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瓷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刺激画面,手指划过他的薄唇,别有意味地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在这里和哪个男人睡过?还是我在这里,和多少人偷过情?还是……”
裴赐臻笑了,露出一丝森白的牙齿,让人有些背脊发寒,“再胡说,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不是你想听这些吗?”
董瓷眨了眨眼,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了他的耳边,软绵绵地说:“我以为你就喜欢这样呢。”
眼神声音,尽是蛊惑。
能将人刺激得心肌梗塞,当场气死。
裴赐臻阴沉着脸,猝不及防地将人占有,终于听到了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呜咽声。
董瓷的性格就是这样,仗势着聪明,漂亮,永远也学不乖。
越是不可能,不应该做的,她的心底越是跃跃欲试,期待阈值被一次又一次拉高。而男欢女爱是个例外,从第一次就被裴赐臻这样的男人直接拉到了最高。
那个将她从晚宴带走的男人,就像今晚这样,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脑海里尽是各种难以言说的画面,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哪怕拍《巫山》时,导演那般细腻的讲戏,董瓷都无法理解,无法真正理解什么是情.欲。
直到她和裴赐臻逃出了晚宴,在一个破旧的小酒吧里跳舞,那是个绵绵的雨夜。也是欲夜。
阿根廷的酒偏甜,不带涩味,这个夜晚也是。
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询问,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就碰撞出了难以言说的火花。
男人的舞步很乏味,可是没关系,他本身就足够撩人,冷淡的,矜贵的,荷尔蒙却无处不在。
董瓷引着他跳了一曲又一曲的阿根廷探戈,他们身体如此紧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传递着心跳,甚至嗅得到他脸颊和脖颈淡淡的汗水味道。
那时她才知道,赤裸的本性和无限的美好,就是情.欲。
也是《巫山》最重要的一层情绪。
从某些方面来说,裴赐臻关于电影巫山云雨的理解,并没有错。《巫山》既是除去巫山不是云的巫山,更是巫山云雨的巫山……
后来,董瓷回国拍戏,那几个最重要的情.欲片段中,眼前的是男演员,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那个在泳池边的性感男人,在晚宴上一见面就要带他走的男人,在雨夜里和她一起跳舞的男人,也是次日早晨,问她名字的男人。
“专心点。”
“……”
董瓷的下巴被咬了一口,再无法再分神去想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在这一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彼此的快乐。
极致的欢好才继续没多久,一道手机的铃声便突兀的响了起来,音源是董瓷的那只晚宴包。
可惜,此刻的她都快听不清铃音了,“电、电话……我的……”
裴赐臻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让她接电话。
不论电话那头是谁,他都不会允许对方听到他的女人一星半点的声音。他长臂一伸,抓起那只手包,手机却掉了出来,来电显示上是“琰生”。
仅仅两个字,他心底那根弦就断了,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力量。董瓷只觉得如怒海中的孤舟,忽然一阵狂风暴雨,努力想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裴赐臻俯身堵住唇。
不留任何缝隙,不准她在此时此刻提别的人。
谁都不行。
尤其是楼下的那个男人。
那个胆敢在他面前,搂着他的女人示威的男人。
裴赐臻将手机用力甩了出去,传来“啪”的一声,粉身碎骨。
那扫兴的,令人憎恶嫉恨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他的目光贪婪如野兽,这七年的愤怒,欲望,还有那自我折磨的独占欲,终于获得了释放。
可是扫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手机铃声,而是门铃声,一声又一声,在安静空旷的房间中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裴赐臻沉下脸。
董瓷:“外面、外面是……是谁……”
裴赐臻:“别管他。”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门外面不管是谁,都死定了。
女主:……
啊啊啊啊,什么都不说了,看看评论,收藏作者来一发,继续随机发红包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最强高中生、veritas.、可爱多么么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ternal、奈奈
30瓶;唸、舒意、祺祺、琉璃、dd、刘刘刘刘刘刘钰呀?
10瓶;玛丽苏苏、吴亦凡老婆、coco、不知道诶、爱米迦的小可爱、闪闪惹人爱、silvia
5瓶;自由的天
3瓶;迪哩狸俐李、healer、吁喁喁、r
2瓶;略略略、花卷、小魚魚儿、nicole、芭哒哒、我溜,我溜,我溜了、保持微笑_、#*かコカォ、傻大姐、菠萝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1、事发
(上一章持续被锁已删改,
补充回忆和基本剧情。)
顾芳菲在顶层确认了之后,
便第一时间回到了宴会厅,
此时已开席,宾客陆陆续续都就座了。
顾夫人看到女儿半途才回,
还行色匆匆的样子,
不由皱眉:“到哪里去了,
怎么这么不懂事?”
顾芳菲也离不得被骂,
拽着她妈的手就去了一旁,
压低了声音,
将今晚周岁宴上董瓷的反常举动,还有顶层套房的事,一一说了出来,“我让人在电梯里守着,这会儿人都没出来。”
顾夫人不是不信董瓷会和人偷情,
但她实在无法相信裴赐臻那样的大少爷会和有夫之妇偷情。
可是比起上次在机场,
这次顾芳菲说得有板有眼,容不得人不起疑。
“裴公子住在顶层?”
“您一查不就知道了么。”
换了其他的五星酒店,肯定没法这样随便查,
可这家酒店在顾氏集团的名下,
哪怕不合规矩,
顾夫人也有办法查出来,
毕竟现在集团的执行人是她丈夫顾东远。
所以顾芳菲才说得这么笃定。
几乎是举手之劳。
顾夫人也的确查了,查完之后,她脸色大变,
得知董瓷还没从顶层离开,顿时气得身体直抖。
一男一女提前离宴,在顶层私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顾东远见夫人忽然站了起来,吓了一跳:“怎么了?”
