荆棘回防不及,因着三处原因,方无行这一便功成了。

    狼族虽是身体强悍,然肉身如何抵挡灵剑,更遑论是最脆弱的腰部,方无行这一刀,几乎斩开晏杜若半腰,若不是晏杜若意志强悍,反手一刀,方无行能当场将晏杜若腰斩。

    桑娆起身跪坐在晏杜若身侧,看她左腰伤势,太为可怖,喂她吃了丹药,然而伤口太大,鲜血已流的太多,便是在一侧输送灵力助晏杜若吸收药力,亦是收效甚微。

    晏杜若意识往黑暗沉溺,她自知难再护住桑娆,本来以桑娆的修为无需她护,然而如今重岩已经探得桑娆惧怕荆棘,桑娆便危险万分。

    晏杜若捉住桑娆的手,她面色苍白,却因血月的光辉面上显出一阵诡异的红来,“喂……桑……桑娆,你……你是腾蛇族长啊,荆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你……一伸手指头的……事,你……你因这点事便折在这里,往生路上相见,我……我要笑你一辈子的……”

    晏杜若神思已然飘忽,话都混乱了。

    已上了往生路,一生已然结束,又如何笑一辈子。

    桑娆说道:“你命硬的很,什么往生路!”

    晏杜若浅笑了笑,喘气一阵,吐出两口血来,染得下颏之上一片阴影,她实在抵不过流逝这么多鲜血,浑身疲乏,昏迷了过去。

    “喂,狗崽子……”桑娆的声音已显慌乱,一口一口的寒气透过喉管往她心肺里流。

    “你,你说话……”桑娆手指朝晏杜若伸去,却不敢碰她。

    撑在地上的手浸在晏杜若粘腻的血液中,桑娆抬起手来,看着那一片暗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去,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手上的鲜红染红了她的双眼。

    理智脱笼了。

    “我要你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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