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林向北 本章:第8章

    大飞哥哼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

    黄敬南问:“他欠你们多少?”

    大飞哥比了个数,“只是这个月的。”

    “我替他还。”

    黄敬南瞄了眼垂着脑袋的林向北,后者终于肯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意想不到的是,林向北竟然在笑,裂开的还残留着血丝的嘴角微微勾着,感到很荒谬似的。

    大飞哥拿了钱走人,黄敬南一副救世主的姿态上前扶住林向北,“进去说。”

    林向北挣开他,自顾自费劲地钻进了后门,一路问,找到了所在的休息室,黄敬南跟着进来,把门关了。

    “怎么搞成这样?”坐在沙发上的佯装惊讶地问。

    黄敬南悄悄地贴到了林向北的身后,林向北很排斥地瞬间往旁边闪了一下。

    “我替你还了债,你就这么不给面子?”黄敬南嗤笑,也走到沙发上坐下,靠着背,直勾勾地盯着明明连路都走不好却依旧直挺挺站着的林向北。

    挂伤的林向北眼里闪烁着星火,他说:“你们合起来玩我?”

    黄敬南和一愣,对视一眼,前者夸张地抚掌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他猜得出来吧,还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这会儿终于不装什么好人了,乐道:“你怎么猜到的?”

    林向北又不是傻子,前脚黄敬南刚说不把提成算他头上,后脚大飞哥就在Muselbar堵了他,而且现在才七点,Muselbar还没开始营业,只为寻欢作乐的黄敬南却出现在这里又恰巧救了他,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被愚弄的愤怒让他的脸色很冷,“你给大飞哥的钱是我工作应得的。”

    黄敬南曲身拉住林向北的手,将人拖到沙发上,揽住他的肩,“你工作能赚几个钱,要还到什么时候,刚刚我给出去的可比你这个月的提成多了好几千呢,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欠我了?”

    林向北不答。

    “这样吧,一颗冰块一百,这儿的一桶,我就当抵消了。”

    黄敬南说着拿过桌面装了满满方形冰块的金属小桶,抓住林向北的衣襟往外扯,缓慢地、兴奋地,将冰块咕噜噜地全从林向北的衣领里倒了进去。

    寒气侵体,林向北全身绷紧,肌肉却冻得不住地打颤,下垂的手握成拳,五官一动不动地像是结了一层冰壳子。

    黄敬南的掌隔着衣物抓捏林向北胸口腹部处被体温融化的冰块,“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玩儿你。”他往林向北脸上吹了一口气,“玩死你。”

    林向北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转过头定定地说:“我还有句话要跟你讲。”

    黄敬南近距离凝视着林向北俊秀的五官,感到很亢奋地将耳朵凑过去。

    因为贴着大量冰块,林向北上牙跟下牙打斗个没完,需得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慢慢而清晰地往外蹦,“黄敬南,我操你大爷。”

    他答应过贺峥不再说脏话,约定像烙在他骨子里似的,已经很多年没骂过人,说起来还有点生疏,却非常的解气,伴随着话音落下,是他推开黄敬南起了身,撩开卫衣的下摆让半融的冰块哗啦啦地掉出来。

    “那几千块抵消了,我不欠你的。”林向北故意叫不满的本名,“姚锋亮,我不干了。”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你以为你走出这里还能找到更好的出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谱不大,还学人摆起来了?”嚯的站起来,“我跟你保证,你离开这儿,全深市的酒吧都不会要你。”

    林向北充耳不闻,连脚步都没有任何一点儿停顿地拉开门,身影消失在休息室。

    黄敬南还靠在沙发上,被这么下面子居然不觉得生气,手摁在太阳穴上,完全的浪荡子的模样。

    低骂着灌一口酒,“不行就算了吧,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往你床上躺,非要这个不识相的。”

    “不行。”黄敬南长长叹一口气,“这个人骨头太硬了,太有意思了,我必须把他搞到手。”

