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珩被吻得发昏,拽着慕容程的衣领往外狠推,慕容程干脆抱住他的脑袋和后腰,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混着酒的亲吻仿佛带上了杀伐的气息,昱珩把差点溃逃的神智拉了回来,用力在不速之客的舌头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慕容程却还是不肯松开嘴。
昱珩被慕容程发泄式翻搅的舌头弄得没了脾气,躺平任欺了一会儿,忽然捧住慕容程的脸,主动追吻了上去。
慕容程显然一愣,呼吸很快变得粗重起来。昱珩使出倌馆学的技巧,蛛丝一样缠住对方的唇舌,很快占据了主场,反攻进他的嘴里。昱珩搂着慕容程一翻身,跨坐在慕容程身上,然后对着慕容程有些迷醉的脸,啪地扇了一巴掌。
昱珩丝毫没有收力,慕容程被扇了的左脸很快隆起一个红肿的掌印。昱珩在慕容程发怒之前,将他双手压在头顶,重新覆上他的嘴唇,给这场兵荒马乱的亲吻收一个情意绵绵的结尾。
“现在能听我说话了?”昱珩贴着他的额头,像温柔的情人一样耳语。
慕容程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了,又像是醉得没了理智。他躺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一眼不错地盯着昱珩的脸。
昱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你,颜家谋反,被抓到了什么证据?”
慕容程问他:“做吗?”
昱珩气得一噎,逼自己维持冷静:“我问你,颜家谋反,被抓到了什么证据,你知不知道?”
“做吗?”
昱珩深吸一口气,忍住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丢下他的手直起身要走,却被忽然发难的慕容程一把抱起,扛沙包一样丢到了床上。昱珩不及反应,又被他用红绳束住双手拴在床头,逼得他只能爬起一半,回身怒目而视:“慕容程!”
“连打人都不会,本宫来教你。”慕容程一手从胸口下抄住他整个人,不让他乱动,另一手拿过床尾的软鞭,随意挥了一下,在空中划出了凌厉的风声。下一秒,昱珩便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了,随后啪的一声,软鞭就抽在了自己的臀尖上。
“唔!”昱珩吃痛,拼命想挣脱绑住自己的红绳,结果又是一鞭子挥下,打得他的心神也跟着颤了一下。
软鞭表面抹上了脂膏,打在身上并不是很疼,更多的是羞辱和情色意味。昱珩很想对慕容程发怒,可更令他恼怒的是,他自己的身体,竟然因为这两鞭子有了反应。他咬着牙并了一下腿,想隐藏自己腾升起的欲望。慕容程自然看在眼里,然后翻转手腕再抽了一鞭,鞭尾从臀缝尖锐地划过,激得昱珩脊背一颤,身前的茎身更是昂扬起来。
慕容程丢开鞭子,慢慢揉弄昱珩紧闭的穴口,在他耳边说:“以前被打两鞭,你这地方早就骚得流水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
昱珩闭着眼,自暴自弃地说:“你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揉捻穴口的手指离开了。昱珩不知慕容程在做什么,只感觉他似乎调整了姿势,跨到了自己身后。自己的臀瓣被向两侧掰开,后穴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凉飕飕的。下一刻,一条湿滑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在他穴口暧昧地打转。他在辨认出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惊得几乎从床上弹起来:“慕容程!你疯了!别……啊……”
