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语问:
姜梦怔了怔,不知怎么回答。
沉默之际,姜梦的手机突然响起。
陆子昂顺手直接拿起手机,点击接通。
不等姜梦阻止,下一秒,留学中介的声音从扬声器中响起。
“姜梦小姐,您出国留学的手续已经齐全,三天后就可以出国了。”
房间里气氛落针可闻。
姜梦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里。
她刚想解释,就见陆子昂拧着眉直接按了挂断。
他一边将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一边冷笑道:“什么诈骗电话,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姜梦这才回过神,悄声松了口气。
是了,在陆子昂眼中,自己听不见,对他还爱到骨子里。
又怎么可能出国留学,怎么舍得离开他身边?
想着,姜梦还是用手语问:
陆子昂毫不在意地解释:
说着,将手机扔到一旁,又拿出一张相片。
胶片相片被递到姜梦面前,是两人一个月前去看极光的照片。
照片中,两人靠的很近,背后的夜空中是绚烂的极光。
姜梦看着照片,怔怔出了神。
整整五年,陆子昂带着她去了不知多少地方。
去芬兰看极光,去澳大利亚看蓝眼泪,去沙漠看戈壁……
陆子昂说:
呼吸有瞬间凝滞,姜梦捏着照片的手一紧。
陆子昂从书架上找出相册,放在她面前,就去厨房做饭了。
姜梦一页页翻着,想找个空位,却在看到空页时愣住了。
只剩两张空位了。
她记得买相册的时候,陆子昂说过:“梦梦,等相册填满,我就跟你求婚好不好?”
当时姜梦还赌气,说这么大的相册怎么可能装满,说陆子昂没有诚意,根本就不想和自己结婚。
可现在,相册真的快满了。
当时的承诺,却变得丑陋狰狞……
姜梦攥紧了手,又突然一张张照片往回翻。
明明每一张照片里,陆子昂都和她站在一起,可为什么他的眼神却没有一次是落在她身上的?
姜梦不甘地拿起手机,点开网盘,想找到一点证明。
他们在一起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姜梦不敢相信,陆子昂对她没有一点真心。
网盘里有几千个视频,都是陆子昂录下,记录大大小小的琐事。
他曾说:
他明明是期盼着他们的未来的。
姜梦将那些视频翻了个遍,却在一个视频停住。
这是去年跨年放烟花的视频,周围是人山人海,绚烂的烟花炸响漫天。
视频里,陆子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倒计时。
姜梦听不见,他便用手势陪她倒数。
从头到尾,姜梦仰头看着天空,烟花在眼底散落成星河,而陆子昂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
这带着笑意,带着深情,不愿意移开的目光,怎么可能没有爱?
姜梦眼中慢慢涌上雾气,视频也很快播放到结尾。
人声鼎沸中,只听视频中的陆子昂轻声开口道。
“周又夏,为什么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
短短一句话,像是个巴掌,狠狠落在姜梦耳边。
她怔怔看着放完的视频,画面定格在两人的轻吻上。
陆子昂还在厨房,姜梦直接出门到楼下打电话。
跟中介解释了刚才的事后,中介便道:“姜小姐,因为你是艺术类专业,我这边是建议你能参加一下今年的国家绘画艺术展的,要是能中选,我们这边是可以给你操作一下学校的奖学金的,每年有好几十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