    他起身走到吧台,拿起一只飞镖,咻地掷出去,正中红心。

    手指摸到一旁的纸盒,里头满满挤着闪着金属光泽的银色图钉,被丁零当啷地倒进了宽口瓷盆里。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把其中一颗图钉钉在林向北的舌头上,让骨头比钢硬的林向北只能大张着嘴吐着舌头咿咿哼叫着再也说不出一个骂人的字。

    本文的脏话因角色设定只为剧情服务,作者并不赞同这种行为。

    第15章

    呼啸的夜风利剑一般疑似要将人千刀万剐,但没开刃,削在皮肤组织上只有不见伤的疼,被消融的冰打湿的卫衣贴合着人体,抽走最后一丝温度。

    因为太冷,林向北不得不暂且将电瓶车停在路边,找了面避风的墙半靠着休整。

    街道十分热闹,结伴出行的人群来来往往,摩肩接踵,一身伤的林向北引起不少注目,但他无暇顾及旁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单是忍受疼痛就花光他大半的力气。

    他在口袋里掏出烟,夹在嘴唇上点燃,狠狠地抽一口,将口腔里的血沫咽下去,尼古丁在肺里旅游了一圈悠悠地从鼻嘴里呼出来,白腾腾的烟在空气里缓缓上旋。

    在烟雾缭绕里他低头一看,站在妈妈身边的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心血来潮地朝无忧无虑的小豆丁做了个鬼脸,牵动脸上的伤口,嘶地倒吸一口气。

    大概是他很有做鬼脸的天赋,小孩子被吓得哇地一下放开嗓子嚎啕大哭,女人顿时慌里慌张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哄。

    始作俑者林向北看着这对最平常不过的温馨的母子,很不应该地在心里对素不相识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有母亲疼爱的稚子产生了很轻微的妒忌。

    烟燃尽,找不到垃圾桶,一点濡润的烟尾巴被他塞进了口袋里。

    他插着兜放空着双眼,表情有点茫茫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因为太漫漶了,甚至开始后悔刚才冲动之下的离职——说得不错,离开了Muselbar,他去哪儿找更高薪的工作偿还每月的债务?

    前头传来一阵骚动,林向北循声望去,只见宽阔的道路上驶过一辆装载着劳斯莱斯的送货车,点缀着彩带的透明集装箱写上“happy

    birthday”的字样,是庆贺某位少年的成人礼物。

    被打扮成礼盒的货车拐过了弯,打颤的林向北裹紧了外套,遮住湿润的卫衣,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在泱泱人流里走动,往后走——

    林向北这辈子只过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钟泽锐得知他即将迎来十八岁,非常仗义地张罗着给他庆生,地点定在新世界三楼的KTV包厢。

    他希望贺峥也能参加他的第一个生日聚会,软磨硬泡下,贺峥答应了。

    林向北一闭眼就偷偷在脑海里排练许愿吹蜡烛切蛋糕收礼物时分别要用什么样的动作和表情,高强度的演练让他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恨不得睁眼已经坐在了包厢的皮沙发上接受祝福。

    生日前一天,放学回家的林向北诧异地发现家里瘸脚的桌子上居然多出了一只那阵子最时兴的汽车模型,小孩子才玩的玩具,他这样想着,却饶有兴趣地拆开了盒子拿在手上端详,是仿造某款豪车的红色的扁扁的车型。

    他正琢磨这玩意儿哪里来的,林学坤房间的门开了,他回头看一眼,把模型放回去,不咸不淡地喊了声爸。

    父子俩感情生疏,平日里就算一同在家,除非必要几乎不交谈,林向北正想往自己的房间里钻,听见林学坤有些焦急地叫住他,“我明天本来是要在家的,但老板那边不放人,待会就得走了。”

    林向北哦了声。

    林学坤挠着头,“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什么?”

    林学坤走到桌子旁,碰了碰他拆开的模型,殷切地望着他。

    林向北愕然道:“这给我的?”