慕容程抓住昱珩,把脸深埋进臀丘,用舌头舔开菊穴的每一寸褶皱,强行润滑干涩的穴口,看准机会便用舌尖戳刺进去,一下一下打开他的甬道。昱珩攥着床头的柱子,后穴里无比清晰的触感排山倒海地碾压着理智,逼得他整个人都因情欲而颤栗不止。慕容程舔进很深的地方,像舌吻时攻城略地那样疯狂占领,柔软灵活的舌头像一条释放毒液的蛇,叫昱珩彻底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程终于撤出舌头,用两指从穴口一插到底,扳过昱珩的脸,一边搅动手指一边接吻,逼他尝尝自己腥甜的味道。
“你他娘的……把绳子松开……”昱珩难得忍无可忍爆了一句粗话,只是因为接吻说得断断续续,在黏稠的水声中,根本毫无杀伤力。
“本宫解开,你不许跑,先陪本宫做完这一遭。”慕容程解开了红绳和床的束缚,手上的依然留着。昱珩被束住的手腕挂在了慕容程的脖子上,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慕容程推着他的膝盖顶到极限,然后把性器顺畅地捅入张开口的后穴。
昱珩张开嘴大口深呼吸,借此缓和巨物入侵的强烈不适。还没喘两口气,又被慕容程噙着唇瓣深吻,舌尖模拟一下一下捣入的性器,上下一起侵犯身下这个日思夜想的人。
慕容程刻意照顾到他的敏感点,每次插进抽出都从那块软肉上重重碾过。昱珩一阵一阵地发抖,性器直直挺翘起来,铃口蹭在慕容程的腹肌上,用淫液胡乱画着画。
昱珩被捆住双手,无法伸下去纾解自己,在雨点般密集的操弄折磨中,大脑一片空白地叫出了声,铃口猝不及防地喷出白浊,粘在慕容程的腹间,显得淫乱不堪。
他竟然被慕容程操射了。
慕容程在这时却停下了打桩的动作,性器还埋在里面,便抱住怀中汗湿的昱珩,爱抚他的后背和胸口,等待他从不适中缓过劲来。
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慕容程才终于深顶几下,把性器肏至最深处,将一股一股凉精灌了进去。
昱珩瘫在床上,经历了迄今为止最为漫长的余韵,才把神智一点一点拽回脑子里。
“颜家挖空一半琉璃山私藏军火,钟将军去抓捕时,两方交战引燃了火药,颜氏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炸死了,还包括钟将军的大半亲卫。”慕容程忽然开口道。
昱珩一顿,看向慕容程的脸。
“你想说死无对证是吗?”慕容程看着他道,“确实如此。但高丞相另外在颜府发现了匈奴人寄给颜太傅的信件,两厢佐证,不成证据也得铁证如山,除非有人想和高相过不去。”
又是信。
昱珩慢慢坐起身,一个想法慢慢在脑海成型:只要再逼出一封信,高丞相府不仅今日的通敌之罪逃不了,四年前的构陷之罪或许也可一并算账了。
他穿好衣服爬下床,正要离开,便被慕容程抓住了手腕。后者紧盯着他问:“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对本宫说?”
昱珩站住,想了想道:“殿下的技术有进步。”
这回轮到慕容程被气噎,缓了缓才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本宫?”
昱珩系好衣带,勾起慕容程的下巴浅浅一吻,声音魅惑:“等你下一次有用的时候。”
群~⒋⒊
整理.2022?03?28
00:31:31
十九
三日后的朝会上,昱珩呈上证据,一举告发户部张尚书和玉门关王将军串通匈奴烧毁军粮。皇帝大怒,下令大理寺彻查张王两家。
一时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与张王两家有私交的都被控制彻查,但丝毫没有查到高家头上。
高丞相府在草木皆兵的紧张氛围中,已经密会争论了许多次。
“父亲,大哥,不能再等了,皇上把案子交给大理寺,就是要严查到底的意思,等摸到我们这里,想走就来不及了!”高二少爷急躁地说。
“不是让你销毁证物了么,现在高府和张王两家半点瓜葛也无,赌坊的背景也做干净了,我们暂且是安全的。”高大少爷反驳。
“我实话跟你们说吧,那天我去赌场,遇到那个姓昱的小倌了。我本想灭口,但常舜突然冒出来,被他逃过了。那姓昱的心机极重,既是他查案,就算没查出什么,怕是也起了疑心。”高二铁青着脸道,“况且就算没物证,张王两家主事的几个不是都知道我们么?若是严刑拷打之下把我们供出来,届时就真的晚了!”
