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顾闻安。

    他冷着一张脸，仍是初见时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仿佛他们之间和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

    后来的众人又换了几种游戏，免不了要喝酒惩罚。

    姜梦心不在焉输了几次，等到聚会结束，已经有些醉了。

    她脚步虚浮被程小米扶着，正要回公寓，顾闻安却开口：“你一个女生送不安全，我送她吧。”

    众人立刻心领神会般，程小米将姜梦交给顾闻安，直接脚底抹油地跑了。

    姜梦晕的厉害，不知道自己被谁扶着，只觉得心口一团郁气，想要发泄。

    姜梦哭了一路，将这段时间忍住的眼泪全部发泄出来。

    而抱着自己的人，听着她一路哭，轻声安慰。

    直到回到公寓，姜梦哭累了，更觉得晕的厉害。

    被放在床上，感受到身旁的人要走，姜梦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别走……”

    姜梦的声音含混，近乎恳求地想让对方多陪自己一会儿。

    对方的身影骤然僵了一瞬，旋即，却有些强硬的要挣扎开来。

    姜梦抱他抱得更紧，那人挣扎半天挣脱不开，有些无奈。

    “姜梦，你喝醉了。”

    “嗯……”

    姜梦迷迷糊糊应着，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好听，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却几乎是下意识的亲近对方。

    一阵失重感传来，姜梦只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

    呼吸声变得急促，仿佛近在咫尺。

    迷迷糊糊间，姜梦只听见对方哑声开口。

    “姜梦，你不是说你不确定吗？”

    “那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姜梦愣了愣，可脑中晕的厉害，实在听不明白。

    她只是下意识的用力，将面前的人抱紧。

    呼吸在空气中交融，逐渐粗重灼热。

    半晌，那人像是终于迈过了心里的坎一般，翻身而上。

    唇瓣在夜色中交汇，窗外寂静无声，可房间里，却如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般。

    灼热的海浪一寸寸侵袭，姜梦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像是被拆开又重组，整个人落入神话故事中让人堕落的温泉，每一寸肌肤都酥麻了般。

    而她从一开始的头晕，意识逐渐变得涣散，在云端和深渊中徘徊。

    直到最后，甚至开始低声求饶。

    可那人却用嘴堵住她的哭声，一路往上，吻尽她的泪痕。

    最后，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低低的喘息，却仍是意犹未尽。

    “求我停下来没用，我助听器摘了，听不到的。”

    下一刻，又是翻云覆雨的侵袭。

    姜梦轻哼出声：“好烫……”

    那人凑近，轻声问：“什么好烫？”

    “你好烫……”姜梦下意识地用手推，却像是被磁铁吸住了般推不开。

    “我也好烫。”

    像是贴着炙热的火种，姜梦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那人低低嗯了一声，在姜梦耳边吐气：“那你抱着我好不好？”

    他的话像是有着什么魔力，姜梦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紧。

    又是一阵惊涛骇浪的云雨。

    姜梦只觉得，到最后，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涣散。

    迷迷糊糊间，就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记忆。

    姜梦记得，自己彻底对陆子昂失望，是听见他和周又夏的电话。

    陆子昂以为姜梦听不见，连打电话都敢在姜梦面前外放。

    “我当然只喜欢你了，姜梦只是个发泄工具而已。”