    林学坤诶诶两声,头像被拨动的弹簧点得很大力,“你生日......”

    “我不过生日。”林向北打断男人的话,很不领情的,语气硬邦邦的,“再说了,我是十八岁,又不是八岁。”

    林学坤似乎还停留在儿子的童年时光,表情尴尬,“他们说这款卖得很好。”

    林向北一时无语。

    男人从破损的钱包里掏出三百块,想了想又添了两百,放在汽车模型旁边,“你大个人了,拿着跟朋友出去玩吧。”

    林向北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手搭在门把上,一条腿往前伸,随时要进去的样子。

    林学坤却自顾自地开口,“你妈离开也有些年头,一晃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林向北抿着唇,非常抗拒他提起素未谋面的在记忆里眉眼已经了无踪迹的母亲,咔哒一下打开了门。

    林学坤像是憋了很久,又仿若觉得林向北已经是大人了,可以承担他心中的苦闷,哀哀地往下说:“当年媒人带我上门,你妈穿条蓝裙子,我一眼就相中了她,但其实她是不肯跟我的,是你外公收了礼金,她没办法。”

    往事像被割了一刀的水球,哗啦啦地倒了一地,林向北诧异地轻微屏住呼吸,转过头看着这个潦倒的中年男人,他的父亲。

    “我知道我没用,你妈跟着我只能过苦日子,她走了也好,你别怨她。”林学坤一边摇着头一边进房间拿跑长途买的干粮,再走出来林向北还是站在原地,他脸上的褶子堆起来,摆摆手,“进去吧,我出门了。”

    林向北盯住林学坤走到门口的背影,带有一点愤懑地走进房间,重重地哐当地把门关的特别大声,连墙都跟着震动,以此来表达他对这个可恨又可怜的男人的不满。

    为什么偏偏在今天才告诉他这些?

    在他被叫了整整十八年的小绿毛龟,在他已经接受他妈妈是个抛弃他的坏女人,在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恨对方的时候,林学坤却反过头来大度地劝他不要怨。

    林向北的背靠着门,等待外头林学坤落了锁才重新走出房间,气冲冲地走到桌旁。

    他愤恨地盯着那台林学坤精挑细选的汽车模型,高高举起想要砸个稀巴烂,手却始终没能落下。

    这台被林向北嫌弃得不行的模型最终被他偷摸着藏进了衣柜的最深处,仿佛只要不见光,就不代表他接受了这份礼物——但林向北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笨小孩,笨小孩是最不记仇的,别人对他的很多不好只要用一点好就能一笔勾销。

    比如母亲无可奈何地离去,再比如林学坤于他成长岁月里的缺席。

    言归正传,这点小变故并不妨碍林向北满怀期待地奔向他的十八岁。

    晚上八点半,他准时抵达新世界,钟泽锐早早地布置好包厢在三楼等他,贺峥发信息跟他说要晚一点到。

    钟泽锐打过招呼,林向北走到哪儿都有相熟的或只搭过话的面孔跟他说生日快乐。

    他脸微微红着,是最正宗的高兴的颜色,他是今晚的主角,以昂首挺胸的姿态跑上楼梯,出演以他为中心的剧目。

    “小北,快进来!”站在包厢门前的钟泽锐招手。

    林向北快步走过去,刚抵达门口,砰的两下,门内左右各炸开了两个飘着金箔的礼炮,落了他一脑袋金灿灿的碎屑。

    里头都是认识的人,十来个,热情地将他迎进去。

    钟泽锐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膀,“来,把生日歌点起来,蛋糕,蛋糕在哪里?”