一直不作声的高丞相沉着脸开口道:“找最忠心的死士和幕僚,今晚就去城郊接应匈奴的信使。你们回去叫妻儿收拾好行李,等呼延王子的承诺信到手,立即随我出城投奔匈奴。”
“昱先生,高家动了,派了一小队人出府,似乎要去城郊。”深夜,暗卫向昱珩禀报情况。
“截杀他们,就算无法全杀,也要尽力将他们困在城内。”昱珩淡声下令,“再给我五个护卫,一个译官,随我去城郊木屋。”
自赌坊遇到高二引起昱珩怀疑之后,与高二相关的每一处地方昱珩都查了一遍,果不其然被他查到城郊办流觞宴的地方边上有一处废弃木屋,是他们与匈奴信使接头之处。暗卫日夜蹲守,甚至蹲到了他们的接头暗号。
昱珩用借来的太子令牌开了城门,在高府的人之前赶到了城郊木屋。屋子里点上了蜡烛,已经有人在等了。
面对屋内人的狐疑,昱珩让译官翻译;“皇帝在严查烧粮案,我家主子不能派出重要的人物来打草惊蛇,有东西要转交,直接给我便是。”
信使说出暗号,昱珩信口接上,信使这才放下心防,嗤笑道:“高大人当初别那么犹豫不决,如今早就举家成为呼延王室的座上宾了,还用这样躲躲藏藏?”
昱珩冷下脸:“我没有时间和你谈天,我的任务只是取走我主子要的东西。”
信使冷笑:“给自然是能给,但这可是呼延王子亲笔写的承诺文书,你回去记得告诉丞相,他也得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才行。”
昱珩并不知道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两方达成的协议,不过是为了多套几句话而已。听到这里,昱珩笑了笑:“我家主子可是大周的丞相,多少朝中大事,军中机密,都要经过他的手,如此地位和手段,你们还怕他做不到自己的承诺么?”
信使随口道:“当初说好的军火不就没给么?还叫它白白毁在一座破山上……”
“军火?”昱珩失态一秒,立马恢复伪装,“我刚来主子手下,从前的事并不知情。”
“那可真要叫你知道一下,你家主子从前有多蠢。”信使乐得嘲讽几句,“四年前他答应王子偷渡军火过来,结果被颜家的书呆子抓住把柄,为了把黑锅丢给颜家,他连夜撤了自己的人,在山上设埋伏引颜家主事的人过去,还自己伪造了一封王子给颜家的信。最后白忙活一通,满山军火全白费了,居然只除了一群书生!”
“原来如此……”昱珩的指尖深深刻进掌心,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信使正要从怀里掏出信,忽然屋外传来一阵砸门声,随后有人破窗而入,大喊:“别给他!他是假的!”
信使手一抖,立马捂住怀里的信后退。昱珩更快,拔出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当场割断了信使的喉咙。
昱珩生平第一次杀人,被热腾腾的血溅了一身。他来不及恶心,在信使倒地之前硬扯开他的衣服,抢走了信件。
后追到的高府杀手和他身边的暗卫杀成一团,他扯住自己的夜行衣,在两名暗卫的保护下逃入夜色中。
城门留了一道缝,守城门的士兵已经被杀了。等下一批换班士兵来发现,今夜之事就绝对瞒不下去了。到时候若不能一举扳倒高家,死的就只有他颜如玉一个。
穿过城门时,又有一个暗卫被追上来的杀手砍伤,两人互相厮斗,双双倒地不起。唯一一个重伤的暗卫将他推进周边街户的后门,替他引追兵去了。
昱珩抱着手里的信,心脏几乎跳到喉口,从门缝里看见另一批杀手打算进门来查,正要四下观望躲避之所,冷不防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强行带进一间小屋,关上了木门。
“你唔……”昱珩刚想说话,就被那人用吻堵住了嘴。觉察到了对方口中微苦的药味,昱珩才确定这人是慕容秩。
慕容秩一反常态,一边用全力吻他,一边直接凶狠地撕掉了他身上的夜行衣,露出光洁的身体,直接将他端到了床上,把他的腿分到最大,抓起床边的玉势就捅了进去。
昱珩知道他在替自己遮掩,也知道杀手正在庭院里拿着刀挨个房间查看。所以哪怕因突如其来的入侵痛得冷汗涔涔,也得逼自己装出甜腻的媚叫:“官人,官人,肏死奴家了,再用力点嘛。”
慕容秩握着玉势捅进旋转再抽出,把昱珩的穴凿得湿泞一片,故意弄出很大声响。外面的脚步还是没走,甚至往他们的房间靠近了。慕容秩来不及再扩张,把玉势拔出来丢到一边,仿佛十分急色的嫖客一样把自己的阳根放出来,用龟头顶着瑟缩可怜的穴肉,噗一声顶进一个肉冠,然后瞬间整根没入。