顾夫人张嘴想说什么,远远的却看到黎敏的秘书走了过来,略带歉意地说:“顾夫人,黎主席临时有事,刚刚已经坐车离开了,来不及和夫人打招呼,还请见谅。”
酒过半酣,正是晚宴最热闹的时候,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这架子大得!
顾夫人皮笑肉不笑,“不妨事,黎主席贵人事忙。”
换做从前,她肯定是真心这么认为,毕竟黎敏能来已经让她出尽风头。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
可现在明知道黎敏的亲外甥在和自家儿媳妇偷情,还被人这么的不放在眼里,瞬间不能忍了。
欺人太甚!
再想到已经几乎没戏了的副主席位置,顾夫人的气不打一处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养尊处优惯了,顾家也是香江豪门,哪里憋的住这口气。
却因为奸夫的身份背景,竟不敢轻易发作。
这什么世道!
顾夫人习惯了以势压别人,如今被别人以势压到了角落里,才知道是怎么一种憋屈的滋味。
她笑容也僵硬了,再也没办法应酬。
顾夫人的胸膛起伏得有些厉害,找由头暂时离开了席位,想去透口气。
途中,却有不少太太起身与她应酬。
“顾夫人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儿媳妇。”
“就是啊,居然是黎主席的干女儿,难怪当初求娶心切,看看黎主席今天多给面子呀。”
“为了周岁宴专程赶到香江来呢,黎主席这干妈看来是真宠顾太太呢。”
“何止,连裴家那大少爷都来了,啧啧。”
“是啊是啊,我看顾夫人在媛爱副主席的位置是稳了,以后还愁什么呀。”
城中这群太太们,平日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现在眼神语气无不透着艳羡,甚至有些嫉妒。
光是听着就让人飘飘然。
顾夫人一腔怒火,始于面子,也终于面子,心里顿时就有了算计。
幸好是在顾家旗下的酒店,说不定,坏事变好事。
顾芳菲一见她妈的脸色,就知道她有办法,心里莫名快意,激动地问:“妈咪,你准备怎么抓人?顶层好几个保镖呢,根本过不去,连门都摸不到……”
顾夫人冷笑道:“进不去而已,可以让他们出来。这事不用你管。”
顾芳菲努了努嘴,“那我哥呢?”
顾夫人皱起眉,“别跟他说,他好不容易才答应回顾氏,不止他,谁都不许说,交给我就行。”
顾芳菲有些不忿,却在顾夫人警告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顾夫人没有回席,而是去找了酒店的负责人,旁人当然没法抓裴大少的奸,可谁叫酒店姓顾。
总不能白白偷别人家里的女人不放点血吧?
此时的酒店顶层,门铃声仍然在响。
即使裴赐臻说“别管他”,门铃声持续不断的响着,董瓷很难做到充耳不闻。
她用尽力气说:“停下来……”
裴赐臻怎么可能停下来,没有男人这时候能停下来。
尤其是他。
这七年来,裴赐臻设想过多少次他们重逢的情景,就想象过多少次他们重新缠绵的画面。
他想要狠狠惩罚这个女人的临阵脱逃,把她捆绑起来,哪怕用鞭子抽打也难消心头之恨。
可是真正重逢的时候,隔着后车窗看到她与旁人,哪怕是她的丈夫亲密,他甚至能维持冷淡的目光,哪怕早已怒火燃烧,只想将车里的男人撞死。
就像此时再度缠绵,裴赐臻却没有用以往想象过的任何方式,只是沉默地,本能地将人占有,一次又一次。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他不知疲倦,也完全不管门外是谁。
董瓷的理智,被他的疯狂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等到终于有力气思考时,已是一切结束之后,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总之,已经听不到门铃声了。
酒店卧室的天花板雪白雪白,吊灯模糊,微微晃动。
董瓷用力睁了睁眼,回想刚才还有些可怕,裴赐臻比记忆里的还要疯狂太多,真是头怪兽。
她浑身瘫软,就像散架了似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声音有些哑:“天赐?”
然后就被人搂进了怀里。
董瓷的脸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隐隐能听到他的心跳,有力地冲击着她的耳膜,还有思绪。
两人一动不动,呼吸交汇在一处,空气暧昧又安静。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外面是谁在按门铃?”
董瓷如实说的,可惜这个答案让她的床伴很不满意,按在她腰身的手都收紧了,“你想那种事做什么,不管是谁,我等会都会找他们算账。”
“是不是凯文?”
“你非得提别的男人?”
“只能是他吧,如果不是他,你那几个保镖还会放其他人来按铃?不然还能有谁呢?”
裴赐臻翻过身去,直接堵住了董瓷嘀嘀咕咕的嘴,这些全都不是他想听的内容,一句也不是。
时隔七年,好不容易重新将关系拉回了负距离,谁要知道外面是谁在按铃?
“天赐……”
董瓷被他吻得密不透风,娇嗔又求饶地想让他停下来,“先弄明白啊,万一是……”
“万一外面是来捉奸的?”
裴赐臻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一副不知道要弄死谁的样子,毫无自己是奸夫的自觉。
董瓷被他笑得心跳都漏了两拍,和这大少爷睡一张床,没有点心理素质,那迟早心律不齐。
她温柔地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天赐,我可是公众人物,虽然我身上广告代言少,但是仅有的几个也非常贵啊,万一有什么丑闻走了出去,把我卖掉都不够赔的。”
明明是有意示弱,偏偏是听出来了,也能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