    林向北被拥簇着站到了室内的最中央,一切准备就绪,一众人将他围起来,热热闹闹参差不齐走调地伴随着播放的音乐给他唱生日快乐歌,林向北有点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笑,像那种电视里最老派的演法用真心双手合十地不住说谢谢,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期待贺峥的到来。

    钟泽锐把刀子塞给他,“你是寿星,蛋糕得你分。”

    不曾这么受过重视的林向北心口、眼睛都有些发热,“谢谢泽锐哥。”

    “都多久的兄弟了,说这些。”钟泽锐指着包厢里一个染了黄毛的瘦瘦的青年,“三条子听说你生日,连麻将都不打了,够意思吧。”

    又指向一个穿骷髅皮衣紧身牛仔裤的矮子,“冬瓜本来是要陪女朋友的,我一个电话让他把女朋友也带来,人多热闹!”

    “还有阿标,待会儿就得去上工,七八里路呢,专门来给你过生日。”

    也许在外人看来,在场的这些都是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的混混,可对于从小到大不知道受过多少白眼的林向北来说,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比这批特地赶来为他庆生的男女更能带给他感动的了。

    林向北笑得眼睛弯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一个劲地说谢谢。

    分了蛋糕,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两下。

    林向北当即奔跑下楼,果然在门口见到拎着一个牛皮纸袋的贺峥,难掩兴奋地说:“你来得正好,跟我上去,我正在分蛋糕呢。”

    贺峥拿手指抹了下他的脸颊,揩走一小块奶油,“沾到了。”

    林向北唔的一下,胡乱地用手背擦掉污渍,手搭着贺峥的肩,怕人跑了——好不容易才说服贺峥来新世界呢。

    他推着贺峥往里走,絮絮说道:“我多怕你不来,我说去接你,你又说不用。”

    贺峥勾唇笑了下,“答应你了的就一定会到。”

    林向北探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你手里那个是给我的?”

    贺峥也扭了下脸,与他的眼睛对视上,嗯的一声。

    两人走到三楼的包厢,门严实关着,林向北直直推了进去,一会儿功夫,里头已经闹起来了,嘈杂的声音排山倒海地冲了出来。

    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

    密闭的空气里漂泊浑浊的气味,门一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脑袋齐刷刷地看过来。

    钟泽锐先瞄了眼林向北,再越过他的肩头,目光和蹙着眉的贺峥碰了一下,继而主人家似的站起身笑说:“小北,蛋糕还没分完呐。”

    林向北大大咧咧地走进去,发现贺峥没挪地儿,一伸手,牵住贺峥微凉的手掌心,他根本没用力,贺峥却仿佛特别需要他的这一个诸如于认可的动作,重重地回握住了他,继而上前一步与他比肩而立,有如家属的姿态。

    沉重的金属自动门晃两下,悠悠关闭了。

    十八岁,卜卜脆~

    好无聊呀,让我们一起来祝小北生日快乐吧

    第17章

    贺峥没能融入这个以钟泽锐为中心的集体。

    一来他纯粹是为给林向北庆生而到场,跟这伙人素昧平生,话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

    二来因为上回他拒绝了钟泽锐给的烟,后头钟泽锐又问起林向北给他在新世界安排工作的事,再次得到了拒绝,两次下来难免对他这个人颇有微词,自然也就不会给太多好脸色。

    两个话筒被传来传去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包厢里鬼哭狼嚎的,唯独贺峥安静地坐在角落,看林向北跟众人打闹。

    钟泽锐接过话筒,喂喂两声,“音乐先放一放,都静静。”

    他是话事人,打牌摇骰子正在兴头上的也纷纷地停了下来。

    “今天是小北生日,大家人来就好,但小北叫我一声哥,身为大哥的,不能让弟弟空着手回去。”钟泽锐打了个响指,身旁的人立刻将一早摆在角落的纸盒递给他,他塞到林向北手中,“拿着。”

    盒子上印着明显的logo,是价值两千多块钱的球鞋,当下年轻人最喜欢的品牌之一。

    林向北受宠若惊地睁大了眼,“泽锐哥,这个太贵了......”