昱珩几乎是生生被逼出了眼泪,咬着自己的唇瑟瑟发抖,直到把唇咬破,才忍过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意。慕容秩俯下身,吻他出血的嘴唇,攥着枕头的手指,在他耳边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阿珩,你忍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说完,他硬下心肠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相连处不堪重负,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水声。
眼角的泪在夜晚看不见,亦歌亦哭的叫床声也只是更添魅惑,不论怎么看,他们俩都和其他屋子里彻夜笙歌的妓子嫖客没有区别。
杀手查到这间时,悄悄推开窗棂看了一眼。木窗发出的小小摩擦声早被两人收入耳内。慕容秩在月光撒到床上之前,抽出性器把昱珩翻了个身,托着他的腰就重新肏进那湿软的洞口。昱珩的叫声愈发淫荡媚俗,直把方圆十里的猫都能叫起来发个春。
杀手们一无所获,不敢再此停留太久,只能偷偷出去找下一家。庭院内沉寂许久之后,慕容秩和昱珩才终于停下这出戏。
方才进得太急,穴口也未开拓完全,现在危机过去,昱珩微微卸力,只觉得又痒又痛,穴口缩回来一点,慕容秩还在完全硬起的状态,一时竟拔不出去了。
慕容秩再也不敢弄痛昱珩,找来找去,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也无意间戳了好几次昱珩的敏感点。昱珩麻了好一阵,终于抬手止住慕容秩,自己慢慢含着阳根转过身来,搂住了慕容秩的脖子。
昱珩坐在慕容秩的怀里,含着他的唇上下颠动,尽心伺候身体里那根阳根,对他说;“老师,就当我谢谢你。”
一句“老师”总能叫慕容秩丢盔卸甲。他无奈地回吻住昱珩的嘴唇,等着昱珩重新适应阳根,然后无比娴熟地收穴套弄,用柔软的甬道取悦入侵的蛮徒。
翕动的肠穴有如活物,在不知疲倦地含吮性器几百个来回之后,终于榨出了坚硬肉刃里饱胀的精水,再一股一股吞进更深处。
性器彻底释放完,终于疲软下来,慕容秩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穴口抽了出来。
昱珩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让人留心你在做什么,知道你半夜出门,我就偷偷追来了。见你出了城门,怕出什么事,刚叫阿四回去叫人,就见你逃过来了。”慕容秩叹了口气,“若今天我没发现,或是城门边没有这个暗娼寮,你都凶多吉少,明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昱珩笑了笑,“不过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活着回去,最重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太子怎么会让我死呢。”
“阿珩,”慕容秩面色沉痛,“你总是听不进我的话。替太子卖命,不会有好下场的。”
“以利换利而已,我只管得到想要的结果,不需要什么好下场。”昱珩淡声道,“我们都想除掉高相,光是目标一致这一点,他就不知比你们其他人合适多少倍。”
“除掉高相然后呢?你还想怎么样?”慕容秩有些激动地攥住他的手,“你把所有旧事翻出来,颜家就会活过来么?你阿娘和哥哥就会死而复生么?”
昱珩一把推开他:“我没有想他们活过来,只是不想所有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慕容秩撞到床板上,情绪激动之下再次剧烈咳嗽起来。昱珩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翻他衣服:“药呢?你的药呢?”
昱珩从衣袖里翻出小药瓶,倒出两粒塞到慕容秩嘴里,然后吻上去,用舌头替他把药顶进喉咙里。
慕容秩吃下药,许久才喘匀气。两厢静默中,他忽然开口:“你知道我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钟皇后说,是你亲眼目睹颜皇后从高楼坠亡,惊惧过度。”昱珩答。
慕容秩笑了笑,白着脸缓缓摇头:“我母亲在发疯要跳戏台之前,塞给我一颗药丸。我吃下了,然后一刻钟之后毒发,正好赶上母亲跳下戏台。”
昱珩愣了一会儿,才道:“颜皇后给你下的毒?”
“对,”慕容秩闭上眼睛,“母后去世之后我一直不解,她为什么要在死前给我一颗毒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却忽然明白了,她只是想要我平安。”
“她希望我远离皇权之争,与颜家划清界限。虽病弱,但可平平安安过完一生。”慕容秩轻声对他说,“正如我希望你一样,阿珩。”
“可浑浑噩噩过一生,又有何意义?”昱珩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