    “别说这些话,给你的就收着,快试试合不合适。”

    钟泽锐将鞋取出来,招呼着林向北坐好穿上。

    尽管因为礼物昂贵而不好意思,但这个年纪的少年就没有不喜欢球鞋的,贺峥能见到林向北微扬的眉,是喜悦的神色——他掉头看了眼摆在左侧的牛皮纸袋,出于一种对比的心态,悄悄地拿身体挡住了。

    林向北已经换好了新鞋,跳起来蹦两下,正正合脚,笑眯眯地跟钟泽锐道谢。

    钟泽锐余光一扫,瞄到贺峥遮掩的纸袋,扬声说:“你朋友也带了礼?别藏着掖着,一起给了呗。”

    这当然好,林向北不知道多么期待贺峥给他织的围巾,三两步绕过一只只膝盖走过去,一下子倒在了贺峥的右首,伸出了手。

    众人的目光随着主角林向北的走动皆挪到了贺峥一处。

    贺峥微抿着唇,将纸袋递给林向北,附加一声祝福,“生日快乐。”

    林向北兴致勃勃地拉开纸袋的口子,引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火红色,鲜艳的、喜庆的,像一只蜷在窝里打盹的火狐狸,灵活的红狐一路攀跳进林向北黑亮的眼瞳里去,把他在暗里依旧白净的脸庞也点缀出团团霞似的红晕,他一笑,整张脸更加明媚生动,几乎就要蓬蓬地燃烧起来了。

    “什么东西?”有人抻长了脖子看。

    林向北抓住柔软的“狐狸毛”往外扯,自豪地将大红色的围巾缠绕在自己的脖颈上,嗓音脆亮地说:“羡慕吧,贺峥亲手织的呢。”

    一个疑似武大郎转世的三寸丁揉着蒜头大的肉鼻,酸溜溜地说:“大男人居然织围巾送人?”

    其余人也噗嗤噗嗤地笑,有钟泽锐的“珠玉”在前,贺峥的这份免费的礼就显得太偷巧而寒酸了。

    贺峥垂着眼,神色淡淡没说什么,林向北却先高声维护起来,“是我求着贺峥给我织的,我喜欢,我乐意。”

    他语气辣椒似的冲,三寸丁撇撇嘴,正要唇枪舌战一番,被钟泽锐打岔,“怎么还吵起来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老大发话,底下的小弟只有附和的份,三寸丁撸起袖子露出手臂的盘龙纹身,灌了半瓶黄啤,嚷嚷着接着打牌去了。

    林向北挨着贺峥,脑袋和脑袋几乎靠在一起,“你别生气,他们说话就这样的。”

    他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怕弄脏折叠好放回纸袋子里,望向沉默的贺峥,咧嘴笑说:“我很喜欢,真的。”

    贺峥不着痕迹地撩了眼林向北脚上的新球鞋,因为两份礼的价值太过悬殊,他并不问些太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题,只朝林向北浅浅地笑了一下。

    林向北被拉去唱歌,唱着唱着就猜起了拳,虽然是生日,运气却没有眷顾他,十把输八把,一杯接着一杯啤酒往肚子里倒。

    这里没有贺峥的容身之地,他本来打算提前离开,见林向北喝得两颊绯红,硬生生地坐在原地等待。

    期间包厢的门开了又关,进来两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身段婀娜,神态妩媚,无骨蛇一般倚在墙面,有人朝她们吹口哨,女人大胆地抛回媚眼。

    贺峥的眉头刹时攒高了。

    喝高了的钟泽锐攀着林向北的肩膀,神秘兮兮竖起一根手指在空气里点着,“喜欢哪个,你先选。”

    半醉的林向北高兴得晕头转向,“选什么?”

    “女人,漂亮的女人。”钟泽锐一招手,“都过来祝小北生日快乐。”

    两个女人娇滴滴地上前,“小北哥,生日快乐。”

    打牌的黄毛叼着烟扭头大笑,“向北今儿个才过十八,叫什么哥啊?”

    女人涂了红色甲油的手捂在红艳艳的嘴唇上,“那是小北弟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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